“轟”的一聲,蟲與樹直接出現在他們的秘境之中,這般揮之即來,揮之即走的手段,也彰顯出沌的無比強大,這傢伙的確令人感到恐懼。
而令衝感到更爲緊張的是,沌擁有這般的強大的力量,那祖與渾呢?他們又是何種的實力境界?而踏足神王之境的燭照與幽熒呢?他們兩者又擁有怎樣的威能?這的確令蟲與樹感到萬分的恐懼。
“好強。”
便是一直素以平靜待之的樹,臉上也是徒然變色,他們被強行拘於沌的秘境之中,原本還認爲是他們不曾防備而已。
而今,沌在他們的眼前,在他們已經全力戒備之下,依舊能夠如此輕易,送他們迴歸秘境之中,顯然就是告訴他們,對方的實力很強大,強大到了他們根本無法反抗的境地,這由不得樹不爲之變色。
“的確,好在他沒有惡意。”
“是麼?”
“怎麼?你有什麼其他的看法?”
蟲微微皺眉,不僅側首看向身邊的樹,不知道對方有何種其他的見解?
“祖有籌謀,他的目的是爲了突破這方墳墓,想到證道虛空,想要斬殺燭照,亦或是幽熒,從而使得他的真道,鋪設於整個虛空,這便是祖,亦或是跟隨於祖,那些人的目的所在。”
“嗯。”
聞聽樹的開口,蟲亦是點點頭,這一點看來是沒錯,沌倒是沒有其欺騙他們,祖想要證道虛空,想要遁走這方虛空之外,只有這一條路可選,沒有其他的選擇。
“渾,竟然秉承太元的意志,想要完成太元的使命,那只有斬殺與燭照、幽熒,那祖呢?祖想要遁走這方虛空,想要證道虛空之間,想要走出這方虛空,不是也違背了太元的使命,那渾爲何不向祖出手?”
“若是與祖爲敵,不是給燭照、幽熒他們機會?渾若是不傻,想必定有他自己的算計。”
“沒什麼算計的,只要你代替祖,或是替換其他的秘境之主,使得其他秘境之主,弱與他之下,只要十八方秘境不破,新宇不被他們所佔,渾便佔據最高點,誰也改變不了這般的局面,逆轉不了太元的使命。”
“這?不曾這般簡單吧?”
樹說的不對麼?對,太對了,億萬年來,若是渾真的想要改變這般的局面,難道真的就沒有這樣的時機麼?
先不說旁人,樹未曾證道原始神靈,想要令人取代於她,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可是渾爲何未曾出手?這可不單單是其他秘境之主攔阻的緣由,只怕其中還有不爲人知奧秘。
“沌呢?甘願屈尊於千年老二的地位,若是燭照與幽熒被祖殺敵,渾也與祖同歸於盡,那他不就是可以成爲第一,掌控與這方虛空,成爲所有人的王,衆生的唯一的神?那他爲何把目標放在魏央的身上。
是不是說魏央,亦或是新宇還有什麼奧秘?並不被我們所知曉,這其中更有約束他們的能量,也是他們證道唯一的契機所在?”
“這……”
不得不說,樹把蟲問住了,他哪裡知道這其中的道道,新宇鑄就之後,他根本未曾踏足其中一部,究竟有什麼秘密,他根本絲毫不知?對於魏央他倒是知曉一些奧秘,也知道魏央不屬於這方虛空的生靈,乃至來自另一個時空,太元送來的重要棋子而已。
眼下聽聞樹之所言,蟲的確對於魏央有了另一番改觀,只怕這秘密還是出在魏央之身,這些原始神靈也好,還是原始神王也罷,想要證道虛空,想要遁出虛空,想要離開這方空間,只怕都需要魏央爲助?那魏央又在其中扮演怎樣的角色?的確令人感到費解。
許久,兩人皆是不語,誰也清楚三方,亦或是四方,五方最強的勢力,都在謀算什麼?又都在等待着什麼?可是他們都知道,只怕諸方勢力,都在關注着新宇,關注着魏央,一定是這樣。
“蟲,魏央可是能證道的關鍵,也是處於極度的危險之中,如此一來,你還要支持於他,亦或是保護於他麼?”
半晌之後,樹再一次開口,更是令蟲皺眉不已,他知道樹擔心的不是她自己的安全,而是擔心他的安全。
如今的魏央,已經成爲各方關注的焦點,只怕一個不好,諸方便是一場混戰,而處於這一場混戰中心的魏央,只怕萬分之一的機會,才能遁走其中,遊走在混戰的邊緣,甚至大有可能隕落此中,成爲諸方爭利的犧牲品。
而蟲呢?蟲若是選擇繼續幫助魏央,或是選擇守護對方,或是選擇跟隨對方,那都是一個字,死。九死一生的局面,誰敢說誰能活着走出,這般混沌的局面之中?
“樹,我與魏央息息相關,這一點,只怕誰也不能違背,即便是魏央真的死了,只怕我也是第二個魏央,這一點,我也說不清楚。可是我清楚的知曉,我能夠得以重生,並非因爲太元,或許因爲魏央。若非他來到這方世界,只怕我也不能得以復生。”
說到這裡,蟲亦是轉首看向身邊擔憂的樹,伸手挽住對方的肩頭,把對方溫柔的摟在自己懷裡。
體會身邊蟲的寬慰,樹眼中的淚水滾滾而下,她的確是在擔心魏央,甚至是在勸阻對方,莫要在選擇跟隨魏央,太危險了。
眼下九死一生的局面,面對那些衆生還好,大有翻盤的機會。可是面對的強敵,都是站在這方虛空最高巔峰之上的強者,以他們的能力,真的能有機會翻盤麼?太過渺茫了,渺茫的令樹的內心之中,已經徹底生出了絕望之情。
“我不想成爲第二個魏央,成爲他們證道爭逐的犧牲品,那只有保護好魏央,只要魏央不死,我便有生的可能,甚至我們有翻盤的可能,我也不會成爲第二個魏央,繼承他未曾完成的責任。”
許久,蟲只是抱緊懷中的樹,並未出口說任何的話,直到樹停下了,她的微微哭泣聲,蟲這才緩緩的開口再次而道。
“可我們……”
“呵呵,不急,他們也不是鐵板一塊,燭照與幽熒爲敵,祖與渾爲敵,那個看似中庸的沌,心中亦是詭詐着呢?真以爲他就是那般的中庸,只怕誰小看了他,都要吃一番大虧。只要他們不是鐵板一塊,那我們便有機會借勢。”
“借勢?”
“對啊,眼前不就有一位,想要讓我們借勢麼?送上門的靠山,我們不靠一靠,都對不起人家一番好意了。”
說到這裡,蟲微微一笑,樹也是眼睛一亮,心中亦是暗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