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時間,頹傻眼的看着眼前的蟲,即便虛空那些神念,也一時之間微微的顫動。
是啊,誰說魏央一定會成爲守護者,守護這方虛空的規則不變?難道魏央不會破碎虛空,走太元的老路,遨遊虛空之外麼?
似乎所有人都走入一個誤區,那就是認定魏央,乃是出自與太元之手,來到這方空間,就是爲了約束他們,阻止他們前進的棋子。
可是他們未曾想過,魏央自己的心思,換位思考之下,他會遵從太元的遺命,在孤獨之中守護這方虛空麼?會經歷千難萬險,與漫天的原始神靈,亦或是兩位神王爲敵麼?會成爲他們的絆腳石、攔路虎麼?
一時間,衆人心中迷茫,誰也不知道魏央怎麼想的?換位思考之下,他們的答案絕對不會。
縱觀魏央這一生,這就不是個安分的主,要不然他絕對會契合新宇,與隱藏在新宇之中的幽熒爲敵,嘗試先行斬殺幽熒,這纔是完成太元使命的最好捷徑。
原本對於魏央便是充滿的疑惑,而今蟲的話語令他們更感迷茫了。視爲魏央爲死敵的一方,出手阻攔魏央的一方,心中都是徹底爲之迷惑,真不知道他們阻攔對方之舉,究竟是對是錯?
而暗中保護魏央的一方,也不知道他們所爲,到底是幫助一位仇敵的強大,還是拉攏一位強敵,可以入幕他們的陣營。
“有意思。”
虛空之中,那強大的威勢瞬間散去,顯然燭照放棄對魏央的阻攔了。
“哼,不管如何?魏央不可證道神王。”
新宇傳蕩一陣雄厚,充滿威嚴的聲音,傳蕩在所有原始神靈的腦海,顯然幽熒還是選擇站在魏央的敵對,當然她沒有出手,不代表旁人便不會出手。
眼下,所有人都等待魏央證道,只要他證道巔峰之後,欲要踏足神王之境,便會有人出手,便會有人阻攔。
而蟲的話語,令頹等守護虛空一方原始神靈,亦是心中生出遲疑,不敢貿然出手幫助魏央,去攔下那些強敵。
當然所有的原始神靈,包括兩位原始神王,皆是不願看到魏央證道神王之境,那對她們都是一種未知,無法掌控的未知數,誰也不樂意看見如此之果。
魏央的前途已經註定了,不能成爲原始神王,最少眼下不能,若不然會破壞他們的計劃,令他們設下的棋局,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使得他們無法掌控,掌控眼下的局面。
蟲愚蠢麼?選擇這個時候出賣魏央?亦或是阻礙魏央?
不是,就在魏央鋪設真道,蟲對真道有些領悟之時,魏央便看破了這般的局面,他不需要分清敵友。對於這些原始神靈,也根本沒有敵我之分。
怎麼區分?都是一羣自私自利之徒,即便守護這方虛空,看似依照太元使命而行,也大有私念摻雜,根本已經與之前不一樣,若不然也不會令新宇重鑄,改變了虛空的規則。
對於幫助過他的守護陣營一方,魏央會還報他們的恩情,不過絕對不會選擇與他們一樣,爲了守護這方虛空,改變虛空的規則,強大了他們的實力,從而絕了他自己的前行之路。
對於那些阻礙他的敵人,魏央也選擇此時隱忍,實力不足而已,強出頭明顯就是找死。不過終究有一天,魏央會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棋局麼?誰不會佈置。下棋麼?就是走一步看三步,在頹給予他修煉指引之時,魏央便暗中猜測,這些太元定下的秘境之主,也不是鐵板一塊,那便有兩種心思,一種是爲了自己強大,成爲這虛空之主,掌控這一方虛空而已,其目的也是爭利,爭一己之力。
一種則是背叛了太元的使命,想要破局而已。可是想要破局?呵呵,新宇已經鑄就,虛空的規則已經爲之改變,他們還需要如何破局?
魏央不知曉,可是這不影響他的推斷,無論是任何一方,其實都是爲了強大,自身的強大,而他們強大自身,爲了什麼?
答案只有兩種,一種是爲了尋求更高的境界,一種則是爲了守護這方虛空的舊制,想要繼續保持這種平衡而已。
斬殺敵對者,甚至他們互相之間,也只能存留一人,最終成爲這虛空的主人,爲之的主人公。
可是無論是哪兩種結果,都是爭利而已,利益這東西說白了,就是私慾而鑄造之果,神靈便沒有私慾麼?沒有,他們爲何修行?所以人人都有私慾。
而今,他想要證道原始巔峰之境,甚至想要踏足更高的境界,那就會觸及所有人的利益,誰願意看到?換做是他,他也不會樂意看見。
一位新生不知道目的?不知道如何抉擇?不知道是敵是友的傢伙?突然證道更高的境界,高高的站在他們的頭頂,造成無法掌控的局面。
正是因爲有這般的明智,魏央早就暗中傳音與蟲,讓他說出了這般的話語,至於迷惑對方也好,還是令他孤立也罷,魏央對任何的結果,都充滿了不屑之情,待到山花浪漫時,咱們再來個秋收算賬,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看誰的實力強,看誰布的局大就是。
‘轟’
神念縱布虛空四方,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踏足巔峰之境,而就在這是時候,蟲豁然化爲蟲身,衝出頹所處於的秘境之中,懸浮與虛空之內,那無比猙獰的蟲身,豁然向魏央的真道吞噬。
一時間,暗中準備出手的原始神靈,或是準備阻攔的原始神靈,皆是迷惑的看着那碩大的蟲身,真不知道蟲這是何意?難道蟲真的聽從守護一方的話語,選擇這個時候,背叛了魏央?亦或是選擇保護魏央?
沒有人明白蟲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做出這種的選擇,爲何還要說出那般的話語,不是讓魏央徹底孤立麼?
他們不懂,可是蟲絲毫沒有一點的拖延,蟲身直接張口,便是從中攔截了魏央的真道,徹底的令魏央的真道中斷,從中間徹底化爲兩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