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噴完那龍火之後,我的力氣也差不多用盡了。不過,鬼崖子那傢伙,似乎現在力氣還大得很。因爲,我聽到我的脖子上,現在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我那脖子,就像是要斷了似的。
“欺負晚輩算什麼本事,有本事跟老子打。”師公說了一句,然後一個劍指朝着鬼崖子刺了過來。
師公那劍指,雖然也是手指,但是在他手指的外面,罩着一層金光,而且那金光是刀刃的形狀,看上去很鋒利的樣子。
鬼崖子見師公已經出招了,便一下子把我給扔掉了,我“咚”的一聲,重重地摔落到了地上。雖然那狗日的鬼崖子沒有要我的‘性’命,但是他摔的這一下,還是很重的。我在落地之後,那地面上都被砸出了一個大坑了。
雖說我有小懶貓的金身護體,可是被鬼崖子這麼一摔,我還是感覺自己的骨頭像斷了一樣。我想爬起來,可是怎麼也爬不起來了。
我轉頭看了看師父,師父因爲剛纔用念力跟我合身了,所以在我受傷之後,師父也“哇”地吐了一口黑血出來。看樣子,師父也是受傷了。而且,師父現在臉‘色’卡白,看那樣子,師父也傷得不輕。本來我想喊師父一聲,可是我因爲傷得太重,就算是費盡了全身力氣,我也沒能讓自己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
雖然發不出聲音,但我還是看了師父一眼,師父會意地對着我點了點頭,然後盤‘腿’坐下,自己療起傷來了。
在經過這一番戰鬥之後,那鬼崖子是一點兒傷都沒有受,而我們這邊,已經傷了好幾個了。師父、小懶貓、我、冷月都已經傷了。現在沒受傷的,就只有師公,慧智和尚和小木頭。
此時,慧智和尚一個箭步向着正在跟師公斗法的鬼崖子衝了過去,用他那比電燈泡還要亮的腦袋,一下子往着鬼崖子的肚子上撞了過去。
慧智和尚那腦袋,現在就像一根廟裡撞鐘的木頭‘棒’子一樣,“咚”的一聲,慧智和尚的腦袋成功地撞到了鬼崖子的肚子上。慧智和尚的力道很大,在他的腦袋撞到鬼崖子的肚子上之後,鬼崖子的肚子立馬就窩了一大塊下去。
不過,很快鬼崖子那肚子又彈了回來。而慧智和尚呢,則悲劇的像彈弓上的小石子一樣,被‘射’了出去。
“咚!”
慧智和尚跟我們前面幾位一樣,也是個悲劇,他像我一樣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不過,不一樣的是,他在摔到之後,“噗”的一聲噴出了不少鮮血。
看樣子,慧智和尚這是受了內傷了。
本來,這一次攻擊,還是慧智和尚發起的。只是沒有想到,最後受傷的竟然會是慧智和尚。在受傷之後,慧智和尚也沒有再‘亂’動了,而是盤‘腿’坐在了原地,念起經來了。
說句實在話,除了師公,我們幾位和那鬼崖子的差距簡直是太大了。我們只要跟那鬼崖子‘交’手,那完全就是被秒殺的節奏。可以說,就算我們幾個聯合起來一起上,那鬼崖子也能一招一個,就把我們全都甩翻。
做了這麼多年的道士,我打過的架,那少說也有上百次了。在我的記憶中,我就從來沒這麼悲催過。在以前,無論對手是誰,我至少都是有還手之力的。可是,這一次,不僅我,就連小懶貓和師父他們,都這麼輕而易舉地就被鬼崖子給菜了。
現在,我因爲身受重傷,暫時是動不了了。因此,我只能把目光看向了師公,看他能不能搞定那鬼崖子。
這時候,師公在地上踏起了七星步,他的手上,掐着一個奇怪的手訣。在他的手指上面,纏着一些白霧。那白霧很純,很淨,就像是純淨水一樣。
不!那不是純淨水,是蠶絲。因爲,此時那白霧已經化成了一根極細的蠶絲,慢悠悠地飄向了鬼崖子,並且慢慢地纏到了鬼崖子的身上。
此時,鬼崖子只是在那裡靜靜地站着,而那蠶絲,正一圈一圈地在往他的身上纏。我也不知道那鬼崖子是因爲鬥不過師公才這麼安靜的,還是他故意讓那些蠶絲纏到他的身上的。
那些蠶絲,雖然已經纏了好些在鬼崖子的身上了。可是在我看來,那些蠶絲是那麼的脆弱,只要輕輕用手指一扯,就能把它們全都扯斷。因此,我真不相信那蠶絲能纏住鬼崖子。
就在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小懶貓知道了我的心思,便告訴我說,師公那是鎖魂絲。所謂的鎖魂絲,就是能把人的魂魄給鎖住,然後用鎖魂絲給引出來,這樣那人就會魂飛魄散。小懶貓說,鎖魂絲是最上乘的到家法術之一,這世上能用出來的人,不過一掌之數,能用到師公這種程度的,絕對只有他一人。
在小懶貓說了這番話之後,原本對那鎖魂絲不怎麼感冒的我,現在不由得重新看了看師公的手指。
這時我才發現,那鎖魂絲是從師公中指的指尖上冒出來的,也就是說,這鎖魂絲上的陽氣,應該是極重的。甚至,我可以這麼說,這鎖魂絲的一部分,應該就是師公的陽氣。
在看清楚這一切之後,我才明白,師公用這一招,那絕對是下了血本啊!要知道,用陽氣煉製鎖魂絲,那就是在跟鬼崖子拼命啊!人的陽氣可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相反,人的陽氣是極其有限的。
現在,師公‘弄’出的那鎖魂絲,已經纏了鬼崖子大半個身子了。我雖然對鎖魂絲並不是特別的瞭解,但是就單憑我的目測來看,師公至少是耗費掉了他體內大半的陽氣了。
我這個結論不是胡‘亂’得出來的,因爲此時師公的臉已經有些鐵青了。這臉‘色’鐵青,那就是陽氣丟失的表現。以師公的道行,只要他的陽氣不是缺失了太多,他的臉‘色’絕對不會變成這副模樣的。
不過,讓我感到慶幸的是。師公雖然現在的狀況很是不好,但是那被鎖魂絲給纏着的鬼崖子,卻是一點兒都沒有動彈。也就是說,那鎖魂絲應該是對鬼崖子起了作用了。
就在這時候,鎖魂婆突然站了起來,對着師公看了一眼,師公則對着她點了點頭。看他倆那樣子,好像是老相好似的,顯得這麼的默契。
師公用的那玩意兒叫鎖魂絲,而鎖魂婆這名號又有“鎖魂”這兩個字。莫非,師公那鎖魂絲和這鎖魂婆有淵源,或者是師公和這鎖魂婆有淵源。
不管怎麼樣,現在鎖魂婆已經站到了師公旁邊,然後輕輕地從衣袖裡‘抽’出了一根細細的紅線。接着,鎖魂婆用一種很特別的打結法,把那跟紅線給套到了師公放出去的鎖魂絲上,並和那鎖魂絲融合在了一起。
在紅線和鎖魂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之後,鎖魂婆立馬就在一旁嘰裡咕嚕地念起了咒語。在鎖魂婆那咒語念起之後,那鎖魂絲便像琴絃一樣抖動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那鎖魂絲居然發出了“嗡嗡”的聲音。一聽到那聲音,那鬼崖子原本面無表情的臉,立馬就有了些反應。更準確的說,是他的臉‘抽’搐了一下。雖然那‘抽’搐只是那麼一瞬間,但是我也已經看出來了,至少在那一瞬間,鬼崖子沒有忍住那痛苦。
雖然現在鬼崖子的臉上已經看不到痛苦了,而且他仍是那麼直立立的站着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我知道他此刻的感受,肯定是很痛苦的。畢竟,無論怎麼說,師公的本事是擺在那裡的,還有就是,我目測那鎖魂婆應該也是很有本事的。不然,師公絕對不會讓她相助。
這時,鎖魂婆用她的手指,在空中胡‘亂’畫了起來。我說是胡‘亂’畫,其實她還是畫得很有規律的,就像是在畫一幅畫一樣。
在空中畫完那幅畫之後,鎖魂婆突然大聲念起了咒語,然後用食指在那鎖魂絲上一點,那鎖魂絲便奇蹟般的燃了起來。
鎖魂絲上面的那個小火點,迅速地燃成了一條小火線,奔向了鬼崖子。本來這鎖魂絲就是纏在鬼崖子身上的。因此這火在燃過去之後,立馬就把鬼崖子身上的鎖魂絲全都點燃了。
看到這裡之時,我不得不在心裡感嘆。師公和鎖魂婆用的這一招,那可真是狠啊!要知道,在師公用鎖魂絲把鬼崖子綁上之後,那鬼崖子因爲魂魄被束,就算他想動,那他也是動不了了。
在把鬼崖子綁死之後,鎖魂婆再把她那根紅線,也就是導火線連到鬼崖子的身上。最後再用那特殊的火種把那些鎖魂絲引燃,如此,鬼崖子就算是再牛‘逼’,那也改會被活活燒死了。
別看現在鬼崖子身上那些鎖魂絲上燃的火很小,但是我這種懂行的人是清楚的,那火燒的不是鬼崖子的‘肉’體,而是他的魂魄。請你試想一下,如果一個人的魂魄都被燒了,那麼他的‘肉’體還能活嗎?就算他的‘肉’體能活,那他也會成爲一個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