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懶貓告訴我說,色這種東西,就像吃飯一樣,是不可能完全戒掉的,但是,確實是需要控制好度的。小懶貓在教育完我之後,就呼呼大睡起來,不再搭理我了。
過了幾天,小懶貓突然神色凝重地告訴我說,我師父託夢給它了,很可能我師父現在遭遇了危險。
師父對我這麼好,他有危險,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得去看看。在小懶貓說了之後,我立馬就決定去找我師父。
我師父之前說過,殭屍病毒很可能和鬼崖子有關,因此我師父肯定是去鬼王峰找鬼崖子去了。那鬼王峰在大巴山裡,離我們學校有好幾百裡遠。於是,我決定翹課,去鬼王峰找師父。畢竟,對於我來說,師父是遠比大學學業重要的。所以,雖然我知道翹課會挨處分,甚至可能會被開除,但我也只能選擇翹課了。
在我說出了我的決定之後,小懶貓終於是表揚了我一句,它說我還算有點兒良心,師父沒有白心疼我。
打定了主意,我便立馬去買了個大的登山包,裝了幾件衣服,然後把我做道士的傢伙都裝在了裡面。在裝好之後,我就去了長途汽車站,買了車票,向大巴山去了。
大巴山是四省邊境山地的總稱,因此那幅員是相當遼闊的,橫跨了好幾十個縣。不過,好在小懶貓那傢伙聽說過鬼王峰,它知道鬼王峰的大概位置。
我倒了好幾趟車,輾轉了兩天,終於是來到了鬼王峰山腳下的那個小山村裡。我剛一走進村口,就看到一個光頭的小和尚,那和尚十五六歲的樣子,比我還要年輕一些。
我一看到那小和尚,小懶貓就說,從面相上看,這小和尚和你是很有緣分的,說不定日後,你們還會成爲好基友的。
那個時候,可還沒有好基友這個詞兒,我不知道小懶貓是從哪裡學的,也不知道這詞是什麼意思。我問小懶貓,小懶貓也搞不太清楚,就說是很好的朋友。
既然小懶貓說這小和尚會成爲我很好的朋友,那我不如現在就去認識認識他。
“小和尚,你好。”我很突兀地跑過去,像個怪蜀黍面對小蘿莉時那樣對着小和尚說道。
“你是?”小和尚一臉茫然的看着我,很顯然,他一定是在想,這傢伙是誰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啊?
“我是個道士,叫盧小飛。我是來鬼王峰找我師父的,我師父來找那惡道鬼崖子拿殭屍毒的解藥,來了之後就沒音信了。我感覺到我師父是遭遇到危險了,所以我就來了。”我說。既然小懶貓說小和尚以後會成爲我的好基友,那麼,我就用不着隱瞞他什麼了,而是直接就把我是來幹什麼的全都說給他聽了。
在聽完我的介紹之後,那小和尚的防備之心立馬就打消了不少了。“我也是來找師父的,我師父法號慧覺,也是去找那鬼崖子去了,你師父是誰啊?”小和尚說。
慧覺?這傢伙不會跟慧智和尚有關係吧?“我師父叫竹山老道,你說你師父叫慧覺,是不是跟那慧智和尚有關係啊?”我問。
“慧智是我師叔,你師父肯定跟我師父、師叔他們是一起的。我是個孤兒,是我師父收養了我,大家都叫我小木頭。”小木頭跟我說。
這出家人沒有名字,那也正常,畢竟,和尚們都是叫法號,不叫真名的。“你的法號叫什麼啊?”我問。
“說了你不許笑。”小木頭對我說。
“保證不笑。”我很鄭重地點了點頭,對着小木頭說道。
“戒色。”小木頭說。
我雖然剛纔答應了小木頭不笑的,可是在小木頭說出他的法號之後,我還是忍不住笑噴了出來。
“你這法號是誰取的啊?”我問小木頭。
“我師父。”小木頭說:“師父給我算了算,說我這一生可能命犯桃花,所以給我取了這個法號。讓我時時謹記,不能犯戒。”
小木頭一說完,小懶貓就興奮了,立馬就開始拿我開涮了。它說小木頭這法號,拿給我用,那是再好不過了。
小懶貓一說完,小木頭就接過話了:“小飛哥,這金虎的虎魂是你的啊?你好厲害!”小木頭是有道行的,所以他能看到小懶貓。
“切!你個戒色小和尚,給我記好了。小飛是我小懶貓的,不是我小懶貓是小飛的。不信你看,我想讓小飛扭屁股他就得扭屁股。”說着,小懶貓那傢伙就附到了我身上,強行用我的身子扭起了屁股來。
見了此景,小木頭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對着小懶貓稱讚道:“小懶貓真厲害!”
“色和尚,我小懶貓以後就叫你色和尚了。你和我家小飛,日後可就是好基友了,你們一定要相親相愛,不要吵架啊!”小懶貓在說完這屁話之後,就鑽回了它的乾坤玉,呼呼大睡起來了。
“小飛哥,你這小懶貓挺皮的,好好玩,能不能借我玩兩天啊?”小木頭終究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所以,他雖然是小和尚,但也還是有玩心的。
“可以啊!”我說。既然我跟小木頭已經是好朋友了,他想跟小懶貓玩,當然可以。
“可以個屁!老子要睡覺。我警告你小飛,你是我小懶貓的,並不代表我小懶貓是你的。所以,我可以命令你扭屁股,你不能命令我跟別人玩,知道嗎?”小懶貓這傢伙,看來還沒有睡着啊!
“我們還是先去救師父吧!”我說。畢竟,這一趟我是來救師父的,雖然在半道上撿了個好基友,但是,我不能因爲有了好基友,就把師父給忘了。
因爲小木頭出家的那個廟子是在大山裡,所以山路什麼的,是難不倒他的。當然,我這個從小在山裡長大的傢伙,走起山路來,那更是如履平地的。
我和小木頭只用了一個多小時,便從山腳爬到了山腰。我和小木頭都只能確定師父在這鬼王峰上,但是,具體是在什麼地方,我和小木頭都不知道,因此只能在山上慢慢找。
在走到山腰之後,我停了下來,拿出了我的八卦盤,然後測了一測。在測完之後,我發現了,我的左前方有煞氣。
在我用八卦盤測算的時候,小木頭也一邊念起了經,一邊撥弄着他的佛珠,我知道,他應該也是在測算什麼。
“你剛纔算出了什麼?”我問。我沒有立馬把我測的說出來,因爲我想看看這小木頭的道行到底怎麼樣。
“左前方兩百米外,應該有一個山洞,那山洞裡有煞氣。”小木頭說。
“傻逼了吧!別看人家色和尚比你小,但是人家學習認真,所以測得遠比你精確。你懶着個犢子,屁本事沒學到,就知道讓妞泡,不跟你玩了。”說着,小懶貓便從乾坤玉里鑽了出來,跳到了小木頭的肩膀上。
小木頭呢,見小懶貓去了他身上,立馬就用手把小懶貓抱住了,抱在了懷裡。
我當時那個恨啊!這小懶貓,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我不是恨它跑到小木頭那裡去了,我沒這麼小氣,我是恨小懶貓居然把我被妞泡的事給小木頭說了。
“什麼被妞跑啊!小懶貓,快說說,是不是很精彩啊!”小木頭這傢伙,他師父的法號確實沒給他取錯,他是應該叫戒色。作爲和尚,一聽到這話題,他居然能這麼感興趣,你說他配做個和尚嗎?
“此事和尚不宜,你要是能轉投師門,投到小飛師父的門下。那你不僅可以聽,小飛還可以帶你去感受感受。你說是吧,小飛?”小懶貓很不要臉地對着小木頭說道。
小懶貓這傢伙,切記不能跟它鬥嘴,也不能跟它爭辯。因爲,你越是跟它爭,它就越來勁兒,然後話就越多,爆的料也就會越多。於是,我只能選擇了沉默。
小懶貓見它說了半天,我也沒回它一句,它知道我是怕了它了。於是,小懶貓不再胡亂呱呱了,它從小木頭的懷裡跳了出來,回到了乾坤玉里。
“還是乾坤玉里睡着舒服。”小懶貓說,說完之後,它就呼嚕呼嚕睡着了。
這時,我和小木頭已經來到了一個山洞的洞口。這山洞的洞口處,堆了一些亂石,上面還長了一些藤蔓。那藤蔓很茂密,幾乎就把整個洞口給遮住了。要不是我們走到了這山洞跟前,從遠處,根本就看不出這是洞口的。
好歹我也比小木頭長了兩三歲,因此,這可能有危險的事兒,我覺得理所應當地應該由我打頭。於是,我走上前去,用手撩開了洞口的藤蔓。
那藤蔓一撩開,我便看到那山洞裡面,居然密密麻麻地堆滿了白骨。雖然那些骨頭大多已經破碎了,但我還是能一眼看出,這些骨頭,都是人的骨頭。
這時,小木頭也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他在看了一眼山洞裡的白骨之後,小聲說了一句:“不好。”
我聽得出來,小木頭在說這話的時候,是帶着一些恐懼與害怕的,他一定是看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