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的確也沒有把握能再找到適合雕刻的翡翠,只能抱歉的對秦玉青笑笑:“沈姐姐盡力找一下,可不一定能找到。”
秦玉青高興的點點頭。
又說了幾句話,沈星辰看看站在一旁始終沒有看口說話肖寒,便告辭了,打攪了秦老闆那麼多天,住在這裡,肖寒這樣的人一定很不習慣。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不放心自己還是別的,這些天他也沒怎麼出門,只是默默地坐在隔壁小院子裡對着筆記本電腦或者一大堆文件。
想來,他也該回公司去上班了。
又能做出一件完美作品,沈星辰很是開心滿足,生活麼,一般也就是這樣,不可能十全十美,上天給了她這樣的天賦,必然也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直到沈星辰一行人收拾完東西走了之後,秦老闆才一拍腦袋,誒呀,忘記跟她說李薇薇的事了。
不過看到那樣完美的玉雕,李薇薇那點事真不算什麼,秦老闆想想還是發個短信告知一下好了。
不就一千萬麼?跟那麼大塊的玻璃種紫羅蘭繡球花玉雕比,這真不算什麼。
……
出了如意齋大門,早有保鏢把車開到門口來了,肖寒帶着沈星辰坐上去,車裡有個小小的保險箱,能把玻璃種紫羅蘭花放進去,至於那個幹青種花瓶,只能隨便放着了。
車子剛開動,就聽見前面不遠處突然響起一陣讓人鞭炮聲。
沈星辰在聽到鞭炮聲的時候,心猛然一驚,尖叫一聲,下意識就緊緊抓住了坐在一旁肖寒地胳膊滿臉驚恐。
前邊開車的司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沒等肖寒吩咐,就停了車。
肖寒伸手輕輕投注她。溫聲安慰道:“別怕,只是放鞭炮。”
驚慌過後,沈星辰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的舉動,臉頰頓時紅了,鬆開手,急忙坐好,低聲解釋:“我以爲是槍聲。”
那個雨夜的槍聲在她心裡留下了深深地恐懼,以至於聽到類似的聲音,就害怕起來。
肖寒很高興沈星辰在那一霎緊緊抓住他手臂的舉動。可他明白這種時候不是油嘴滑舌佔便宜的時機,爲了避免她過多尷尬,轉移視線看着前方道:“是老趙的店鋪。看來是有人賭漲了,有沒有興趣過去看看。”
“看看也好。”沈星辰沒有猶豫,平時的話,她定然會一口拒絕,只是剛纔的那番舉動。她覺得有些尷尬,她險些就撲到了這男人懷裡喊救命,現在她急需一些事情來轉移思緒化解尷尬的氣氛。
下車走進老趙的店鋪。
裡邊已經有了不少人,好幾個珠寶店的同行,大概是受到風聲趕來的,從切出綠到完全把翡翠解出來需要一定的時間。不堵車的話,足夠各位老闆從魔都每個角落趕過來了。
賭石鋪子有不少珠寶公司老闆的眼線,只要切出綠。甚至只是有高手解石,就電話通知他們,以便第一時間收購。
無論是賭石鋪的老闆還是客人多數都樂見其成,當然也有些客人不想張揚,也爲了避免同行惡性競爭。店鋪老闆一般都不參與這種事,所有這就只能是靠眼線通知。大家心照不宣。
老趙在客人解出高翠之後,一般就只是在沒有外人場面冷清的時候賣力奉承,此時接到消息趕來的多了,他就不費那個勁跟大家一起擠了,站在一旁眯眼笑。
眼睛掃到肖寒和沈星辰進來的時候,立即露出殷勤的笑容,小跑着過來:“肖大少,沈小姐,快請進。”
此時雖然多數人眼睛都盯着解出高翠的客人看,可還是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看到肖寒不免有些驚訝。
金鼎珠寶公司最近的勢頭很猛,發展迅速,短短一年時間已經成了魔都最有影響力的翡翠珠寶店,當然也不是沒有其他珠寶公司能夠跟他鼎立,只不過其他的要麼主打黃金,要麼是鑽石,或者各類珠寶,而金鼎則主打翡翠。
其中他們的幕後老闆肖寒的賭石技能更是讓人傳得神忽其神,對他擁有的玻璃種血美人很多人都垂涎三尺,不過肖寒這人爲人低調,他的公司發展很猛,本人卻不怎麼喜歡在公開場合露面,儘管很多人想要求重金求一塊掛件,卻也不得其門而人。
如今見到本人,有些珠寶商人腦中不免活了起來。
這時候,本來被衆人圍着的幸運兒卻推開衆人,帶着如老趙一樣殷勤的笑容來到肖寒身旁,恭敬道:“肖先生,您好。”
“你是?”肖寒打量了眼前這個帶着金絲眼鏡身材中等的男子,他記憶力很好,卻想不起這人是誰,只覺得很陌生。
“我姓邵,叫邵亞天,是個業餘賭石愛好者在魔都經營一家叫飛翔的電器行。”邵亞天態度越加恭敬,簡單介紹自己後,懇請道,“我有幸曾經目睹肖先生您解除玻璃種血美人的過程,這是我剛剛解出的玻璃種水綠,能否請肖先生幫忙鑑賞一下?”
說着,邵亞天將一塊比鴿子蛋略微大一些的玻璃種水綠翡翠雙手捧到肖寒面前。
肖寒接過這塊玻璃種水綠,先是撫摸了一下,然後對着陽光照了照,道:“圓潤飽滿,翠色慾滴,的確是難得的珍品。”
他有些疑惑,這人態度那麼殷勤,不會只是爲了得到他的兩句讚賞吧?翡翠明料不比字畫,經過名人誇讚兩句身價就能倍增,尤其是這種頂級玻璃種,搶購的人很多,更不需要多此一舉。
邵亞天在肖寒說這句話之後,顯得很是激動,又似乎不好意思問道:“肖先生可有意買下?”
此言一出,肖寒還沒有說話,一些接到消息趕來的老闆就不滿起來。
“我說邵老闆,大夥趕來捧場,你就算要賣也得給大家一個公平機會。”
“老邵,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們也算是多年老友,你就算要轉讓也該優先考慮老朋友。”
“姓邵的,你一個賣家電的,巴結人家開珠寶店的做什麼?”
“想要巴結財大氣粗的也別做得那麼難看。”
得,這回可是惹了衆怒,邵亞天沒想到會這樣,急忙解釋:“諸位別誤會,我不是想要賣。”
聽了這句話,衆人才稍微停下來,聽他怎麼說。
邵亞天不敢再支支吾吾,趕緊道:“我跟陸兵陸老闆也有些交情,偶然聽他提起過,他曾經用一塊冰種雞油黃跟跟您交換過一一塊金絲種豔綠。”
肖寒明白了,這邵亞天也想要交換,而且他想要交換的東西也很明顯,就是他的那塊玻璃種血美人。
收藏界也不乏這樣的事,有人想要一位收藏家手裡的珍藏,可出多少價人家都不賣,便提出交換,找一樣能讓對方心動的東西,交換彼此喜歡的。
周圍的衆人也明白了,都不出聲了,邵亞天的舉動可以理解,玻璃種血美人是有價無市,有錢也買不到,而其他如玻璃種水綠這樣的翡翠,雖然也名貴,卻並非稀有,多花點錢擁有不是什麼難事,他們也有着邵亞天一樣的心情,希望能擁有那麼一小塊玻璃種血美人。
肖寒有些猶豫,雖然就價值上來說,這塊玻璃種水綠交換一塊小一點的玻璃種血美人掛件是搓搓有餘的。
可要是能用錢買,何必要交換呢?他寧願出高價購買。
只是這玻璃種水綠也是難得的珍品,他還沒有這個顏色的玻璃種,相反玻璃種血美人倒是有一大塊。
猶豫不決的時候,他轉頭看了沈星辰一眼,卻發現她一雙明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塊玻璃種水綠,一向柔和的眼神中似乎帶着一絲絲的渴望。
當下,肖寒立即下了決定,挑眉:“不知道邵老闆想要交換什麼?”
邵亞天眼中閃過一抹欣喜,其實他剛纔說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對方想必也知道,還這樣問,定然是同意了,他不敢貪心,免得讓人起反感,他也知道,自己解出的這款玻璃種水綠雖然名貴卻不是難求的,若是還想着賺錢,這筆交易肯定就不成功了,畢竟現在是自己上趕着求人家。
當下拿出一個平安扣道:“就換這樣的一個血美人平安扣,當然肖先生要是把血美人全部加工了,那麼隨便一個差不多大小的掛件也可以。”
衆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那麼大一塊玻璃種水綠換那麼小的一個平安扣,這邵亞天真是虧大了。
然而當肖寒表示同意的時候,衆人又用豔慕的眼光看想邵亞天,玻璃種血美人啊,很多人一輩子都見不到,這邵亞天卻可以擁有,多花點錢算什麼?有價無市的東西,留着還怕日後沒人肯出大價錢購買。
其實這是一個雙贏的買賣,各取所需。
雖然覺得邵亞天在金錢上吃了些虧,不過垂涎玻璃種血美人的倒也不再少數,幾個身價豐厚不惜用千金來買心頭好的大老闆也在暗暗盤算起來。
簡單交易達成,肖寒的玻璃種血美人沒有帶,便想着過兩天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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