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羞辱
“罪臣(婦),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雲錦綸和柳雲曦雙雙離座,跪地叩頭。
澹臺鳳鳴依舊環住唐意的肩,臉親暱地傾過來:“清歌~”
唐意微微後仰,手撐在兩人之間,不着痕跡地格開他,淡淡地提醒:“皇上,淮安候還跪着呢~”
澹臺鳳鳴看她一眼,眼裡雖在笑,卻有一股犀利透光而出,攬在她腰上的大掌忽地用力一按一壓。
具唐意吃痛,身不由己往前一撲,貼上他的脣——看上去,就象是她在主動獻吻。 wWW●ttκǎ n●¢〇
雙脣相觸的瞬間,他立刻毫不客氣地銜住她,她因爲太過驚訝,微啓了脣,他強硬的舌頭乘機頂入她溼潤的脣內。
他的左手移上來握住她的頸背,將她推近,好加深這個吻。而他的右手更過份,竟爬上來,隔着衣服揉捏着她的*!
京而此時,雲錦綸夫婦甚至還跪在地上沒有起來!
唐意完全懵了。
他瘋了嗎?不然怎會象只突然發了情的野獸,撲上來亂啃一通?不但絲毫不顧及她的尊嚴,甚至連自己的形象也撇在一邊?
“皇上,你不能~”震驚過後,唐意開始反抗。
“不能?”澹臺鳳鳴微笑,揚起的脣角帶着明顯的邪惡:“給朕一個不能的理由~”
唐意吸一口氣:他是故意的!
爲什麼,他要選擇在此時此刻上演活*?
可惜沒時間容她思考,他已開始撕她的衣襟,打算攻城掠地了。
她揚手不客氣地甩上他的臉,一隻手被制,另一隻又來;他輕鬆地握住她的雙手,反剪到身後,咣噹一聲響,上半身已被壓在了桌上。
他居高臨下,俯瞰着她,眼裡染着一抹噬血的興奮。
她故計重演,擡起膝蓋狠撞他胯下;這回他有了準備,輕鬆地夾住她的雙膝,壓在身下。
兩人這番掙扎對抗,鬧出的動靜並不小,桌上的杯盤紛紛墜地,乒乒乓乓響得好不熱鬧。
雲錦綸夫婦未得允許,只能顫顫驚驚地跪着,一聲也不敢吭。
“噓~只一會不見,清歌會不會太熱情了?”澹臺鳳鳴邪惡地低笑,鳳眸堅硬如冰,犀利而無情,低頭去咬她的紅脣。
唐意四肢皆被困,動彈不得分毫,美眸卻依舊毫不畏懼地瞪着他,柔軟的腰肢向後彎到極限,忽地猛力一彈,以額頭爲武器狠狠向他臉上撞了過去。
“啊~”他避之不及,兩顆頭怦地撞在一起,剎那間只覺鼻間辛辣,淚水已衝進眼眶,而嘴裡,涌進一股甜腥的味道。
他擡眸,她光潔的額頭被他的牙齒撞破,一抹鮮紅緩緩流下,染紅了眉骨,浸潤到眼角……
唐意倔強地抿着脣,漂亮的眼睛裡漾着一抹幾近挑釁的笑容。
有本事再來啊,看看究竟鹿死誰手?
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澹臺鳳鳴忽地伸手,溫柔地扶她起來,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雲錦綸夫婦一眼,大笑着帶着她揚長而去:“回宮!”
“恭送皇上~”雲錦綸汗透衣背,伏地長跪不起。
確定他們已然走遠,柳雲曦纔敢嚶嚶哭出聲來:“老爺,皇上他知道,他一定全都知道!他這是要報復,是要報復啊!”
她就知道,清歌嫁入東晉後宮絕對不是好事。偏老爺還認爲這是極好的兆頭,是雲家翻身的好機會!
“閉嘴~”雲錦綸煩燥地喝叱。
“老爺,你想想辦法~”柳雲曦掩面痛哭:“你看到了,清兒她,清兒她生不如死啊!”
可憐的清兒,當着他們的面都能如此肆意妄爲,在看不見的深宮裡,她究竟承受了什麼樣的屈辱?
“這是在東晉,我能有什麼辦法?”雲錦綸壓低了嗓子吼。
覆巢之下無完卵,身在異國,腳下沒有寸土,手裡沒有兵卒,正所謂人爲刀詛,我爲魚肉,如之奈何?
現在別說反抗,一舉一動都必需分外小心,一個鬧不好,就會被人扣上詐降謀反的罪名,性命堪虞。
自顧尚且不暇,哪有餘力照顧遠在深宮的女兒?
“都怪你,全都怪你!要不是你當年……”柳雲曦忽然情緒激動起來,揪住他的衣襟,用力捶打他的胸膛。
“你不想活了?”雲錦綸大驚,忙用力捂住她的脣:“這是什麼地方,也敢大聲嚷嚷?”
“我不管,這都是你欠的孽債,卻生生累了我們母女!你還我清兒~”柳雲曦泣不成聲,淚水濡溼了他的指縫……
雲錦綸老羞成怒,暴喝:“你再嚷,把你趕出家門!”
柳雲曦望着他,冷笑:“老爺,現在咱們雲家,國不爲國,家不爲家,父不爲父,夫不爲夫,你以爲,妾身還有何懼?”
“哼!”雲錦綸臉上陣青陣紅,輕哼一聲:“你連清兒也不想見了?”
要想在東晉站穩腳跟,最終還是得靠清兒,髮妻丟不得!
提到雲清歌,柳雲曦終於軟下來,伏地痛哭。
“別哭了!”雲錦綸心煩意亂,只得強打精神安慰:“清兒聰慧過人,老夫相信她一定會化危機爲轉機,救咱們雲家出危難。”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忘不了你的榮華富貴?”柳雲曦悲憤莫名:“皇上是如何待清兒的,老爺看不見嗎?”
竟然當着他們的面對清兒恣意狎/玩,若是有半分憐惜,就不該如此啊!就算是最低賤的歌伎,也不至於受這種羞辱!
清兒一生尊貴,被人捧在掌心長大,心高氣傲,哪裡受得了這種委屈?
身爲父親,不但不替她憂心,滿腦子想的還是怎樣最大限度地利用女兒,他怎能無情至此,冷漠如斯!
“清兒不是尋常女子,定會忍辱負重,苦盡甘來。”雲錦綸眼望紫禁城,滿懷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