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

“意意~”他跟上來,試圖安撫:“朕只是陪她說了幾句話。”

騙人!他身上還染着她的味道。

唐意輕哼一聲,冷冷地道:“我分明警告過你,不許沾花惹草。”

澹臺鳳鳴微有不悅,淡淡地道:“穎兒是朕的妃子。”並不是外面的花花草草。

後宮裡任何嬪妃他都可以不理,卻獨獨不能拋下穎兒。

這是他的承諾,更是他的責任!

“所以,”他理直氣壯的語氣令她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上來,聲音一下子撥高了好幾度:“你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鬧?”

她的情緒很激烈,顯然不是個適合談話的好時機,而他專程過來,並不是要跟她吵架的,於是轉了話題:“睡吧,不早了。”

“等一下!”唐意搶到他身前,張開手臂擋住他的去路:“我的話還沒說說完。”

他『揉』了『揉』眉心,仍擋不住從心底升起的失望和疲倦,淡淡地道:“朕確實從傾雲宮過來,怎麼,朕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嗎?”

他甚至無視穎兒的淚眼和傷心,不顧她的挽留絕然離開,只爲了有更多的時間陪她。

想不到她的心胸如此狹窄,毫無容人之量。

“你~”他承認得如此乾脆,語氣如此輕描淡寫,唐意一窒,氣得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怎麼能這樣?剛出冷宮,立刻就變了一個人?

不斷地從心裡冒出來的失望,如同發了酵的細菌,以驚人的速度向四肢百骸擴散。

“好了,別生氣了~”澹臺鳳鳴有些心軟,將她拉到懷中,彎身欲去親吻。

“別碰我!”唐意一把拍開他的手,條件反『射』地跳開幾尺遠。

剛跟別的女人親熱完,又來招惹她,他究竟當她是什麼?

“意意,”他尷尬地立在原地,按捺了脾氣柔聲哄:“別使小『性』子~”

他給穎兒的只是其中很小一部份的關心,她連這都不允許?

“如果我堅持呢?”唐意冷笑着『逼』問:“你是否會放棄祝穎兒?”

笑話!她的憤怒,看在他眼裡,竟然只是在使小『性』子嗎?

她知道他欠了祝穎兒,想要補償她。

如果可以,她也願意爲穎兒做一切事情,但不包括他!

補償的辦法有很多種,不一定非要用這種方式吧?

“不會。”他淡淡地,卻堅決地答。

“那好,”唐意咬着牙關,冷冷地指着大門:“你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既然他如此放不下祝穎兒,又何必要來撩撥她?

“意意,你要講理!”澹臺鳳鳴也有些惱了。

“我說過,你的一切都只屬於我!”她倔強地瞪着他,強調。

她是說過,不過他可沒有答應。

恃寵生驕也該有個度,這種無理的要求,他絕不會放縱。

他皺眉,淡淡地表明自己的態度:“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語氣並不激烈,語速是一慣的不緊不慢,但語氣卻很堅決,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出去,出去!”唐意氣得發抖,衝過去,連推帶搡地把他推出了寢宮:“你給我滾出去,有多遠滾多遠,最好不要讓我看見你!”

閒雲幾個宮婢尷尬地立在門外,垂着頭,大氣都不敢出。

澹臺鳳鳴拂袖而去,怒衝衝地吼:“擺駕,去傾雲宮!”

唐意氣得手足冰冷,狠狠地摔上門,滑坐到地上。

去就去,有本事就在那裡呆一輩子,永遠不要回來!

“娘娘~”眼見着澹臺鳳鳴走遠了,閒雲纔敢過去,怯生生地敲門。

“走開,誰敢再來煩我,老子滅了她!”唐意啪地將門上了栓,賭氣衝到牀上,拉過被子蓋住頭。

澹臺鳳鳴,咱們走着瞧,看看到底誰更狠?

華清宮

摒退了所有宮女,戚雅蘭把綁在腰間的布包解下來,張開四肢仰躺在牀上,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整天戴着這個東西,又厚又重又熱,累贅得要死,實在辛苦不說,還越來越擔心被人識破,得儘快解決了才行。

不過,她一直在華妃和雲清歌之間猶豫,不知道這個“孩子”究竟死在誰的手裡更有價值?

微風竦然,一道暗影忽地移過來,擋住了她的視線。

“誰……”她一驚,跳起來正要喝問,已被人攔腰抱住,滾入牀榻之間,紅脣更是被人蠻橫地堵住,吞沒了所有的聲音。

“唔,唔~”她駭得睜大了眼睛,拼力推搡。

葛易雙臂撐起身體,瞅着她嘿嘿直笑:“娘娘,連奴才都不認得了?”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本宮寢殿,還不快給本宮滾出去!”戚雅蘭又羞又氣又惶恐,下意識地拉過被子想要遮掩平扁的小腹。

“娘娘明明很想要,還裝什麼呢?”葛易扯過絲被隨手扔到一旁,不顧她的反抗,三兩下將她剝光,將她的衣服扔得滿地都是。

“大膽奴才,竟敢調戲本宮……”戚雅蘭大驚失『色』,又不敢驚動殿外的宮婢,壓低了聲音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