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青也知道自己以三人車輪戰卓知遠。不合規矩,但是,他更是聽聞卓知遠自從離開清源山之後,與人交手未嘗一敗。如今更是看到卓知遠那大雷音寶幢佛光,的威力,情知自己這邊哪怕是修持最高的人對上卓知遠,也未必能討到便宜。想當初。伽羅僧非恩以第七層末那識第三鏡小須彌鏡對陣剛剛升到第六層意識的卓知遠,也不過只是佔了些許的便宜,但是最終還是被卓知遠和莫詢聯手“擊敗”一這就是以訛傳訛的壞處,卓知遠當時其實已然大敗。如果不是莫詢以死相護,卓知遠怕是早就被伽羅僧非恩打至魂飛魄散了。
但是,在通玄界中的傳說卻是卓知遠僅僅小不如伽羅僧非恩而當時卓知遠還不曾習得,大雷音寶幢佛光,這等逆天的法術,否則。誰勝誰負都在未可知之之間。如今的卓知遠,修持增長了也不知道多少,剛纔更是顯露了一手真氣已經化爲真晶的手段。想要以三名第七層末那識第二鏡小乾坤鏡的高手來戰勝他,已經怕是都未必能做到了。幸好,他們還有一名第七層末那識第三鏡小須彌鏡的高手。前兩人若是能對卓知遠造成一定的傷害,這第三名高手或許真的可以戰勝卓知遠也說不定。而如果按照目前的局面對拼下去,說實話。範青等人根本沒有把握能夠戰勝卓知遠這邊,哪怕最終僥倖礙手,恐怕通玄界的傷亡也是極爲慘重,這種損失。是任何人都負擔不起的。好不容易如今各大門派的實力相對均衡了,再不會出現如同當初清源山始教一家獨大的情形,若是和卓知遠這一戰之下損耗大半,誰也承擔不了這樣的後果。要知道,這一次看似是高手雲集,通玄界傾巢而動了,但是別忘了。還有天嶽澤的通教不曾派出一兵一卒,而伽棱江頓教也是僅僅在外圍觀望。還有一直想要將通玄界的實力大幅削弱,以讓大胤皇朝擁有和通玄界平分秋色實力的月仲奕…,這。簡直就不敢想象!
是以,範青也不得不跟其他人商量之後。提出了這樣一個無禮的請求。在他們看來,卓知遠年輕氣盛。加上未嘗一敗。這樣的條件答應下來並不奇怪。如今他將這些跟卓知遠說過之後,眼看着卓知遠果然一口答應下來。範青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心裡多少又生出一種認爲卓知遠到底還是太年輕的想法。
反觀卓知遠這邊,唯獨只有月小猜靠在卓知遠身邊,小聲的問了一句:“知遠哥哥。你有把握麼?”
卓知遠淡淡一笑,並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身旁那些個已經化作人形的神獸們,想到剛剛被自己吞噬的禱機。不由得在腦中將那黑白兩色的古怪陣型勾勒了出來。這個陣型他最初見到的時候是在自己的勞宮穴裡,也就是在天罡琉璃劍之中,見到了這個陣型。隨後便是伽羅僧非恩在施展“三十三天封印訣,的時候,又見到了一次,雖然並不明白,但是這個陣型卻顯然對禪修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促進作用,而且神秘無比。顯然在這之後還有許許多多的力量不曾被開發出來。
在腦中勾勒出這個陣型之後。卓知遠又將之前他關於禪修的所有領悟在腦中用禪念銘刻成一道道的銘文,重新默唸了一遍,倒不是溫故知新這麼簡單。卓知遠這是希望已經被自己吞噬的椿機,可以感受到這些禪修上的領悟。既然之前這些領悟能讓窮奇和餐餐都脫體而出並且修煉成人形,那麼如今也應當可以讓椿機同樣修煉成人形。
“幫我護法!”卓知遠輕輕的吩咐了一句,幾大神獸都明白了過來,窮奇和猜餐更是小聲嘀咕了一句:“這麼快就讓禱撫出來,不爽啊!”但是,他們還是很快將卓知遠圍在中央,卓知遠緩緩的跌坐了下去。
那邊看到這種情形,不由得大爲奇怪,原本還在商議三人的出手順序。以及要如何盡最大限度的消耗卓知遠的真氣,以期最後那名第七層末那識第三鏡小須彌鏡的高手能夠一舉擊潰卓知遠,卻徒然看到卓知遠居然跌坐了下來,擺出無心向天的問禪之姿。不由得讓他們大感詫異,紛紛議論起來。
可是。他們也得不出什麼答案。只是以爲卓知遠有什麼秘法。可以短暫的提高戰鬥力,可是無論如何。他們這時候也只能齊心合力的試圖去擊敗卓知遠了。
這時候,盤坐在地上的卓知遠,又一次感覺到了身體裡那股撕裂的感覺。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牽扯着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隨後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丹田之中緩緩透體而出。很快便在卓知遠的眼前形成糊眺門的影知遠知道,泣是椿杭六經從自只的身體喇咒很快就要凝成人形的前奏。
那邊當然也發現了這古怪的情景,椿機剛剛從卓知遠的身體裡出來,他們就再一次感覺到了來自於上古兇獸的氣息。跟剛纔禱機出現的時候一般無二,不由得大驚失色,窮奇明明已經將禱機打至魂飛魄散了。這會兒卓知遠如何居然能將椿機復活?
他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那虛幻的影像也不過是片刻工夫便已經凝成了實體,很快形成了一個人形,赫然又是一個長相極爲威猛的黑臉大漢,雖然看上去似乎並沒有窮奇那般兇狠。但是讓人一望之下。便自然有一種心神攝動的感覺,不怒自威,好不可怕。
“原來你們都是這般修成人形的!這小子果然有古怪!”椿機的肉身一旦完全凝聚了,立刻顯露出政扈兇狠的一面,毫不猶豫的伸出巨掌就想要將卓知遠拍死在當場。可是。這次卻沒有任何人去阻攔於他,而是一個個袖手旁觀笑眯眯的看着他如何倒黴的。
卓知遠雖然依舊坐在地上,眼看着椿機的巨掌已經觸碰到了他的頭頂,卓知遠只是口中輕吒了一聲,雙肩一抖,根本連出手都不曾出手,禱機便已經倒飛了出去。身體聳動不已。卻顯然再沒有了還手的餘地。
“這是怎麼回事?”椿猶不甘心的怒吼,面目猙獰,其傲狠的一面盡顯無遺,也難怪禱機還有個稱呼是叫做傲狠,但是即便他還想再度撲身上來,卻根本動彈不得,只能徒自惱怒不已。
窮奇和餐餐相視,笑,兩人長相醜陋兇惡。笑起來也是猙獰無比,一左一右的走到椿猶的身邊:“現在你知道我們倆剛纔爲何要與你爲敵了吧?我們現在和你一樣。根本無法抗拒卓知遠的任何舉動,而我們的攻擊對他也徹底無效,生不出反撫毛心的。”
椿機呆立當場,完全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盼到了修成人形的那一天,卻要受制於一名修持甚至於還沒達到第七層末那識的修禪之人。
卓知遠也不去理他,只是緩緩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輕鬆的說道:“你們應該盼望着我被他們三人車輪戰死,這樣你們便能重獲自由。”
窮奇和餐餐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反到是禱撫,張口便說了一句:“除非對方有超過第七層末那識第五鏡小混沌鏡的高手存在,否則,在沒有衝擊大鏡的實力之前,是絕對無法對抗你的!”這時候,禱機反倒是能夠最真實的感應到卓知遠的實力,適才卓知遠的那些手段他也並非沒有看到。只是不甘心而已。如今,對卓知遠已經徹底沒有了抵抗的能力,連自保都做不到,禱撫反倒是最能認清楚眼前的狀況的。
卓知遠也不多說什麼了。施施然走了出去,然後緩緩升空,傲立在通玄界衆人面前,口中說了一句:“你們商量好了麼?好了,便來吧!速戰速決!”
範青鐵青着一張臉,扭臉看了看自己的兩名同伴,暗暗一點頭,轉身傳音給那兩人:“洪太空、古燃二位禪友,我第一個上了,肯定是輸,還望你們能念及今日袍澤之情,在關鍵時刻將我救下來。”這時候,說什麼都是白說,範青也知道,自己這條命還能否活下去。就耍看第二個出手的洪太空是不是願意在最恰當的時機動了,如果他出手了,自己或許能活下去,若是他不動,怕是今日便要死在這裡。
洪太空當然知道範青這話的意思,重重一點頭:“我可不想你我兩派以後也紛爭不斷!”洪太空乃是淮水圓教的掌門,他當然不會希望哪怕今日殺了卓知遠,卻因爲自己沒能及時出手而導致圓教和悟教成爲日後的死敵。
而古燃是他們最不可測的因素,因爲古燃是一名散修,如果古燃到時候不及時出手,洪太空死定了。可是即便圓教傾巢而出。也未必真的就能拿古燃如何。
“旁的大和尚我或許做不到,不過縱橫通玄界數百年,大和尚我還算是有幾分信譽。”古燃是個剃度過的和尚,此時此刻也明白,不管如何,先要讓前邊兩名掠陣的人放心,否則,以他剛纔見識到卓知遠的實力來看,還真是未必能勝得了卓知遠。
三人達成一統之後,範青站了出來,拱手對卓知遠說道:“禪友,範青請教了!”說完,身子一躬。背上便射出三枚烏黑色的利箭,各自形成一股旋風,射向了卓知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