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色原以爲還需要跟餐餐進行一場惡戰才能讓這個貪慾極強的傢伙折服,可是卻沒想到,她和餐誓不過來往幾個回合,那餐餐就遠遠的遁開,然後停下了攻擊。
甚至於,妙色連這段時間苦心修煉的法術也沒用上,僅僅憑藉着鳳凰的本能,跟餐餐走了幾個回合而已。
不過琴餐既然沒有興趣打下去,妙色自然也不會傻到繼續攻擊,她巴不得安安穩穩的拿到那棵解膘寶樹,然後什麼力氣都不用費呢。
幕餐和妙色分開之後,稍稍有些頹唐的說道:“我不打了”
妙色斜着眼睛,儀態萬方的看着餐餐,口中也不說話,她知道,這時候的餐餐肯定有打算了。“若是我將這解碟寶樹交給你,你真能教我修成人形的手段?。餐餐放下了雙臂,眼睛藏在腋下,到是叫妙色看不出他的目光究竟有什麼變化。
妙色道:“你若信不過我便母須多言,再戰便是。只是,恐怕你也明白,以你如今的實力,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餐餐低下頭去,很顯然,妙色這句話讓它很難堪,但是妙色所言絕對屬實,如果不是現自己的確並非妙色的對手,以餐餐這種兇獸的秉性。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罷手的。
“可是我又如何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妙色笑了,有了餐餐這句話,就足夠了,這說明它已經徹底的動了心。看起來,修成人形的誘惑遠比身後的砷碟寶樹要大得多。
“修成人形並不困難,只是你接下來的日子必須跟我之前與你所說的那人呆在一起罷了。”
餐餐疑惑道:“此話怎講?那人便是叫做什麼卓知遠的?”
“是。”妙色點了點頭,“他便叫做卓知遠。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個七八歲的孩童,但是他修煉了一門古怪的功法,可以聚集到比尋常更爲濃密的天地靈氣以及芥子元力。你莫要以爲這闢碟寶樹周圍已經幫你聚集了足夠的天地靈氣和芥子元力,在他身旁,他聚集起來的靈氣和元力少說比你這裡再濃密數倍到數十倍。”
餐餐沉吟了半晌,很顯然,它在計算妙色所說的話。半晌之後,它再度擡起頭來:“當初你與他在一起的時候,又花了幾年才修成江、形?”
“約莫七年的樣子。
餐餐簡單的計算了一下:“那麼若是我也與他呆在一處,豈非只要六年左右了?。餐餐的腦筋果然很清楚,他略微一算,就知道自己所需的時間肯定比妙色要短,畢竟如今又過去了十餘年。
妙色點了點頭:“恐怕更短,當初他身旁只有一顆屬於我的瑪瑙寶樹。如今卻已經擁有瑪瑙寶樹和玻之寶樹了,若是再加上你的粹碟寶樹,他便能掌握三棵七寶妙樹,天的靈氣和芥子元力在他身旁聚集的只會更多”
餐餐點了點頭,但是很顯然,它心中委實矛盾至極,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否應當相信妙色。餐餐不但是個慾念極大的兇獸,其疑心也是天地之間少見的。
但是,對於修成人形的還是戰勝了一切,餐餐雖然對於六年這個時間還是感覺到十分的不滿。可是相比起一百多年而言,六年不過彈指一揮間罷了。於是它終於重重的點了點頭:“好,本尊便相信你一次,若是讓本尊現你在欺騙本尊,便是要讓本尊神形俱滅,我也要與你們死戰到底。”
這種威脅對於妙色而言,根本形不成不了任何的威懾,於是乎妙色點頭笑着答應了下來。
“你取走這棵樹吧”說着話。幕餐讓出了半邊身子。
妙色卻並未動手,而是看着纂餐又道:“還有一件事”
“快說”
“你也應當知曉,此地乃是天下八大教派之一的果教所居之地。我們若是就這般輕易的從他們的地盤上取走砷碟寶樹,定然會引起果教之人的圍剿。”
話沒說完,餐餐便十分不屑的說道:“那還不簡單,全都殺了便是;這些修禪者,修持低微的可憐。即便有一兩個修持高一些的,有你我二人聯手,還怕無法全滅他們麼?更何況,聽你的語氣,那卓知遠怕也是個高手。那果教衆人若是不加阻攔也罷,若是阻攔,定然叫其神魂俱滅”
妙色笑了笑,心裡雖然隱約感覺到卓知遠大概並不會願意如此,不過畢竟在她的眼中看來,幫助卓知遠拿到七寶妙樹纔是正理,至於果教這些人的性命,對妙色而言不值一提。便也自答應了下來,隨即身子一長,翻飛了出去,很快掠到餐餐的身後,將那棵砷眯寶樹拔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納入懷中,耳旁聽得餐餐咬門…出一句“若是讓我現你在欺瞞千我,便是與你同師爾,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妙色身體在空中一轉,便飛了回來,含笑望着餐餐,心中卻在想:這餐餐目前對於知遠頗有用處,只要它想要儘快的修成人形,接下來它就定然會幫助知遠將其餘的七寶妙樹駒搶奪到手。那樣聚集天地靈氣和芥子元力的度會更加快。只是,待及它真能修成人形的那一天,卻恐怕會給知遠帶來不小的麻煩,也不知當初牟尼老祖和他化自在天是如何收服九大神獸的,尤其是那兇殘無比的混沌,以及這個狡詐異常的餐餐。
一邊考慮着該如何幫卓知遠免去這個最大的麻煩,另一邊卻帶着餐餐向上攀飛而去,也不知道海面之上卓知遠和果教的掌教真如鐵談的如何了,雖然明知道即便動起手來。卓知遠也不會吃什麼虧,但是妙色不由得還是有幾分心急如焚的意味。
而在海面之上,卓知遠和真如鐵也的確陷入了僵局之中,卓知遠到是也並未有任何隱瞞,直接便告訴真如鐵,在他這片匕挈海之中,有一棵解碟寶樹,但是卻有上古神獸守護。而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則是要帶走這棵寶樹。
真如鐵自然不會同意,當即表示這解眯寶樹既然出現在他們果教的地界之中,便就當隸屬於果教,豈能讓卓知遠一言之下,就徑直取走?但是真如鐵卻也不願和卓知遠翻臉。尤其是他觀瞧卓知遠良久,卻根本就摸不清卓知遠的深淺,只是覺得卓知遠並非善類,而且他兇名在外,清源山始教都毀於他一人之手,要何況整體實力遠不如始教的果教?
雖然對於自己以及教中的數名長老的實力很是自信,但是這種自信也是來自於針對大多數的修禪之人的。面對一個能血洗了清源山的高手。真如鐵必須小心翼翼的對付。
“卓禪友,你這可就有些不合規矩了,無論怎麼說,這裡都是我們果教的地界,如今又是如此重寶出現。又豈能說讓你這般取走?”真如鐵還真是覺得自己頗有幾分憋屈。明明卓知遠現在根本就是強盜行徑,自己卻還得好言好語,若不是顧忌卓知遠的實力,他恐怕早就一揮袍袖。直接把卓知遠弄死再說了。被人如此上門挑釁,即便是再如何清心寡慾之輩也都怒了。
卓知遠卻顯得依舊有幾分無禮:“真掌門,知遠也知道不合規矩。但是不管合不合規矩,這闢碟寶樹我必須帶走。想要什麼交換條件。真掌門儘可提來,但是如若想留下這碎操寶樹,知遠也只能無禮了”
這話裡話外的,顯然充斥着威脅之意,擺明了就是要告訴真如鐵:這東西我要定了,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如果老老實實的交出來。我還姑且念你們一個,人情,但是如果不肯交出來,就別怪我反臉無。
“卓禪友這是欺我果教無人麼?我果教”真如鐵臉色一寒,徑直開始酒詣不絕的講述他們果教的歷史,無非是希望卓知遠聽了之後能稍稍的有些退意罷了。可是卓知遠哪有心思聽他這些?從他開始嘀咕。卓知遠的心神就已經魂飛九霄天外。開始琢磨着妙色爲何還不回來。是不是找到了砷碟寶樹,又是不是跟砷碟寶樹的守護神獸大戰了起來。
如果不是因爲不知道妙色此復是否已經找到解碟寶樹,也不清楚海底的情況,恐怕卓知遠早就不耐煩的要動手了。
真如鐵的長篇大論還沒有說完。兩人腳下的海面就已經翻滾了起來。
一時之間波浪翻涌,幾乎所有果教弟子都大驚失色,不知道生了什麼。真如鐵也是徒然剎住了話頭,滿臉疑惑的望着海面,神情之間卻已經有些戒備之一,剛纔面對卓知遠的時候都不曾抽出的寶劍,如今也掣在了手中,凝神望着海面,只想看看這究竟生了什麼。卓知遠的心中也滿是疑惑,不過大約也猜出幾分,身體裡的真氣緩緩的運轉了起來,隨時準備好,如果看到妙色和那神獸打將出來,便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海面終於破開了波浪,果教諸多弟子皆是大驚,就連真如鐵也不易察覺的退後了幾步。而那海面之上。波濤已經掀起了足有數十丈之高,一向平靜的匕挈海。還從未出現過這等情形。
“卓知遠,你到底做了些什麼”真如鐵一聲大吼,海面這時候也終於分開了兩片,從海水之中。躍出一名彷彿仙女一般的女子,在她的身後,還有一頭極爲醜陋的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