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幾下，她柔嫩的雙手就變得通紅。
阿楠上前拉住裙子：“小姐，別洗了！”
“放手！”江雨菲用力扯回來，頭也不擡的說，“你出去，別打擾我。”
她根本就不是在洗衣服，簡直是胡亂的揉搓。
這是一條真絲裙子，被她這樣揉搓，很快就皺了，毀了……
阿楠下顎緊繃，他再次抓住裙子：“小姐，夠了，這不是你該做的事，別洗了。”
“我的衣服我自己洗，怎麼就不是我的事了。”江雨菲語氣急促，估計她說了什麼自己也不知道。
阿楠抓着衣服不放手，江雨菲索性丟開，拿起另外一件衣服。
阿楠又伸手抓住，和她拉扯。
江雨菲憤怒了，她擡頭，眼眸通紅：“你煩不煩，給我出去！”
“……”
“滾出去！”她用力推他一把，阿楠跌坐在地上。
江雨菲不管他，繼續洗，她用力的，不停的揉搓，動作迅速，沒有絲毫的停頓。
水盆裡全是白色的泡沫。
一個小泡泡漂浮起來，正好撞進她的眼睛裡，江雨菲閉眼，淚水猛地滑落。
她擡手抹掉眼淚，可是淚水就像打開的水閥，怎麼都止不住。
她索性不管了，只專注的洗衣服。
眼淚一滴一滴的滑落在水盆裡，阿楠看的心如刀割。
他撐起身體，蹲在她面前，伸出手——
這次不是抓住衣服，而是她的手腕。
“夠了，別洗了。”
“你怎麼還沒滾！”江雨菲用力甩開他，通紅脫皮的雙手又伸進水盆裡。
阿楠抓住她的兩個手腕，一把舉起來。
“小姐，夠了，你再這樣折磨你自己，我們全部都會受到懲罰。你要是無處發泄，就衝着我來，要殺要剮，我絕無怨言！”
江雨菲怔怔的看着他，阿楠黑暗的眼睛也盯着她。
她的視線被淚水模糊，她看不清他的眼睛……
江雨菲猛地掙開他，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滾出去，誰讓你碰我的！”
阿楠的頭偏了偏，他垂眸嗓音低沉：“要是沒有消氣，你可以再打。”
江雨菲憤怒的指着大門：“滾出去，別逼我對你動手！”
“你動手吧。”
“我叫你出去！”江雨菲怒吼，爲什麼什麼都要干涉她？
她已經憋的要瘋掉了。
她的心快要爆炸了，別來打擾她，干涉她的心情好嗎？
“小姐，你動手吧。”阿楠還是這句話。
江雨菲失去了理智，抓起一個東西用力打在他的身上。
她打了幾下，才發現手中握着的是不鏽鋼的晾衣杆子。
剛纔她用了多大的力道？
不用想象她也知道，這東西打在人身上會很痛。
阿楠卻面無表情，一動也不動，彷彿沒有任何感覺。
江雨菲丟開杆子，擡手撐着額頭：“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對不起……”
“沒關係。”阿楠嗓音沙啞，“現在你的心情好點了嗎？”
江雨菲苦笑，她搖頭，不說話。
“要是心情還不好，你可以繼續發泄。”
“你不懂……”江雨菲哽咽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