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都接受，就是別什麼都不說，讓我整天胡亂猜測你的心思。”
“……”
“我不是你，我沒法知道你心裡的想法，你說給我聽好嗎？”
江雨菲還是不回答。
她微垂睫毛，掩蓋眼裡的黯淡。
“江雨菲，我求你說給我聽，行不行！”
江雨菲指尖微顫，她擡起眼眸道：“其實那些事情我都忘記了。”
“但是你又直接說出來，讓我再次重新去面對那段傷痛……我有點接受不了……”
阮天凌黯啞道：“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分擔那些痛苦，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想求得你的原諒。”
“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那段痛苦的經歷，你根本就沒法分擔。”
“我能！”阮天凌抱緊她，重重點頭，“我能替你分擔，其實當時看到你出事，我以爲我也跟着死了。雨菲，我同樣很痛苦，看着心愛的女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那種痛你能想象嗎？”
江雨菲眼眶泛紅，她盯着他道：“被最愛的男人害死的那種痛，你又能想象嗎？”
阮天凌怔住，心像是被一把利劍刺穿。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對不起……”
“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說什麼都爲時已晚。以後我們不要再提起那件事了好嗎，我不想再提起。”
江雨菲推開他就要起身，阮天凌用力按着她的肩膀。
她側眸，對上他沒有表情的臉。
“我說過，你怎麼懲罰我都行，我希望你發泄後，不要再對我有任何心裡障礙。”
“……”
“我不希望因爲任何事情，而影響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我不知道重新提起你的傷痛，會讓你這麼難過，我只想讓你知道一些真相，讓你的心裡好受一些。”
江雨菲失笑道：“你口中的真相，就是顏悅對你下藥，你和她當着我的面做~愛並非你的本意嗎？還是趕我出家門，把我推下樓都不是你的本意？”
阮天凌瞳孔微縮，怔怔的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阮天凌，做都做了，你就不要再爲你自己找藉口！我已經不去計較了，你沒有必要在我的面前裝好人！”江雨菲氣憤的推開他，大步朝着樓梯走去。
阮天凌的聲音在後面幽幽響起：“你認爲我是在推卸責任？”
江雨菲握緊扶手，沒有回頭：“不是嗎？是男人，就該承擔自己所犯下的過錯，而不是找藉口爲自己辯解。你敢說，你沒有錯嗎？”
阮天凌張了張口，沉聲道：“雨菲，那個人不是我！這輩子，沒有發生過那些事情。”
儘管那個阮天凌也是他，可是這輩子，他沒做過的事，他不想強加在自己的頭上。
江雨菲的心，是真的痛了。
“是啊，他不是你，可我還是我……”
阮天凌驀然睜大眼睛，“我沒有推卸責任，但那個人是另外一個我，你可以恨他，我不希望你恨我！”
“就算你不是他，你傷害我的事情也不少。”江雨菲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