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煙和徐達火燒張士誠連營,暫時解除了應天的外部只困。張士誠經此一役,損失慘重。他急於休整軍隊,再也沒有力量去圍剿應天城。消息傳到漢陽城的時候,陳友諒大失所望。不禁覺得自己有些感情用事,爲了楚流煙而放棄了應天城,錯失了攻打應天城的良機。
不過總算應天城中內亂沒有平定,他想進攻,仍舊是有便宜可撿。就在他打算出軍應天的時候,元朝卻派了大軍來圍剿他。這讓陳友諒有些自顧不暇,再也沒有精力和時間去攻打應天了。
元朝的軍隊,來勢洶洶。三日之內,就已攻下陳友諒的三處地盤。陳友諒大怒,他想到元朝的明月公主在手上,不禁想到兩個計策。第一,就是拿明月君主去和元軍將領交涉。以明月公主作爲人質,讓元軍臣服。這個法子,有三分可行。據說明月公主雖是丞相伯顏的小女兒,卻深的皇上寵愛,還封爲公主而非郡主,就可知道元君對她一番喜愛。
可是,儘管如此,萬一元軍不肯退兵,自己有明月公主在手,殺不得,放不得,好生的籌碼反而成了燙手的山芋,這就反爲不美了。
第二個法子就是他一直打算的,聯姻。他也明白,明月公主對自己一番心意,要是能成其好事聯姻的話,元君多半會答應。只不過這麼一來,自己恐怕就要爲朝廷挾制一段時間,還有就是又如何和楚流煙交代呢?
難道以後奪得了天下,當了皇帝,只讓楚流煙當個平常的妃嬪麼?這是陳友諒不想的。雖然說男人天性好色,只不過再好色的男兒心中,也有一個摯愛,對於摯愛,他寧願把自己最好的都傾情奉上。
陳友諒正在籌謀之時,易微嵐卻在爲阮欣欣擔心。他深知阮欣欣是假冒的,要是陳友諒想同元人和解或者是拿阮欣欣當人質威脅,她早晚要出面的,到時候她假明月公主的身份拆穿,陳友諒和元軍,都不會放過她。
易微嵐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勸說阮欣欣。雖然他告訴過自己,阮欣欣對於自己,未必是最合適的,但是一想到阮欣欣可能會遭遇的厄運,心中仍舊是揪心不已。
他找到阮欣欣的時候,阮欣欣正望着明月呆。天上,半輪明月清似水,在浩瀚的天幕中,散出泠然的光輝。
“欣欣——”他喊了一聲。他還是不習慣稱呼她爲“明月公主”。阮欣欣回過頭來,看到了易微嵐,她四處看看,再無旁人,說道:“你還是稱呼我爲明月公主吧,你叫我欣欣,被旁人聽見了不好。”
易微嵐慢慢的把頭低了下去,望着阮欣欣的眸子,終於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就叫你明月公主。”
“你來找我,可有什麼事麼?你儘管說好了。只要我能幫到你,我一定會幫你。你不是也爲了保守秘密了麼。”阮欣欣近乎討好的對易微嵐說道。
“你當真什麼都肯幫我?”易微嵐的眼中,微微泛着希望的光彩。阮欣欣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點了點頭說:“是。”
易微嵐撫着阮欣欣的肩,說道:“欣欣,不,明月公主不管你是誰,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就是你趕快離開漢陽城。如今漢軍與敵軍開戰,你要是不走,留在這裡很危險的。萬一,陳友諒知道你不是明月公主,你以爲他還會像現在這樣對你這般好麼?他只不過是想利用你而已,你聽我的話,我幫你安排離開,你先去茅家村暫避風頭。”
阮欣欣呆呆看了易微嵐一眼,忽然用力甩開了他的手,往後退了幾步,搖搖頭,說道:“不好!你說讓我幫你,原來卻是想讓我離開漢陽城,離開漢王,這是不可能的!只要我阮欣欣活着一天,我都不會再離開漢王,不會再離開漢陽城了。漢王走到哪裡,我就會跟到哪裡。至於元軍麼,我本來就和明月公主有幾分相似,那些元軍將領也未必見過真正的明月公主。何況,我總會想法子與他們不見面的。“
“不行!”易微嵐的語氣,有些粗暴起來,他很焦躁的對阮欣欣說道:“你一定要走!要是你不肯走,這件事早晚會被揭穿的。難道我還會害你麼?我只是不想明明知道眼前是火坑,還要眼睜睜的看着你跳下去!”
“哈哈哈易微嵐,你以爲你真的有這麼偉大麼?”阮欣欣的語調,忽然變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麼?你敢說,你這麼做,完全是爲了我着想,而沒有別的意圖?我早就知道你垂涎我已久,你這麼做,只不過只是想我跟你在一起罷了。你敢說,你從來沒有這麼想過麼?”阮欣欣說完,直直的看着易微嵐。
她的目光,十分犀利,而她的話,也的確說到了易微嵐的心事。易微嵐內心裡,還是一直想阮欣欣能夠與自己在一起。
易微嵐面對着千軍萬馬和所有的敵人,都能夠泰然處之,可是唯獨在面對阮欣欣的時候,總是覺得有始終狠不起來,也恨不起來,彷彿,阮欣欣就是他命中天生的剋星一般。
阮欣欣忽然湊到易微嵐身邊,半撲到他身上,柔聲細氣的說道:“易大哥,你就做做好人麼,讓我留下來,好不好?何況,我相信你會好好保護我的,一定不會讓我死,對麼?”
“我”易微嵐看到阮欣欣水媚水媚的情態,忽然覺得喉頭有些幹,本來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說,本來要拒絕阮欣欣的,可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他只能吃吃說道:“是是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一定會。”
他說完,忽然覺得頭腦中一陣清醒,不由自主對自己說了一句:易微嵐,你在做什麼?
他猛烈的推開阮欣欣,說道:”不是!我一定不會讓你留下來,不會讓你留在這裡的。你要是堅持留在這裡,一定會死的!我是爲了你着想。要是你不肯走,我一定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漢王,到時候你想走也走不了了。你別以爲我當真不會說,若是逼急了我,我一定會說的!”易微嵐威脅阮欣欣道。
其實他心中,是不想這麼做的,他這麼做,也無非是爲了阮欣欣的安全着想。可是阮欣欣並不肯承他的情。
“請你不要再說是爲了我着想了!我知道你想要什麼!”阮欣欣慢慢走到易微嵐面前,易微嵐有些警惕的看着她。她卻忽然撲到易微嵐身上,雙手勾住易微嵐的脖子,用力的親吻着他。
易微嵐沒有想到阮欣欣會忽然這麼做,他最初是抗拒的。可是,當自己心愛的女人,撲到自己身上,又有什麼人能夠不爲之動容呢?
易微嵐終於有了反應。他用力的抱住阮欣欣,用力的親吻着她。只恨不得就這麼把她揉碎,捏碎,讓她再也不能逃開自己的身邊。
阮欣欣的頭,不停的扭動着。易微嵐心中的那團火,越來越熾熱,越來越熾熱,就快要爆了。
可是——
這時候,他忽然想到起了一個場景:就是阮欣欣在陳友諒的身下,婉轉。陳友諒瘋狂的蹂躪着她,她快慰的承受着那一幕,逼得易微嵐心裡慌,只恨不能立刻就去殺了陳友諒。
雖然當初,陳友諒是強暴了阮欣欣,可是對於那一次的強暴,阮欣欣心中,想必是無比歡喜的。而如今,她肯向自己獻媚,無非是爲了討好自己,讓自己不要把她的真實身份泄露。她做這麼多,歸根結底是爲了討好另外一個男人。
易微嵐想到這些,就覺得自己不能承受。於是,他用力的推開阮欣欣,想把她遠遠的推開,再也不能看到她,也不必爲她的事情煩惱。
這時候,阮欣欣在易微嵐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你是爲以前的事兒,嫌棄我麼?你是當真愛我麼?”
阮欣欣的話,激起易微嵐心中,早已經深深埋藏的火種。他再也按捺不住,攔腰抱住阮欣欣,把她放到草叢之中,在皎潔的月光下,吻着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他吻她的脣,吻她的額頭,吻她雪白的頸子,吻遍她的全身。他那麼熾熱的吻着她,只恨不能把她吞進去。
阮欣欣故作嬌媚的承受着。易微嵐對她的深情,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心裡並沒有易微嵐。開始的時候,她只不過是在利用易微嵐而已。直到後來,她慢慢的明白易微嵐對自己的心意,也知道易微嵐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可是這時候,她的心中,已經完全被陳友諒佔據了。她沒有辦法再去喜歡別人。
易微嵐的情分,她也深深的記在了心中。今天晚上,易微嵐來找她,她知道易微嵐並不僅僅是爲了只想和她在一起,也是因爲心中有她,心中愛她。可是,他什麼也不能給予易微嵐。
當易微嵐說把她的真實身份揭穿的時候,她不禁有些害怕起來。她害怕陳友諒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那麼自己就永遠不能和陳友諒在一起了。而對於易微嵐,她的心中也滿懷內疚。
於是,半是勾引,半是報答,她引誘了易微嵐。這麼一來,她既可以報答易微嵐的這番情意,最重要的是,從此以後,她也不擔心易微嵐會把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去。因爲要是那樣,他自己也逃脫不了干係。
阮欣欣像一條水蛇一樣纏上了易微嵐。易微嵐覺得渾身乾燥,他吻遍了阮欣欣的全身,然後,慢慢的把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全部給褪了下來。很快的,阮欣欣美麗的軀體,就全都裸露在月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