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音,朕與你乃是夫妻,本爲一體,你大可不必如此。 ”故意冷着樑懷音許久,可是趙珩發現,這些日子來他也是十分想念在嘉陽宮的舒心的。只是偶爾不經意在樑懷音的身看到方寧的影子,但是他也慢慢接受了。
可是偏偏現在的樑懷音卻對他太過恭敬,少了些從前的感覺。
“皇,掌管六宮,侍奉皇,是臣妾的本分。”
看,又是這副模樣,樑懷音近來可是太賢惠了。心生不悅,趙珩丟下樑懷音先走了幾步。不知道爲了什麼,又退了回去。
“朕,今夜留宿嘉陽宮。”臉看去有些不耐煩,趙珩也不看樑懷音會作何表現,先一步揹着手往嘉陽宮去了。
搞不清楚趙珩這是什麼意思,樑懷音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纔在婉瑜的提醒下回過神來。
“娘娘,皇已經走遠了。”
樑懷音擡頭望着趙珩的背影,心若有所思。父親不日回朝,雖不至於解甲歸田,但是武將沒有仗打,在朝地位怎麼敵得過臣?尤其是如今於家明顯在針對樑家的時候,也不知道未來樑家的日子會有多難熬。
眼下皇態度曖昧不明,也不知道他的眼裡如何看待自己這個皇后的。樑懷音有些恍惚,腳下一不留神摔了下去,驚動了不少人。
趙珩走在最前面,久久沒有看到樑懷音跟前來,心有不滿,回頭去看,纔看到樑懷音摔在地的狼狽樣子。不知道爲何,趙珩很想笑,然而他也真正的笑了出來。
“皇后這是因爲朕要留宿嘉陽宮欣喜若狂,還是故意這麼一摔,掃了朕的興致呢?”即使臉帶着下笑容,那笑意也未達眼底。天子心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皇,皇。”小甌子跟在天子的身後,忙不迭地跑着,一副生怕弄丟了趙珩的樣子。樑懷音看着這主僕一行人的離開,心泛起苦澀。
大概是一個人若真的不喜歡另一個人的時候,即使是那個人無心,也會被當成有意吧!“婉瑜,我們回宮吧!”扶着婉瑜的手,樑懷音站了起來,可是沒走兩步又摔了下去,這一跟頭着實摔得有些厲害。
“娘娘!”
樑懷音笑了笑:“我沒事兒。扶着我吧。”腳踝處明明有了鑽心的疼痛,可是樑懷音的面除了出了些虛汗,什麼都看不出來。
在婉瑜的攙扶下,樑懷音最後還是平安回到了嘉陽宮。只是第二日卻越發嚴重了,連牀榻都下不了,還驚動了慈寧宮的太后她老人家。
“皇,聽說嘉陽宮那邊出事兒了,你不過去看看嗎?”
聽到小甌子的聒噪聲,趙珩皺了眉,昨日的賬還沒有跟他算吶:“你的到底是朕的人,還是皇后的人?什麼都要你來幫着說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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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歐子立馬苦着一張臉:“哎喲,我的爺,奴才的對你的忠心那可是日月可鑑啊。再說了,昨日不是你說皇后賢惠,自己不該冷着她的嗎。”
說到最後,小歐子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可是大着膽子這樣說的。萬一他家皇心情不好,他這個總管也別當了。
趙珩看着諂媚樣的小歐子,其實他也沒有生氣,是不喜歡看到樑懷音那一副端莊的樣子罷了。有時候那曇花一現一般的感覺,明明看着親近,走近了才發現的疏離。
這大半年來,兩人表面的相敬如賓早已經讓趙珩心有些不快:“小歐子,你說皇后這是什麼意思?前兩日明明才跑來跟朕親近,可是今日又這般模樣,是朕欠了她的嗎?”
小歐子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他很想說句實誠的話,但是又怕自己的項那顆小腦袋。
明明是這位爺先冷着了嘉陽宮的那位,現在又覺得人家嘉陽宮的人不親近他。哎,真是的,你是天子,你說的都對。
“小歐子,你說是不是朕多心了?”
一聽這話,小歐子很想點頭說是的,但是沒想到他家爺後面還有話:“總覺得皇后身有寧寧的影子,可是收到了阿琰的來信,我才知道寧寧其實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皇,更深了,咱們回去歇息了吧!”
長嘆了一聲,縱使心曾經怨恨過這個弟弟,可終究血濃於水的親情。如今他的心的倒是有不少的虧錢,當初差一點害死了趙琰。
不過還好,趙琰並沒有因此恨他。這不,寧寧生下一個女兒了,還特意來信報喜。可是轉念一想,趙琰現在可是真的幸福了,可是他卻是孤身一人,寂寞無雙。
“皇,皇?”看着天子一個人出神,臉色還有些落寞,小歐子都可以想到自家爺大概是又想起了前兩日收到的那封信了吧。
“回宮吧!”望着天邊半隱在烏雲背後的月亮,大概是又要變天了吧。今年這三月裡的天氣還真是怪了。
小歐子連忙跟趙珩的腳步,天子心意難測,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可苦了。不過小歐子也確實是心疼他家主子爺。年少的時候被寵妃打壓,沒有享受過多少太子的福利。好不容易當了皇帝吧,好像也沒有過幾天舒心的日子。心愛的人跟着自己的弟弟跑了,這算是什麼事兒啊?
不過換個方面想想,這後宮佳麗衆多,他家主子爺豔福不淺,總會有一個順眼的把!以後或許慢慢淡忘了方寧這個人。
只是那個時候的小歐子還不曾想到,他家偉岸的皇,今生註定姻緣淺,半生爲愛執迷,只落得孤苦伶仃的下場。
嘉陽宮
新的一日來的有些早,樑懷音沒有睡多久,感覺婉瑜來叫她了。每日宮妃要到嘉陽宮請安,皇后又要去慈寧宮請安,所以算是貴爲皇后,也不得不早起,哪怕前一夜並未休息好。
撐着身子半坐起來,樑懷音覺得腳踝有些不適,隱約的疼痛傳來,好像有些嚴重的樣子。
婉瑜見樑懷音神情有異,立馬想到是不是樑懷音昨晚摔的傷:“娘娘,是腳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