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在這個南方城市常一大早就掛在高高的天空,讓人一開眼就有大天明的錯覺。心書從牀上爬起來,被窗外的明媚陽光吸引,她伸展着四肢走向窗臺,很放肆地享受着這己不再新鮮的空氣。
門外有時重時輕的聲響,她豎起耳朵頻住呼吸仔細的考證着這聲響到底屬不屬於腳步聲,像電腦裡查找資料一樣,按下確定按鈕,她便欣喜地貓到門前,她嘿嘿地笑着,心想“表哥這麼早就到家啦,又想玩兒嚇我的遊戲吧!不過這次,哈哈……換我嚇你啦!”她猛的拉開門,但卻傳來中年婦女的驚叫聲。
見此情景她急忙上前安慰道:“大媽,不好意思哦,你的腳步聲讓我有些好奇,我以爲……”
大媽很快從驚慌中安靜下來打斷心書的話向她解釋說“清姐叫我走路時輕點聲,不要吵醒你,說你昨晚睡得晚,讓你好好的多睡會兒,所以我才俏俏地在這兒拖地。”
“那我姨媽呢?還沒起嗎?”邊問邊向主臥室走去,房門開着,裡面打掃得很整齊,她轉過頭正好迎上大媽的回話
“清姐,今天一大早就起啦。在後邊喝茶等你呢。”
“哦,那我去找她。”
說完便向花園跑去,她看到姨媽一個人坐在那兒,臉朝着另一棟別墅的方向,正沉思着什麼。桌上的奶茶早己涼了。
她走到姨媽身邊,輕輕地叫到“姨媽,聽說你今天很早就起來了,是不是因爲我,你睡不着呀?”
付浩清的思緒被心書的到來打斷,她回過頭看到只穿了一身睡衣的心書,忙說“快去穿件外套,姨媽是因爲你姨父和你表哥今天都要回來所以才起這麼早的,你別多想!”說完拉着心書朝屋內走去。
心書換好衣服,坐到付浩清身旁,說到:“姨媽,我們今天出去吧,我想、我想到公安局去把昨天的情況向他們說說。”付浩清表情無奈的看着心書,沒有說話。
心書又說:“你想想,他們的罪惡行爲肯定是沒人舉報的,如果有,就絕對不會那麼昌狂,一直這樣下去,被騙的人會越來越多。”
聽到這兒付浩清激動地道:“阿心,那麼多人被騙都沒有去舉報,你又爲什麼總想去揭發他們呢?你還小,還太年輕,社會上的很多事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單純,你沒事就好,別再去招惹他們了,不是都己經說好了不去過問昨天那事的嗎?現在怎麼又……”
“姨媽、姨媽,我保證,向公安局說明情況後我就不再理這事兒了,真的,姨媽……姨媽,好不好!”
受不了心書的哀求,付浩清拿起手邊的電話輸入一串數字,對接電話的人吩咐道“把車開到門口來,我一會兒要出去。”
心書聽到這兒高興的抱住姨媽說“姨媽你太好了!”
付浩清嚴厲地道:“這次說話得算數,要不然我告訴你姨父,去,去把早餐吃了我們就走。”她指向餐桌
心書歡喜地連連答到“好!好!好!”
司機早己將車停在大門口等候,見她們出來,忙爲她們打開車門,並問:“莊先生下午兩點的飛機,我們現在就去嗎?”
“我和阿心現在要去一個地方,你就不用去了,一會兒我們回來後再去機場。”司機禮貌地讓到車後十幾米遠,目送她們轉出這片別墅區後才離開。
將姨父接回家後不久,表哥莊定宇也出差回來了,兄妹倆幾年沒見,一見面還是你損我一句,我還你兩句的大小孩樣,在大廳裡鬧得不可開交,直到晚飯後才稍稍停息。
莊義賢把他倆叫到書房,交給心書一本厚厚的XX企業名錄,說:“阿心,你姨媽給我說讓你出去鍛鍊鍛鍊,你的工作讓你自己來選擇,這名錄里港資的、臺資的、大陸的企業都有,你看看,再讓定宇給你介紹、介紹,定下來後告訴我,我再給你聯繫。”又拍着定宇的肩說“定宇,給你妹介紹個好點的。”他們點頭答應着便開始翻看起那本名錄。
心書在衆多的企業中挑選出幾家,定宇一一做了詳細介紹後,她選定了一家叫“欣宜塑膠”的生產型企業,姨父同意她去那家公司,因爲他對那家企業比較熟悉,他們之間有很多年的合作關係,與那老闆也是朋友,心書能選中這家他很高興。
第二天一大早,莊義賢便帶着心書去了“欣宜塑膠廠”,心書很禮貌地將自薦書遞到“欣宜塑膠廠”張總的手裡,張總看完後,向她笑笑,並叫來自己的助理,也是現任人事主管袁月香,對她說:“袁助理,你給小程安排、安排,我和莊先生談點事兒。”
“好的,張總。程小姐這邊請。”說完領着心書去了另一間辦公室。袁月香列出幾個職位讓心書從中選擇一個,但心書對所列幾項都感覺很陌生,看了半天也沒選出一個,很爲難的說:“袁姐,我對這些職位沒怎麼接觸過,還是請你給我推薦一個吧!”袁月香結合心書的專業很理解地替她選了一個職務,說明了具體工作內容後得到心書的同意,便做了一系列的入職前準備工作,臨走前心書抄下那幾個職位,因爲她要向表哥請教它們的具體涵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