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個繁華的海濱城市,燈光隨處閃爍不停,一個四星級酒店門口,一羣剛從酒店出來滿身濃酒味的準都市人,他們相互道別後,歪歪倒倒的磚入自己的車內,藉着酒精對人體的反應,一腳踏下油門,車一晃,便己飛出好幾十米遠。
剛下臺階、準備磚進車裡的、與其他人相比還算清醒的男人,(萊遠公司副總丁葉秋,分管公司技服部和研發部門)對着遠去的汽車大聲叫道“你小子,慢點,不行就叫出租車!一天到晚就知道給我逞能。”說完用手抹着剛剛還搖動着的頭。
“丁總,能送我一程嗎?這麼晚我一個女孩子有點怕” 她就是丁葉秋的助理譚雨。
聽到身後傳來這個每天都能聽到的聲音,他放下那隻正要打開車門的手,很不情願的轉過身,走到她面前,二話沒說抓起她的手臂向路口走去,他擡起另一隻手,攔下一輛迎面開來的出租車。
女孩用力的掙脫抓住她手臂的男人,帶着哭腔向他吼到“你總是不給我任何機會,爲什麼,爲什麼我家離你的住所那麼近你都不願意送我回去呢,我只想和你有多一點相處的時間,你每次都這樣趕我走,這樣拒絕我對你的愛……”
“不好意思,師傅,她喝多了,請將她送到XX街XX號。對,就是那裡,謝謝你啊!”男人朝着駕駛室交待完後,沒有理會己開始抽泣的譚雨而是轉身向酒店大門走去,譚雨站在出租車外看着這個傷了她心的男人頭也不回的離去哭得更兇了。
司機不停的催促“小姐,請上車吧,那位先生己經走遠了,你是要去……那個地方嗎?”她像是沒有聽見司機的話,一直到酒店門口那輛車消失得沒有任何痕跡纔回過身來。
丁葉秋因爲剛纔譚雨的行爲而有些傷感,車速比平時快了40碼,譚雨做他的助理己經2年了,一直很喜歡他,總是找機會接近他,但他卻重來沒有仔細想過要和她之間有什麼,總是很不客氣的回絕她,就像剛纔一樣。
車在一個花園小區的地下停車場停下,丁葉秋站在車門外四下掃視一圈後懶洋洋的關上車門,朝電梯的方向走去,沒有一點節奏感的腳步聲印證了他此時複雜、孤單的心理。單身男人和小孩兒一樣都怕深夜時一個人回家吧,他推開那道顏色很反古的、像城門一樣橫豎均排列着9個圈的門,那層寬大的房子裡雖擺放着很多現代式的傢俱,但剩下的一大片空間依然顯得這屋子異常冷清。
他輕輕地嘆着氣,手機響了,他翻開看了看來電人,表情從之前的世間一切與我無關轉換成欣喜與急切“之明,還好吧!順利嗎,我正等你電話呢!剛和公司那些同事去玩了會兒。”
電話那頭“丁總,我還好,我這不是給你彙報了嗎。”
“到學校查過嗎?結果怎麼樣?”接電話的這邊很急切的問着,而電話那邊卻很無賴的回答“很報歉,學校就業處的老師說程心書前幾天辦完離校手續己經離校了”
他又問“那你有沒有向老師打聽打聽她去的是哪家公司,那家公司在什麼地方呢?哎,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就照你給我的資料找的,沒錯,老師說了,好像是到廣州那邊的XX公司去了,哦……,是一個臺資企業。”
“那好,之明,你先別急着回公司,你再去找老師問問,然後去一趟廣州,到那家公司去看看。……嗯,對,好的,隨時和我聯繫,路上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之明很訥悶的自言自語道“丁總這是怎麼啦,之前要我打聽這所學校的雙選會,之後又叫我飛過來找什麼程心書,現在別人被其他公司看上走了又叫我去廣州找,這人到底是個什麼人才,要我們丁總費這麼大的勁去找她,哎,上司交待的事我們這些跑腿的盡力去做就行啦,管他的。“
丁葉秋掛下電話,像幅壁畫一樣站在大玻璃牆前動也沒動,一雙依然憂鬱的眼睛看着街上過往的車輛……“心書,你在哪裡,我己等你兩年多,你現在還是一個人生活着嗎?兩年多的大學生活是否改變了你對愛情的看法,是否己經找到屬於你的愛情,我想知道你現在過得怎麼樣,因爲我忘不了你,工作之外的時間都在想你。對於我,你也許不曾有一丁點的愛意,當初你堅決的離去,沒有給我留下任何可能的機會,也許今生我們只有那麼短暫的幾天時間相聚,但我的內心卻無法放棄、一直在等你、在尋找你,我期盼有重逢的那一天。把你追逐到我的視線,如果你己有所愛,那就讓我像兄長一樣陪在你身邊也行,……心書……”,他用力的搖着頭,走向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