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一副清秀書生打扮的男子揉着腦袋嘟起雙脣直抱怨着。
“小…小公子,你這是怎麼了?”從後面跑上來的小書童見自己差點說漏嘴,不禁壓了壓舌頭連忙改口。
被稱呼爲公子的清秀書生轉過頭去,朝着半空看了看,“好像有人拿東西打我,好痛啊…”
書童伸手一塊兒替自家公子揉着腦袋,兩眼還不忘往地上打量着,看到不遠處的一卷畫軸,好奇的跑過去將它撿了起來遞到書生面前,“公子,你看是不是這東西打你的啊?”
“啊,是誰這麼沒道德,居然亂丟東西。要是在昱國,本公子非要讓你好好見識一下不可…”衝着人羣大聲嚷嚷着。
書童起先是聽的津津有味,到了後面慌了神色,“公子,你怎麼能說昱國啊,你可別忘了你可是偷跑出來的。”
“呀,你怎麼不早點說啊。”書生捂住嘴巴彈了下書童的腦袋。
書童一臉的委屈,垂着腦袋,“你這不是沒讓我插話嘛。”
書生環顧了眼人羣見沒有異樣,也就不再過多責怪書童了,“走吧,這裡好好玩。小魚,咱們要玩的盡興,不然太對不起自己了。哈哈……”天真爛漫的跑遠了。
名叫小魚的書童只好將氣撒在了那個畫軸之上,使勁的蹂躪了幾下就給丟掉了。
畫軸也因此得以展開,在半空打了幾個旋轉就飄落在地面之上。
畫中是個清秀可人的女子,立於荷花池前,可真謂人比花嬌。
剛纔瞧見那一幕的路人好奇的探過頭來,粗略的瞄了一眼,只是覺得甚是眼熟。
最下方小小的硃色印泥上赫然刻着‘雲傾’二字。
雲傾,雲傾,那是多麼令人產生無數幻想的美名啊
君天懿抱着司顏若回到屬於他們的房間,將她輕輕的放置在牀榻之上,手指捻過她垂留在耳鬢的髮絲,伴隨着淚水與肌膚緊密相粘着。
溫暖如春,司顏若雙手環膝退到最裡面的那個角落,噙着眸中的淚水,好似很害怕一般。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讓下人們去燒點水。這麼多天了,你該放鬆下了。”拉過被褥替她蓋在身上,希望這絲的溫暖能融化她的寒冷。
打開房門前,君天懿再次回頭看了眼她,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樣的你,要我如何是好。”
林慕澤迎立在風中,吹亂了他的衣衫和髮絲,隨風浮動着。見君天懿愁眉苦臉的,抿了抿雙脣,她還是沒能放下。
那個孩子對她而言,打擊太大了。
當她那般決絕要除去身上這塊肉時,是那麼的無悔。黝黑的瞳孔再次浮現她仰頭服藥時的情形。
“夫人很堅強,過一陣子就好了。”除了這些安慰的話,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君天懿‘恩’了一聲,便朝着左側的小徑走去,林慕澤隨後跟上。
“剛纔後院的嬤嬤來過了,說是孩子一直哭個不停,好像凍着了。”在平靜一段後,林慕澤慢慢的說着。
腳步驟然停止,別過沉重的腦袋,“是死是活,又與本王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