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扯落眼罩,步步逼近寒茹的身子。
寒茹不敢想象,這個孩子如果真的如他所說的不是他的,那麼就只有是春滿樓的那次…那個骯髒的奪取她第一次的男人。
“啊…”歇斯里地的衝着靠近的即墨喊了出來,瘋狂的揪扯着自己的青絲。
五指指縫間顯然被扯落不少。
即墨只是趁機瞄準了她的舉動,握住她的手腕就把起脈來。
片刻,他甩開她的手,又用手指算了算,再走過去摸了摸寒茹的小腹,輕輕一按,寒茹就痛的叫出聲來。
在身下那片濃郁的血水中,流淌着奶白色的液體。
“羊水破了…”即墨淡淡的說了句,便轉過頭望向君天懿。
老嬤嬤們見狀顧不得君天懿的責罰趕緊跑過去,放下幔紗對着君天懿再三的作揖,“王爺,羊水破了這孩子也快要出來了,就讓老奴先替王妃接生了吧,時間久了對誰都不好啊。”
君天懿怒氣交加,根本無暇理會老嬤嬤們的話,只是在等即墨的答案。
即墨重新綁好眼罩,走到君天懿的身旁,“王爺,還是出去說吧,血房重地不能多呆啊。”
君天懿凝視即墨幾眼,心中也萬分清楚,不再說什麼轉身就走。
君天凌的雙眸不停的盯着牀榻上的寒茹,那彌散在空氣中的血腥味讓他直想作嘔。
走到房門外,新鮮的摻雜着些許的刺鼻的空氣迎面襲來,君天凌拉了拉衣領,側頭去看君天懿時,才發覺他那眉頭的憂愁越來越濃。
得知這個孩子並非是自己的,他應該高興纔是,又爲何有這麼濃郁的憂愁呢。君天凌不懂,完全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
“怎麼樣,你把脈的結果如何?”腳跟剛剛站定,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即墨低頭冥思,“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爲了什麼要我來看這種東西。”手指虛晃,那微弱的脈細似乎還未散去。
“本王只是想知道結果,到底是六個月還是七個月?”雙眸兀的睜大,不容他多問。
“七個月!”三個字,在這凝集的空氣中是那麼的清晰。
君天懿的身子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幸好君天凌扶住了他,不然他真的會頹廢掉。
“胎兒不安,這個時候接生,怕是也活不了多長。”即墨垂眉說道,君天懿他到底是在擔心那個孩子,還是在想別的什麼事?
“你確定沒有診斷錯誤?”君天凌從後面走上來,重複詢問了句。
即墨擡起頭,滿眼不屑的盯着君天凌,袖子一揮,“既然不信任又何必來找我呢?”說完就走人了。
君天懿一把按住君天凌的身子,淡淡道,“顏兒的容貌就是他醫治好的,所以我相信他!”眸子又閃現出方纔的嗜血的味道。
屋內,是連續起伏的叫喊聲。
不少丫鬟也聞訊過來燒水的燒水,拿剪子的拿剪子,忙進忙出也將司顏若和紫衣給吸引了過來。
見到君天懿和君天凌一早就守候在門外,司顏若吞吐的問道,“你們這是?”
“她要生了,我們在等。”君天凌連忙解釋。
紫衣愧疚的搖了搖頭,她最終還是沒能攔住司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