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習武,並非是爲了強身健體,而是要更好的保護起即墨來,她對他的情感,遠遠不止妹妹對哥哥的依賴,那般透明簡單。
繞過不少個路口,她這纔到達寒草所在的位置,這個地方極爲的偏僻,當年血洛怕它被外人採了去就偷偷的給它換了個生長環境,而即墨也從未發現過。
手中鐮刀一閃,寒草的根部輕輕一扯就給割了下來。殘留在土壤之中的根鬚,血洛只祈求它來年能長的更好。
即墨的藥離這個山腳很遠,血洛擦了擦額頭上微微沁出的汗水,從樹枝上摘下一片較大的葉面在溪水中舀了點就上路了。
林慕澤在邙山已然有了好幾日,洛亦寒每日都會差遣不同的弟子前來詢問進展如何,也不曉得他是關心還是在擔心。
別看邙山上黃沙飛舞,但山底下的風景還是異常迷人的。林慕澤身處其中,甚至覺得自己來這裡並非是來尋人,而是來遊山玩水的。
站在發現君天懿的位置上朝上看去,看不到山巒的盡頭。劃地爲圈,他反反覆覆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任何有關於司顏若的痕跡,就連一個微小的飾物,他都尋找不到。
正當他要折身回到邙山頂上去時,遠處傳來玲玲噹噹的鈴鐺碰撞聲,清脆的響遍整個山谷。
林慕澤還不忘曾聽人說起過邙山這一帶,是人煙極爲稀少之地,如今卻聽到了這種只屬於人才會發出的響動聲時,方纔失落的心再次提到嗓子底下。
難道,司顏若沒有死,養了這些日子的傷她就好了?那個人會不會就是她呢?
想着想着,他便邁開了步子,朝着聲源處飛奔而去。
不,準確的說,林慕澤他幾乎是用上了輕功,雙腳輕踏在草葉上飛快的向前漂移而去。
血洛喝着被包卷在樹葉中的溪水,甩着手中的那串鈴鐺,興高采烈的朝着路的盡頭走去,鈴鐺碰撞發出脆耳的聲響,更是激勵了她勇往直前的信心。
靈敏的雙耳動了動,風聲正在悄然的被篡改,血洛有點擔心生怕來人是衝着她而來,便害怕的躲在樹後。她不想將來人帶到邙山的任何一個地方去,特別是她精心培育的草圃裡去。
鈴鐺聲戛然而止,林慕澤及時的收住了內力,環顧下四周,那聲音的的確確消失不見了,心一下子就掉落至谷底。不是她嗎?
失落的轉過身去,舉步向前。
樹後的血洛輕吁了一口氣,手捋了捋前胸,鈴鐺聲再次響起,只是比起之前的稍微沉悶了點。
林慕澤猛的轉過身,雙眸比起之前更爲精細的審視着每一處的風吹倒動。
‘咔郎’血洛趕緊捂住了鈴鐺,不停的埋怨着自己,一時大意怎麼就給忘記了呢。
撇過身子,她儘量藏的更深,更好。
“是誰在那裡?”雄厚有力的聲音油然而起,血洛嚇的都不敢出聲。
林慕澤踏着步子,到處都瞄上幾眼,他確定,這裡除了他之外一定還有人。至於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就不清楚了。
啊...爲什麼這幾天大家都不給力哇???陌陌要頹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