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整體結構和屋內剩餘的木箱子,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女兵們受虐的俘虜房是用雜物房改的。
沈蘭妮靠着的位置有一堆箱子,破開的孔也正好在箱子的邊角下方。
讓這位置顯得極其巧合!
巧合到可以360度轉角的攝像頭,被擺在前面的大小木箱擋住,偏偏正好看不到這個破損的位置。
而女兵們卻連起身都不需要,憑藉打開的天井透光,就能很輕鬆的看到它。
“這麼容易就破了?那如果想辦法把它擴大,那不就等於是個出口?而且還是在屋後的位置?”
葉寸心的腦子更加古靈精怪,幾乎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難道,我們能越獄了?讓我看……”
“別動!”
田果激動的起身想要過去看,結果剛起身一半就被歐陽倩拉了下來,重新又坐在了地上。
“沒看到上面有攝像頭嗎?你就這麼跑過去看,那不就什麼都暴光了?”歐陽倩側身避開攝像頭提醒道。
“哦,也是,還是你腦子聰明,不然我就壞大事了。”田果心有餘悸道。
經過歐陽倩這麼一提醒,其他女兵也都紛紛反應了過來,強壓住內心驚喜,不敢再有大的動作。
不過,身體和手上沒動作,嘴巴上可沒有閒着。
“還真有可能是出口,根據活閻王說的反俘虜規則,要是我們能逃脫出去,豈不是就能通過這場訓練,提前結束這比死還難受的日子?”曲比阿卓驚喜道。
“對,逃脫纔是反俘虜的核心,只要能逃出去,我們就能通過考驗。”
何璐很想跑過去親自偵察,可受制於攝像頭的監控,擔心被門外的衛兵發現,她不得不壓住情緒。
小聲的避開攝像頭說道:“滅害靈,外面是什麼情況?”
“我又看不到外面,我怎麼知道?”沈蘭妮無語道。
“你可真笨,用耳朵聽啊。”
何璐着急的吐槽,還不忘提醒道:“你的位置攝像頭拍不到,可以把耳朵貼到洞裡面隔空聽。”
沈蘭妮這下算是反應了過來,立馬低頭把耳朵放在洞口。
“噓,安靜。”
龍小云提醒衆人,別干擾沈蘭妮。
聽了大概三十秒鐘左右,沈蘭妮把頭擡起來驚喜道:“這下面是空的,應該是爲了防潮架空了。
而且有出口,我感受到了風,出口就在附近。
最重要的是我聽到的腳步聲,全都在這間房的前面,這證明後面沒有衛兵,完全是空防狀態。
而我們在這裡待了兩個多月了,很清楚這後面就是樹林。
只要我們能夠從這裡跑出去,進入樹林裡就是我們的天下,隨便往哪一鑽,活閻王哪怕變成馬王爺也沒用。”
沈蘭妮越說越興奮越激動,到後面都快控制不住語調了。
恨不得現在就開跑!
“那還等什麼?趕緊開工啊,把洞口擴大我們趕緊跑,現在不跑的話,鬼知道等下活閻王會發什麼瘋。”歐陽倩催促道。
“對啊,趕緊開始啊。”田果也跟着催促道。
“先試試能不能掰動其他板子,如果周邊其他板子拿不動也白搭,就這個小洞,想出去完全不可能。”何璐說道。。
木屋的地板雖然都是木板拼裝而成,但是想要拆開也沒那麼簡單。
“好,我試試。”
沈蘭妮抓住洞口旁邊的木板,發現這塊木板竟然也是鬆動的。
不同於剛纔的木板一個釘子沒有,似乎是在修建房屋的時候忘記了,就這麼平放在了橫樑上。
看上去沒什麼問題,也能踩上去,就是牆角位置碰不得。
牆角位置的木板是懸空的,手按下去另一頭就會翹起來,然後整個木板失衡,全部掉到了地板下。
這塊木板只有一個釘子,在木板本身的槓桿作用下,稍微費點力就能擡起來。
不過。
在擡起木板的過程中,釘子從木板中拔出來,與木板之間會發生摩擦,發出了很清脆的吱吱聲。
沈蘭妮聽到聲音立馬停了下來,生怕繼續下去會引來外面的衛兵。
其他女兵都嚇了一身冷汗!
通過這些有限的信息,沈蘭妮此時已經可以腦補出,爲什麼這裡會出現一塊沒有釘上的木板。
大概率是工人在釘木板的時候,釘到這個地方沒有釘子了。
結果轉身出去拿釘子的時候,不知道是碰上了什麼事情,又去忙別的去了,完全把這件事給忘了。
因爲只剩下一塊半木板沒釘,其他人也就並沒有發現問題。
對這件事有了完整的判斷,沈蘭妮向其他女兵說道:“這塊木板能夠拉開,去掉這兩塊木板,寬度完全夠我們下去,就是拉開有點費勁,需要掩護才行。”
“麻煩不止這點!”
龍小云皺着眉頭,餘光看着攝像頭,意有所指的說道:“我們住在監控眼皮下,就算能把板子給拿掉,那又能怎麼辦?我們怎麼下去呢?
如果沒有有效的辦法,我們前腳剛鑽進裡面,後腳教官們就趕來了,根本沒機會跑進樹林裡。”
“啊,好像是唉,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棄嗎?”田果極其失望的說道。
“我們得想個辦法,騙過攝像頭。”龍小云說道。
“怎麼騙啊,我早就看過了,這攝像頭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除了箱子角落,其他地方看的一清二楚,只要我們有動作,立馬就會被發現。”唐笑笑說道。
“就是啊,有這玩意盯着,我們就算是孫猴子,也逃不出如來的手掌心。”
田果幾乎是已經放棄了,臉上的喜悅已經不在。
“孫猴子是逃不出去,可咱們不是孫猴子啊,咱們是盤絲洞的琵琶精,妖精總能想到辦法的。”歐陽倩樂觀的說道。
“我倒是有個辦法,只不過現在還不能說出來,現在時間還早,不出意外肯定會像教導員說的那樣,開始單人審訊,萬一誰審訊架不住被說出來,那就前功盡棄了。”
曲比阿卓不愧是男兵班的女班長,小問題確實更加的成熟和深遠。
“奢香,你這靠不靠譜啊,我怎麼聽着這麼玄乎,一點底氣都沒有。”唐笑笑嚴重懷疑道。
“放心吧。”
曲比阿卓壓着聲音,自信道:“反正死不了人,就當是嘗試一下,到時候,你們全力配合我就行。”
“行吧,信你一次。”唐笑笑說道。
“那接下來怎麼辦?我們需要提前做什麼嗎?”何路問道。
“什麼都不要做,就當啥也沒發生,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等天黑之後,到時候再開始行動,現在都別說話了,防止驚動了活閻王他們。”曲比阿卓說道。
其他女兵看到了人生的希望,在希望的憧憬之下,格外的配合曲比阿卓,沒有一個人在說話。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
“吱呀~”
房門再一次打開。
進來的拓永剛和伍六一二話不說,逮住最外面的一名女兵就拖着走,就像是對待一頭待宰的羔羊,沒有任何一絲憐憫。
“我會走,放開我,放開我,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女兵驚恐大喊,卻沒人給答案。
甚至其他女兵都愛莫能助,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女兵被拖出門,然後房門在砰的一聲後再次關閉。
這個女兵去了哪裡,即將面對什麼,在座女兵心知肚明。
最恐怖的單人審訊來了!
另一邊不遠處的審訊室內,成龍和吳哲等幾人都在裡面做準備,房間裡充滿了陰暗冷森的氣息。
房間裡擺了各式各樣的刑具,從視覺上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
房子正中間有一張很大的鐵椅,整個房間裡沒有第二個光源,唯一的射燈從正上方射下來,正好將整個椅子覆蓋。
這可不是一張普通的椅子,而是成龍精心打造的猛獸椅。
寓意猛獸坐到椅子上,也要變乖兔兔。
恐怖之源就在於特殊的結構。
椅子左右兩邊有銬住手的手銬,椅背後面有扣住脖子的脖銬,下面還有卡住腰身的卡子,和鎖住腳的兩個腳銬。
就單從這個椅子的結構來看,比起古代專業的刑具不差分毫。
任何人只要往這椅子上一坐,雙手雙腳和脖子全都被銬住,別的不說,膽氣起碼得弱一截。
然而儘管這些都已經很恐怖,可和成龍手上的東西一比,還是要差上一個檔次。
成龍手裡拿着一個注射器,裡面裝了半管透明的藍色液體,隨着成龍的大拇指擠壓塞子,液體從鍼口噴射而出。
配合這個房間裡的陰暗,完全就是恐怖片怪醫生的形象。
“老大,你這東西幹嘛用的?”許三多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用來審訊的?我相信這玩意往她們身體裡一打,哪怕是嘴在硬的,也肯定會乖乖招供。”成龍笑道。
“這麼有用嗎?”
許三多驚奇的湊過來邊看邊問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怎麼是藍色的,真的有那麼好的效果嗎?”
“有沒有效果不在於裡面是什麼,而在於心理上的壓力。”
成龍咧嘴一笑,胸有成竹道:“雖說這裡面只是生理鹽水,另外還有松鼠加進去的一點小東西,不僅不會對身體有害,反而對身體有益。
但是我只要說這裡面是美國進口,專門用於審訊的神經性藥劑,打上一針她們就會乖乖聽話。
究竟是主動坦白一切,還是被動褲衩子透光,我相信,只要她們身上有秘密,都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成龍自信來源於人性。
每個人心裡都隱藏着秘密,而且是萬萬不能對外說的秘密。
當得知秘密很大可能會泄露時,大部分人都會選擇更有利於自己的,忍痛放棄一些自己想要的。
除非這個人沒有哪怕一個,根本就見不得光的秘密。
對於人性的拿捏。
成龍還是很有一手的。
當然,恐嚇畢竟是作用於心理,就像是魔術永遠不能夠揭秘,一旦揭秘了就失去了他的精彩。
成龍的恐嚇同樣不能曝光,一旦曝光就毫無用處。
就比如在座的許三多等人聽了後,都不相信成龍用生理鹽水恐嚇女兵,就會有女兵會乖乖聽話。
畢竟這一路訓練下來,能夠堅持到今天的女兵,她們的毅力和堅韌程度,許三多等人是有目共睹的。
“看到這玩意就會害怕?我覺得應該不會有作用。”成才說道。
“從這兩個月的訓練可以看出,女兵比我們想象中要聰明得多,就這點小把戲應該騙不到他們吧。”吳哲將信將疑道。
“雖然這藥是我配的,但是我也沒有太多信心。”楊松林笑道。
就在這時。
外面響起了女人的叫喊聲,甚至還已經帶着哭腔。
“行了,實驗品已經到了,有沒有效果一試便知。”
成龍並沒有因爲衆人的猜疑而生氣,反而非常的淡定且自信從容,只是停止了衆人的討論,避免套路沒開始便曝光。
而成龍的自信來源於上輩子,他玩過這一招且效果非常好。
很快。
審訊室的房門被從外面推開,拓永剛和伍六一帶着一名女兵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中間的鐵椅。
把女兵按在椅子上坐下,便開始用銬子固定女兵。
來的路上就已經誠惶誠恐的女兵,看到這充滿壓抑的房間,又看到如此恐怖,像變態用的鐵椅子。
心態直接炸裂!
口中大喊着我不要我不要,開始了劇烈的掙扎。
能撐到這一步的女兵,身體素質已經非常的優秀,極致恐懼支配下的掙扎,力氣大的嚇人。
拓永剛和伍六一兩個大老爺們,竟然一時間捉不住女兵。
兩個人耍了半天的把戲,只給女兵帶上了一個手銬,剩下的腳銬和脖銬,怎麼都沒辦法帶上。
“你們倆是娘們嗎?磨磨唧唧的,這點小事都要半天。”
成龍已經完全進入審訊狀態,對待女兵就像是對待俘虜,沒有一絲的憐憫,走過去就是一拳。
“嘭~”
拳勁透肉,聲音如鼓。
上一秒還在瘋狂掙扎的女兵,肚子被成龍幹了一圈立馬翻騰倒海,如蝦米一樣蜷縮在椅子上無力動彈。
拓永剛和伍六一都嚇了一跳,過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
麻溜的把所有銬子帶上。
女兵立馬變成了固定物,和鐵椅子融爲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