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後,肖小茹已經累得精疲力盡,洗過澡後,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倒頭大睡。
這天晚上,華薄義看着她那張蒼白消瘦的小臉,心疼地沒有再碰她。
接下來的日子,因爲有了那樣一次順利而且浪漫開心的經歷,華薄義就像吸食了毒品一般,對這種生活深深地癡迷起來。
他幾乎天天都開車帶着她出去忙,爬山、攀巖、出海、看電影、逛街,總之流人之間會做的事,他們都做了,戀人之間不會做的事,他們也做了。
他過得風生水起,一張臉整天洋溢着幸福的笑臉。
偶爾,連哲予會過來小住,看到他幸福甜蜜的模樣,總是禁不住取笑他,說他這頭野獸終於被肖小茹馴服了,這一壯舉讓廣大婦女終於幸運地虎口逃生了。
這一天,肖小茹早上一睜開眼,便看到華薄義舉着她的包在她眼前直晃盪。
她心一喜,但表面上卻雲淡風輕,連眉毛都不曾動一下,“你幹什麼?”
“物歸原主啊!”他笑着溫柔地說,“我記得我說過,等我確定你已經喜歡上我了之後,我便會將這一切歸還。現在我想該是我歸還的時候了。”
肖小茹挑眉笑看他,“喲!什麼時候這麼有信心了?你就不怕我騙你呢?”
華薄義定定地看着她,溫柔地說:“你在騙我嗎?”
肖小茹扭過頭去看着天花板,木無表情地說:“不知道。”
華薄義哈哈一笑,“你就裝吧!典型的死鴨子嘴硬!我啊,不是傻瓜,你是真情,還是假裝,我還能分辨得出來。”
肖小茹看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說:“你是天天在女人堆裡打滾的花花大少,當然火眼金睛了!”
華薄義笑着摟住了她,“你還在爲我混亂的過去吃醋麼?我不是告訴過你麼,那是在遇到你之前的荒唐往事,你就不要老是耿耿於懷了吧!”
肖小茹正了色,轉過身來面對着他嘆了口氣,輕輕地問:“華薄義,你告訴我,你對我感情真的是愛情嗎?如果是真的,這份愛情的保鮮期是多少?”
“是不是真的,還用我說嗎?我相信你的心能夠感覺得到。至於愛情的保鮮期,如果我說一萬年,你會不會覺得短了點?”
“你們男人就知道花言巧語地哄騙女孩子!”肖小茹故作生氣地扭過了身子。
華薄義嘆口氣,身子緊緊地貼住了她的身體,“全天下,有本事讓我花言巧語百般溫柔地哄着的,也只有你肖小茹而已!”
肖小茹聽了,緩緩地轉過身來,捧着他的臉輕輕地說:“其實我是相信你的。薄義,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知道我也喜歡上了你,如果你願意將這段關係穩定下來,那麼我會很開心。算算日子,咱們在一起足足有半年了吧?相識半年而訂婚,已經算不上是急促輕率的閃婚了吧?”
華薄義驚喜交集地瞪大了眼睛,激動得半天都吭不了聲。
肖小茹皺眉,復轉過身子去,懊惱地說:“不願意算了!”
華薄義如夢初醒,急忙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面對自己,半信半疑地說:“我能確定一下嗎?剛纔你是不是主動向我求婚了?”
“怎麼樣?很稀奇嗎?現在什麼年代,難道只許男人向女人求婚,不許女人向男人求婚麼?”她紅着臉瞪他。
“天啊!肖小茹,我……我……真的歡喜得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激動不已。
“其它的廢話別說!只說你願不願意好了!”肖小茹板起了臉。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了!小茹!我願意!十萬個心甘情願!”華薄義跳下牀來,抱起肖小茹就是一陣旋轉。
肖小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不由傻傻地笑了起來,只是笑着笑着,眼角卻悄悄地滾落下兩顆熱淚來。
好一會兒,肖小茹才大聲求饒,“別轉了別轉了!我快暈過去了!趕緊將我放下吧!”
華薄義聞言,急忙將她放在了牀上,然後興奮地說:“我這就下樓交待管家從現在開始挑選好日子,籌備訂婚事宜。”
說完轉身就走。
肖小茹急忙大叫:“站住!”
“什麼?你還有什麼事要交待的?”華薄義興奮地搓着手。
“你……你沒穿衣服!”肖小茹紅着臉窘迫地指了指華薄義赤裸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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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薄義如夢初醒,笑着急忙去翻了衣服出來胡亂地往身上套,連鈕釦都沒扣就又往門外衝。
“站住!”肖小茹又叫道。
“老婆,你有什麼話一次性說完成不成?”華薄義心不甘情不願地轉身。
肖小茹從牀上拿起自己的包,“在我們訂婚前,爲了讓你放心,你還是將這些鎖起來吧!我不想你整天疑神疑鬼,天天擔心我會跑了。”
華薄義訕訕地笑了,走過去摟她在懷裡,低聲下氣地說:“親愛的,我知道從前我做得有點過分,可是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強迫你做任何事情了,絕對給你足夠的空間足夠的自由,當然,我希望你晚上還是能夠把空間給我。”
“你這色狼,怎麼喂不飽?”肖小茹紅着臉舉起包在他頭上輕輕地打了一下。
“嘻嘻。誰讓你的味道如此美味呢?”華薄義的臉不斷地在她的胸前摩挲,禁不住側頭咬了一口。
“討厭你!”肖小茹尖叫出聲,舉包欲再打,他卻已經笑着衝出了房間。
肖小茹伸手摸了摸被咬痛的胸,輕輕地嘆了口氣,掀被下牀,將包放在在抽屜裡。
他既然信任她,她也得做得坦坦蕩蕩,毫無遮掩才行。
下樓的時候,華薄義已經不在,而管家帶着所有的傭人排成了一排,親切地叫道:“太太!”
肖小茹不禁鬧了個大紅臉,急忙擺手,“還沒正式呢,千萬別這樣叫!而且就算我和薄義結了婚,你們也不要這樣稱呼我,這種稱呼顯得我好老啊!你們還是叫我小茹吧,這樣聽着親切又自然。”
管家卻嚴肅地說:“規矩不能亂。該怎麼稱呼就得怎麼稱呼。”
肖小茹聽了,也不好多說,想想反正過不了幾天,自己就要離開了,那麼由着他們叫幾天也無所謂。
問了管家,才知道華薄義有事出去了,特意叮囑她在家裡等他,等他晚上回來的時候一起去外面吃晚餐。
肖小茹聽了,默默地點了點頭。
吃晚餐?不知道會不會像從前一樣帶很多保鏢呢?
傍晚的時候,華薄義回來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滿頭黑髮,卻高鼻凹眼的男子,經過介紹,肖小茹才知道男子竟然就是世界上頂級的服裝設計師,華薄義的專用設計師彼特。
原來彼特正好在美國紐約,於是華薄義特地飛過去親自把他接了來爲她量尺寸訂製訂婚宴上所穿的禮服,還有結婚時穿的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