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哲予此時雖然酒意上頭,生理欲、望本能地擡頭,可是當看到吳佳佳的臉時,還是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
他真的真的很想一拳將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打殘,再也沒有辦法有能力折騰他和蘇末離了,可是想到蘇末離特意打電話過來說的那幾句話,他緊握的拳頭又不由自主地鬆開了。
他已經那麼深重地傷害了蘇末離的心,本以爲他們之間已經走到了末路,再不可能繼續,可是是蘇末離的善良與愛意卻又再次給了他重新愛她的機會,這份情意如此沉重,他絕不會再辜負她了,絕不能讓她惶恐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成爲她心目中的殺人犯。
連哲予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緒,爲了讓自己越過心理那道關,他再次仰頭大口大口地往嘴裡灌着酒,當一瓶酒全都喝盡,他將空酒瓶用力地擲在了地上,隨着‘砰’的一聲響,玻璃四濺的時候,他一伸手將早已經湊到他身邊正在他的身體上下摸索的吳佳佳騰空抱了起來,趁着酒興大步流星地朝樓上走去。
將吳佳佳一把扔在牀上,他眼睛一閉,如惡虎一般撲了上去……
不一會,臥室裡就響起吳佳佳又痛又酥醉的呻吟聲,還有連哲予那如困獸般的怒吼聲。
在此時此刻,他把吳佳佳當成了一具泄慾的工具,不帶任何的憐香惜玉。
吳佳佳的身體被他折成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形狀,聽着吳佳佳痛苦的呻吟聲,看着吳佳佳那吃痛的表情,一開始覺得憋屈的連哲予漸漸地亢奮起來。
很快,臥室裡除了吳佳佳痛苦的呻吟聲,連哲予痛快的咒罵聲之外,還有那身體的激烈‘啪啪’聲……
蘇末離給連哲予打完電話後,再無睡意,她翻身下了牀,快步地走進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驅趕了睡意與疲憊之後,便換了一身簡單幹練的運動衣。
走出門後,她直接去了射擊場。
因爲連哲予帶她去過一次,所以她駕輕熟路的到了。
守門的保鏢認得她是誰,二話沒說地就讓她進去了。
練習的時候,她打得毫無準頭,便故意發脾氣槍不稱手。
一旁的人自然不敢怠慢,便帶着她來到走道盡頭的一間密室,推開門,畢恭畢盡地對她說:“蘇小姐,裡面什麼武器都有,您自己選一把吧!”
蘇末離擡眼望去,只見那裡面密密麻麻地陳列着各種各樣的武器,其中不乏大型具有爆炸力的殺傷性的武器,真可謂是一個小型的軍火庫。
蘇末離心裡暗喜,但表面上不動聲色地衝那人笑道:“那太謝謝你了!”
“沒事,您慢慢選吧。我在門口候着。”那人知趣地退出了房間,並且替她輕輕地掩上了門。
蘇末離在那一大堆槍械裡挑了一隻銀質的袖珍手槍,隨手塞進了自己出來時特意換上的特殊內褲裡。
那內褲是她早就準備好的,在裡面縫製了一個特大的口袋,手槍放裡面,雖然硌得腹部有些痛,但是卻絕對不會掉出來。
而且外面寬鬆的衣服罩在上面的時候,根本就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藏妥當了之後,她又隨意地挑了一把握在手裡感覺不錯的槍,然後鎮定自若地打開門走了出去,笑着對一直等候在外的那保鏢舉了舉手上的槍,“這槍手感挺不錯,就是它了!我們走吧!”
說着就欲舉步離開,那保鏢卻急忙伸手攔住了她。
蘇末離笑容一斂,冷冷地問道:“你想做什麼?”
保鏢歉意地一笑,“蘇小姐,對不起,按照規矩,我必須搜下您的身,以確保您身上沒藏着什麼。”
蘇末離柳眉倒豎,想要發脾氣,可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淡笑着將手一伸,“好。你來搜。”
“那我就得罪了。”保鏢哪裡敢真的上下其手,不過是胡亂地拍了拍蘇末離的胳膊,然後再上下掃了幾眼,便笑道,“可以了。請您去練習吧!”
蘇末離笑了笑,便大步流星地向射擊場走去。
因爲心情不錯,她的準頭很準,很一次射擊都正中紅心,槍法之準,令一旁的保鏢看了直咋舌。
痛快地射擊了一會,蘇末離假裝疲憊地將手槍放下,笑着甩了甩胳膊,“練得太久,胳膊都有些僵了呢!”
保鏢笑着上前收拾,禁不住讚道:“想不到您的槍法和肖小姐有得一拼呢!”
“哦?是嗎?肖小姐經常來嗎?”蘇末離隨意地問。
“現在來得少。以前很癡迷於這個,幾乎整天整天地泡在這裡呢!不僅玩這種手槍,還玩那種重型槍械,每次一來就捨不得走,必須得咱們華少親自過來抱走才行呢!”保鏢笑着說,“她一個女孩,也不知爲什麼對這種殺傷性的武器如此感興趣。”
“是嗎?確實很另類。”蘇末離本能地覺得有些古怪,不過卻不願意去細想,因爲光是她自己的事情就令她焦頭爛額了,哪裡還有心思去窺探別人的秘密呢?
華薄義都聽之任之,何況她這個不相干的人呢?
蘇末離從射擊場出來後,心裡總算高興了些。
這是她走進莊園以來,第一次有的成就感。
從前連哲予天天二十四小時跟在她身邊,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取得什麼進展,現在總算有了一點點成就了。
希望接下來的事情會越來越順利。
蘇末離回到小樓之後,剛洗了個澡,就聽到樓下傳來清脆的門鈴聲。
連哲予回來了?
蘇末離皺了皺眉,本能地不希望連哲予這麼快回來。
因爲她還打算去華薄義那邊蹭晚飯,然後順便問出通向孤島的暗號呢!
她真的迫不及待地想救出許諾,徹底地遠離這總是令她惶恐不安的地方。
儘管仍然愛着連哲予,可是真的真的不想再呆在他身邊了。
蘇末離匆匆地穿好衣服,懷着忐忑不安的心快步下了樓,打開門一看,卻看到肖小茹站在門口。
她穿着一身黃色的連身短裙,一雙白色的運動鞋,長長的黑髮高高地梳成了一個馬尾辮,顯得年輕而靚麗,朝氣逼人。
可是表面上的朝氣蓬勃,卻無法掩飾住她眼中的疲憊與憂傷。
她無力地靠在門框,有些脆弱地衝蘇末離笑,“連哲予在嗎?我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看到她這副模樣,蘇末離恍惚看到自己,心裡艱澀一片,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拉進了屋裡,“他出去辦事了。你怎麼有空來這裡?不是跟華薄義鬧彆扭了吧?”
肖小茹搖頭,苦笑着說:“沒有。”
“那爲什麼你顯得這樣憂傷?”蘇末離拉她到沙發上坐下,遞上一杯冰鎮的橙汁。
肖小茹擺了擺手,“別管我。我有時候就有點神經質。”
“華薄義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