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跟着爸爸要開開心心的生活。”杜安然看着小孩子輕聲道。
崔浩沒有說話,對於杜安然,他真得已經很感激了,也許,池雪的去世,對於他和他們,都是一種解脫吧!
杜安然又跟崔浩聊了一會兒,對於以後的生活,崔浩沒有太多的打算,只是想着先走一步看一步。
如果能遇到一個能接受孩子的女子,也許,他會考慮結婚。
杜安然看得出來,對於這一段婚姻,他是心存恐懼的。
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小孩子要回家餵奶,崔浩和管家便提着東西和杜安然告別了。
杜安然揮揮手,她知道,這一別,大概也不會再見了。
只是杜安然回家的時候,沒有想到會在家裡看到一個很久沒有看到的人,國子。
“大嫂!”國子一看到杜安然,就站了起來,十分認真地喊了她一身“大嫂”。
杜安然發現,這一次,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恬靜的姑娘。
“國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杜安然看了看家裡,辛子默好像不在。
“我剛下飛機,給大哥打電話,他就讓我來這兒了。”國子道。
“累了吧,你們坐着,我給你們倒茶。”杜安然道。
“不用了,大嬸,你們家傭人都倒好了!”
杜安然一看,果然桌上已經什麼都擺好了。杜安然便看着國子旁邊的姑娘道:“這位是……”
“她是我女朋友小嫺,這一次特地帶她一起回來參加大哥和大嬸的婚禮。”國子道。
“婚禮?”杜安然眨眼,她怎麼不知道她婚禮是什麼時候。
國子掩口:“哦,這事應該大哥來說的,我越權了……”
杜安然不明所以,哪有婚禮不跟新娘說的。等辛子默回來,她再問個明白。
一旁的小嫺對杜安然說了一聲“大嫂好”,杜安然便對國子道:“以前在倫敦倒沒有看到過小嫺。”
“那個時候我們在鬧彆扭呢!”國子挺不好意思地笑笑。
“哦,鬧彆扭啊,那一定是你的錯了!”杜安然道。
“……”其實國子很想說,真不是他的錯。
不過小嫺倒笑了:“是我不對,跟他吵了幾句就離家出走了,不理他了,結果他也沒找我。”
“那這哪是你的錯,是國子沒覺悟,爲什麼吵架的時候不讓着你,等你走了還不找你。”杜安然道。
這時候門口走進來一個人,正是辛子默。
杜安然的話他都聽到了,他笑道:“就是,女朋友是用來哄的,不是用來吵架的。國子你反省去!以後要是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你嫂子第一個不饒你!”
國子嘴角一抽:“大哥,你覺悟得很快……”
以前辛子默還是個很有脾氣的人,沒想到一年不見,他越來越寵着杜安然了。
“不然怎麼叫大哥。”辛子默得意道。
杜安然和辛子默陪着國子他們聊了一會兒,等到辛子默上樓換衣服的時候,杜安然也跟了上去。
門一關,杜安然質問道:“國子說來參加婚禮,什麼婚禮?”
辛子默若無其事道:“當然是我們的婚禮。”
“你什麼時候跟我說要舉辦婚禮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呢!”杜安然很意外。
是不是她今天還在睡着覺,明天就得出現在教堂裡了。
不帶這麼玩的……
“婚紗都買了,你還不想嫁給我了?嗯?”辛子默靠近她,笑得邪魅又俊美。
“不要偷換概念!我要是不嫁給你,你豈不是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沒有那麼嚴重,最多就是吃幹抹淨。”辛子默邪肆地笑。
下一秒,他擡起杜安然的下巴,一個熾熱而溫暖的吻就印在了她的脣上。
本想淺嘗輒止,結果越發控制不住。他只要一吻她,所有的理性就都沒了……
杜安然還想說些什麼,不過什麼也說不出了……
辛子默給了她一個漫長的吻,口齒交纏,芬芳醉人。
吻到後來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反正他只要一碰上她,他就沒有了任何自制力。
杜安然只好推開他:“等會兒還要下樓呢,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知道的。”辛子默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婚禮什麼時候?”杜安然不跟他開玩笑。
“下個月第一天,正好也是新的一年開始,我們忘記以前的所有不快,一直一直幸福下去,好不好?”辛子默抵着她的額頭,低頭道。
“你也不跟我商量。”杜安然嘟起嘴巴。
“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
“這麼大的事都不跟我商量,爲了懲罰你……”
杜安然話還沒說完,辛子默就委屈道:“別讓我睡沙發……”
“我本來想說,爲了懲罰你,婚禮的事情就全部你包辦了。不過你這麼有覺悟,要不今天晚上就睡沙發吧!”杜安然嘻嘻笑道。
“……”辛子默一臉怨念,無言以對。
國子和小嫺在樓下聊的也挺開心的,兩人自從和好後,就如膠似漆的。
小嫺以前沒有見過杜安然,但倒是經常聽國子提起的。國子常說,他大哥這輩子什麼都不怕,也不曾栽在任何一個對手手裡,但就是杜安然,讓他大哥一點辦法都沒有。
今天小嫺見到杜安然的時候,也只覺得杜安然是一個溫和柔婉的女子,但能讓辛子默那樣順從,只有一個解釋,辛子默愛她。
不一會兒,杜安然和辛子默也下樓來了,杜安然挽着辛子默的胳膊,看得國子真是羨慕。
國子吃着水果道:“大哥,下午我和小嫺去挑衣服,錢你出。”
“沒有問題啊,不過你得挑好看點。”辛子默道。
“挑什麼衣服?”杜安然好奇問道。
國子和小嫺買衣服爲什麼是辛子默付錢?
“伴郎、伴娘禮服。”辛子默道。
杜安然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國子和小嫺是辛子默特地從倫敦請回來給他們當伴郎伴娘的。
小嫺推了一把國子:“你真好意思,買衣服還跟你大哥要錢。”
“應該的。”辛子默笑道。
“我大哥纔不在乎。”國子道。
“對了,有空去看看爺爺。”辛子默對國子道。
國子知道辛子默是什麼意思,他也知道辛老先生搬回國內了,而且有生之年是不會再回倫敦了。
他點點頭:“一定的,老先生肯定很想我,沒有我給他作伴,他肯定悶得慌。”
在倫敦的時候,他們家和萊都花園就緊挨着,老先生空閒的時候,都是他去陪着說說話的。老先生也當他是孫子,對他一向很好。
當然國子也清楚地知道這一次老先生回國的目的,他想,他可以趁着這次機會給老先生做做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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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和管傢什麼時候來?”辛子默又問道。
他曾經答應過老陳他們,等到婚禮那一天,會將他們都請回國內看一看。
“大哥,你就放心吧!他們現在都有事忙,等你婚禮之前再到也不遲。”
辛子默這才放心了,杜安然聽了也挺高興的,故人重逢,總歸是件開心的事。
那段時間,辛子默一直在籌備着婚禮的事宜,很多事情都是他自己親力親爲。包括什麼樣的捧花,什麼樣的酒杯,他都親自過目。
當然,孫平也跟着累死。
孫平還從未見辛子默這麼挑剔過,彷彿要把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給杜安然,只恨不能把星星摘下來。
期間辛母來了別墅幾次,她還從來不知道辛子默在這兒有一棟別墅,她只知道辛子默在外面有房子。
她也明白了,辛子默要真想瞞她什麼事,是輕而易舉的。
她的妥協,也換來了辛子默的讓步。辛母知道,這一生,辛子默是認定了杜安然。
杜安然和辛母之間沒有太多話要說,彼此見了面也只是寒暄幾句。
那段時間來別墅的朋友還真不少,柳彎彎挺着個大肚子也來給杜安然道喜。
對於婚禮,杜安然完全不用操一點心,省去了很多麻煩。
大概閒着也是閒着,她就陪柳彎彎去醫院做檢查。
她記得剛懷了孩子的那段時間,她總是往婦產科跑,沒想到現在又來了,只不過這次是陪着柳彎彎來的。
“安然,孫平這些天快被你家禽獸折磨死了!”柳彎彎憤憤不平。
“怎麼了?”杜安然問道。
“聽說你家禽獸要求特別高,孫平負責婚禮上的細節,結果他一直說不滿意不滿意,孫平差點吐血……”
“這麼誇張,那真是辛苦你家孫平了……”
沒想到辛子默還是這麼挑剔的人,不過辛子默的眼光和品味她還是信得過的。
她得了閒,什麼都不用忙,孫平就得辛苦了。
“應該的,應該的,誰叫孫平是他秘書呢!孫平還得給孩子掙奶粉錢呢!”柳彎彎道。
兩人邊走邊聊,正好就到產科了。
照例是一系列複雜的檢查,醫生又問了一些常規的問題,結論就是,孩子很健康。
再加上柳彎彎心情一直比較好,懷孕後孫平也從來不讓她操一點心,生一點氣,柳彎彎覺得,孩子要是不健康,那才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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