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你自己問白茹雲,你倒是問問她!”蕭青青瞪着一雙通紅的眼睛,說到這兒,她真是恨不得殺了杜安然和白茹雲。
她們搶走了她的一切,讓她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如果不是她們,今天的她一定是一個萬丈光芒的小姐,甚至是世和的總裁,甚至她會先遇上辛子默。
“媽,你告訴我,蕭青青說的不是真的!”杜安然看向母親,她只相信她的母親。
白茹雲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蕭青青的話雖然帶給了她一些不好的回憶,但她又想起了那個男人,那個叫杜淵恆的男人,她最愛的那個男人。
“安然,你父親是一個正直、無私、專情的人。”白茹雲的脣邊始終是淺淺的笑意,“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見了他。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他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母親的事,他永遠都是你心目中的那個好父親,也是我心中的好丈夫。”
杜安然的心底長長舒了一口氣,是,她不可以不相信自己的父親。
“白茹雲,你是想否認這段事實?抹殺我和杜淵恆之間的關係?”蕭青青怒不可遏,整張臉已是煞白,她只差衝上前去掐住白茹雲的脖子。
“蕭青青,你可以選擇相信你母親的話,也可以選擇相信我的話。其實,你自己心中早有傾向,但我還是隻能說一句,安然和你不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白茹雲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波瀾起伏,一如既往的平靜。
“你胡說什麼!你是不是仗着杜淵恆死了,我們就沒有辦法做親子鑑定了?”蕭青青吼道。
“蕭青青,你冷靜點!”杜安然從蕭青青的口中聽到她直呼自己父親的名字,忍不住喝住她。
“杜安然,你看看,這個就是你母親,這個虛僞的女人!”蕭青青指着白茹雲,一臉唾棄。
“蕭青青,你爲什麼只是相信你母親的一面之詞?還是你只願相信那些美好的謊言?你爲什麼不清醒一點?我相信我的母親,我也相信我的父親。”杜安然平靜地看着蕭青青。
“我母親當年是杜淵恆的秘書,年輕漂亮,兩人真心相愛,後來我母親就懷了我,你能否認這些事實?”
“那你有沒有問過蕭嵐珍,她究竟是跟誰懷的你!”白茹雲一句話說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蕭青青。
蕭青青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是杜淵恆的女兒,她母親也跟她說,杜淵恆是她的父親,她是總裁女兒,她母親是總裁夫人。
“白茹雲,你不要混淆視聽!”蕭青青發瘋般得不想聽白茹雲張口說話,“我母親那麼愛杜淵恆,我當然是杜淵恆的女兒!”
“蕭嵐珍愛淵恆,她也一廂情願地以爲淵恆愛她,可是她從來都不敢問淵恆究竟愛不愛她。現在,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淵恆沒有愛過蕭嵐珍,從來都沒有。”白茹雲靜靜道。
沉浸到了某年每月的一些往事裡,白茹雲的眼角有些溼潤。
“呵,白茹雲,你是不是也一廂情願地以爲杜淵恆愛你?是你自己不願意相信事實吧!”蕭青青冷笑。
“我說過,淵恆是一個專情的人。”白茹雲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沒有辦法喚醒一個裝睡的人。”
“媽,爸曾經給你寫過的那些信,我看到過!”杜安然想起來了,父親曾經給母親寫過情書,每一封都那麼用心,那麼溫暖。母親後來也小心翼翼珍藏着,視若珍寶。
蕭青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你們母女倆不要胡說八道!我母親說過,我的父親是杜淵恆,他還曾經給我們母女留了一張七百萬的支票,不過那張支票被你們給私吞了!所以我今天向你們要一千萬,只不過是討回我應有的債而已!”
七百萬的支票……杜安然覺得這個數字非常耳熟,七百萬……
杜安然看了一眼母親,她恍然大悟:“媽,您還記不記得,叔叔臨走前給了我們一張七百萬的支票……”
那時候她和母親還很詫異,爲什麼叔叔留了一張十年前的鉅額支票卻沒有用來還債,而是臨終前留給了她們。
白茹雲聽杜安然這麼一說纔想起來,的確,杜淵同自殺前曾經給過她一張泛黃的支票,支票數額正好是七百萬,那在十年前絕對是一筆鉅額財富。
“支票在哪?支票在哪?”蕭青青眼紅了,她抓住白茹雲的肩膀不停搖晃。
“蕭青青,你放開我媽!”杜安然衝上來想要制止蕭青青,但還沒等她能夠靠近,何與光就用雙臂攔住了她。
“支票我收在了櫃子裡,你確定要去拿?”相比於蕭青青的衝動,白茹雲則是十分淡定,她雖然看不到蕭青青的表情,但她能夠感受到她的憤怒。
蕭青青這才鬆開了白茹雲的肩膀,她現在連這間院子都走不出去,還怎麼拿支票!不過,杜安然給她帶來了一千萬,她還不算太虧。
“等我順利到了埃德蒙頓,這張支票我還是會取回來的!”蕭青青咬牙切齒。
“我會給你留着,畢竟,它是你父親杜淵同的遺物。你父親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他知道,他一定會把支票留給你的。”白茹雲淡淡道。
蕭青青和杜安然都吃了一驚,父親?杜淵同是蕭青青的父親?
杜安然睜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叔叔一生未婚,竟然還有一個女兒活在這個世上?
“你胡說什麼!白茹雲,我警告你,我父親是杜淵恆,不是杜淵同!”蕭青青不敢相信白茹雲的話,在她看來,白茹雲是瘋了,她想否認杜淵恆是她父親的事實。
“蕭青青,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杜淵同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無法抹殺這個事實。”白茹雲一臉鎮定。
“不可能!我媽和杜淵同根本沒有往來!你不許侮辱我媽!”蕭青青瘋了,她掄起拳頭就像白茹雲的臉砸去。
杜安然怎能看着蕭青青欺負她的媽媽,她掙脫開何與光的雙臂,抓住蕭青青就要落下的拳頭:“蕭青青,你要是敢動我媽,我現在就把機票撕了!”
“青青,別跟她們一般見識!”還是何與光看得明白,沒有了機票,就什麼都沒有了,他連忙攔住蕭青青。
“杜安然,你別威脅我!你看看你腳底下,我只要把手上的菸頭扔下去,誰也別想逃!”蕭青青雖然沒有再落拳,但語氣仍舊是惡狠狠的。
“蕭青青,你還想聽什麼?陳年舊賬?我現在在安然面前一一翻給你了,你滿意了嗎?”白茹雲的聲音裡終有了一絲憤懣。
“白茹雲,你把話說清楚!你說我是誰的女兒?”蕭青青緊盯着白茹雲。
“你是蕭嵐珍和杜淵同的女兒。”白茹雲重複了一遍,“你母親騙了你二十多年,這一切都是她心中的妄想和執念。這麼多年,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淵恆一直不愛她。”
“媽,叔叔一生未婚,既然蕭青青是他的女兒,他爲什麼沒有娶蕭嵐珍?”杜安然亦是雲裡霧裡,她不明白。
叔叔只怕至死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女兒,甚至這個女兒還曾經和他在世和共事。
“蕭嵐珍是淵恆的秘書,她確實比我早認識淵恆,但淵恆沒有愛過她。淵恆娶我後沒有多久,我就懷了你。蕭嵐珍不甘心,她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去找淵恆。那時候我正好回了孃家,她看準了機會,去了杜家別墅。”白茹雲重複着那些往事,好像在講一個遙遠的故事,彷彿一切早已與她無關。
“可是她沒有想到,淵恆因爲遇上了突發事故回了公司,別墅裡只有你叔叔杜淵同。你叔叔當時喝醉了酒,又加上蕭嵐珍那晚衣着暴露,他一時沒有剋制住,和蕭嵐珍發生了關係。”白茹雲靜靜陳述,一旁蕭青青早已變了臉色。
“一晚過後蕭嵐珍無法再面對淵恆了,她從世和辭了職,你叔叔只當那是一次意外,沒有放在過心上。但後來蕭嵐珍有威脅過你叔叔,我猜那張沒有給出去的支票估計正是你叔叔準備留給蕭嵐珍的。但後來幾年後,蕭嵐珍卻突然失蹤了,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誰也沒有見到過。”
“白茹雲,你騙我!”蕭青青還是不相信,“別看你編得這麼精彩,你無法否認,我就是杜淵恆的女兒!”
“蕭青青,你不要再天真了。”白茹雲嘆了一口氣,“如果可以,你去拜拜你父親的墓,他剛去世不久,如果他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女兒,他會很安慰的,他也一定想你能過得快樂。”
“你以爲你這麼說我就相信了嗎?不可能,我不會相信你的謊話的!白茹雲,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編這些有什麼意義!我是杜淵恆的女兒,我纔是杜家的大小姐!”
蕭青青精神有些錯亂,她完全聽不進白茹雲的任何話,她在潛意識裡只把自己當做是杜家的正牌小姐,把白茹雲當做是破壞蕭嵐珍和杜淵恆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