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總,有兩位警察想要見您。林秘書的報告打斷了肖寒的沉思。
“請他們到會議室。”肖寒淡淡吩咐,並沒有馬上去見。
被請進會議室的唐雷繃着一張臉。
“老唐放輕鬆些,別太嚴肅了,畢竟我們這次來是請人幫忙的。”跟唐雷一起來的是國際刑警派來的人,一個三十多歲痞子模樣的警察,叫趙一平,此時他一臉笑嘻嘻的拍拍唐雷的肩膀。
唐雷硬邦邦說道:“我辦案的時候就這副面孔,說實在的,怕得罪人你就不該拉我一起來。”
要不是案情重大,他真的不願意跟肖寒打交道,甚至早先他還懷疑,這個人跟珠寶劫案有什麼關聯,不過沒證據而已,現在這個趙一平卻說他們查過,肖寒沒有可疑,是他們最佳合作對象,並非要拉他一起來勸服肖寒。
他寧願面對持槍歹徒,也不願意面對在何種場合,要看這些有錢人的嘴臉,尤其是這個人的。
秘書泡了兩杯茶,等了好一會,才見肖寒進來。
趙一平笑嘻嘻的迎上去:“肖總,您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趙,叫趙一平,是國際刑警,這位是……”
“唐隊長,我們見過的。”肖寒淡淡打斷了趙一平的介紹。
趙一平一點都不意外,早先看唐雷的反應就知道,一個是刑警一個是富商,兩人間什麼時候打過交道可想而知,他覺得這倒是一個更好說服對方的機會,生意做得那麼成功的人。心胸寬不寬廣很難說,至少會做表面功夫。利益爲上就比較容易談交易,唐雷應該也比較瞭解這個人。
“呵呵,既然大家認識就更好,肖總一看就是個良好市民,正好我們有一件事想要請肖總幫忙……”趙一平知道這些大老闆不說日理萬機也絕不清閒。大概沒什麼興趣聽他們長篇大論,趕緊在對方擺出厭惡之色的時候,把目的說了出來。
肖寒聽的同時,腦子裡已經迅速盤算得失。
趙一平說完計劃,也有些緊張的看着肖寒,希望他不要一口拒絕,至少留點商量的餘地。
肖寒沉吟了一會,看着唐雷道:“行。不過我有個條件。”
趙一平眼皮一跳,對方答應得這樣爽快,只怕這條件很是棘手,咬牙笑道:“我們也知道這件事有點爲難,不過,難得肖總你肯幫忙,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出來,只要我們能做到。一定照辦。”
“你們絕對能做到。”肖寒淡淡道,“既然趙警官說我是個良好市民,又肯配合警方。至少也得有點榮譽吧?”
“肖總的意思是?”趙一平有些納悶了,不會真想要個什麼獎章,獎狀之類的吧?這倒好辦,華夏國這方面不是一直做得很好麼?哪怕弄個表彰大會都不是什麼難事,給塊牌匾一面錦旗什麼的,不用花什麼錢。這真是太容易了。
“我跟唐隊長之前有點誤會,希望唐隊長能夠澄清一下。”肖寒看着唐雷平靜說道。
“既然是誤會,澄清是應該的,對吧?唐隊長。”趙一平碰了一下始終一言不發的唐雷,示意他答應下來。
“你想怎麼澄清?”唐雷抓住了關鍵,“肖總不至於希望唐某人登報這樣小兒科的道歉方式吧?”
“當然不是,登報之類的也不是唐隊長能決定的。”肖寒輕輕一笑,“唐隊長那天跑我家裡來,對我太太說了一些話,她始終耿耿於懷,現在既然你們能找我幫忙,就是排除了我的嫌疑,難道不該澄清一下麼?”
“應該,應該。”趙一平覺得這的確是合理要求,哪怕是肖寒拒絕了幫助他們,既然已經排除嫌疑,那麼做這樣的澄清也是應該的,別挑得人家老婆擔驚受怕。“
“我想,你不會只想要我說一句,這個案子跟你完全無關吧?應該還有別的。”唐雷冷冷問道,
“唐隊長果然是聰明人,我想要你告訴我太太,上次你說的一切都是你的個人猜測,現在你查清楚了,一切跟我沒有關係。”肖寒沉聲說道。
“這不行,珠寶劫案跟你沒關係,不代表其他的就跟你沒關係。”唐雷想都不想就一口拒絕。
肖寒還沒怎麼反應,趙一飛的臉就黑了下來,這華夏國的警察怎麼那麼死心眼,不就是哄人家老婆兩句麼?幾句話,又不用白紙黑字,說完之後完全可以當沒說過,日後抓住這傢伙什麼罪證,照樣繩之於法,有什麼關係?比他原先想的要給什麼福利交換條件之類的強多了。
聽了唐雷的話,肖寒倒也沒惱怒,只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們另外找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協助調查吧。”
“別,別,肖總,再商量商量。”趙一飛說完暗暗扯了唐雷一把,示意他說幾句軟化,然而唐雷恍若未聞,繃着一張臉就是不說話。
“我還有事,你們自己慢慢商量吧,商量好之後,把結果通知我秘書就行。”肖寒見狀也不多說什麼,反正急的不是他。
肖寒一走,趙一飛就急了,對唐雷道:“我說老唐,唐老哥,您這鬧的是什麼彆扭呢?忘了死去的同事,還有那些個無辜市民了,這夥匪徒作了那麼多起案子,手上的人命不知道有多少,遲一天逮捕歸案,他們就有可能再做下一個案子,到時候不知道多少人受害呢。”
唐雷一聲不吭,轉頭就出了這間會議室。
趙一飛趕緊跟了上去,一路上嘮嘮叨叨的,“我說唐哥,說幾句話而已,你幹嘛不肯?事實上你也的確沒有證據證明這姓肖的犯了法,沒證據就得把他當成清白的……”
唐雷停下腳步猛然回頭。
趙一飛腳步來不及收,差點撞上去,
唐雷嚴肅道:“我不知道你們國際刑警是怎麼辦案的,但我絕不欺騙。”
“這怎麼叫欺騙呢?”趙一平說道,“人家夫妻因爲你的懷疑鬧矛盾,讓你去澄清一下不過分吧?”
“你真覺得沒問題?”唐雷凝視趙一平的眼睛。
趙一平毫不躲閃的迎上去,只不過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拳頭微微握緊。
唐雷觀察何等敏銳,輕笑一聲,也不再追問。
趙一平跟上走了幾步之後,他突然說道:“其實姓肖的根本就沒有打算答應我們的要求,因此是提出了一個看似簡單,但是我絕不會答應的條件。”
“所以了,他這是圈套,你乾脆就答應他,不然豈不是正中他的下懷。”趙一平雖還是有幾分搞不清楚狀況,不知道這兩人有什麼恩怨,卻趁機勸道。
“不要說了,我不會答應,想其他辦法另找他人吧。”唐雷斬釘截鐵說道。
趙一平暗暗嘆了一口氣。
……
唐雷沒有答應的確是在肖寒的預料之中,對此他也沒有太大希望,若是那麼簡單就答應,唐雷這個人的人品也不值得他冒這樣的風險。
不錯,如今黑白兩道包括國內外的實力,對於那次珠寶劫案的劫匪都異常痛恨,搶劫就搶劫吧,他們沒有必要弄得這樣血腥,殺那麼多人,其中還有手無寸鐵的婦孺,尤其是那兩個行蹤敗露的,居然使出了同歸於盡,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的招式,無異於恐怖主義襲擊,使得華夏國一下子草木皆兵起來,某些邊緣生意都不好做。
不僅華夏國的人憤恨,任何國家和勢力對於這類殺人不眨眼的匪徒都是不能容忍的,這件事還讓各地凡涉及名貴物品展出的團體恐懼不已,要求警方加大保護力度,而且投保的數額也加大,各類成本高了許多,饒是如此,還是打擊了人們觀賞這些名貴物品的積極性,看一看都要冒被牽連的風險,誰還有心情欣賞?
可無論怎麼痛恨,上流社會,玩無間道的終究是爲人所不齒,尤其是有錢人,誰沒有一些灰色甚至黑色地帶,所以無論表面怎麼說,對於這種配合警方的人,大家還是敬而遠之的。
趙一平的計劃很簡單,他們不知道從那裡打聽出來,珠寶展那些被劫的珠寶是分批運走的,其中兩件,就是那套紫眼睛和17世紀女王王冠,是由被打死的兩個匪徒攜帶,而現在這些東西下落不明。
劫匪內部有人懷疑,是否有其他人知道這兩樣珠寶的蹤跡並隱匿起來,因爲這些珠寶終究不好就那麼戴在身上隨便託人弄出境,必得聯繫渠道,如走私船等等,也不會隨便找個老鼠窩塞着,那兩個人被抓的當天已經買好了飛機票,準備離開。
既然人都要走了,這兩樣東西肯定是不能帶着上飛機,要麼留在華夏國託可靠的人保管,要麼託人先行運走。
而現在兩個人都死了,必然有人從中得利,那些平日跟這兩人關係比較好的都受到了懷疑,警方不知道從哪個渠道得知了這個消息,就打算,讓這兩樣珠寶露出來,先放出風有人高價收購這兩樣珠寶,再做出一套假的來讓匪徒自亂陣腳,逼得他們窩裡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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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找着上網的地兒了,株連真是太可怕了,某葉住的小區,因爲電力公司修線路,要在小區插電線杆,離得最近那幾戶不讓,然後電力公司就把這一片的電都給停了,叫我們跟那幾戶商量去,某葉真是好冤,咱都不知道前因後果,雖是鄰居,不過沒什麼來往,怎麼勸說啊?眼看着要摸黑過春節了,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