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大公主,就只有這個房間沒有找了。”
大公主的侍女前來稟報。
大公主看着房門緊閉的房間,這大白天的怎麼房門緊閉?她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點了點頭,表示應允開門。
藍柔跟在大公主和太子身後,看着眼前十分安靜的房間,並未傳出不可描述的聲音,內心感到十分疑惑。
難不成已經完事了?
看着身後跟來之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公子小姐,如果能抓到現場,比起毀了她的容還要讓她生不如死。
不過事已至此,想必等會兒開門進去看到的一幕,也足以讓藍若煙那個賤人身敗名裂。
想到這裡,她禁不住嬌羞的看了一眼太子殿下的背影,只要毀了藍若煙,那麼整個北長國便只有她最適合當今太子,無論是權勢還是容貌。
“別擔心,你的大姐姐想必就在屋內。”大公主轉身過來繼續安慰着藍柔,也將她的眼神全然看在了眼底。
這藍二小姐雖然身份差了些,但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有了將軍府兵權的加持,太子坐上那把位置的機會就又大了些。
只不過這將軍府之人娶一人足以,側妃之位還要留給其他有實力的大臣之女。
侍女輕推房門,房門並未打開,門從裡面被人閂住了。
大公主此時面色隱隱有着怒意,大家之女不會有如此失禮的行爲。下意識的就認爲是苑內的奴才們膽大包天,大白天的居然就在房內偷懶。
“大公主,我大姐姐應該就在屋裡了。大夫人死得早,我爹爹又公務繁忙,大姐姐常年不出門。想必她是不舒服纔多休息一會兒,還請大公主不要動怒。”
藍柔眼見大公主隱隱動怒的表情,急忙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求起情來。
一番話語直接就將藍若煙定爲沒有教養,不懂規矩的女子,而她自己則表現成爲一個知書達禮,又護姐心切的模樣。
“藍二小姐,你快些起來。”太子望着藍柔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勾得他心癢癢,急忙雙手扶起了她,不着痕跡的捏了捏她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指。
藍柔順勢起了身,太子的突然關懷和碰觸瞬間讓她羞紅了臉,只是低着頭不敢擡起。
大公主眉眼微笑的看着這郎有情妾有意的樣子,這纔想起了藍若煙沒有母親。
她自認爲將苑內的一切管理得當,不會出現下人們偷奸耍滑的事情,看來房內就是藍大小姐無疑了。
經過剛剛藍柔的一番話語,她對藍大小姐的印象都差了許多,沒想到居然是個這麼沒有規矩的姑娘,又如何能入得了她太子弟弟的東宮。
這樣一對比,她看藍柔還真是越看越順眼。
房門久敲未開,大公主臉上已然不耐煩了。
“大公主,我姐姐......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藍柔由一副矯揉造作的樣子又開始哭了起來。
大公主厲聲吩咐着身旁的桂嬤嬤:“還不快些找些侍衛來,給本宮把門撞開,藍大小姐若是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本宮決不輕饒你們。”
她雖貴爲公主,但是藍大將軍的勢力不容小覷,若是這藍大小姐在她苑內出了什麼事情,那她與太子這一方就得罪了大將軍府,這對將來奪權可不是什麼好事。
太子自然也深知這其中的厲害關係,眼色一動,跟在遠處的侍衛立即上前準備撞門。
事情如藍柔預想一般進展着,一想到馬上就能看到藍若煙那個賤人赤/身果體毀容的樣子,她就抑制不住眼底的興奮。
“轟--”的一聲。
房門應聲倒塌。
只見屋內桌上一片狼藉,滿是殘羹冷炙,一條沾滿污垢的腰間束帶刺眼的躺在地上。
這一看就是雲雨前夕的準備工作啊!
大公主是這所有人之中唯一成親之人,身邊年長的桂嬤嬤自然也知曉這個情況。
太子殿下等人雖未娶妻,但都早已有了通房丫頭,自然是知曉。只不過見那沾滿污垢的束帶,怕是屋內之人便宜了這哪裡來的乞丐或者流浪漢。
女人們一臉羞紅,雖未經人事,但這些姑娘們中好些都過了及笄禮,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微微低着頭不敢繼續往屋內細看,但眼裡滿是探究。
八卦啊,從古至今,就沒有哪個女人不愛的。
唯有藍柔,看見地上之物,面色先是一喜,隨後又撲通一聲跪在上,聲淚俱下,“求求大公主爲我大姐姐做主啊。”
衆人本在內心猜測這屋內之人,這藍柔一跪,無疑就是在向大家表明,這裡面的就是藍若煙了。
“混賬,簡直不把我這個當朝大公主放在眼裡,居然在我的苑內行這不要臉之事。”大公主面色鐵青,一聲大喝,氣勢十足。
“桂嬤嬤,去將後面的人給我抓起來。”
桂嬤嬤剛越過屏風,一聲尖叫便傳了出來。
她在大公主身邊,雖然替大公主處理了不少駙馬身邊鶯鶯燕燕的女人,但到底都不是她親自動手,滿牀的血和渾身血跡的藍若煙着實嚇了她一跳,但很快她便調整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大公主皺眉。太子也轉過頭來,盯着她。
桂嬤嬤退了出來,眼神繞着衆人望了一圈,這纔開口,“回大公主,太子殿下,屋內正是藍大小姐,只是……”,她欲言又止,有些話不太好說。
看着桂嬤嬤吞吞吐吐的樣子,看來這屏風後面正如大家內心猜想那般,有可能戰況十分激烈啊。
藍柔聞言,哭得差點都斷過氣去,跪着的身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就朝着太子腳邊倒去。
太師府之女華純見狀,立馬前進一步隔在太子和藍柔之間,扶住作勢倒下的藍柔,“藍二小姐,還要保重好身子,莫不要傷心過度了,你家大姐姐一定會無事的。”
藍柔本想借機倒進太子懷中,沒成想被華純壞了事,眼底閃過一抹憎恨,無奈人多眼雜,她只得靠在華純肩頭繼續微微抽泣。
屏風後面的藍若煙聽着前方的戲演得差不多了,帶血的面龐勾起殘忍的微笑,哼,想抓我現場,你想得可真美。
她緩緩站起了身。
“請大公主爲我做主。”
藍若煙一手扶着屏風,一手捏着沾血的匕首,從屏風後面探出了身子,蒼白的面容和白淨的衣裙均沾滿了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