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子櫻閉上了雙眼,雖然已經過去千年,可那些場景,她至今未能忘卻。
齊子瀚最震驚的是珞子櫻態度,她對他師叔孃的的驚喜和開心,再加上她們說的話,齊子瀚在呢麼看來都覺得先知和師叔娘,好像認識?但,認識?怎麼可能?如他以前所想,師叔娘並不是……
突然間,齊子瀚的思緒一下子就集中在了一個地方,顫巍的扭頭看向上官爾藍。
她剛纔說,姑墨一族早就被滅門了,他們都只不過是姑墨一族剩餘留下來的勢力。那麼,她又是怎麼知道的?先知說她是回來報仇的,又是什麼意思?
“子瀚……”珞子櫻坐在地上,輕輕的喊了齊子瀚一聲,齊子瀚扭頭看去,只聽到她說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妨和你說實話。”
齊子瀚心一突,發覺先知接下來的話只怕不妙啊。
“……真正的姑墨一族,千年之前就已經被滅門了……被我……”珞子櫻愁然的說着,又加上了後面的兩個字。整個人都陷入了悲傷當中,那些她想要遺忘的記憶,又再一次重歸回到她的腦子,像放電影一樣,慢慢的全部過了一遍。
珞子櫻這才驚覺,原來她對當年所發生的一切,哪怕只是一個細節,一句話,都記得清清楚楚。
上官爾藍冷哼一聲,面對珞子櫻的承認表示深度嘲諷。
“我早知道有這一天,所以我一直在等你,只是你讓我等太久了。”珞子櫻惆悵的說道,這一等就是千年,世人以爲先知可以活的很久,可是千年的生命給她來的不是過足癮的生命,而是愈發悲涼的心。
無數個夜裡,她不斷的問自己,爲了沐鏡,毀了一族,更是將好朋友推向死亡。千年來她一直不斷的問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值得?
千年前,爲了渡沐鏡渡劫,她親手將上官爾藍送上祭臺。最後,他得以飛昇,而她卻只能落得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她是愛沐鏡的,但這種愛建立在用好友生命來換取得來,對她來說,太過於沉重了。她甚至都揹負不起。
時過境遷千年,到現在,她才知道,她愛情沒有,連最好的朋友都被她親手推向了死亡。精神和肉體的折磨,珞子櫻早就無法承受,心如死灰。她一直延續着這個生命,無非就是想等上官爾藍回來,再看她一眼。
“怎麼?嫌等久了,你可以不等。你可以飛昇啊。”
聽着她的冷嘲熱諷,珞子櫻苦笑,“不了你這個心結,我如何能飛昇?”
“心結?怎的,我還是你飛昇的阻礙了。還想再上次一樣,拿我踏板,助你飛昇成功?”上官爾藍低下身,俯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珞子櫻嘆了口氣,道:“你果真還是不肯原諒我。”
“……要不你來試試,對一個滅你全家滿門的人慈悲給我看看。”
齊子瀚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全然不知道她們到底有什麼恩怨,說的這些又都是什麼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