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章 龍慕熙所知道的秘密
一覺睡得很死，龍雲沁時被驚醒的。
被子裡突然多出一個人，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她直接反手抽出匕首刺過去，睡眼朦朧中激靈一身，暗叫大意，居然會睡死過去。
凌澈將匕首抵在手上一震，直接將武器拿過扔了下去，回頭好笑的說道，“如果等到這時候再刺，不覺得一切已成定局？”
他已經足足看着她一個時辰，要是來者是刺客，只怕早就處理完一切。
龍雲沁心口起伏厲害，耳邊男人低沉的笑聲在這夜裡更加清晰，她攥着他的衣服，身體猛地往前一傾，直接落進他懷裡。
一整日精神緊繃，她自己感覺有些喘不過氣。這纔會如此熟睡過去，現在想想一陣後怕，若是來的是刺客，只怕她早就身首異處。
感受到她的不安，凌澈這才拍着她的背安慰，“影在暗處守着，不會有人膽敢行刺，除了我，誰敢如此進來。”
龍雲沁噗嗤一聲笑了，滿臉自信張揚的男人整個人散發着光芒，看的她心裡暖暖的。
“是，除了攝政王你，我這裡其他人休想進來。”
本來就是！凌澈對影的身手很放心，論起功夫魅都不及，由他保護着，沁兒當無礙。
“來了多久？”
龍雲沁這才發覺自己居然主動撲在男人懷裡，臉頰一燙趕緊起來，隨口問道。
感覺到懷裡的柔軟突然離去，男人心裡一空，少了些趣味和激情，卻還是回答認真，“一個時辰左右。想來看看你。”
撫摸着她的長髮，即便白日在嚴肅的他也卸了防備，一臉溫柔膩沉，手掌輕輕滑過她的臉頰，觸手的肌膚綢緞般細膩順滑，惹得他心神一蕩。整個人不自覺得靠過去，“沁兒，我想你了。”
他想她了，很想，雖然只有幾日未見，可是就是抵不住相思。
龍雲沁心裡甜蜜，任由他望着她眼神失了焦，咬着脣坐靠在牀上。
凌澈用手掰開她的脣，見上面被她咬的厲害，嘆息，“我都沒有仔細咬過，”說着，便尋着她咬過的地方，細細啃噬……
血色的紅脣，晶瑩飽滿剔透，上面的痕跡更是引人遐想。他滿意的放開，一脣溫潤着，聲音黯啞，“很甜。”
轟——
龍雲沁腦子嗡的一聲炸開，整張臉紅的滴出血來，這話太勾人！
“別說。”
她聽不慣這些，尤其是凌澈，自己喜歡的男子在她耳畔輕聲細語，她會很無措。反觀凌澈，一副老派作風，她懊惱，明明大家都是第一次談戀愛。她怎麼就那麼青澀，而他，一次次戲弄她，技巧越發厲害！
凌澈見好就收，黯啞住自己的慾望，岔開話題，“明晚宴會，你注意些上官縛雲，那個小子，比龍赫翔難搞許多。”
凌澈對赤炎國的事情不算關心，但即便如此，他的調查情報中居然對上官縛雲這個人有非常人的評價。
上官縛雲六歲前一切平平，但是六歲之後的十年，卻非一般的速度成長，而不爲外人所知的是，凌澈眼神一眯，精光閃過，上官縛雲居然是煉獄出來的。
而所謂煉獄，便是皇室中對暗衛的培養，是個無休止殺戮的死人窟，上官縛雲六歲時，被赤炎國帝王秘密扔進煉獄，只有極少數的時間出現在世人面前，而每一年上官縛雲的眼神都回有驚人的變化，直到一年前，纔算是真的出了煉獄。
十年煉獄生涯，足夠改變一個人的根本。
凌澈對上官縛雲忌諱，不想龍雲沁與那樣的人接觸。
龍雲沁應了聲，卻沒有說傍晚和上官縛雲的那一段插曲。她能感受到凌澈的緊張和心思，他擔心她。
確切說，凌澈不放心上官縛雲。
“我會處理好，赤炎國的使者是三哥在負責。”
凌澈卻哧了一聲，談起龍青陽面色難看鐵青，“他負責，倒是負責的起來。”
龍雲沁不由得問道，“三哥怎麼了？”
男人不語，只是臉色稍微緩和一些，頂着一張鍋底臉許久才鬆開，他就是拿龍青陽沒轍。而且那小子做事從來不和他報備，他哪裡知道龍青陽什麼心思。
“沒事，只是和赤炎國的那個小皇子攪和的厲害。”
見凌澈不願多說，她乾脆不問，想了想也是，她也幾天沒有見到三哥了。希望今晚的宴會可以見面說上些話。
凌澈一走，龍雲沁再也睡不着，兩個人的溫暖終究比一個人好，他的離開被窩處空出一大塊，入秋的涼風吹進來，讓她有些激靈。
想了想，便拿出隨身戴着的一個錦囊，裡面放着易湘那邊拿來的三枚銅錢。龍雲沁找了根紅繩將其全部串起來，又編了個紅結當做掛飾品。
清早，龍雲沁被傳召，曹公公親自過來。
每次去見龍昊天，她都選擇一個人，這一次依舊是。不過這次的地點不是玉瓊殿，曹公公領着她前去的方向……
“父皇在華妃娘娘那邊？”
這是去華妃的那條路，她走過幾次記憶不差。
曹公公面色不改，斜眼看了看身旁的女子，說道，“皇上早朝後邊過去華妃娘娘那邊，正巧說起公主殿下您，於是讓奴才過來請了您過去。”
龍雲沁心思一轉，猜不透這是皇帝的主意還是華妃的意思，只默默的跟去。
到了錦華宮，果然看到帝妃二人，遠遠瞧去倒是和睦融洽，說笑經常。
曹公公命人通報，然後領着她進去，幾人轉到殿內坐下。
她行禮後乾脆什麼也不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等待。而她對面，正是華妃！
龍昊天看了眼華妃，華妃立刻會意，笑着開口道，“公主殿下這幾日辛苦了，親自接待北齊國來使，聽聞昨日還陪同封將軍去了宮外？”
她應了聲，“封將軍對南凰國的風土人情甚是喜歡，京城熱鬧，所以要了解說官一道出去看看，日落前回宮。”
“是嗎？那真是感情好，說起來北齊國也是公主殿下的孃家了，如今來使自然是好好招待。”
“華妃此話差已，本宮自出生便是南凰國的公主，在南凰國長大，有父皇寵愛。北齊國於本宮，只是鄰國而已！再者，母后已故。”
所有的關係，也早就斷了。
龍昊天看着這樣的龍雲沁，他彷彿想從剛纔的一番話中讀出些什麼來，但最後卻什麼也沒有。龍雲沁一番話說得完全合理，而且立場明確。
華妃還想再說什麼，皇帝已經打斷了，轉眼看向龍雲沁，“皇兒說的不錯，既是南凰國公主，自然是和那北齊國無關。不過封賀乃北齊國大將軍，皇兒還需好生招待。”
“自然，父皇說的是。”
……
看着龍昊天滿意離開，龍雲沁臉上的微笑慢慢落下，背對着華妃說道，“華妃娘娘剛纔所說，真是精彩！”
不管是不是皇帝授意，差點讓她下不了臺。她可沒有錯過華妃眼底的笑意。
華妃抿着脣笑，帕子揚起帶着濃烈的玫瑰香味，“公主殿下這不是回答的正好，問話如何，結果還是不變的。”頓了頓，繼續說着，“倒是有一件事，公主殿可否願意一聽？”
龍雲沁緩緩轉身，清冷的面容勾起一抹弧度，“華妃娘娘不正是想讓本宮聽聽？”
華妃一愣，忽而輕笑出聲，連連點頭道，“公主殿下蕙質蘭心，果然聰慧。”
離開錦華宮，龍雲沁的臉色並不好，她知道華妃這女人不簡單，沒想到她一開始就給她下了套，那個錦囊。
她以爲不過是她母后的東西，拿回來也只是有個念想，她卻想錯了。
“公主殿下可還收着那錦囊？”
“華妃何意？”
“只是想告訴公主一聲，若想問些什麼事情，這錦囊就可做引，畢竟這是長公主當時用心所繡，想要送給心繫之人。如今此人正在南凰國。”
龍雲沁將錦囊拿出，扔在桌上臉色冰冷，華妃居然敢算計她！
這錦囊是給封賀的？
揉着眉心，龍雲沁感覺一陣疲憊，這都什麼事情！她根本不願意摻和這些，若不是想還了自己重生的恩情，她真不想管這些。
“春蘭，幾時了？”
“公主，您忘了春蘭姐姐今日一早出宮去了，是您吩咐她出去的。”夏雨說的小心，自家公主臉色不好，一看就是有火氣。剛纔不是去見皇上了，難道公主和皇上吵架了？
龍雲沁想起確實是她吩咐的，嚴謹那邊有事，她讓春蘭過去幫忙。原本想要和春蘭說說話緩解鬱悶，如今一口氣憋着，渾身不舒服。
“公主，您若是想找人說話，奴婢也可以的。奴婢保證不打嘴巴，公主您放心說。”夏雨其實挺羨慕春蘭，公主有什麼事情總是第一時間找她，跟在公主身邊最多的也是春蘭姐姐，而她就只會做飯，就連冬梅也比她強。
夏雨心裡酸酸的，望着龍雲沁眼眶有些紅。
龍雲沁看着夏雨的表情，心裡一突，立即明白怎麼回事。是她大意了，明明說好她們三個人一視同仁，但是她總是不自覺的信任春蘭多一些。夏雨和冬梅，嘴上什麼也沒說，心裡大概也是有想法的吧？
嘆了口氣，她將夏雨拉過來坐下，“是本宮疏忽，你們和春蘭都是一樣的。”
“公主，您嚴重了，是奴婢逾越了！”夏雨驚恐站起來，連連擺手。
龍雲沁面色一暖，搖頭笑道，“你的性子就這樣，不過本宮喜歡的也就是你如此。其實沒什麼事，既然春蘭不在，你伺候本宮更衣，今晚父皇設宴迎接來使，不可失了禮數。”
夏雨又驚又喜，趕緊的點頭，恨不得將渾身解數發揮，最後兩個時辰後，龍雲沁被折騰的夠嗆，卻看着熱情洋溢的夏雨沒有責罵，她們三個都是一心爲她的！
“公主這樣可行？”
龍雲沁對着銅鏡照了照，夏雨選的是一身紫色錦綢的宮裝，衣袖口和裙襬都是鑲嵌金絲，尤其是裙襬處朵朵祥雲如花盛開，和脖頸處異曲同工之妙。
她點點頭，“不錯。”
夏雨立刻樂的眯着眼，“那公主就戴頭飾吧。”
“不用，那一支木簪子過來。”
夏雨瞧着普普通通的桃花木簪，心裡非議不斷，“金銀頭飾不要就算了，玉簪子也好吧，總比這奇怪的木簪子好！”
“公主，您真的要這簪子？”
“怎麼，不好嗎？”她從夏雨手中拿過，自己親自戴上想起之前每一次凌澈送來時都會親自給她戴上，想着就笑的更加溫柔。
夏雨看了許久也沒瞧出什麼所以然，更不明白爲何龍雲沁自戴上那簪子後爲何心情大好。
“時候差不多，隨本宮唔承德殿。”
龍雲沁身邊伺候的人只帶了夏雨，其餘的都是些宮人和侍衛一同過去。
承德殿殿外，和剛進宮的聞人墨夫妻二人相遇。
幾人都是一停，聞人墨先問候，“公主殿下，近來可好？”
龍雲沁還沒開口，龍慕熙在一旁冷笑一聲，臉上諷刺忽閃，“自然是好着的，夫君難道不知道咱這公主殿下可是得到父皇重用，親自接待來使。”
龍慕熙一想到自己因爲受了五石散藥效驅使，竟然和不知名的男人發生事情，雖然後來藥效過去身體如常，可是她的身體卻異常敏感，輕易挑撥便會忍受不住。而聞人墨以公務繁忙爲理由，居然住進了軍營裡，她每一夜難熬。
最後只能自己解決，有時候甚至想找個男人來安慰自己。
這一切全是拜眼前這個女人所賜，龍慕熙恨不得將龍雲沁這張嘴臉撕爛了，然後扔進窯子裡讓她也嚐嚐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讓她想要而不得！
龍雲沁對龍慕熙身上發生的事情沒關心過，火狐做事她也沒有過問，除非必要特殊時期，顯然這段時間算不上。
龍雲沁直接忽略龍慕熙的挑釁，和聞人墨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帶着夏雨進了承德殿。和沒身份的較勁，自降身份！
龍慕熙狠狠咬着牙不服氣，那個女人就這麼護忽視她了！再看自己的夫君，見聞人墨不僅沒有對她安慰，反而望着龍雲沁離開的方向，更是覺得心中惱火。
聞人墨收回目光，將龍慕熙眼中的歹毒盡收眼底，臉色一沉說道，“不該有的心思不要妄存。”
“夫君——”龍慕熙委屈的喊着，奈何聞人墨人已經走出去老遠。只剩下她一個人杵在原地尷尬！
身後一個宮女拿了外衫走來，湊近龍慕熙喊了聲，“公主。”
龍慕熙看了眼火狐，平淡的應了聲，加快步伐走進去，她可不想和夫君分開。火狐看着龍慕熙滑稽的動作，忍住笑眼底滿是嘲諷，這女人只適合在夜裡勾人，除此之外腦子就是不好使！
這一場宴會很盛大，兩國來使都是有身份的，龍昊天帶着四妃出席，期間熱鬧不同凡響。
尤其是北齊國的大將軍封賀，除卻國別不同，南凰國的武將對其很尊重。聞人墨也是從軍出身，封賀和左西兩人聞名時他還是一個前鋒營的士兵，和封賀對不上話。
如今，聞人墨也算是個人物，見封賀走近自然上前與之攀談。兩人對軍事見解獨特，一時竟然惺惺相惜，聊得很愉快。
這一幕落在大臣眼中，心思就深了，連忙看向上位的帝王，卻發覺龍昊天面色不該，根本不注意這邊。又或者說，根本沒將這些放在眼裡。
於是所有人又安心了，看來皇上對北齊國還算是和睦的，大臣們又想起已故的皇后是北齊國的長公主，如今公主殿下不就是接待北齊國麼！
皇上對公主殿下還是疼愛的。
左西坐在一旁，喝着小酒半眯着眼，聞人墨和封賀談得來他自然看在眼裡，但是卻不屑之。他從來按照自己的行事作風帶兵，也不喜歡和他國將領討論軍事。封賀是他左西尊敬的對手，卻不是朋友！
至於聞人墨，左西一笑置之，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小子。
“爹，您笑的太鬼魅，也不怕半夜招魂？”左雲不知何時來到左西身邊，自己動手拿起桌案上的酒壺倒酒，笑吟吟的說着，順着自己父親的方向看去，笑臉就更大了，“哦，這是關注我的上司起來了，怎麼？怕聞人將軍搶了您的風頭？”
左西一臉無奈扶額，自己這個兒子是不是太吊兒郎當了，趁早去軍營鍛鍊。
“你現在還沒有進聞人墨的軍列，等大祭之後纔會正式下命令。現在給老子安分些，還有京城中不要鬧事。沒事少摻和其他事情！”
左雲裝作不解，“其他事情，什麼事情？爹說的是三皇子殿下還是公主殿下？”
左西面色一變，一巴掌拍過去，左雲卻早就有所料躲開，一臉悻悻，“爹，您的鐵砂掌能不能總是對着你兒子，早晚被你打傻了！”
“傻了纔好，省的丟臉。”
“左西將軍，虎父無犬子。左雲才幹能力出色，只是這幾年閒散了些。等入軍營鍛鍊幾年，必定是前途明朗。”龍青陽不知何時走近這兩父子，看着左西面帶微笑。
左雲趁機直接對着龍青陽豎起大拇指點贊，趕緊抽身離開，左西只能看着自己兒子又開始蹦躂，望洋興嘆。
“三皇子殿下謬讚。”
龍青陽笑笑，和左西碰了杯又說了幾句，這才離開。
人還沒走遠，直接被一個巨大的力道拉過去，一時離開了主殿，左雲拉着龍青陽去了主殿偏角，一雙桃花眼閃着光芒，“是不是兄弟？”
龍青陽扶着額頭長嘆，剛纔就不該過去解圍，“我後悔剛纔解救你。”
左雲嘴角一撇，很不滿意的一拳錘過去，被龍青陽躲掉，“好你個龍青陽，還是自小長大的情誼，你這傢伙心思藏得夠深的，我還以爲你心無旁騖對女人看不上，原來是看上了那一個，真是——唔唔！”
龍青陽直接捂住左雲的嘴巴，狠狠的瞪了眼警告，“閉嘴，什麼場合不知道？說些有的沒的！”
左雲一把甩開，滿不在乎，他對場合還真是不關心。他比較關注自己兄弟的事情，難得知道龍青陽居然有喜歡的人，這可是大新聞，刺激極了！
“嘿，說說，和赤炎國的皇子走那麼近幹嘛？”
龍青陽白了眼，不打算理會，轉身朝着主殿走去，左雲看着他就這麼走了，一臉錯愕不信，就這麼將他拋棄在這裡了？
“真是有人性沒異性。”左雲咂吧着嘴巴不滿，卻並沒有生氣。
“回去得了，不說我也曉得。”左雲笑的得意，對自己得到的一手情報很滿意。
“哦？那又是曉得什麼呢？”
左雲身體一僵，看着從暗處走出來的女子，驚訝無比，他剛纔居然沒發覺有人！
“公主殿下？”她怎麼會在這裡？
龍雲沁笑着一步步走近，成功看到左雲臉上的玩世不恭掛不住，她不會功夫，但是論隱藏氣息，她並不弱。
“左公子還沒有回答本宮的問題。”
“呵呵，什麼問題，哪有問題。”左雲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這事情怎麼就被龍雲沁撞上了，若是讓龍青陽知道自己泄了他的秘密，會不會報復他？那傢伙動起手來可是真格的！
一時，左雲犯難。他是挺想告訴龍雲沁，畢竟刺激的秘密分享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尤其是自己兄弟的秘密，和龍青陽在乎的妹妹分享，更是有趣！
可是龍青陽是他兄弟，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啊？
將左雲神情不斷變換，一會兒興奮一會兒憂愁，活脫脫就是一副怨婦臉，看的她差點喊停。這男人話癆，而且娘！
“那個，若是我說了，公主殿下保證不透露是我說的？”左雲小心臟跳的歡快，他還是喜歡刺激，尤其是當更多的人知道龍青陽的秘密。
龍雲沁點頭，算是默認了。
左雲大喜，在她錯愕中將她直接拉着去了更偏僻的地方，而後靠近了在她耳邊嘀咕，完全沒有一點形象可言，好像連男女之別有沒有顧忌。
龍雲沁沒等發火就被左雲所說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她一臉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真的，我看的真真切切，絕對錯不了。龍青陽和赤炎國的那個皇子私下見面好幾回了，好幾次都在天香樓那邊，我還看到他們拉拉扯扯，一看就有貓膩。還說什麼喜歡，身不由己，這還不是有問題？”
左雲說着又一臉懊喪，“我也是想不到啊，你說你三哥一表人才，能力出衆，怎麼就心思長歪了呢！他若是在真的喜歡那小子，那就是……嘖嘖，不用說皇上不同意，赤炎國的皇帝也不會同意的。聽說上官縛雲在赤炎國很受寵！”
龍雲沁看着左雲，很想掰開眼前之人的腦子瞧瞧，他的構造是如何奇特，居然會聯想到龍青陽和上官縛雲會有那種關係！
她和上官縛雲也算是有過交談，那個眼神毒蛇一樣的男子，是絕對不會有那種心思的。而她也相信龍青陽。
“左公子，本宮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
龍雲沁笑道，“你的腦子究竟是怎麼生長的？”
左雲一臉錯愕疑惑，不明白龍雲沁說的何意，但是他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哼了聲說道，“怎麼長我哪知道，父母生養的就是如此。”
“幸虧你沒有和三哥說這些，不然我敢保證，你絕對會死的很難看！”龍雲沁笑着拍了拍左雲的肩膀，三哥說的不錯，這傢伙果真是閒的太厲害，無所事事沒事找事，是該去軍營裡練練。
看着龍雲沁離開，左雲這才反應自己剛纔說了什麼，他一個激靈冷汗，確實幸好，被龍青陽知道他這般猜測他，真是要命了。
龍雲沁回到主殿，龍昊天帶着四妃已經離開，上官縛雲和龍赫翔一起，一旁龍青陽也在。至於封賀，卻不在主殿內。
“公主找人？”
聞人墨站在龍雲沁身後，問了聲。龍雲沁一回身，搖頭，“剛纔不是見將軍和封將軍在談？”
聞人墨指着偏殿的方向，“封將軍多喝了幾杯，去偏殿休息了。”
龍雲沁嗯了一聲，卻再也找不出和聞人墨談話的理由，只走回自己的座位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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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中，左雲倒是幾次過來，明着暗着和她討好，讓她不要將剛纔的事情告訴龍青陽。她對左雲不討厭，笑着應下，左雲卻乾脆坐到她一旁，自顧說話。
她分分鐘感受這男人的話嘮，趕不走也罵不得，只能乾瞪眼。
“左雲，你可以再話嘮點。”
“是嗎？我爹也說我總是多說話少做事，嘿嘿，就這點本事，給公主殿下您解悶正好。”
而這一幕落在衆人眼裡卻變了味兒，左雲乃左西將軍義子，卻也和親生兒子無異。公主殿下和左西將軍之子如此關係，難不成公主殿下心中所屬的人選是左雲左公子？
一時，連左西也感覺納悶，他那兒子什麼時候和公主殿下關係這般好了？
一場宴會完美落幕，兩國來使算是和南凰國大臣正式見面，當然，除了兩個人沒有出席這一次宴會，那就是攝政王凌澈和國師易湘。
凌澈不出席這種宴會很正常，這點是龍昊天允許的，至於國師易湘，更是沒必要。
龍雲沁一直想找個機會再見一見封賀，關於那個錦囊，她相信華妃不敢耍花招，說的有些可信。想着試探一番封賀，結果到結束也沒有再見到封賀。
倒是在宴會結束時，和龍慕熙打了個照面，一時火花四濺。
龍慕熙攔住去路，帶着人堵住了她回去的方向，像早有準備。
龍雲沁看了眼宮門的方向，說道，“五公主如今是聞人家的兒媳，夜深宮門就要關閉，還是趕緊出宮去的好。”
龍慕熙眼神一暗，這是在趕她走？她可是龍慕熙！
“我看看母妃又如何，這皇宮是我自小長大的地方，即便是我出嫁，父皇照舊給我留了寢宮，我想住便住。”
“那是，不過按照規矩，臣子之妻進宮小住，還需要和內務府通知一聲，免得宮裡多出了人也不曉得。五公主已然出嫁，自然按照出嫁後的身份待遇，總不是未出嫁的女子。”
“正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父皇再疼愛也不能搶了聞人家的兒媳，以免惹得君臣不合，五公主說呢？”
龍慕熙被嗆的厲害，一口氣憋着不上不下，看着龍雲沁笑容，恨不得直接揮手過去。奈何身邊的李嬤嬤卻將她拉住，搖頭，“公主，夜深了，將軍還在宮門口等着您呢。”
龍雲沁看了眼李嬤嬤，心中記住這個老人，這個有功夫有心思的老人。
她笑了笑，看向李嬤嬤說道，“李嬤嬤說的不錯，讓聞人將軍等久了不好，新婚燕兒，還是早些回去吧。”
這不說還好，一說這些龍慕熙有又想起自己夜夜守着空房的情景，再也忍不住心思，直接走近了龍雲沁，似笑非笑的壓低聲音，“龍雲沁，你別得意。你以爲你的事情別人不知道麼！和攝政王走那樣近，還真是無恥的厲害！你就不知道他到底什麼身份嗎？”
龍雲沁將人推開，她受不了龍慕熙身上俗氣的胭脂俗粉味，“本宮做事問心無愧，你還是顧好你自己。”
龍慕熙咯咯的笑着，也顧不得李嬤嬤的拉扯，她就是想看看龍雲沁這張臉變色，讓她難堪。原本想要等到最好時機再說，讓世人都知道龍雲沁的醜事。可是龍慕熙還是顧忌凌澈，攝政王是她惹不起的！
“龍雲沁，你和攝政王在一起了吧？那你又知不知道，攝政王凌澈，……他可是你的堂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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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禁忌戀，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