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孩子沒那麼多講究,尤其是小男孩,五歲之前睡覺都是不穿衣服的,五歲後有條件的家裡會給孩子做個肚兜穿,大些了纔有褻衣。
慕容懿才三歲的樣子,吳莫氏自然想不到給他做褻衣,倒是寒寒細心些,讓吳莫氏給做了個小肚兜。
但是攝政王大人雖然現在看起來三歲,實際上卻是二十九歲的人了,讓二十九歲位高權重的他去穿女人才會穿的肚兜,攝政王大人表示,他寧願光着,反正每次他都比那黃毛丫頭睡的早起的晚,也不怕對方會看見。
只是攝政王大人沒想到這黃毛丫頭有一天會不按常理出牌,就這麼光溜溜的把他給從被窩裡拎出來了,一時間先是耳朵紅,見莫寒寒盯着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頓時覺得全身發熱,整個人都紅了,捂着小慕容懿又不敢亂動,擡起白嫩嫩的小腳丫踢過去:“放開我。”
看着這傲嬌的小傢伙吃癟,寒寒頓覺身心舒暢,伸出一隻手握住他白嫩嫩的小腳丫,賤賤的咧嘴一笑:“不放!”
慕容懿瞪眼:“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夫子沒教過你麼?”真被這臭丫頭氣死了。
寒寒很誠懇的點點頭:“沒有!”這是實話,飯都吃不上,哪來的錢請夫子。
慕容懿一噎,這次是真的沒話可說了,這黃毛丫頭沒臉沒皮起來,是他說什麼都不管用的。
見慕容懿無話可說了,寒寒心情徹底好起來,拎着慕容懿開始各種蹂躪:“嘖嘖,說你是小豬你還不承認,看這一身肉肉。”捏捏慕容懿的小胳膊小腿,“瞧瞧這小蹄髈,多嫩,嗯,這後座也肥實。”捏捏慕容懿的小屁股。
慕容懿一激靈,整個人都不好了,扭着小身子抗議:“喂,你趕緊放開我!”這死女人,知道她在做什麼嗎?
寒寒對他的抗議完全無視,伸手戳戳慕容懿的小手,慕容懿瞬間僵住,精緻的小臉警惕的盯着莫寒寒,這死丫頭不會還要摸自己的小慕容懿吧!
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小手捂的死死的:“你想做什麼?”她要敢再摸自己…。她要敢再摸自己……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就看莫寒寒一臉鄙夷的掃過來。
“放心,這麼小的豬鞭沒人會去吃,要吃也得等它長大些纔有營養。”說完心情頗好的將慕容懿重新塞回被窩,下炕做飯。雖然這小傢伙不知道豬鞭是什麼,但自己知道就成了,讓你再惹姐,哼。
“小?”慕容懿整個臉都黑下來,低頭看一眼雙手捂住的花生米,磨磨後槽牙,早晚讓你知道他到底小不小!
不放心趴着窗戶偷看的暗三見此情景頓時欲哭無淚,有種要撞牆的衝動。主子,你是不是抓錯了重點,重點是豬鞭啊,豬鞭!
吃過早飯,寒寒到試驗田溜達一圈,看着那些蔬菜長的都挺好,想起那二十畝地自從讓大壯兄弟種上了,自己還沒去看過,又溜達着到地裡去轉轉。
“喲,寒寒丫頭來啦?”還沒進地裡,米嫂子就眼尖的看見她打招呼。
寒寒笑眯眯點頭:“米嫂子好早啊。”
“早什麼,莊稼人可不都是這個樣。”米嫂子一張微胖的黑臉笑開了花,“我早就跟你哥說你是個做大事的,現在瞧瞧,可不是讓我說中了。”
“哪做什麼大事,也不過是沾了祖上的光罷了。說起來嫂子纔是有福氣的,雲妞和清哥兒乖巧聽話,吳三哥又敬重你,多少人羨慕呢。”寒寒笑的眉眼彎彎,很是親熱的樣子。
“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呀。”米嫂子笑的更歡,“也就是一家子和和美美的過日子罷了,哪家子不是這樣。說起來雲妞和清哥兒過了年你還沒見過吧?他們在家一直鬧着想過來見你這個小姑姑呢,我琢磨着你一天天的挺忙的,哪有時間理他們,就拘着沒讓過來。”
“看嫂子這話說的,再忙也是一家人不是,孩子想來就來唄,親戚們可不就得多走動走動纔好。”一邊說着一邊繼續走,“那啥,我先去地裡看看,嫂子以後有空了,多帶着孩子來家裡面坐坐。”
“誒,好賴。”見寒寒這麼說,米嫂子自覺臉上有光,盯着寒寒去了對周圍地裡一起做活的人笑道,“看寒寒丫頭就是個孝順知理的,怪不得我家大伯父見天的誇她,真真是個好的。”
寒寒自然不知道米嫂子這邊如何得意,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理會,一路和周圍地裡幹活相熟不相熟的打着招呼,走到後山腳自家的地旁邊。
大壯二壯正在地裡鋤草,遠遠見寒寒走過來,大壯忙住了手迎上去:“寒寒妹子,你怎麼過來了?”
“過來瞅瞅,你們一大早的來,吃飯沒?”看着這地的草被鋤了五畝多的樣子,怕是天一亮就來幹活了吧,心裡有點過意不去,知道就給帶點吃的了。
大壯擦把汗:“地裡的草得早點鋤了,一天不鋤,就能長出一片來。我和二壯把這點活幹完了就回去吃飯。”
“你們也別太辛苦了,讓你招人的事,有眉目沒?”
“倒是有兩個人選。大傻幹活是個利索的,人也勤快,我想讓他過來一起做,還有小柱也是個麻利人,我覺得他也行,妹子看怎麼樣?”
大傻是村裡柳寡婦家的獨子,今年十八了,平時爲人倒是老實,雖然起名叫大傻,其實一點都不傻,相反還有老實人的聰明在裡面,否則這些年和他的寡婦娘一起生活,也不會沒有人去欺負他們。
吳小柱是吳篾匠的兒子,平時對吳篾匠很是孝順,對於孝順的人,寒寒一向信得過,點點頭:“大壯哥選的這兩個人很好,就他們吧。”
又和大壯二壯說會話,囑咐一遍,自己折回來準備研究胭脂香粉的做法。
回到院子裡,慕容懿已經不知道去哪玩去了,吳莫氏收拾出一堆衣服準備漿洗。寒寒知道吳莫氏是個閒不住的,左右累不着她,就當鍛鍊了,因此也不攔着,只囑咐着:“現在水還涼的很,奶奶一會你洗衣服時記得燒點熱水兌着用。”
“奶奶知道,你今兒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用出去了?”
“嗯,我今兒在家。”寒寒說着進了屋子。
正把昨天買的胭脂水粉鋪散到炕上準備研究,就聽門外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大奶奶,姐姐在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