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天價寵妃
雲悠好奇道:“端木雨小姐是誰?”
彩藍看了一眼雲悠,狐疑的回道:“端木小姐就是當今太后啊。這舉國都知道。”
雲悠“啊”了一聲。
恍惚,自己記得,那天初來時,自己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房間,一對男女半裸,難道那個女子就是端木皇后?
彩藍的話打斷了雲悠的回憶,彩藍接着道:“後來有段時候,端木小姐,常來這裡,那時候先帝還未大婚,也常來這裡看望王爺。他們三個就常常一起撫琴唱歌,舞劍揮毫。那時候小姐就總是在一邊默默的看着,從不多言。”
雲悠聽了,呵呵笑了,看來這個水小姐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原來最初,確是男子喜歡太后,她只是背景。
彩藍卻陷在回憶裡,搖頭道:“那時候,小姐十分可憐,有幾次,連奴婢都看到小姐看着王爺他們三個在一起玩耍的背影偷偷的哭。”
雲悠見彩藍回憶的入神,便不打擾,讓她說去。
只見,彩藍嘆了口氣道:“那時候府裡的人都看得出,王爺是真心喜歡端木小姐,可是後來端木小姐卻嫁給了先帝。王爺在先帝大婚那天喝醉了,獨自一人關在房間裡,不肯出來。後來小姐你來了,任憑王爺怎樣打罵就是進了房間,關了房門不肯出來。你們兩個在裡面一直關了三天三夜。”
雲悠聽了這段才微微有些動容。
原本,自己以爲這只是個暗戀的故事,某一天男子回過頭來發現了女子的存在。
卻原來,二人都是這樣剛烈的性子。
彩藍接着道:“那三天,你們兩個什麼都不曾吃過,連水都不曾用過。奴婢們都嚇壞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可是王爺有口喻,府裡的事情,誰敢進宮去說,立即殺無赦。因次,沒人敢怎麼樣,王爺不開門,不讓我們進去,我們都只能等在外面。“
雲悠”哦“了一聲,可以想象,當時的男子多麼的傷心。
彩藍完全陷在回憶裡,道:“後來,打開房門的時候,是王爺抱着小姐走出來的。後來,小姐病好後,你們就常常在一起,相對而笑了。”
雲悠聽了也不由得笑了,原來,這是兩個犟脾氣的故事!
雲悠聽彩藍說了這許久,問了一句道:“那後來我們爲什麼沒有成親?”
彩藍聽了臉色暗淡道:“王爺向先帝求旨來的,但是先帝說小姐出身低微,只是一個沒落翰林的女兒,沒資格做王妃。王爺苦求無果,便發誓除了小姐今生不娶,結果,先帝越加的氣憤,就撤了水先生的官職,水小姐就只好跟着水先生搬到了偏遠的一個小城去住,王爺常常去看,但卻不能在一起。直到先帝故去。王爺才偷偷的把水小姐一家接了回來,本來打算着,就要帶着水小姐,向新皇求旨賜婚。哪知有一天,你們一家三口都失蹤了。”
雲悠聽了,一愣,怎麼這就是結局了嗎?
他們的故事好可憐,甜蜜的時間太短了。
彩藍滿含同情的看着雲悠道:“王爺像瘋了似的到處尋找,結果只在郊外找到了先生和師母的遺體,水小姐卻一直套無音信。直到最近,奴婢才又看到小姐回來。”
雲悠聽完了整個故事,心裡五味雜陳,爲了男子和那個水小姐的愛情感傷的同時,也感慨那個頑固不化的先帝。
都是他,活活拆散了一對鴛鴦,也造就了今天水小姐失蹤的結局,讓自己一穿越過來就成了另一個人的替身。
那份好,太濃烈,自己接受不能,不接受又很難推卻。
彩藍說完了看着雲悠陷入了沉思,忽然有些忐忑,自己大膽說了這麼多,不全是水小姐的好話。不知道,雲悠會作何反應。
雲悠爲那兩個人至今無果的愛情難過了一會,擡起眼眸道:“我叫什麼名字?”
彩藍一怔,忙道:“水雲悠。奴婢們都尊稱姑娘是水小姐。”
雲悠再次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他管我叫悠兒。
雲悠聽了這個完整的故事,感到有些悲傷,便連帶着身體也有些勞累。
便讓彩藍扶了自己回房間裡面去歇息。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還有些炙熱,照着雲悠的背影,彩藍扶着雲悠正要走入房中。
只聽到背後有人道:“大太陽的,怎麼出來曬着?”
聲音低沉有力,一下子傳到了雲悠的心裡。
彩藍慌忙退下。
雲悠轉過身來,見男子一身陽光,滿眼溫柔,一身黑色蟒袍,那樣華麗的站在自己的身後。
陽光裡的他給人一種光芒四射的感覺。
雲悠站在那裡,迎着男子,溫柔一笑。
這一刻,雲悠甚至有些希望自己真的是那個水小姐該多好。
可是,雲悠知道,自己不是。
笑了一下,忙低下眼簾,轉身匆匆朝裡而去。
身後傳來男子充滿驚訝的聲音,和男子匆匆的腳步聲。
就在雲悠匆匆邁進了門檻的一剎那,男子的大手一下子把雲悠的小手扣在手裡。
男子似乎有些調侃的口吻,開口道:“怎麼?兩天不見,不認得本王了?”
雲悠被他親暱的語氣說的臉色一紅道:“王爺,這樣不好。”
說着,就盡力想要掙脫手腕。
男子卻笑了,笑的還很大聲,哈哈道:“有什麼不好,明天,本王就帶你去見皇上,本王向皇上請旨,要你馬上就做本王的妃子。”
雲悠一怔,這麼快?
怎麼辦?他的王妃自己怎麼能做,冒認已是大錯,要是被他冒娶,依他極冷即熱的性子,知道真像時自己會不會被他五馬分屍?
雲悠馬上停住腳步,腦中飛速運轉,忽然,雲悠想到了一個藉口。
一下子沉下面來,道:“父母新喪,大仇未報,雲悠如何能這麼快就與王爺雙宿雙飛?”
男子聽了,臉色一沉,低沉着聲音開口道:“沒有證據,那個賤人是不會承認的。本王也很難辦。”
說着,二人一起進了屋子,各自落座。
雲悠聽了,知道這個事情是難倒男子了。
雖然不好拿這個理由逼迫他,但拖延一下定是可以的。
這樣想着,雲悠馬上難過道:“既是大仇難報。雲悠不能着急,也請王爺理解,雲悠暫時不想喜慶的心願。”
男子聽了,顯然有些驚訝。但還是馬上恢復了常態道:“時間匆忙,本王還一直不曾問你,當初是誰進你們的家中行惡,又是誰殺了你的父母,再後來他們把你關在哪裡?你又是如何出來的?你說說那些人的樣貌,說不定,本王能找到線索,那個賤人動不了,我們還可以動她的手下的。”
雲悠看着男子,見他說得認真,知道搪塞不得。
只好鼓起勇氣道:“王爺,雲悠不記得了,雲悠什麼都不記得了。連爲什麼雲悠會出現在後宮,雲悠都不知道。”
凌空聽了一愣,不記得是什麼意思?
男子的臉色馬上由晴朗轉向陰鬱。
習慣性的目露冰霜道:“你說不記得是什麼意思?”
雲悠看到男子陰冷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但理智告訴自己,有些事情越晚說出就會越難解釋。
只好硬着頭皮道:“雲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雲悠現在只記得王爺從宮裡帶了雲悠回來之後的事情,以前的一概都忘記了,所以雲悠說,王爺認錯人了。其實,”說到這裡,雲悠做了被凌空一掌劈飛的準備道:“其實,雲悠連王爺都不認識了,連自己的過去都想不起來了。”說了這一句後,雲悠面對男子的驚愕和錯楞,大着膽子又說了一句:“王爺,是不是你弄錯了,我根本不是你要找的水小姐?”
雲悠大着膽子說完,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男子會如何對待自己。
凌空聽了雲悠的一番話,看着面前那張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心裡百轉千回。
爲何她幾次說自己不是悠兒,難道是被人下毒和威逼了不曾,不然她爲何那樣抗拒自己親近她,連自己說娶她爲妃也未見她有半點興奮?
凌空想到這裡,開口認真的問了一次道:“你真的不記得本王是誰?也不記得自己是誰?”
事到如今,爲求今後能問心無愧的活着,雲悠只好認真的點點頭。
凌空的臉上空白一片,只是他的一對大而有神的眼睛,用力的盯着雲悠。
半晌之後,他忽然哈哈大笑。
雲悠一愣,他怎麼了?受不了刺激瘋了不曾?
男子大笑一陣過後,用充滿磁性的聲音滿眼愛憐的對雲悠道:“悠兒,本王這就去派人去尋訪名醫,來爲你治病。會盡快讓你記起過往。要是有人威脅你,不讓你和本王在一起,你儘可以說出來,本王定會爲你做主!”
這次驚愣的變成雲悠了,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的死心眼。
一門心思認定自己就是他的女人。怎麼說都不通。自己又不能直接把那個誰都不會相信的穿越說出來,這可怎麼辦啊?
就在雲悠躊躇的時候。
凌空看到了雲悠的爲難,忽然笑了,道:“本王還有些事情要辦,這就去做,悠兒自己在這裡自便,但切不可胡思亂想爲難自己。”
男子說完,不等雲悠反應,便轉身而去。
雲悠看着男子的背影似乎滿是痛楚.
看着男子清冷的背影,雲悠的心沒來由的痛了一下。
緩緩的低下頭,也許,這樣做是最好的,長痛不如短痛,讓他早點知道自己不是他要找的人,對他纔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