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天價寵妃
雲悠害怕多看一眼,就會被他打動,忙閉了眼眸,安心的沉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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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悠的身子現在已經很虛弱,沒一會的功夫,就沉沉的酣睡了。
男子卻沒有離去,只是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牀前,細細的看着女子的睡顏,那樣的眉毛,那樣的眼睛,那樣的嘴脣。
雖然,還在病中,滿面的病色,卻一襲可見原本的清純摸樣。
男子勾脣笑了,這一笑顛倒衆生。
男子嘆息了一聲,輕聲道:“爲何,多年前,你不是這般的善解人意。爲何,當初的你那樣的冷傲偏執。”
說着,男子滿眼溫柔的搖頭。
繼續迷戀的看着女子良久,然後輕聲呢喃道:“娘,您說,我有機會嗎?我有機會得到您那樣美好的幸福嗎?”
房間空寂,自然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他繼續低頭看着沉睡的雲悠,眼神溫柔。
午膳,雲悠睡的很沉,並沒有起來用。
凌言也沒有忍心叫醒她。
只是,自己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抄佛經。
他每年在這裡的幾天,並不做別的就是抄佛經,希望能爲自己母妃的在天之靈帶來好運。
雲悠依舊在夕陽西下的時候才醒來,看着簡單的房間,纔想起,自己現在不在王府。
想要起身,身子卻感到分外的沉重。無意中,呻吟了一聲。
隨即,外面有個聲音響起道:“悠兒,你醒了?”
雲悠忙應了一聲。
凌言依舊一身白衣,走了進來。
只是,此時的他身上什麼飾品都沒帶,更顯得整個人清爽脫俗。
他快步走了進來,到了牀邊,扶起了雲悠,讓雲悠坐在自己的身側,然後伸手從牀旁的小桌上拿起了藥碗,
輕聲道:“沒想到你睡了這麼久,這藥已經熱過一次了,趁熱喝了吧。”
雲悠沒有答話而是直接喝了凌言手中的藥。
凌言微笑看着雲悠道:“良藥苦口,希望你的病能快點好起來。”
雲悠疑惑的看了一眼凌言道:“你不知道我得的什麼病?”
凌言微笑道:“我問過二哥,他只說你的病很重,不好醫治,我看他滿腹心事的樣子,沒有再問。”
雲悠輕輕“哦”了一聲。
心裡明瞭,大概是凌空覺得即使告訴了凌言,也是於事無補,故而纔沒有明言吧。
想到此,雲悠輕笑了一下,既然他沒說,我也不必說了,反正在他這裡也是幾天,過幾天就回去了,何必多惹一個人傷感。
凌言此時卻追問道:“怎麼,你的病?”
雲悠忙道:“沒有,就像王爺說的那樣,不好醫治罷了。”
凌言聽了才用疼惜的目光看了一眼雲悠道:“等回去了,我再問問二哥,看看到底哪裡難醫。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雲悠微笑。
此時,外面天色已黑。大柱在外面回道:“公子,晚膳好了可要用?”
凌言大聲道:“開在中堂吧。”
“是。”大柱在外面應了就走出去了。
凌言扶着雲悠下牀,坐上了輪椅道:“一起去用膳吧,老是坐在牀上也會沒力氣的。”
雲悠沒有反駁,聽話的坐了輪椅出去。
房間不大,出了門就是中堂。
中堂的擺設也很簡單,正對門口是一副字畫兩邊掛了對聯,下面是一張桌子一邊各有一把椅子,桌子上有一套粗瓷的茶具。
再往一邊有一張方桌,一邊放了一把椅子,飯菜就開在方桌上。
雲悠看時,見是簡單清淡的四個素菜,還有兩碗小米粥。
凌言吩咐大柱小柱不必伺候,自己去廚房吃飯吧。二人聽話的下去。
凌言才推了雲悠在一邊,自己坐了相鄰的椅子道:“本來沒有想過會有別人到來,所以,這裡的吃食很簡單。雲悠將就着用些,明早我會讓他們出去買些葷食回來。”
雲悠忙搖頭道:“不必,這樣就好,其實,雲悠病了以後一直吃的很簡單的。”
凌言聽了才欣慰的笑笑。
然後,用湯匙舀了一塊炒豆腐又端起了一碗小米粥。
就要喂雲悠吃飯。
雲悠的臉一下子漲紅了,忙道:“雲悠可以自己用的,公子不必這樣。”
凌言聽了,見雲悠滿臉通紅,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但是,還真的放下了碗道:“好吧,就依悠兒,你自己用吧。”
說着,他自己端了另外一碗,斯文的用了起來。
雲悠也拿了湯匙,吃了起來。
不經意的發現,凌言不但長的俊美,而且舉止也十分的優雅。
再加上他此時,完全正常的神態,真讓人心生喜愛。
吃了幾口,凌言忽然擡起好看的眼眸看着雲悠,眼中含笑道:“怎麼,本王的臉上弄花了嗎?”
雲悠的臉色又紅,滿低頭道:“沒有,沒有。”
凌言聽了低聲輕笑,接着用起膳食來。
不知道是因爲,今天趕了遠路有些勞累,也或者是因爲,這裡地處偏僻,做的只是家常菜,更相近現代飯菜的味道。總之,雲悠用了很多。
凌言也用了不少。
用過晚膳後,大柱小柱撤了東西下去。二人坐在廊下飲茶。
院子裡,掛了幾盞燈籠,照的院子裡朦朦朧朧的。
凌言喝了幾口茶便讓小柱去房間裡把古琴拿出來。
小柱很快的把古琴拿了出來,並擺在了廊下。
凌言也不多言,直接坐了過去,吩咐小柱和大柱二人可以休息了。
便撫起琴來。
二人會意,馬上退了下去,回了偏房歇息。
廊下只剩下了雲悠和凌言。
凌言撥動琴絃,琴聲渺渺,在院子裡迴盪。
雲悠邊飲着茶,邊聽凌言撫琴。
琴聲中竟滿是相思之音,如泣如訴,讓人心裡酸澀不已。
雲悠忍不住輕聲道:“這曲子叫什麼名字?”
凌言十指修長,有節奏的拂動琴絃道:“沒有名字,我爹爹在別的女人那裡時,我娘獨處,便會撫這隻曲子。”
雲悠“哦”了一聲,眼前卻出現了一個美麗的女子在月色裡扶着古琴,望着自己的宮門等待皇上到來的情景。
而在遠處,一個小腦袋趴在窗前,不安的看着月光里美麗的女子,滿眼的朦朧。
明知道不該問的,雲悠還是不知死活的問了,道:“你爹經常不在你娘那裡過夜嗎?”
男子低頭撫琴,良久方道:“比起其他女人來說,我娘那裡不算冷清,但是比起那個女人那裡,我娘就可憐了。”
“那個女人?”雲悠不由得重複了一句。
男子艱難無比的開口道:“就是現在和我爹合葬在一起的那個女人,而我娘則是穴冷棺寒。”
雲悠聽了不由得一抖,原來,他說的是那時候的皇后,也就是凌空的母后。
原來,在他們之間還有這樣的仇怨!
雲悠沉默了,因爲,雲悠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哪一邊的。
其實,哪一邊和自己都沒有關係,但是,哪一邊又似乎都和自己有關係。
凌言見雲悠良久無聲,自嘲道:“怎麼,一聽到是你過世的婆婆,不敢說話了?”
雲悠只好開口道:“都是故去之人的事情,不好妄論。”
說完了,雲悠又想起了一件事,忙道:“她不是我的婆婆,我還沒有嫁人。”
凌言聽了,“哧”的一聲笑了。
然後,一下子停止了撫琴,轉過身來,好看的眼睛看着雲悠,語氣溫柔道:“這個,我知道。”
雲悠的臉騰的紅了,自己本是無心的一句,怎麼就被他看做了是有心的解釋?
凌言說完這句話,又轉過身來,繼續撫琴道:“不必傷懷,那是我的故事,悠兒不必跟着傷感的。”
說着,他慢慢的撫起琴來,琴聲和緩,讓人聽了心曠神怡。
他邊撫琴邊輕聲道:“我娘最喜歡月季花,常常和我爹一同觀賞。即使是我娘故去的那天,我孃的手裡還攥着一朵白色的月季花,據說是我爹親自摘給我孃的。”
雲悠聽了,傷感的說道:“聽說那天六月飛雪,大地潔白一片。那些其他的花朵估計都枯萎了。”
凌言冷笑道:“枯萎是它們的命數。”
說着,“錚”的一聲,弦響,凌言停手了,不再撫琴。
轉過身來冷聲道:“那場大雪就是見證,誰纔是世間最冰清玉潔的女人。”
言畢,凌言面色冰冷,推了雲悠的輪椅就朝雲悠的房間而去。
雲悠見凌言滿面的冰冷知道他心情不好,只好也不再說話。
任着他推了自己進屋,把自己扶上了牀,然後纔看着他離去。
聽腳步聲,雲悠知道,凌言應該就住在自己對面的房間。
雖然這裡陌生,但一想着一個這樣俊美的王爺陪自己住在這裡,雲悠的心裡也安穩了很多。
藥力的作用還是那樣,雲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只是,後半夜的時候,雲悠莫名其妙的醒來了。
聽着院子裡有着微微的風聲,屋子裡也不算悶熱。
雲悠慢慢的翻了個身,想要再次安眠。
忽然,雲悠聽到從外面傳進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雲悠渾身一抖,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聲音?難道是鬼?
嚇得雲悠忙側了耳朵細聽,想要聽清外面究竟是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