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悠半夢半醒之間,自己命令自己努力睡覺的時候,有人走了進來,雲悠迷迷糊糊的知道那該是凌空。
意識還是混沌的,卻感到腳步聲到了自己的身邊,男子輕喚着:“女人,女人。”
雲悠很累不想回答,假裝睡了。
凌空早已經不管雲悠叫悠兒,也很少叫賤人,很多時候,他什麼也不叫,雲悠也知道該做什麼,也有些時候,他會學着異族人的叫法叫自己女人。
此刻便是,凌空喊了兩聲,雲悠沒有應答,凌空淺笑了一下,放鬆的坐在了雲悠的矮榻旁邊。
自從那次自己想起了曾經,她曾竭力的向自己解釋她不是水雲悠之後,凌空心裡對雲悠的恨就少了很多。
只是,太多的理由和證據,讓凌空無法僅憑自己的回憶,就真的原諒了雲悠,或者相信她的清白。
所以,現在在對面這個女人,凌空的心裡是複雜的恨淡去了,一股說不清的情愫卻越聚越多,凌空努力的壓抑着,不去正是那種感覺。
今晚,鄂爾泰當着衆人的面想把娜拉許配給自己,自己當然是不願的,可是,自己卻沒有合適的理由推脫,畢竟,自己現在是寄人籬下。
帳篷裡沒有點燈,光線昏暗。
凌空微微帶着醉意,看着黑暗中躺在那裡的女人。
那麼的像悠兒。
幾乎一模一樣,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也許是光線昏暗看不清楚,凌空俯了身子過去。
低着頭眯着眼睛細細的看着雲悠精緻的五官。
嘴裡帶着酒氣,含混不清的說道:“女人,你知道嗎?鄂爾泰讓我娶娜拉。那個那麼小的小姑娘。”
說着,他輕笑了,嘆息道:“可是,他不知道我的心裡有了一個女人,我不會背叛她。”
凌空可能是真的醉了,說着話,看着雲悠,只覺得面前的紅脣分外的誘人,頭一低便吻了下去。
觸口的是意外的感覺,讓人沉醉,不由得想要索取更多。
男子的身形整個的壓了過去,沉醉的吻着,雲悠被凌空一吻,睡意全無,但是她沒敢動,這樣的凌空讓她不知所措。
男子以爲雲悠睡着,吻了片刻,滿意的笑了,離開紅脣,一路向下而去。
雲悠的大腦轟的一聲,他要幹什麼?
男子直接吻上了雲悠的脖頸,雪白的肌膚,吹彈欲破,在黑暗中也散發着誘人的光澤。
凌空口中呢喃了一聲:“悠兒。”
便埋首在女子身體的芬芳裡。
雲悠想要裝睡,也很難裝了,因爲,凌空的大手已經抱緊了她的身體,開始了簡單的撫慰。
本能的身體內有種渴望讓凌空喚醒了。
凌空在那裡卻越加的沉醉,輕聲道:“悠兒,本王娶了你好不好?這樣就不會再有別的什麼人又要嫁給本王了。”
說着,他的手下一動,便拉開了雲悠的腰帶。
雲悠現在穿的衣服類似於睡袍的穿法,腰帶一鬆,整件衣服便散了開來。
裡面除了肚兜就是一件貼身的褻衣,眼看就要春光大泄。
雲悠忍不住一下子坐了起來,把衣服抱在胸前。
凌空一愣,然後悶聲道:“你醒了。”
雲悠只感到渾身燥熱,也低聲應道:“是啊,主子什麼時候回來的?”
凌空也有些不好意思,沒有回答,直接起身去了外間。
雲悠見他出去了,忙將腰帶繫好。
半晌,外面傳來男子的聲音道:“你的腰帶不好,自己就開了。明天多系一根。”
雲悠聽了差點吐血,這個人的聖賢書都是白讀了,明明是他拉開的,還說什麼腰帶不好!
便氣鼓鼓的答道:“明天我會跟娜拉學習多系幾個結的。”
本以爲,凌空還會說什麼,卻不想,外面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原來,他睡了。
雲悠才鬆了一口氣,用手輕拍面頰,讓自己體內的燥熱褪去,然後真的把腰帶多打了一個結,纔有安心睡下,待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根本沒有凌空的身影了。
娜拉是快到午間才過來的,滿臉興奮的樣子,雲悠小心的問道:“娜拉,你這麼開心,有什麼高興事嗎?”
娜拉歡喜的整個小臉都是光芒,馬上答道:“我上午跟爺爺在一起準備參加草原大會的物品,所以才過來的這麼晚。”
雲悠一喜,草原大會,真的有這個東西?
忙追問道:“什麼是草原大會?連鄂爾泰長老也去參加嗎?”
娜拉聽了雲悠的問題,就咯咯笑了起來道:“姐姐連這個都不知道啊。草原大會是草原上的盛會,每十年才能舉行一次,所以所有的草原人只要有頭有臉的都會去參加。”
雲悠聽了驚訝了一下道:“那麼多人去啊,那草原大會要做什麼?”
娜拉滿面的興奮,拉了雲悠坐在一旁道:“草原大會上有吃的,有玩的,還有對歌,還有比賽。還要決出下十年的草原英雄是誰。”
雲悠聽了也好奇道:“真的那麼熱鬧嗎?”
娜拉興奮的點頭道:“那當然了,這可是草原人每十年纔有一次的盛會,當然熱鬧了。”
雲悠聽了,卻有些忐忑道:“可惜我不是草原人,不能去看熱鬧了。”
娜拉卻馬上說道:“誰說你不能去?大哥哥都去的,他說了要帶着你去的。”
雲悠聽了,眸光一亮道:“他說要帶我去?”
娜拉釋然一笑道:“當然,大哥哥的衣食住行也要有人照顧,姐姐去是最合適的了。”
說着,語氣中有一絲酸溜溜的。
雲悠明明知道娜拉爲何如此,也不點破,只是心裡想起了那個黑鷹羽冠的事情,便想知道來龍去脈。
就又趁機開口道:“你說,那裡面有吃的、玩的、還有比賽,那比賽有什麼獎品嗎?”
娜拉忙歡快的回道:“當然有了,獲勝者會得到一大筆獎金,而且,第一名還可以得到黑鷹羽冠。”
雲悠聽了一愣,要第一名才能得到啊!
那鄂爾泰是不是對凌空寄予的希望太重了?
娜拉看到雲悠神色有異,忙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雲悠展顏道:“那個比賽有危險嗎?”
娜拉聽了,也收斂了笑意道:“要說呢,是沒有危險的,但是其中有一節擂臺比武,要是尺度掌握不好,有可能受傷,但是不會真的傷及生命的。”
雲悠聽了,輕吐了一口氣道:“那還好,娜拉爲什麼第一名給的不是加倍的金錢,而是給什麼羽冠,那個東西有什麼用嗎?”
娜拉看着雲悠搖頭道:“還真不是草原人,什麼都不懂。你知道爲什麼拓跋佐在草原上橫行霸道沒人敢有異議嗎?”
雲悠驚訝道:“你是說他有黑鷹羽冠,所以沒人敢管?”
娜拉點頭道:“沒錯,上一次的草原大會他就得到了第一名草原英雄的頭銜,也得到了黑鷹羽冠,那個羽冠不僅是英雄的象徵也是權利的象徵,不管是因爲什麼,只要是羽冠的主人親自把它送到了草原上任何一個部族,這個部族都要無條件的爲羽冠的主人做一件事,這是草原的規矩,沒有人可以違背。”
雲悠聽了驚訝道:“真的?那他要是命令那個部族的人自殺,那個部落也要遵從嗎?”
娜拉撇嘴道:“誰會做那麼幼稚的事情,但是要是羽冠的主人拿出羽冠想要殺了誰,是不允許有人有異議的。”
“哦。”雲悠聽了點點頭,原來這個東西這麼有用,怪不得鄂爾泰不惜以娜拉爲獎賞一定要凌空取得那個東西。
雲悠不由得自言自語道:“那是不是等於有了這個東西,就可以號令草原了?
娜拉鄭重的點頭道:“就是這樣的,所以每十年才舉行一次,就是爲了讓草原上最強大最有實力的人擁有這個權利,也爲了保證草原的穩定,所以纔會隔了十年纔會舉行一次。”
雲悠這回算是完全聽懂了。
不由得深深的嘆息道:“那不是草原上的所有英雄都要參與了!”
娜拉歡喜的笑了,“那當然,所以爺爺纔要大哥哥也去,要是大哥哥能得到第一名,那就是新的草原英雄,草原上的男女老少都會尊敬大哥哥,大哥哥會擁有號令草原的權利。那時候,娜拉……”
娜拉說到這裡,突然住了嘴,臉色變得通紅。
雲悠知道娜拉爲何如此,因爲娜拉的下一句話一定是,那時候娜拉就可以嫁給大哥哥,沒有人可以反對了!
不由得笑了起來,娜拉被雲悠一笑,滿面通紅,卻也滿臉詫異,忙問道:“姐姐,你笑什麼?”
雲悠忙收了笑意,正色道:“娜拉,你剛剛說有對歌,那是什麼?”
這個問題娜拉沒有立即回答,啞了一下,才道:“就是,就是,男女對歌,互相喜歡對方的可以在長老的見證下永結同心。”
雲悠訝然,原來是相親的部分啊。
不由得玩心大氣,打趣道:“那娜拉的意中人也會去嗎?”
娜拉臉色一紅,嗔怪道:“不理姐姐了,姐姐好壞,明明知道娜拉的心思在哪裡,還說這些。”
雲悠看着娜拉害羞的樣子舉得分外可愛,只想拿娜拉多開幾句玩笑。
卻不想帳篷外響起了腳步聲,娜拉忙道:“大哥哥回來了。”
果然,帳篷簾一跳,凌空走了進來,一身草原人的打扮,顯得人也灑脫了幾分。
雲悠擡眼看去,見凌空原本養尊處優的面孔已經由於每天在外面操勞,粗糙了幾分,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
他和凌言的這一局博弈,他輸的還真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