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不待他說完那句話,鳳卿就幻影一閃,就閃到那死士後面。他邪冷一笑,只見那死士突然身形一滯,臉色一僵,七竅流血後便往地上一倒死不瞑目了。
然而剩下倆個死士見他們老大死了,頓時感覺茫然慌張起來,倆人便趕緊跪在地上對着鳳卿不斷磕頭求繞。
鳳卿悠然無視的走過他倆中間,錦玉頓時從椅子上一起身喊道:“別殺他們,要留活口。”
卻見本是跪在地上不斷求饒的倆死士突然身形一僵不動了。
錦玉見此,頓時有些惱怒看着那妖孽鳳卿,他把唯一可以追問賞金要殺她的倆個人給殺了,有沒搞錯,他懂不懂常規?那她現在連殺她的人都不知道了,她還報什麼仇。
鳳卿見到錦玉這副炸毛樣子,深意說道:“其實像貴女那麼聰明也應該知道誰是幕後主使吧?”
錦玉傲然撇頭,懶得回答他及看他。這副樣子顯然很生氣。
鳳卿給個提醒忠告道:“我說抱歉的話我可說不出,不過再怎麼樣人還是要懂得感恩!”錦玉冷笑道:“我要公子救我呢?”
鳳卿桃花眼一直斜笑着看着錦玉,那神情意思太多,其中有着不可置信,彷彿從沒見過如此無情無義不懂感恩的人,感覺很是新鮮又有趣。
然而卻是明豔一笑讚賞道:“如此個性,如此剛硬,本公子喜歡。不愧是本公子救的人,果然與衆不同!”
錦玉:“……”
錦玉看着那鳳卿妖治的臉頓時腦海浮現另一張臉起來,那張臉沒鳳卿如此妖和媚,聲音也沒鳳卿魅惑勾魂。但那張臉卻精緻完美,五官和眉毛搭配的也是特別融洽。那張臉不像上官龍焰雖然也是鬼斧神工的輪廓,但上官龍焰的眼眸帶有凌厲和年少輕狂的自負感。而那張臉眼眸是深邃清冷的。只是由於容顏俊美,很讓人誤以爲深情。特別是他平靜看人時,更是溫柔。和慕容玉清不同是慕容玉清眼眸是清亮的,氣質清朗如春風。而那人氣質卻是高雅而清貴,是霸氣凜然,是成熟和冷冽,是風輕雲淡的卓然獨立,他邪笑起來的時候和鳳卿笑起來不同是鳳卿的笑帶有侵蝕靈魂的有毒,雖然笑得好看,但讓人毛骨悚然。
而他的笑是異常的勾引人,明明很壞,卻被他俘虜了,有一種攻破一切的強勢。應該說他不經常那樣笑,那都是裝壞,他最常慣笑是淡笑。
錦玉頓時陷入了沉思裡,意識裡隱約傳來一道熟悉的喊聲,只見彩月在她旁邊一直喊着她。錦玉頓時回神,擡眸就見彩月又是擺了副犯錯樣端正挺胸低眸道:“對不起小姐是彩月沒用,差點拖累了小姐。”
錦玉蹙眉問道:“你當時不跑了嗎?爲何會落到他們手裡?”
彩月弱聲回道:“是的小姐,奴婢當時的確跑了。可是等奴婢沒跑多久,才發現原來他們還埋伏了一羣人在背後觀察着,只等蓄勢待發。所以奴婢沒用的就被她們給抓了,請小姐原諒。”
想來錦玉也該想到的,這批暗殺其實很縝密,也很看得起她。若按她們規劃她應該必死無疑。只是錦玉環頭打量了下四周竟沒發現那妖孽鳳卿了。頓時疑眉問道:“鳳卿公子呢?”
彩月恭敬答道:“在小姐沉思時,鳳卿公子叫了小姐幾聲,小姐都沒理他。也不知小姐是故意不理生他氣,還是在想什麼事入迷着。所以鳳卿公子沒跟小姐告別就離開了。不過,他在離開前要奴婢給小姐說一句”後會有期“,而且他已給小姐準備了一輛馬車好讓小姐去宮裡參加慶宴。”
錦玉猛然望去,只見現場本是堆積的死屍已化無,想來是化屍散作用。再定眸看向遠處的一輛吸引人的馬車,錦玉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鳳卿救了她,還給她安排如此周到,換成別的女子早已感動。但不知爲何,錦玉怎麼也觸動不起來,如果說吃攝政王做的飯不用擔憂有毒,但吃鳳卿給的東西一定注意兩點,要麼有毒,要麼目的不純。
讓錦玉深疑是他剛剛爲什麼不留一個活口,若按正常情況,不用人提醒他也會留個逼問幕後主使。
只是此時的錦玉有些頭疼,加上身體耗力太多,身體早已虛弱,彩月見次自然明白她家小姐是累了,便立馬上前扶住錦玉身說道:“小姐趕緊上馬車休息下吧!”錦玉點了點頭,也就在彩月的扶手下上了馬車。
直到馬伕揚起鞭子,喊了一聲“駕”,馬車便往皇宮方向駛去。
只是馬車離開的左邊道上卻停輛華麗的馬車。馬車裡的人穿着一身玄色衣服,玄冠束髮,臉卻戴蘭花金銀面具。此時的上官璟睿上玄月眼眸若古井寒潭又若鷹般銳利看着那輛馬車消失在遠道上,直到他眼光收回,眼眸如蒙迷霧迷惑眯起,似乎在思索什麼事,而周身自然而然散發有一種壓迫的氣場,身形顯得神秘而肅穆。
接着只聽見低沉清冷的聲音揚聲道:“走”。馬車便向前面那輛馬車方向駛去。
皇宮北闕門前,此時停了輛金黃色的馬車。馬車上此時下一個穿着身紅色四爪蟒袍,他黃冠束髮,面容冷峻,臥龍眉,懸膽鼻樑,有着鬼斧神工的輪廓,卻看上去剛硬,金黃色眼眸凌厲而看上去自負。
上官龍焰向來愛皺眉,足以看出他脾氣不太好,但他不屬於暴怒類型,而是喜歡沉默隱忍,所以平時顯得冷峻起來。他喜歡一隻手鼓前,一隻手負背,雖然還是太子,但早已有君王風範。
丘公公見這尊神下了馬車,便一臉狗腿笑容迎上去道:“奴才給太子殿下請安,太子殿下可真早呢?”
上官龍焰直接無視,便往宮裡而進。只是當他走到一個窄道時,正好前面有一個宮女手裡端着一個瓷盆過來。
那婢女一直低着頭,本是要與上官龍焰擦肩而過時,突然一道尖銳聲音威嚇道:“大膽宮婢,見了太子殿下不行禮。”
那宮婢猛然一顫,擡眸膽怯看着上官龍焰,接着,那宮婢便趕緊走上前正要準備行禮,卻是手裡的瓷盆一個不穩,傾斜一倒,瓷盆裡的污穢就濺了官龍焰一身。也不知那宮婢是手軟還是人笨,或者說是故意,愣得丘公公完全傻住了。
至於上官龍焰卻是臉色黑沉的看着自己衣身沾了污穢,眉宇已皺成八字,那宮婢見自己大難臨頭,趕緊爬地上一直喊着求饒。丘公公回神,暗叫不好,趕緊上前安撫道:“太子殿下息怒,奴才該死,讓這大膽宮婢冒犯了太子龍身,奴才馬上把她給杖斃了。”
說罷,就眼眸一凜對着那宮婢喊道:“來人啊!馬上把這該死宮婢拖下去杖斃了,不,要活蒸。”
接着幾個太監立馬站出來低聲恭敬迴應後就速度把那顫慄着身,蓮花帶雨哭着的宮婢拖了下去。上官龍焰心情很糟糕,可是要所有人跟着受罪,丘公公額頭不斷冒冷汗,便立即喚來鍾姑姑。鍾姑姑看了看上官龍焰此時的狀況,卻是眼眸一縮,顯然很驚訝,卻有些迷惑這是哪個宮的婢女如此大膽,只是她不敢怠慢,便向上官龍焰躬身道:“還請太子殿下隨奴婢去一趟清華宮,奴婢已爲太子準備了沐浴熱水。”
上官龍焰臉色一直板着,金黃色眼眸卻是迷惑起來,只是左右想不通,事情又已發生,只好作罷,不耐加有點隱忍的憤怒語氣道:“趕緊。”
鍾姑姑便立即低聲彎了下腰道:“好的!”丘公公擦了擦額頭冷汗,只覺得受了場驚嚇,只是他眸子一滯,想起件事便向旁邊的小李子問道:“怎麼樣?那宮婢說出了什麼?”
小李子低聲道:“回乾爹,那宮婢只說她只是不小心把夜香濺到了太子殿下身上,矢口否認有人指使。”
丘公公卻是眼眸深眯吸了口氣,思索起來,再問:“可查出她是哪個宮裡的宮婢?”
小李子搖頭道:“沒有,而且她嘴硬得狠。”
丘公公眼眸一閃,吩咐道:“先留她性命,暫且過了今日宴會,看看有沒有別的動靜。到了明日處死她不遲,在這之前給雜家看好她!”
那小李子回了個“是”,便轉身離開了。
丘公公卻眼眸一直閃爍,他怎麼也覺得這宮婢這事很不簡單,像是故意的,而且誰會在這裡端個夜香瓷盆,肯定有問題。心中不禁下了個決心道:這件事他絕對要查出個水落石出。
上官龍焰這事剛經歷沒多久,錦玉的馬車就停在北闕門前。門前早已站着一個稍上年齡的婆子。那婆子眼尖瞧着錦玉在彩月的扶手下下了馬車,頓時眼眸暗光一閃,只是她神色一斂,便掛了個笑容上前向錦玉恭謹行個禮道:“老奴安嬤嬤見過貴女,貴女吉祥。”
沒錯,金牌貴女的身份差不多已和公主同起同坐了。
錦玉靜靜打量着眼前這個婆子,卻是疑問道:“不是說是鍾姑姑來接我嗎?”
那婆子微笑解釋道:“還請貴女莫怪,鍾姑姑有些要緊事抽不開身才吩咐老奴代替她來迎接貴女。”
錦玉眼眸一直沉靜看着那婆子,這眼神有些犀利甚至微寒,彷彿在質疑這婆子的話。只是挽脣一笑道:“那就開始帶路吧!”
那婆子一直低着頭,不敢看錦玉,看上去很卑微。錦玉也不追問這所謂安婆子在宮裡做什麼差事,只是眼眸一直有意無意的銳利看着那一直低着頭給她帶路的安嬤嬤。
仔細一瞧,那安嬤嬤走路有些顛簸,看來腳有些不便。
彩月在旁邊一直緊緊扶着錦玉,卻眉皺的看着那安嬤嬤。不知道爲什麼這婆子給她感覺不太好,總覺得她看上去很怪不真實。
直到那安嬤嬤進了宮內,卻早已給錦玉準備了一個小轎,顯然宮裡離她要休憩的廂房有些偏遠,所以用了頂小轎將錦玉擡進了一個院子。
錦玉背脊堅挺仰頭打量這院子,環頭四周,卻發現這四周的廂房寬遠整齊,統一的紅色門窗。中間特別寬廣,有石欄臺階,欄邊擺了些花壇。
若說它是院子,錦玉壓根不信,只是錦玉明白這裡是統一的客廂房。平時要是有重要的貴客,應該安排在這些廂房內。錦玉嘴角一勾,還真看得起她呢。
那安嬤嬤停下身,嘴角詭異一笑,走至一間廂房門前,便對着錦玉恭敬低頭道:“貴女您的廂房已到了。”
錦玉望了望眼前這間廂房,門是關緊的,僅貼中間的廂房,屬於偏右。
錦玉淡淡點了下頭,那安嬤嬤就將房門一開,那一瞬間,安嬤嬤進去後,錦玉眼眸一眯,發現她的右腳本是有些瘸居然和左腳同步了。
錦玉有些頭疼起來,來皇宮的路上就危機四伏,遭死士暗殺,現在剛進宮就讓她的心不敢鬆懈下來,真是沒一處安心地,不由得讓錦玉內心冷冷抽口氣,眼眸卻是寒芒一閃。
錦玉進了廂房內,發現香爐裡早已點燃了香,聞起來倒有些清香,是提神作用,倒無異樣。廂房內具備也齊全。
安嬤嬤對着錦玉低聲道:“貴女在慶宴沒開始前就請在這間廂房休息吧!到了慶宴時間老婆子會來叫貴女。”
錦玉向她點了點頭。然而那安嬤嬤眼眸突然一瞟,看向彩月,那一瞟頓時讓彩月心一咯噔,彩月只覺得那老婆子眼眸太可怕。
安嬤嬤頓時一笑,望過彩月就向錦玉說道:“司膳房給貴女準備了些茶糕小食及提味酸果,不如讓這位婢女陪老婆子去取,也好讓貴女在廂房休憩,也不易無聊。”
彩月把眼神看向了錦玉,顯然在等她家小姐怎麼說。
錦玉面色一直捉摸不透,眼眸卻有些笑意,但認真看這笑卻是冷笑。
那安嬤嬤一直躬着身,低着頭,等待錦玉回答。錦玉眼眸清冷看着那安嬤嬤,語氣平淡道:“無妨,彩月你就跟她去吧!只是要快去快回。”
彩月不傻,這宮裡複雜得狠,又遇如此陰森的婆子,唯有僅貼她家小姐身才靠譜,雖然她沒多少用,但至少心安點,她自然不想這時離開錦玉,一時手攪帕起來。
彩月機靈,這是錦玉看中的唯一優點。一般情況就算她遭遇不測,也會懂得逃脫。所以她很放心彩月離開,也就給了彩月一個叫她去的眼神。彩月自然心領神會。
這纔沒有再糾結,只好無奈老實聽話起來。
那安嬤嬤向錦玉福了福身,就帶着彩月離開了廂房。錦玉一直坐在廂房內的桌邊凳上,低眸閃爍沉凝後,就起身打量這間廂房起來。
那婆子有問題,她早就看出來了。她的瘸是裝的,她的臉是假的,她的雙手一直藏袖裡,恐怕拿出來是雙年輕女子的手。
她故意把彩月支開是爲了什麼?接下來肯定會發生不平靜的事,但讓人最先想到是這間廂房值得探查。
錦玉沒有去查別的地方,而是直接走到香爐前。她先是打量下香爐,再聞了聞香爐的香,再是身一彎,黑亮的眼眸犀利向香爐內的香看去,她眼眸一深,只見這香爐果然有問題。
香爐內有兩根香,一根馬上燃盡,一根安放的特別好,只要那香燃盡時,就能點燃那根新的。只是那根新的香和已燃的香不是同一種香,不用想這是催情薰香。錦玉不由得嘴角一勾,很好,果然有些心機手段,懂得如此巧妙算計步驟。
錦玉再眼眸一瞟,看向桌上的茶壺。便冷凝走到桌邊,輕輕倒了杯茶,端起茶聞了聞,無色無味的迷昏藥,錦玉滿意的點頭,很好這措施很齊全。
她再走至牀邊,揚手掀開枕頭,就見枕頭下放了個花包。錦玉拿起來輕輕一聞,便趕緊扔回了牀上。此香包來自西域,有着強烈勾人昏睡*。也就是說她進了這間房起,無論是躺着還是坐着還是站着都會遭殃。
錦玉直接把桌上的那杯茶倒向那香爐裡。這時,她耳朵一動,就聽到廂房門外有動靜。像是步伐,很有規律的步伐,聽步伐聲音,不像是一個人。錦玉眼眸一冷,聽步伐聲,門外此時進來的是四個壯漢,聽他們走路身形帶風聲,便知他們都有着超強武術。錦玉剛剛經歷了一次暗殺已精力耗損,早就累得虛脫了。若是現在要她再去對付四個武術高強的壯漢,錦玉頓時有些吃力起來。索性,她眼眸一亮看向窗戶,便身影立即閃到窗戶邊。打開窗戶,往窗戶外一看,卻是眉皺起來。真是會挑廂房,這些房子建在水湖上,而且房子和湖水距離有十幾二十米高。
只是此時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錦玉左右無法,便雙手撐窗臺,身敏捷一起,就落身在窗臺上,僅靠着牆壁,錦玉看了看左邊和右邊,發現右邊被堵,所以她只好慢慢往左移動,再把窗戶關了。
錦玉一步又一步貼着牆壁小心翼翼往左邊移動,待她移動到左邊的一個窗戶時,不知爲何她突然不想再往左移動了。也就小心的把此時身後一個窗戶打開,待打開後,她就毫不猶豫鑽身跳了進去,而那窗也因她身形帶風自動關閉了。她跳進廂房後再如猴輕靈翻轉了個身,還不待她打量這間廂房什麼樣,就見眼前一個大浴桶,而浴桶裡熱氣騰騰,讓錦玉神色一怔是此時浴桶裡坐着一個裸身男子。
只見那男子墨發有些溼的貼着脖子往下延伸到前胸,白潔玉膚,胸肌健碩,人裸在熱氣種有一種迷離的俊美。
嘴脣血豔顯得性感,再望上看卻是一雙擁有金黃色的眼眸,此時那雙眼眸既憤怒驚訝又有些迷離,似乎有了*瞪着錦玉。
上官龍焰愕然見到錦玉從窗戶上唐突闖了進來,頓時身一起,凜然嚴威憤怒的指着錦玉,還沒把“你”字說完,錦玉暗叫不好,好死不死,闖了個好房間,居然闖進了上官龍焰沐浴的廂房。錦玉沒來及吐槽這上官龍焰有毛病,這時辰沐浴,便急說一句道:“太子殿下得罪了。”
就袖下銀針一射,兩根銀針就衝破風流直接準確射中了上官龍焰胸前兩個滯穴。
上官龍焰也就身形當即定住不能動盪了,然而那金黃色眼眸卻陰鷙瞪着錦玉,似乎他只要他能動盪,非要錦玉好看不可。
錦玉自然知道上官龍焰殺機和動怒,若是她慢一步,人家就可以將她挫骨揚灰了。
錦玉眉一皺,這房間怎麼有一股很難聞沖鼻的香味,便眼眸一瞟,定滯在屏風旁那香爐上。錦玉眼眸一眯走到香爐前,頓時擦汗,又是催情薰香。錦玉頓時眼眸深意看向上官龍焰,只見上官龍焰金黃色的眼眸一直想殺了她似的瞪着她。錦玉低眸揣測也就是說這位太子殿下也着別人道了。
這房間香爐燃燒的是催情薰香他都不知道,現在看樣子他的身體已中催情薰香。錦玉二話不說立即走至浴桶旁拿了個金瓢,舀了瓢水往香爐一潑,頓時那香就熄滅了。錦玉再走到窗戶邊把窗打開。上官龍焰此時身不能動,但是眼眸卻可以隨着錦玉身的走動而轉動。
他的額頭不斷冒汗,而那金黃色的眼眸已染了紅,顯得嗜血而可怖,又多了些*因子。
突然廂房外一道嬌聲傳來道:“太子殿下,奴婢來了。”
錦玉神色一怔,疑惑的望向上官龍焰,卻從上官龍焰眼裡看到他也感覺很奇怪意味。錦玉原本想這上官龍焰約了佳人打算*纔在這時辰沐浴,爲了更刺激才點了催情薰香。只是現在見上官龍焰也是不知道狀況樣子,錦玉暗叫糟糕,當下便猜到一點狀況。
只是那聲音越來越近,錦玉輕音急說句“太子殿下得罪了。”就拿起屏風上的衣袍往上官龍焰身上一扔,接着再運用手勁,似乎擠滿了全身力,在上官龍焰肩膀輕輕一提,便把他有些費勁給拉出浴桶。再把他快速拉到屏風後面靜滯起來,然而讓錦玉心中一跳是上官龍焰的身體好燙,不由得一副見鬼加無語看着上官龍焰起來。
只見上官龍焰眼眸依然不美好的瞪着她,那樣子彷彿在說“該死的女人,等本宮可以動了,你就死定了。”
此時那道聲音已到了廂房內,那女子嬌滴滴喊道:“太子殿下人家來了,你就別躲了。”錦玉躲在屏風後聽到那聲音差點噁心要把夜宵給吐了,再擡眸望向上官龍焰,他金黃色眼眸正複雜的看着錦玉,他的臉色已通紅,顯然是那催情薰香作用。此時的上官龍焰全身慾火難耐,只覺得要慾火焚身了。然而不知爲何他的眼眸總是情不自禁的向錦玉身瞟去,在憤怒她大膽唐突之外,他感覺有那麼一點渴望,這渴望讓他不禁想煽自己臉,他怎麼可能對這種粗魯不知羞恥的女人有想法。然而奈何他的身體在一點一點發生變化。憋屈忍欲的表情被他演繹的淋漓盡致,卻心裡暗暗發誓,如果可以動身了,他絕不輕饒這女人。也懊惱他今日真是出門沒看黃曆,先是被該死賤婢濺了一身污穢,然後沐浴也能遇見這像野貓亂闖的女人,更可惡是外面那發春一樣的女人是怎麼回事?他和她很熟嗎?叫得那麼難聽,更奇怪是他什麼時候中了這樣慾火難耐類似春藥的鬼東西他都不知道,很好,這皇宮的人一個個都吃了豹子膽,簡直在挑戰他的威嚴,最好別讓他能動身,否則他要給這皇宮進行一次大掃除,把這些作死女人全都掃出去,不過,奇怪是外面那該死女人雖然聲音很*撩人,但卻怎麼也比不過旁邊這野貓女人舉足間的輕靈。
錦玉感受到上官龍焰的眼眸一直盯着她,從最初的憤怒和陰鷙,到現在的虎視眈眈像是覬覦着她什麼,她頓時距離他遠一點。她這舉動一時又是觸犯到了上官龍焰,惹得上官龍焰心中冷哼一聲,卻是斜眼不再看她起來,那副樣子好像在說“本宮纔不會看你,你少自作多情。”
這廂那女子本是濃妝豔抹,打扮得五顏六色,興奮走進這廂房,本來憧憬好的美豔畫面居然不存在,頓時有些想不通起來。
那女子正是宮裡司膳房的林掌司,平時管理六司裡膳食那塊,在六司裡也頗有身份。自己家族裡的親戚大半在宮裡爲官,其中最大女官是內庭女官三省六部之首。自從偶然一次宴會見過太子上官龍焰英俊的臉後就一直春心大動,心戀於上官龍焰已經三年。終於趁今日這次金牌貴女慶宴按耐不住春心蕩漾,知道太子上官龍焰在這清華宮沐浴,她也就將自己精心打扮一下,推開廂房那刻她就告訴自己,就算冒犯了太子殿下,她也要在他身下死,做鬼也風流。然而待她見來後卻發現廂房內只有一個浴桶,壓根就沒有她的太子殿下。頓時急得要找起來,錦玉眉一皺,袖下已亮銀針,臉色卻冷凝起來。剛纔她只所以沒有用銀針把那女人給定住是因爲她並不想暴露自己。現在見人家找死起來,那她也就不得不暴露自己了,只是若有機會她選擇拳頭打昏她。
那林掌司一步又一步,嘴裡一直嬌滴滴喊着:“太子殿下,你是不是躲起來了。你在哪?別怕,奴婢不是妖精,不會吃你的。”
錦玉:“……”頓時眼眸瞥向上官龍焰,眼裡興味和嘴角的嘲笑彷彿在說“喂!你的桃花滿天下,桃花來奪你命來了。”
上官龍焰眼眸淡漠的回看着錦玉,身軀不動,但那眼神卻很傲嬌,彷彿有了個高冷姿態,接着便轉頭無視錦玉起來。
而那一廂,幾個壯漢一臉淫笑的衝進廂房內,卻見廂房內此時空無一人,頓時全都面面相覷起來。
其中一個疑惑道:“難道上面給的消息有誤?”
另一個搖頭道:“不會,上面那麼嚴謹,交代時可是很嚴肅要我一定要完成任務,自然不可能有錯。”
再一個卻納悶道:“那人呢?”
最後一壯漢揣測道:“莫不是我們走錯房間?”接着幾人都眼眸驚覺相望後,便立即走出了廂房。幾人在廂房門口看了看旁邊一間廂房,耳朵一動,發現廂房內有女子的聲音。幾人便嘴角頓時邪笑起,接着就將房門一推,直往廂房內而去。
錦玉一直背靠着屏風,一直屏息,等待着那林掌司的靠近。待到那林掌司終於走到了屏風前,正要往屏風後一探。廂房內突然竄進四個威武壯漢。
林掌司聽到背後腳步聲頓時臉上一喜,以爲是她心心念唸的太子殿下來了,不由得歡悅回過頭,嬌媚着臉喊道:“太子殿下,人家……”還不待她說下去,卻是神色一怔,納悶的看着廂房內淫笑對着她的四個壯漢。那林掌司見那四個壯漢對着她露出猥瑣表情,頓覺不舒服,挑眉問道:“你們是何人,爲何露出如此噁心的表情看着本掌司?”
那四個壯漢臭味相投一笑,就搓着手上前淫笑道:“我們是誰不要緊,要緊是等下你就要快活了。”
那林掌司頓時後退防備警惕起來,卻發現後面是屏風,不由得趕緊一跳身,想要離開這廂房。卻被這四壯漢給圍攻了起來。
她頓時慌張恐嚇道:“我告訴你們,你們別亂來,否則我要你們好看。”
她的恐嚇自然沒用,只讓這四個壯漢更興奮起來。一時間,四個壯漢已經按耐不住了。就直接上前很粗魯的抓住那林掌司雙手起來。因爲他們都有身手原因,林掌司一時如案板上的肉壓根反抗不得,只能哭喊着救命被這四人放倒在地上兇猛撕扯她衣裙起來。錦玉在屏風後靜靜的聽着那動靜。此時她心裡已猜到,隔壁那廂房的那幾個壯漢衝進房內發現空無一人,便會揣測他們進錯房間。又聽到這作死女人在這廂房喊叫,自然把他們給吸引了過來。於是那四個壯漢把她誤以爲是她,打算把她給強姦了。錦玉不由得嘴角冷笑,這幕後主使還真是對她意見挺大,居然找四個武術高強的壯漢打算*她,讓她破貞節,被侮辱。對於這個時代的女人來說貞節是何其重要,一旦丟失不僅要面對世人異樣眼光,恐怕自己也很難再嫁出去,且自己身心也永遠無法平靜。不得不說這招挺狠的,看來幕後主使很恨她呢?錦玉不由得環過頭看向上官龍焰,發現他的臉色一下青一下白一下紫,可好看了。本來他就中了催情薰香,現在廂房內馬上就要上演一場春光大戰,這惹欲撩心的,讓上官龍焰幾乎控制不住了。可憋屈是他現在身子不能動盪。
錦玉不由得脣一勾,用只能她們倆聽到聲音問道:“喂!那可是你愛慕你的女人,要不要救?”
上官龍焰繼續高冷無視錦玉,然而,那眼神還是情不自禁瞟向錦玉,該死的,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更讓他流鼻血是房內已發出了那撩人的呻吟聲,那林掌司嘴裡雖喊着不要……不要,但又舒服的嬌吟,慢慢的動作大了起來,錦玉擡眸一望看上官龍焰,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幾跳,只見上官龍焰此時鼻血不斷的往身下流。而眼眸有渴望,有求助看着她。像上官龍焰那麼傲慢的人會露出求助的目光很難得,想來他是真的很痛苦。錦玉神色一斂,對於房內熱血沸騰的聲感,她聽得倒很淡定,她淡定然而上官龍焰就很難說了,何況上官龍焰還中了催情薰香,而且再不想辦法解了上官龍焰的催情薰香恐怕會出事,可能他會爆血管。
上官龍焰只覺得錦玉太可怕了,不僅會身手,而且還把銀針使用的純火爐青,最主要是她膽大包天,讓他疑惑是這雁國何曾有像她如此奇異的女子,不僅在金牌女比賽上奪雙冠,洗去廢物的名聲。更重要是她長得好像不差,不由得又多看錦玉幾眼起來,然又讓他奇怪是這女人聽到這麼激烈的聲音居然臉沒點紅,不禁疑惑她到底是人是鬼?錦玉心裡很忌憚上官龍焰今日見她既會身手又會耍銀針,還冒犯了他身,到時候解了穴,人家像惡狼咬着她不放那就不美好了。
她心裡一計,眼眸狡黠一閃,靠近上官龍焰身起來。上官龍焰鼻間聞到一股像百合又好像混合了多種花香的味道,還另加有一股屬於少女的純香,使得上官龍焰更是炸毛起來,內心不由得嚎啕:喂!女人離本宮遠點。
錦玉一副狐狸精的神色看着上官龍焰低聲道:“錦玉有個法子可幫太子殿下解了太子殿下身體內的催情薰香,太子殿下要試下嗎?”
上官龍焰有些懷疑的看着錦玉,心中驚問:她是萬能的嗎?只是心裡不由得一嘆,沒想到他上官龍焰活那麼多年來,慘遭這女人手裡。也就眼眸裡閃爍認可及期待起來。
錦玉卻提個要求道:“但是如果太子殿下想要錦玉解了那香藥,太子殿下就必須保證,今日過後就把今日這事給忘了,也不再追究錦玉冒犯太子殿下之罪,還望太子殿下答應。”
上官龍焰冷冷看着錦玉,心中哼道:要他不追究她冒犯?要他原諒她今日的大膽?想得倒美,只是他現在情況需要解救,他不是傻子,也就勉爲其難答應了錦玉。
錦玉勾脣一笑,威脅一句道:“這可是太子殿下你說得哦,錦玉就信任了太子殿下,若是出爾反爾,錦玉可也不是好惹的哦!”
上官龍焰:“……”那不是好惹,是怎麼個不好惹?
但心裡卻是急得要命,不由得眼眸含了個警告瞪着錦玉,彷彿在說“你快點。”
錦玉卻是撐下巴思索打量着上官龍焰前胸起來,在她印象裡,的確有個幾個穴位可以把體內的毒素和某些因子用汗液方式釋放出來。只是錦玉卻一時想不起是哪倆個穴位。錦玉這副回憶的樣子頓時讓上官龍焰要吐血,
這女人到底在磨蹭什麼?
錦玉突然眼眸一亮,便揚起手指,正要去點,卻突然手指頓住半空,又是深思起來。他這副猶豫樣子頓時讓上官龍焰冷汗淋漓,懷疑錦玉根本不會,一時害怕擔憂起來,特怕她點錯穴位,點了不能點的穴位。
上官龍焰從來沒有那麼難受憋屈過,現在的他已經沒有憤怒了,因爲一件事到了極致,就因奔潰而釋然。
突然錦玉揚手輕快往上官龍焰身上倆個穴位一點,再又點了倆個穴位,上官龍焰這時身竟然能動了。錦玉不僅解了他穴位,還解了他體內的欲熱。那一刻,上官龍焰很是驚愕看着錦玉,疑惑她爲何現在解了他穴位,他就不怕他發怒,立即把她給殺了麼?
錦玉雙手環胸,上官龍焰比她高,她頭微側,眼眸卻斜看着上官龍焰,臉色卻不懼不怕,那副樣子好淡定。讓輕鬆後的上官龍焰看得不得不佩服她起來。錦玉的解穴果然有用,上官龍焰的身體沒之前那麼灼燒了,他是有些不熱了,可爲何他感覺有些涼,頓時驚額看向錦玉,心中懷疑錦玉莫不是點錯穴位。錦玉有些心虛不敢看上官龍焰,卻是裝逼起來,其實穴位沒錯,只是這個解穴會傷害上官龍焰的身體,可能他明天會感冒一場。這不怪她,病急亂投醫有這個樣子已經不錯了。
此時廂房內的聲音像哭一樣難聽起來,這四個壯漢可是沒個消停,一直壓榨着那林掌司,可憐那林掌司再這樣下去必會壓榨而死。
突然廂房門猛然一開,只見鍾姑姑陰沉着臉,帶着身後一羣女人走了進來。就見到室內正在上演如此不知羞恥畫面。頓時一道大驚聲音道:“哎呀!小姐非禮勿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