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玉悶悶不樂呆在房內,直到翌日,她和上官璟睿進了皇宮,對陳國皇帝禮貌行了見面禮。
出皇宮時,錦玉看着風起雲涌的蒼穹,曾經百里春曉是上官璟睿殺的,當時還有人看見。
百里子矜在搗亂,也不過是要侵蝕雁國。如今誰都不言,因爲都在暗鬥。
現在陳國雍文帝六十大壽,壽宴邀請永州各國皇帝及皇室宗親可來。
錦玉和上官璟睿提前來,馬車上錦玉對上官璟睿問“睿,我們該怎麼辦?”
上官璟睿把她抱懷裡說“本王可以代替雁國皇帝,所以皇上不會來。”
錦玉擔憂“那不是所有人都把殺氣眼眸看向你?”
上官璟睿無懼說“怕什麼,本王不會讓他們得逞。”
“如果雁國沒有攝政王,那麼雁國是不是會很容易攻破?早知道我們回京都帶些強兵來。”
此時馬車回的不是客棧,本來雍文帝請上官璟睿和錦玉住皇宮,卻被上官璟睿拒絕。
說是外面城街自由,就讓雍文帝選了一個被封王爺府給她他倆住。
馬車停在府前,裡面的人已經開始做衛生起來。
上官璟睿命人把包袱從客棧拿了過來,其中的復活草苗最重要,養在花壇裡,澆了水。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是何物,連忙過來問他,他只淡淡對他們說藥草而已。
上官璟睿看府裡還在打掃衛生,就和錦玉去了街道,遊逛起來。直到午時,倆人回府。
倆人並沒有依靠牽手,但是關係卻曖昧,若近若離。
午膳時,錦玉銀針試毒,發現沒有異樣,就用膳起來。
午膳後,鸚鵡飛了回來,告訴她他倆,冷劍帶着護衛,會馬上趕到雁國。
再是上官龍焰那邊飛鴿傳書,給了錦玉,消息上說上官龍焰的幾十萬兵已經回來了,聽說錦繡早已去江南巫山。而且她帶着這幾十萬兵一直馬不停蹄尋找上官龍焰,然後迷失了路,就去了巫山。
那時錦繡意識到自己走錯,悔不當初,就要所有人改道,結果莫名消失。
鄭將軍和楊將軍早就懷疑錦繡有問題,但是他們沒有辦法,最後錦繡消失,他們重回漠北,才找到上官龍焰。
此時的上官龍焰沒有去攻打趙國,但是不知道去哪。
錦玉看了這飛鴿傳書後,很快又有飛鴿傳書傳來,她派去的暗衛告訴她,錦繡在巫山,好像在找一個會養蠱的古怪人。
錦玉頓時撐着下巴起來,錦繡要找一個養蠱的人,當下就寫飛鴿傳書告訴暗衛,讓他們別讓她發現,僅僅盯着錦繡。
上官璟睿在房間,一直照顧他的藥草,錦玉敲了下推開門,疑問“睿,你說我是不是要去趟巫山?”
上官璟睿疑問“去巫山做甚?”
錦玉把倆個消息告訴了上官璟睿,上官璟睿聽後,把錦繡的事猜測給她說“玉兒,鎮國公府的大小姐可能中了蠱毒。被人控制。她去巫山去找那養蠱之人,可能是解蠱。”
“這就可以解釋了,她故意帶走上官龍焰幾十萬大軍,一路上故意製造困難,走些迷路。然後演戲,特別焦急想找到上官龍焰。然而路越走越偏。她帶走幾十萬大軍,第一是讓上官龍焰死。第二她要那大軍護送她去巫山。第三解蠱。她想要自由,不受控制。”
上官璟睿點頭,再是疑問“如果是這樣,你想怎麼樣?”
錦玉眼眸犀利看着上官璟睿問“那麼誰是下蠱控制她的人?”
上官璟睿提醒“上官龍焰代表太子黨,錦玉嫁她,就是讓鎮國公支持太子黨。但是她卻要尋求解脫,而且她棄了上官龍焰。說明養蠱的人,就在太子黨裡。”
錦玉嘴角一勾“這個分析不錯。”
上官璟睿看着錦玉眼裡的陰險問“所以……”
錦玉走到桌前,磨了墨說“我不需要去巫山整治錦繡,寫封信,讓……”錦玉這纔想起她在京都居然沒有可靠的朋友。
上官璟睿看穿她心思說“本王京都有人,讓本王寫吧!”
錦玉擡手說“不,我有人。”說罷,錦玉就寫起來,然後收信人是上官珊瑚。珊瑚,你個死基友,老是坑我,現在要你幫忙件事你不會做不成吧?
上官璟睿提醒“玉兒,對方知道錦繡要解脫,逃離他魔爪了。你不是多此一舉。”
錦玉搖頭肯定說“錦繡,不會讓他知道的。”
錦玉疑問“睿,上官龍焰是不是瘋了,帶着兵,去了哪?”
上官璟睿磨砂着手指上綠石板淡淡說“隨便他,”
錦玉複雜看着上官璟睿問“睿,你討厭太子殿下嗎?”
上官璟睿挑眉“爲何那麼問?”
錦玉嚴謹問“你是不是真要他死?”
上官璟睿嚴峻說“這不是你該問的。”
說罷他就轉身離開。錦玉趕緊抓住他手猜測“你知道他去了哪是吧?”
上官璟睿否認“本王又不是百事通,什麼都知道。”
直到錦玉沐浴完,一直琢磨事情。上官璟睿讓上官龍焰去攻打趙國,爲的是震威。
而趙國人和陳國人早已埋伏在雁國,想要攔殺上官璟睿,或者下藥侵蝕雁國,最終都失敗。
這個時候,上官龍焰應該去攻打趙國,他卻失蹤了。
錦繡去了巫山,要解蠱。都敏郡主也消失了,怕是去找了她。
現在陳國雍文帝舉行壽宴,而楚國的公主和樑國公主和陳國百里子矜在一起。
錦玉百思不得其解,楚國的太子一直呆在雁國遊蕩,他是爲了什麼?
錦玉坐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夜空上大的月亮。
這樣的夜色,月黑風高,是不是最適合刺殺?
錦玉從進入這個府後,就沒有安心過。她走到桌前,倒杯熱茶,喝杯茶後,就去了上官璟睿的房間。
錦玉本來要敲門,結果她輕輕推開門,想要嚇一下他。
錦玉看着牀上被子裡亂動的上官璟睿此時揹着身。
錦玉悄悄走進他牀前,然後從他背後抱着他問“睿,你在牀上做什麼?”
上官璟睿猛然身形一僵,錦玉感覺不對勁,她抱着他的手觸摸到他的手。
錦五驚起,看着被子裡的上官璟睿,直接掀開被子。
錦玉眼眸大睜看着尷尬的上官璟睿說“你在……”
錦玉簡直不敢相信,他在自慰。上官璟睿趕緊把被子一蓋,惱怒說“你瞎說什麼?本王怎麼可能做那麼無聊事?”
錦玉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上官璟睿很是煩躁。
接着她徹底惹怒上官璟睿,上官璟睿就把她直接撲在身下說“本王要教訓你。”錦玉頓時惶恐,頓時房內就是被撕衣裙的畫面。
翌日,錦玉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有些鬱悶她是不是作死?半夜跑來看他做甚?錦玉穿好衣裙後,和上官璟睿用早膳時,上官璟睿告訴她:“百里子矜即將是陳國的太子。”
錦玉驚訝“不是說雍文帝不給他太子位嗎?”
上官璟睿嗤笑“能力強時,沒有什麼不可能。現在這個時候給他點糖點,他纔會辦事有精神。”
錦玉擔憂“那我們豈不是有大麻煩呢?”上官璟睿繼續喝粥,錦玉小聲問“我可以背叛你,投奔他嗎?”
上官璟睿挑眉“你試試。”
錦玉趕緊笑“不用試,咱們的攝政王比他厲害多了,我怎麼會去投奔他呢?”
金蠶蠱跳到錦玉桌前,眼眸一直盯着她番蝦蟹粥,錦玉夾了個番薯給它,它卻對着錦玉炸毛叫起,彷彿在說“寶寶,是隻蟲,你以爲什麼都吃啊!”
錦玉皺眉說“黑豆,我發現我越養你,你膽子越來越肥了。”
於是黑豆腦袋一耷,錦玉夾了塊蝦給它,它才美味吃起來。
直到早膳後,就有人登門拜訪,是剛趕到陳國宮契丹和楚赫熠。
最後是陳國的幾個王爺。錦玉坐在首座,看着下座的宮契丹和楚赫熠,再看着陳國的兩個剛封的王爺。
宮契丹問“貴女,爲何攝政王不出來呢?
錦玉撇清關係說“不好意思,他是他,我是我。我不是他肚子裡蛔蟲,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不過大概很忙吧!”
三王爺譏笑“貴女說笑了,早就聽聞你和雁國攝政王的關係,可是不簡單啊!”
錦玉板着臉喝口茶說“不簡單,也許我們是認了兄妹關係呢!”
楚赫熠喝到嘴裡的茶差點噴了出來,錦玉眼眸犀利盯着楚赫熠問“齊國的楚太子,不知我雁國的珊瑚公主可好?”
楚赫熠一提上官珊瑚就臉色一僵,訕笑挺好。
“我聽說你和她……”
楚喝熠喊住“什麼也沒有。”
錦玉深意看着他說“之前,我看見了你的皇妹,楚幽瀾,好像和宮契丹的皇妹在一起,那時她倆還在百里子矜的營帳。”
楚赫熠和宮契丹倆人對視一眼,宮契丹驚訝說“是嗎?竟有這事?”
楚赫熠神色認真說“這倆個野丫頭,野死了。本宮和契丹壓根就管不住她倆。”
六王爺卻眼眸銳利盯着錦玉問“貴女和攝政王是從那哪趕來的?不妨說下路線,本王可是很清楚。”
三王爺笑問“聽說貴女是幫攝政王去個什麼地方,找草藥,不知道草藥找到沒有?”
於是廳內所有人都緊緊盯着錦玉,錦玉看着他們緊張的臉,就知道原來他們是爲了天山而來。
消息還挺快,上官璟睿病太過嚴重,需要草藥,所以當時她他們離開時,其實有人跟蹤。只是後來跟丟了,他們猜測她有可能去了天山。
錦玉淡淡說“我們去了崑崙山。”
六王爺嚴謹問“崑崙山?草藥可在崑崙山?”
錦玉直接問道“幾位,你們是想問天山消息吧!我勸你們最好別打天山消息了。因爲沒人可以活着找到它。那可比我們雁國墓穴還要危險。”
宮契丹心下一咯噔,提起雁國的十三陵墓,他就冷汗淋漓。
六王爺猜測“莫非貴女去過天山呢?”
錦玉挑眉“六王爺沒聽懂嗎?任何人都不可能活着去那。”
三王爺不解說“本王聽父王說,攝政王臉色好了。他之前爲了尋找跳崖的貴女,可是把自己的身體給搞壞了。聽說只有一種草藥可救,好像叫什麼復活草。如此說來,攝政王臉色好了,就是復活草作用了。”
錦玉想起昨日從馬車下來,讓人端的花壇,那草,已經引起他們懷疑了。
錦玉輕笑“恐怕你們打聽錯了。攝政王身體根本就沒那麼嚴重。對了,你們怎麼知道那麼清楚?你們知道我們去了哪嗎?”
三王爺和六王爺搖頭,錦玉神色認真說“我們去了崑崙山,在一個地方,找到了草藥。”
楚赫熠懷疑看着錦玉,宮契丹低頭思索。三王爺確認問“你確定?”
錦玉淡笑說“你們愛信不信。”
六王爺探問“爲何貴女和攝政王來陳國,沒有護衛跟從?”
錦玉輕笑“六王爺,沒有護衛,但是我們有隱衛。再說我們雁國的攝政王如此強悍,自己就可以保護自己,何需要護衛!”
最後他們什麼也沒問到,錦玉嘴巴特別緊,錦玉看着離開的他們,就去找了上官璟睿。
錦玉看了看周圍,上官璟睿知道她顧慮提醒“放心,本王的內力可以探測到周圍任何動靜,現在很安全。”
錦玉正要開口,上官璟睿猜測“他們是來問天山消息?”
錦玉點頭“沒錯。”卻是不解問“當時去天山前,我是封閉消息的,他們怎麼知道?”
上官璟睿彈下錦玉額頭說“有人在你跳懸崖時,跟蹤了本王。他們知道本王幾天時間,瘋狂廝殺,沒有進食。最後你還和本王離開了漠北。按這些,他們費勁頭腦也該想到了。”
錦玉白眼鄙夷說“誰叫你瘋狂的?”
上官璟睿微嘆搖頭“一說這個,你就給本王急眼。算了,還是不說了。”
接着上官璟睿開始專心畫畫起來,錦玉看着紙上的畫,竟是神色一怔,居然和她他們去天山路上被他畫的一模一樣。
錦玉顧慮“睿,都怪你,搞那藥草,害他們猜測。如果他們知道龍玉盤在我們手裡,那豈不是永州大陸所有眼睛都盯着我倆了。”
上官璟睿淡淡說“這樣挺好。你有沒有發現,他們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來打聽消息。知道你什麼也不會說,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從你嘴裡聽到蛛絲馬跡。”
錦玉輕嗤“奈何我演戲好,他們怎麼探尋痕跡?”
“這樣的話,我們起碼是安全的,他們不會殺我們,可能從細節觀起,到了合適時候,就會綁架,威脅我倆把天山消息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