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玉走出醉春樓,見上官璟睿站在門口等着他。
身影如芝蘭玉樹,或者瑤林瓊樹。
乾淨挺立如柏楊。
浮躁的繁華里,他看上去那般風輕雲淡,而眼眸所有光芒都照向她。
成熟穩重的高雅,高貴而自然的沉靜。她嘴角上揚,心情極好,他對她伸出修長骨節分明的手。
她芊芊玉手忙抓住他的手,被他牽着離開了醉春樓門口。
錦玉走在上官璟睿旁邊問道“珊瑚和楚赫熠,倆人哪去了?”
上官璟睿醇厚聲在這參雜聲音裡異常動聽道“她他們倆已經走了,珊瑚回宮了,至於楚赫熠,應該也去宮裡了。”
這時她他倆來到馬車邊,上官璟睿扶着錦玉手,讓她上了馬車。
錦玉進了馬車,就坐了下來。
上官璟睿走進來後就把她抱在腿上,然後觀察敏銳的他立即注意到錦玉的眉皺起,他關心問“怎麼了?哪不舒服。”
接着錦玉無力的往他胸膛一倒,上官璟睿心裡一緊,扶起她身問“你怎麼了?”
錦玉淡淡道“沒什麼,就是想好好靠你前胸休息下。”
上官璟睿卻是眼眸複雜看着懷裡的她,那眼神似乎要被他看穿。
這時錦玉忍不打打個噴嚏,上官璟睿趕緊把帕給她,她忙捂住鼻子。
上官璟睿便把手放她額頭,卻是臉色嚴峻問“你發燒了?你不知道嗎?”
錦玉點頭道“知道。”
上官璟睿嚴肅道“知道,還到處亂跑!”
卻是趕緊把她抱在懷裡,對馬伕揚聲快點趕車回府。
錦玉頓時趴在前胸昏昏欲睡了。
待馬車回到攝政王府,上官璟睿直接把錦玉橫抱下了馬車。
闊步向前進了府,把錦玉放牀上,這時的錦玉已經醒了過來。
她呼吸很粗,有些沒精神看着他,挺了那麼久,終究在遇見他那刻,全然輕鬆,露出自己真實一面。
上官璟睿溫情似水看着她,便給她診脈,診完後,感覺她脈象複雜。
上官璟睿猜定她這發燒不是風寒感冒。便嚴謹問道“玉兒,你是不是受傷了,沒有上藥?導致傷口發炎,然後發燒?”
錦玉聲音暗啞道“當時前胸被砍了一刀,沒及時上藥處理。所以……”
上官璟睿頓時皺眉,卻是無奈“笨蛋,本王該拿你如何是好。”
便焦急的掀開被褥,要去查看錦玉前胸,錦玉趕緊護住衣服道“你幹嘛?”
上官璟睿沒好氣道“給你查看傷口,本王能幹嘛?”
錦玉訕然道“有人幫我處理了。上了藥,就別弄它了。”
上官璟睿敏感問道“是誰?男的女的?”
錦玉老實回“女的。”
上官璟睿堅持“應該可以換藥,本王看看。”
錦玉卻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上官璟睿無語道“本王都不知道看多少回了,你至於嗎?”
錦玉這才放鬆讓他查看,上官璟睿小心翼翼把她衣服解開,然後解開她肚兜,上官璟睿看了她前胸上,頓時臉色不好起來,看着她,想罵她,又捨不得。
傷口在她的倆峰中間,不是特別深,但也見了紅肉。
他生氣道“本王不要你了。”
錦玉嘟嘴道“睿……”便扯了扯他衣袖。
他嚴肅臉道“你知道女人最重要是什麼嗎?對男人來說?”
錦玉頓時急了起來,就起身,搖晃他衣袖。
“女人對男人來說就是身體,身體容不得有任何傷痕。你瞧瞧你,傷口那麼久,沒用顏玉露,現在留了傷痕印子。”
錦玉楚楚可憐的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嫌棄我了?真的不要我了。”
上官璟睿淡淡道“你先躺下,本王給你換藥。”
錦玉卻緊張看着他,生怕他不要她了,一直抓着他衣袖。
上官璟睿柔聲道“乖。”然後人就起身,離開了廂房。
錦玉卻是忐忑不安起來,他不會真的不要她了吧?
不過經歷過這次事,錦玉發現她喝酒變無敵,武術直接上升,秒殺一切。
看來,以後出門得帶酒在身上。
她躺下後,便環顧這間廂房起來。
廂房的傢俱都是金絲楠烏木,葵花銅鏡,金絲紗帳,還有金絲軟枕,聞着他被褥上屬於他體香,感覺特別溫心有安全感。
可心裡卻顧慮起來,疑惑他是不是真的很計較。
這時房門“咯吱”一聲,上官璟睿便斷着托盤進了廂房。他走到牀榻,先把托盤放桌子,便把她身扶起靠在枕頭上。
再在托盤上端了碗藥過來,用勺子弄了下碗裡的藥汁,對吹了吹熱氣,便舀了勺給錦玉餵了起來。
錦玉張口嘴,有些溫熱不燙嘴,藥汁有些瑟苦,但更多是甜酸,讓她絲毫沒有反感。
上官璟睿耐心給她喂完,就用手帕擦去她嘴角藥汁。
再把她身扶躺下,然後人就出去了,再進來時,端了個金臉盆,他用手帕打溼,便走到牀榻,把錦玉衣服弄開,就開始小心把上面藥弄下來。
直到他看見傷口紅色肉,他嘆氣,對錦玉白了眼。
便給她傷口輕點了點,然後貼上熱藥,那藥貼上去,錦玉就牙齒要緊,手握住上官璟睿的手,額頭已浸汗,只是她硬是沒喊出來。
待上官璟睿給她前胸傷口上完藥後,就用布紗給她傷口綁住,像照顧女兒似的,無微不至。
上官璟睿看着臉色蒼白的錦玉問“疼嗎?”
錦玉點頭“恩。”
此時錦玉感覺那傷口涼涼的,很舒服,竟沒那麼疼了。
上官璟睿用幹手帕給她擦去額頭汗,就要起身離開。
錦玉趕緊抓住他手緊張問“如果我前胸有疤痕,你
是不是不要我了?”
上官璟睿高傲回道“本王確實有這個想法。”
錦玉便急得要哭起來,上官璟睿看着她傷心起來樣子。便風華一笑道“不過,黑了蠟燭,就什麼看不見了,就是摸着不太舒服。”
錦玉突然臉色一變,怒吼道“上官璟睿你給我滾。”
上官璟睿便笑得優雅,卻問的無恥道“你捨得嗎?”
說罷,人就伸手出去摸錦玉臉蛋。
錦玉煩躁用手拍掉,而他人已脫鞋到牀上。
錦玉警惕道“你要幹嘛?”
上官璟睿調笑道“本王給你免費暖牀。”
“哎呀!色狼,人家還有傷在身。”
便惱火去拍他。上官璟睿扼她雙手。
將溫熱嘴脣碰到她嘴脣,溫柔的翹開嘴脣,柔和的吸籲、淺舔起來。
錦玉將臉別過,好心提醒說道“我發燒,你別被傳染了。”
上官璟睿低聲細語道“本王不怕。”說就要覆上她嘴脣。
“你怎麼跟餓狼似的?”
上官璟睿眼眸充滿情慾,臉色委屈,聲音暗啞回道“本王今年二十二歲,和本王同年孩子都幾歲了。本王至今沒碰過女人。更可悲是本王有女人還吃不了。怎麼也得,餵飽嘴癮才行。”
錦玉撇嘴“我有傷在身,還頭疼,你能不能等我傷好點,再鬧?”
上官璟睿輕快答“好。”
然後人就趕緊起身,下牀,整了整前衣襟。
錦玉不敢相信道“這麼好說話?”
上官璟睿笑如春風道“當然。”
“這麼君子?”
上官璟睿臉黑“難道你想本王繼續非禮你?”
錦玉嘴角上揚問“你要去哪?”
上官璟睿溫聲道“本王去後院菜裡看看,你好好休息。”
說罷,他就彎身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
接着人就離開了廂房,上官璟睿離開廂房後,錦玉就眼眸一閉,昏睡了起來。
上官璟睿出了廂房後,在後院菜地用錘頭除草,待他摘了點蔬菜回去時,身依然不染纖塵。
打開廂房,看了下錦玉,給她摸了下額頭,見她睡的安詳,就無奈寵溺輕笑一下。
就出了廂房,再進了廂房,把錦玉叫醒,此時的錦玉是半醒,靠在他胸膛。
他端着碗湯汁裡面放了黃瓜和肉煮,現在的錦玉只能喝這些。
熬出來的黃瓜湯異常清香,錦玉朦朧的喝着他一口一口的喂,感覺湯很不膩很香,但她此時身子軟綿綿的,只想睡覺。
好不容易,上官璟睿給她喂完了那半碗湯汁,就把她輕放下躺牀上。
出了廂房後,卻是端了碗藥汁進房。
他輕輕把依然昏睡的錦玉身扶靠在自己胸膛,又是給她喂藥起來。
還好,這些味道都不差,錦玉也就沒任何反感不是很清醒喝完,上官璟睿便打了一盆熱水,開始給她擦身子。
房間的花瓶裡換上白玫瑰,使得房間都流淌一股清香。
直到夜幕降臨,上官璟睿就脫了自己外衣,穿着寢衣,上了牀,從錦玉背後溫柔的抱住她。
連續幾日,錦玉都意識模糊,昏睡得厲害。
她只感覺每天牀榻前,有抹身不斷晃來晃去。
幾日後,她的燒全退了,而前胸傷口已經在結疤和痊癒。
上官璟睿用了最好的藥膏,給她塗傷口,想着希望傷口到時候的疤痕能夠淺一點。
錦玉真正醒來時,她完全感覺不到了任何不適,就是睡得有些頭重,有些腦海空白,感覺記憶在復甦。
只是你不去碰傷口,傷口壓根就不疼了。
她下牀,穿好鞋子,走到葵花銅鏡前,輕輕拉開自己的前胸,前胸已經沒用砂布綁着,而且上面放的已經不是藥草,塗的是藥膏。
她的臉色應該是很蒼白的,嘴脣也黯然的,可是並沒有。
房間的空氣很好聞,有股馨香,她走到窗戶邊,推開窗。
其實她不知道,現在京都府內,掀起了一場關於她的風波。
她的外祖母變妖,當時那小鎮上的知大人可是在她外祖父家裡和她外祖父飲酒,待酒到三巡,她那外祖母突然困到在地,在那縣令大人可是親眼看見她外祖母變妖。如今這事鬧到鎮國公府,已經掀起民衆的憤怒,每日在鎮國公府前揚言燒妖女。
坐在書房的上官璟睿聽到這事,便吩咐府里人不許亂說話,寧願她他們是啞巴,也不許給他多說一句,並且讓冷劍立即處理這事。
因爲他怕驚擾道此時養傷的錦玉。
只是幾日後,冷劍向他稟報,說是這事還得從錦玉外祖母說起,好像是操勞而死,死時變狐狸,可是讓那楊縣令親眼所見。
而且仵作檢查屍身,讓她感覺奇怪是屍身沒什麼古怪,所以這事目前無法遏制。
這事對錦玉不利,明顯對方是朝錦玉而來,不管怎麼說,上官璟睿也不會讓錦玉知道。
他走進廂房後,見錦玉已經醒來下牀走動。
他趕緊走到錦玉身把她抱住柔聲命令道“你現在不適合下牀,趕緊回牀上去。”
錦玉嘆氣道“睡在牀上,人都睡傻了。”
再問道“錦桎他怎麼樣?”
上官璟睿溫柔摸掃她額頭頭髮道“放心吧!他身已經被璟鴻治好。”
錦玉再確認問道“人沒多大事吧?比如失憶,或者頭腦……”
“沒有,很正常。”
錦玉提議道“睿,我現在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要不過倆日,我就回府吧!”
上官璟睿心裡一緊,不解問“你傷還沒完全痊癒,需要靜心調養,不宜走動,你回府是做甚?”
錦玉坦白道“出來那麼久,也不知道府裡怎麼樣!想要回府看看……”
上官璟睿嚴肅臉“府裡很好,你不需要記掛,在這養好傷就是。”
錦玉嘟嘴道“你不是說有些人至今沒被我收拾嗎?我想回去把她們全都收拾了。”
上官璟睿將她抱緊道“如果你現在及笄了就好,嫁給本王,誰也不敢再欺負你。”
錦玉白眼“誰說我要嫁給你了,你別自作多情了。”
上官璟睿霸道“反正你給本王靜心養傷,回府事就別想了。”
錦玉的心是極其敏感的,眼眸懷疑看着他問“你不會有什麼事瞞着我吧?”
上官璟睿趕緊搖頭道“沒有。”
錦玉一直注視他的眼眸,見他眸子清澈,含滿情看着她,心疑難道她想太多了?
錦玉又是這樣靜心在攝政王府修養了幾日,說實話,住在攝政王的日子,讓她感覺像到了天堂,很溫暖踏實完全不要操心任何事,有他照顧和他保護,不知道爲什麼他似乎好像極度不願她回府。
這日,錦玉趁上官璟睿不在,便去看望錦桎。
錦桎喝完藥,正在一個人坐在房內凳子上吃着糕點,見錦玉進來,眼眸一亮趕緊飛奔她身激動喊“五姐姐。”
錦玉忙查看他上的傷,發現已經結疤,上面塗了藥。
錦玉彎下身,看着他的臉,發現很紅潤,看來他在這攝政王府養傷期間,被攝政王養的很好。
錦玉問道“桎兒,攝政王府好不好玩?”
錦桎開心回道“五姐姐特別好玩。那個哥哥好厲害,他會做各種好玩的東西。桎兒好喜歡他,而且這裡有好多吃的。”
錦玉柔聲笑問“那你想繼續呆在攝政王府嗎?”
錦桎眼眸轉了轉後,搖頭道“五姐,雖然桎兒很喜歡攝政王府,可是桎兒知道自己不屬於這,所以還是回鎮國公府吧!”
錦玉摸了摸他頭道“沒錯,我們桎兒真懂事,用完午膳後,五姐就帶你回府。”
午膳時,菜是上官璟睿炒的,清一色的清淡菜。雖然菜裡有肉,但沒任何垃圾,而且味道異常好。
這是上官璟睿自己種的菜,每道蔬菜都很甜。
錦桎吃得特別香,一邊吃,一邊情不自禁誇道“真好吃。”
錦玉見上官璟睿尊貴而斯文用膳,便對着他說道“睿,用完午膳,我和錦桎就回鎮國公府了。你準備下馬車。”
上官璟睿神色一僵,見錦玉神色堅定,似乎做好了回府的決定,他淡淡點頭“好!”
錦玉探問“你不攔我?”
上官璟睿夾毛豆放她碗裡道“本王倒是想留你,可你倒時候說本王不尊重你意見。”
錦玉感激道“睿,謝謝你!”便夾了塊魚放他碗裡。
錦玉對錦桎提醒道“桎兒,快謝謝攝政王多日的照顧。”
錦桎便趕緊放下碗筷,站在上官璟睿身前,畢恭畢敬低頭道“謝謝攝政王多日來對錦桎的照顧。”
上官璟鴻見此,不滿道“喂!好像本皇子也有功勞吧?”
錦桎便對上官璟鴻畢恭畢敬道“謝謝七皇子哥哥的救命之恩。”
上官璟鴻嘴角上揚,對他勾勾手,摸了摸他頭道“乖,有空就來攝政王府找我,我教你做玩具。”
錦桎眼眸一亮,激動道“真的嗎?謝謝七皇子哥哥。”
上官璟鴻點頭道“當然。
接着錦桎就坐向凳子,拿起筷子開始用膳,卻是納悶問”五姐姐爲何攝政王會對你那麼好?父親對姨娘都沒那麼好。“
錦玉訕然道”桎兒,攝政王對誰都好。“
錦桎搖頭道”不,攝政王就對五姐姐好。前日看見他訓斥了一個小廝,而且見到我們都愛理不理。“
錦玉”……“
上官璟睿鬱悶道”你哪裡看見本王愛理不理人?“
錦桎頭一縮,見上官璟睿那清淡的眸子斜睨着他,卻不敢說話起來。
上官璟鴻笑道”錦桎,那是因爲攝政王是你姐夫,姐夫對姐姐好天經地義。“
上官璟睿嘴角上揚對上官鴻誇道”不錯,有長進。“
錦玉”……“
錦桎卻不解道”可是五姐姐那麼小,怎麼會有姐夫?“
錦玉趕緊夾棵菜塞住他嘴道”五姐姐壓根不認識他,別聽七皇子瞎說!“
上官璟鴻輕笑”傲嬌。“
錦玉一個惡眼瞪去,他趕緊閉嘴。
待她他用完午膳,錦玉就牽着錦桎走到了攝政王府門前,看着眼前上官璟睿準備的馬車。
倆個人已經傷勢好了,上官璟睿高身站在府門前,雙手負背,看着錦玉和錦桎笑容滿面對他搖手,他淺笑對她他微低下頭。
錦玉和錦桎上了馬車後,馬車就往正鎮國公府驅使。直到到了鎮國公府,錦玉發現府門圍了一羣人,她趕緊掀開簾子查看。
見門府前大羣人氣勢極足握着拳頭對鎮國公府喊”燒死妖女。“
錦玉忙問車伕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車伕立即改道道”貴女,別擔憂。小的,馬上改去後院。“
錦玉眼眸一眯道”慢着。“
命令道”停車。“
那馬車見隱瞞不住,就坦白”回貴女,他她們嘴裡的妖女,正是你。“
錦玉皺眉道”這又發生什麼事,爲何是我?“
那馬伕恭敬答”七日前,你的外祖母猝死家中,那楊知縣恰好去你外祖父家和你外祖父飲酒。酒過三巡時,你外祖母猝死家中,但卻變成了妖身。所以這幾日京都鬧翻了,說貴女外祖母是妖,那麼你定然也是妖。“
錦玉呼吸一滯,忙問”那我姨娘呢?“
”好像被鎮國公關進了水牢。“
錦玉眼眸大睜”什麼!“心裡卻是氣怒得不行。
那馬伕趕緊解釋道”回貴女,這事太嚴重,攝政王是擔憂你身子,纔沒告訴你。現在大門不能進,小的馬上改道。“
錦玉冷聲道”慢着。便命令道“你把錦桎送去後院。”
那馬伕緊張問“那貴女你呢?”
錦玉袖下拳頭握緊道“我來收拾他她們。”
那馬伕趕緊勸道“貴女,攝政王叮囑過小的,必須不能讓你魯莽,你千萬別衝動,加上你傷,也不是全好,你最好冷靜點。”
錦玉冷着臉道“冷靜不了。”
卻是身突然從馬車內飛了出來,對空中揚聲“白芍,紫蘇。”
接着空中就飛下倆抹穿勁裝的女子,白芍和紫蘇同時單膝跪地道“小姐。”前面民衆見到錦玉這邊動靜,全都停止對着鎮國公府的喊聲,齊齊看向錦玉。
錦玉伸出手,白芍便知意,把手裡劍持給錦玉。
錦玉接過劍,臉色冷凝,把劍放在地上,邊走,邊拖出尖利的聲音,所有民衆見此,都不敢貿然上前。
全是眼眸厭惡的瞪着她,這些人,應該大部分又被收買了,有的信了那風波而加入了裡面。
錦玉眼眸無波,慢慢走進她他們,後面跟着的是白芍和紫蘇。
其中一個人指着走進的錦玉道“她就是妖女。”
於是所有人都顯得興奮起來,便把籃裡臭雞蛋往錦玉身扔去。
錦玉從腰身,取了葫蘆酒,喝了一口。
就淡定放回腰臍,她冷厲聲提醒道“識相話,一個個滾出鎮國公府,否則,姐的劍可是無情的。”
“好狂的口氣,快去告訴知府大人。”
接着就有人跑開,去衙門了,而他她們卻是不斷的向她扔臭雞蛋。
都被錦玉靈活耍着劍花給擋了,錦玉身向他她們越來越近,此時他她們害怕的倒退。
接着錦玉腳尖一頂,人就從那些人頭頂上踩過去。
待到鎮國公府前,就腳凌厲生風往他們前胸踢去。
踢得灰塵迷濛,頓時把他她們踢得倒地,一片壓倒一片。
錦玉輕蔑的看着地上哎喲喊疼那大片民衆,而遠處有一羣人拿着扁擔向她不善走來。
錦玉眼眸一眯,就身飛在空中,手袖一揚,無數銀針向她他們射去,又是射倒一片。
此時鎮國公府前無人再揚聲敢說她一句不是,錦玉解決了這羣人後,就走到大門口,對着大門拍了拍,揚聲道“開門。”
她拍打了半響,大門硬是不開。
錦玉頓時不耐煩了,就飛身過牆,進了府內,而後面白芍和紫蘇面面相覷後,也趕緊跟上去。
錦玉進了鎮國公府,走到大廳後,李總管帶着拿棍的人以爲有刺客,就要去捉拿錦玉。
只是突然腳步頓住,見到眼前人赫然是錦玉,李總管大驚“五小姐。”
錦玉冷着臉問“李總管,父親在哪?”
李總管臉色嚴謹道“五小姐,鎮國公說你不能回府,如果你回府,就讓我們把你打出去。”
說罷,李總管手裡的棍子握緊,錦玉冷笑道“李總管,你要趕我出府?”
李總管無奈“五小姐,沒辦法,老爺是爲你好,你趕緊離開吧!”
錦玉冷哼一聲,然後身又一飛,就到屋檐上。
錦玉冷冷看着屋檐下李總管。
接下來幾日,鎮國公府異常安靜,所有人都知道錦玉回過鎮國公府,被李總管趕離開了!
只是翌日,鎮國公府的門被打開,來的是武太守,武太守帶了一羣人走進了鎮國公府。
一臉疲倦的鎮國公迎接了他,緊張問道“不知武太守可有事?”
武太守冷汗淋漓道“趕緊把府里人都請來大廳吧!”
鎮國公見武太守一臉嚴重的樣子,頓時心裡就極度不安急問“還請武太守告訴本公,到底何事?”
武太守倆手一攤道“國公爺,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下官今日收到一張紙條,說是下官今日帶人去趟鎮國公府,讓國公也把國公府人全叫齊,否則下官見不到明日太陽。”
鎮國公驚駭“這麼狂?”
武太守擦着冷汗道“可不是,那人可不是在威脅朝廷命官嗎?但對方說她會給我們把徐州那鬧妖事給解決了,下官這幾日因爲這徐州鬧妖,可累得睡不好,吃不好,居然有人可以解決,就是極好的。”
鎮國公聽到有人可以解決這事,當下就激動點頭道“好,本公就命人叫人。”
然後鎮國公就對李總管吩咐道“趕緊把府裡各姨娘,二夫人,二老爺,三夫人,三老爺,還有老夫人叫到大廳。”
李總管趕緊恭敬道“好的,老爺。”
很快大廳內,李總管已把府裡的重要人叫齊。
錦老夫人納悶問“懮兒,你這是做甚,把我們都叫齊?”
鎮國公搖頭道“回母親,兒子也不知道。”
接着廳內人都面面相覷,武太守笑道“老夫人別急,肯定會有事發生的。”
接着大廳門口突然落下一抹身影,廳內的人見了她,大部分驚慌起來,有的顫手指着錦玉道“妖女,二爺。”
錦瑟卻是眼眸閃爍興奮起來,她終於回府了,現在滿城人都在抓她,也不知道她這幾日躲哪呢?
害她焦急找不到她,怎麼可以能除了她,現在見她回來了,自然最開心的是她。
王氏怒目瞪着錦玉道“妖女,你居然還敢回府。”
錦玉直接一顆東西彈到了王氏嘴裡,王氏頓時把那東西吃了下去,卻是怒吼道“這是什麼東西?”
錦玉背脊堅挺走到大廳內,淡淡回“各種糞便經過曬乾,做成的屎丸子。
”王氏眼眸大睜“什麼。”就要情緒失控上前去教訓錦玉。
結果被鎮國公叫人給攔住,王氏卻是走到大廳門口嘔吐起來。
錦玉對着錦老夫人表面請了禮,就對鎮國公請了禮,然後走到武太守面前“是不是看見我很激動?”
武太守淚眼汪汪道“貴女你能回府就好,快跟本太守回衙門吧!”
錦玉坐在一張椅子上,隨意裡有優雅端起茶杯,挑眉道“去衙門做甚,就在這解決。”
武太守頓時愣神,大門口就跑進來一羣憤怒的民衆,而李總管感覺命人用棍攔住了她他們。
錦玉將茶杯一放,微笑對着那羣恨不吃了她的民衆道“本貴女,不知道你們裡面有多少參與之前的邪女風波人,最後知道是有人故意謠言,而來本貴女面前認錯。
今日,本貴女傲然告訴你們,本貴女有本事讓你們又要向本貴女認錯。不過,這次本貴女可不會原諒你們。現在你們最好別再吵鬧,靜靜聽着。”
這狂氣,這不可一世,讓廳內人都冷冷吸口氣。而錦瑟卻輕嗤,看她能搞出什麼名堂。
錦玉卻幽眸冷厲看向錦瑟和錦榮,嘴角毫不掩飾的詭異一笑。
就對武太守說道“武太守,開始審案吧!本貴女在這。”
武太守卻是哭道“貴女,這哪裡可以審案,你就別……”
錦玉冷聲道“爲何不可以。”卻是提前道“祖母旁邊還有個椅子,你去坐那。”
武太守卻是尷尬起來,錦玉挑眉“還想不想解決此案子?”
武太守趕緊點頭道“想。”
錦玉淡然道“那就開始問吧!”
武太守訕然道“貴女,這事,沒什麼好問的,證據確鑿,現在只是……”
“本貴女知道,那就讓本貴女來說吧!速度解決了,本貴女還要去睡覺呢!”
接着錦玉就走到大廳內,眼眸轉過大廳內的每個人說道“事情原因是這樣的,徐州樑永華家裡,七日前發生了一樁命案。
樑永華好酒,卻特會炒下酒菜。各種黃鱔、娃肉炒得特別香,吸引了品茗鎮的縣太爺楊知縣喜歡。
那日他請了''楊知縣上他屋子喝酒。樑永華妻子在給他們拿酒放桌上時,突然猝死,變狐狸。
所以鬧出妖的風波。這事,看上去天衣無縫,楊知縣那時和樑永華都喝醉酒了,如果懂得些幻術,會讓他們把樑永華妻子變妖過程看得特別真。
其實事情的原因是樑永華妻子,早就死了,當時他們看見的不過是人演的。
等他們嚇到跑了後,有人就把樑永華真正妻子的換了回去,不過這時他的妻子頭已經是狐狸頭。”
在廳內聽後都面面相覷起來,然而黎氏卻冷笑道“五小姐只是一片言辭而已,那請問,那屍體如果被線縫上,會有線的,爲何仵作沒有檢查出來?”
“那是因爲樑永華妻子早就失蹤了,被人殺了。有人換了一個易容他妻子的女子和樑永華過了段日子。
那人把樑永華真妻子殺了後,就把她身放在一種可以讓屍身滋潤的藥水裡,然後用一種特別細的線,請了高級的縫衣師傅把那狐狸腦袋縫上去。這樣,屍體又泡在藥水裡幾日。那線在藥水作用下,完全不見了,他們買通了仵作,所以仵作才說那屍首沒痕跡,其實有。”
錦瑟皺眉起來,心疑她怎麼知道這些事?
武太守卻嚴謹問“那貴女,沒有證據,我們怎麼信你?”
“他們把當時的仵作給殺了,然後等新仵作去查看那屍首,那屍首卻被他們用法子,讓她開始速度腐爛。”
武太守點頭道“沒錯,那前期的仵作莫名死了,而屍首腐爛也太快。這就意味此事找不到證據證明貴女說的是有人作惡。”
錦玉清脆把掌拍了拍,民衆羣裡就有個獨眼男子,被綁着,被後面的一個隱衛用刀進來跪在地上。
武太守看着這個突然走進來的獨眼男子問道“貴女,他是誰?”
“如果想要殺那些仵作和刺繡師傅,就必須請殺手,而他就是那個殺手。這個殺手殺了他們後,就逃了起來,他拿了銀子,知道會要他命,就逃起來。逃中被本貴女的人抓住,所以他現在也就在這裡。”
黎氏和錦榮及錦瑟見到那個逃走的殺手居然被錦玉抓住,頓時暗叫不好,錦瑟卻是不安起來,難道''又一次讓她輕易得手?不過,讓她稍微安心是她只出銀子,沒有叫人。人都是對方叫的。所謂對方自然是那二爺了。別以爲她不知道是他背地想出這個辦法。
但是如果那殺手把二爺招出來,不就意味二爺會把她招出來嗎?
真可惡,當時差一步,就可以把他給滅口了,沒想到卻讓他逃了。
武太守嚴威向那獨眼龍男子問道“快說,你是不是殺過倆個仵作和一個會刺繡的師傅?”
錦玉提醒道“反正他們要滅你口,你最好說出來好。”
那獨眼龍卻苦笑道“我確實是拿錢殺人,那人想滅我口,我罷不得把他指出來。但是那人叫的是他的屬下和我談。我只認識他的屬下,他本人確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