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玉眼眸閃爍着寒光,怒聲問道:“彩月那丫鬟死哪去了?”
夢夕低聲答道:“最近一直有出去,午膳後就和冷劍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錦玉深吸口氣,似乎穩住心裡的怒火,看信上的字出自女子,又是女子。
似乎從錦玉穿越到這永州大陸雁國鎮國公府後,她面對最多就是女子。
爲什麼女人都那麼邪惡?那麼多壞心思?男人再壞也莫過於司徒風這種*薰心,或者向上官傾城那樣的,爲權位不惜弒父。
真是應了孔子那句“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爲什麼在靈異裡女鬼佔多,因爲女人比起男人胸懷真的窄了些。
所以纔有歐陽修的庭院深深,深幾許的詩句。
城郊安陵,就是雁國的十三陵,所謂十三陵是指雁國每一任皇帝駕崩,都要把他石棺放到那皇陵裡。
聽說這個皇陵很盛大,機關重重,而且很保密。
人們只知道它在京都城郊,但不知道它具體位置。
如今她抓了彩月來威脅她,就猜到她會因爲這丫鬟命去找她,也猜到她可能不知道這皇陵位置在哪,就要她去找慕容玉清。
也就是說慕容玉清知道皇陵在哪。但讓錦玉疑惑是那人怎麼知道皇陵在?而她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如果說知道說明她密謀很久了,如果不知道,那她就恐怕要跟蹤她身去那皇陵了。 ωwш★тt kān★C〇
夢夕擔憂問道:“小姐,對方明顯不善,恐怕早已設置陷阱等着你。”
錦玉搖頭卻不解道:“這個我倒是不怕。問題是她爲什麼要我去皇陵?”
夢夕眼眸轉了轉猜道:“小姐,聽說雁國的皇陵很神秘,至今沒人知道它具體位置。而且奴婢還聽說裡面放了很重要東西。只是守皇陵的人才知道它在哪,也進得去,除了他們,任何人都不可能進得去。”
錦玉若有所思撐下巴道:“重要東西?”自古皇陵這種地方自然放有寶貝。而且雁國是十三陵,可是安排了一代一代守皇陵的人,並且每一代皇帝駕崩後,都是通知他們來擡棺的。彩月最近一直有和冷劍幽會,爲什麼她沒有找夢夕,找的是彩月?
錦玉心裡已經猜到倆個答案,現在只等落實,夢夕忍不住問道:“小姐,你要去嗎?”然而卻是低眸閃爍起來,她想她家小姐肯定會去的,因爲她瞭解她家小姐是個重情義之人,雖然彩月是個丫鬟,但是陪伴那麼久,怎麼也有感情,如果她家小姐不重感情,或者壓根不在乎她們兩個丫鬟。她就會讓胡嬤嬤多挑幾個丫鬟每日換來換去,況且彩月在梳妝打扮上有些欠缺,她家小姐還依然經常帶她在身邊,這就說明她家小姐很珍惜她身邊的人。其實她也很糾結,明知山有虎,她是不想她家小姐冒險,但不去彩月就有危險,頓時心裡不知道怎麼辦纔好起來。
錦玉點頭道:“自然要去的。”然而心下卻是怨責這冷劍到底怎麼回事,連個自己喜歡女人都守不住,不過又想對方若是真要找她麻煩,恐怕還有別的辦法威脅她去了。
夢夕眼眸一亮,提醒道:“去通知攝政王吧!有他在,一切都不會事的。”夢夕說到這,昏暗的心就明朗起來。
可錦玉卻便不想去驚動攝政王,第一如果她找這尊神去,對方也會察覺,到時候撕票呢?第二她不想麻煩這尊神,他每天那麼多事要忙。她現在只想此事能被她順利解決,但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裡隱隱不安,總覺得此事會沒那麼簡單
錦玉深吸一口氣,淡淡道:“再看吧!”
翌日已時
一抹明豔靚麗身影上了停在門口的小轎,當旁邊的夢夕揚聲喊了聲:“起轎”。
那四個壯漢就把轎子擡起,擡離開了晶蜜宮。直到轎子停到皇宮的後花園門口,錦玉下了小轎,就走進了後花園內,幽眸一擡就見穿着一身藏青錦衣服的慕容玉清若綠竹清瘦身站立在湖岸邊上,氣質純樸卻清冽,卻有一種疏離感。
他轉過身那刻,錦玉便端莊走上前,慕容玉清正要向她行一禮,錦玉直接開門見山道:“不用了,慕容少師,本貴女找你有事。”
慕容玉清看上去最近消瘦憔悴許多,不像以前那般清朗。
他清眸認真的看着眼前的她,發現她依然美麗,只是眉間有愁雲,想來是被心事煩擾。
他心裡看得心疼,只是想起最近關於她發生的事,他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很多時候她遇見事時,他都不在。
她也不會找他,並且每次都是那人救了她,等到他一臉熱汗趕到時,每次他都看見他抱着她離開的畫面。
那畫面讓他自卑同時還有些羨慕嫉妒恨。
以前他覺得那人身份比他強大,他無法否認,也是讓他最無奈的事,可是他想努力一次,至少讓自己不後悔,但每次她出事都是那人先趕到,這很讓他受打擊,心裡開始懷疑難道說他不僅要輸了身份,還要輸了努力嗎?連給他付出機會都沒有。
他有聽過那個易容她容貌女子的事,關於那女子,至今都是他心裡的刺,讓他現在都有些不敢面對她。
其實他當時就懷疑她是假的,真正的她他還是知道她是怎麼樣的。
真正的她,眼眸是清澈的,不會含媚;真正的她,神色淡然和沉靜的,不會嬌羞;真正的她是不會主動把她手放在他手上,她是矜持的。
爲什麼他當時懷疑那易容她容貌的女子,他並沒揭穿她,還甚至會徹底迷失自己,因爲當時他真的很矛盾。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她,每日腦海浮現都是她的身影,然而,那人太過強大,他幾乎勝算太少,這讓他很苦惱。
所以有時他就幻想,哪怕只對他溫柔一次,他就滿足了,或者是假象,瞧瞧他,已經愛得有多墮落了。
所以他會在當時差點吻了那易容她容貌的女子,現在想想他後悔不已。
今日辰時他莫名收到她讓丫鬟送來的信紙,信紙只簡單寫道:“來後花園一趟。”
他當時驚愕不已,沒想到她會突然有事找他,更讓他心裡有些欣喜,這就意味着他也能幫到她些事情了。
他神色認真,聲音清朗道:“你說吧!是什麼事?只要我能幫,絕對會幫你的。”
錦玉正色道:“我想問你,雁國的十三皇陵在哪?”慕容玉清神色一怔,以爲自己聽錯,驚愕道:“什麼?”
錦玉再重複問了一句。這下慕容玉清終於聽懂了,頓時神色複雜看着她,好像在疑惑,也有防備,更多是糾結。
慕容玉清低眸問道:“你想要做什麼?”神色卻是顯得有些避諱起來。
錦玉看慕容玉清神色就知道這事很嚴重,如果沒有很大理由,他是不會說的。
所以她並不打算隱瞞,而是坦白道:“我的丫鬟被人抓了,對方威脅我今日要在午時時趕到十三陵,否則她就會要了那丫鬟的命。她在信紙上有提來時找下你,我想你應該知道那皇陵在哪?”
慕容玉清坦白道:“沒錯,我的確知道,而且整個雁國知道的就幾個人。不過,這皇陵之事,不是我們該議論的。我們能夠知道說明就有守護保密的責任。所以我希望你能諒解。”
錦玉心裡一緊,神色有些緊張問道:也就是說你不打算告訴我嗎?”然而幽眸卻是緊緊盯着慕容玉清。
慕容玉清臉色有凝重,側着身,讓他疑惑的是那綁架那丫鬟威脅她的人怎麼知道他知道皇陵位置在哪?而她可能不太確定那人知不知道,但她還是根據信上指示來找他。
讓他不知是喜還是悲,如果她去問他,也就是爲難他。但是讓他疑惑是如果那綁架丫鬟的人要她皇陵去找她,說明那人對皇陵圖謀不軌,再有她到底知不知道那皇陵在哪裡?如果不知道,告訴了她,就意味着把那人引到皇陵。
正常情況,沒有人會因爲一個丫鬟命,把皇陵這麼重大事說出去,其實不管是誰,在他們知道那皇陵位置後,就要誓死不把那位置暴露給任何人。
這皇陵可是關係雁國的整個江山和重大秘密。而現在他心裡很亂,他沒想到她來找他,就是一個那麼讓他糾結的問題,這事根本不是他能做主的,這是關於他人品忠誠問題,說出去他根本就沒資格再被人信任。
錦玉見他如此糾結,心裡一暗,微嘆一聲,淡漠道:“算了吧!本貴女再去想辦法。”
說罷,就轉身離開。
慕容玉清清眸一直盯着她,見她看上去心情很不好,她沒有說聽天由命吧!而是她再去想辦法。
慕容玉清對着離開的她神色認真問一句道:“那丫鬟命你必須救不可嗎?”
錦玉身形一滯,回過頭看着神色有些緊張有些憐惜更多是糾結的他肯定回道:“必須!。”
慕容玉清袖下握緊的手一鬆,有些滄桑或者無奈,似乎想屏屏清楚了,回道:“居然如此,我帶你去吧!”
錦玉知道他很難爲情,她也不想麻煩他,眼眸閃爍堅毅道:“謝謝,不過,我可以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會讓這事變得很糟糕,我也不會讓她得逞的。我會用盡能全力,讓這事像風一樣飄過,然後不會給你添麻煩。”
慕容玉清勸解道:“你不必如此,有些事,其實也許是天意,有時很無能爲力,所以,盡力就行,別太逞強。”
如果那綁架彩月的人知道那皇陵在哪,慕容玉清也好過些,但是如果她根本不知道皇陵在哪,而是需要跟蹤她他去,那麼,如果皇陵遭遇了什麼發生不好事,他就要承擔全部責任。
不過她可不會讓她得逞,如果是後者,她根本就不知道,那麼她也就不會真正走到皇陵,得想個妙計,在中途,或者把她引在某個地方大戰一場才行。
慕容玉清問錦玉什麼時候可以動身,錦玉說現在就可以,慕容玉清對她說他要去先安排些事,錦玉點了點頭,說在午門前等他。
慕容玉清對她回了好後。倆人就出了後花園,往相反方向而去。
此時的錦玉坐在小轎內,臉色冷凝,眼眸幽寒,而眉間有些煩躁,似乎在惱怒身邊破事接蹱而至。
跟在小轎邊的夢夕知道她家小姐現在很煩心,現在她只祈禱希望她家小姐沒事,便對着小轎內錦玉安撫道:“小姐,肯定會沒事的,千萬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讓自己心裡太壓抑,這事肯定會順利過去的。”
小轎內只傳來一聲淡淡“恩”,接着小轎就一停,午門口就到了。
錦玉下了小轎,這時夢夕就趕緊撐開一把遮陽大傘在她頭頂擋住那縷炙熱陽光。
此時離對方威脅到皇陵還有倆個時辰。
午門口正是出這皇宮的大門,周邊自然走動着不少巡邏侍衛。
也有官臣從這宮門走入進出,見到她,都會過來給她行禮問安。
恰時讓錦玉眼眸一滯是看見一抹玄色身影向她走來,這下錦玉心裡慌張了起來,有種想逃的感覺,早知道她就先呆小轎內好了。
怎麼這麼倒黴,居然遇見這尊神。
錦玉趕緊別過臉,只希望他可以高冷無視她,或者假裝不認識她。
然而一股清清淡淡撲鼻而來,她只感覺一塊涼帕貼近了自己的臉,然後聽到那尊神有些溫柔怨責質問聲音道:“怎麼那麼不懂得愛護自己,那麼大太陽居然站在這裡?”
錦玉幽眸看去,就見上官璟睿正專心的給她額頭擦着熱汗,而且那手帕很涼,擦到她額頭那刻,特別舒服。
讓她奇怪是他的手帕會那麼涼,卻見他背後跟着侍衛藍翊,想來藍翊傷勢已好,而且他的手裡端着一個銀色的盒子,裡面想必放的是冰塊。
讓錦玉納悶是這尊神居然讓人把冰塊帶着走,他好像不是那麼傲嬌的人吧?莫非他是故意的,知道她早就在這?
上官璟睿給錦玉擦完額頭,就把那手帕持給後面藍翊,藍翊趕緊把那手帕放盒裡弄涼後,就又把它持給上官璟睿,上官璟睿就把它放在錦玉手裡,頓時讓錦玉手裡的熱氣散一半。
上官璟睿就伸出手,也不問她同意,抓住她手,就要把她牽離開,結果錦玉卻是硬是定在原地,沒有走意思。
上官璟睿眉皺看她,只見她倔強看着他,那樣子好像在拒絕他,說她不想走。
上官璟睿突然出現這,而他看見她站在這,也沒問她原因爲什麼,就要把她牽走。
錦玉對於這尊神的霸道簡直無力吐槽。
上官璟睿回退,站定,眉皺,醇厚聲音不解問道:“爲何不走?”
錦玉將他牽着她的手推開,此時她有重事,只希望這尊神別妨礙她。
她面色淡漠道:“我要出宮一趟。”
上官璟睿見她把他手推開,臉色冷了起來,看起來很不悅,但奈何他喜不露色,也就成了風輕雲淡問她到:“出宮做什麼?”
錦玉打算隱瞞,簡單回道:“有事。”
上官璟睿眼眸緊緊盯着她追問她道:“何事?”
錦玉真是服了這尊神了,難道他就看不出,她現在不想說嗎?
平時她不想說時,他全懂了,一眼就就看穿,今日倒是奇怪了,好像要搞事。
不過她是不可能告訴他的,所以她的回答是:“好久沒有見姨娘了,想她了。所以打算今日回鎮國公府一趟。”
上官璟睿懂了的點頭,卻霸道道:“雖然本王也覺得你是時候要回鎮國公府了,不過,今日日頭太猛,改個溫涼天氣回府。至於你姨娘之事,本王會叫去鎮國公府接她入宮。你先回晶蜜宮!”
錦玉皺眉,正色反對道:“姨娘身體一向不好,怎麼可能出得了府門?這事不行的。”
上官璟睿終於不再糾纏,淡淡道:“居然如此,那你就回吧!”
錦玉神色一鬆,她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然而卻見這尊神居然說道:“本王和你一起。”
那一刻,錦玉臉色一僵,驚駭看着眼前這尊神,納悶問道:“你爲何要跟我一起?你又不是我的誰?這多不妥?”
說完,錦玉就後悔了,因爲這尊神正用隱怒眼神看她,什麼叫隱怒,就心裡生氣了,但是面色依然美好。
可錦玉鬱悶啊!她說得是事實啊!她要回府看她老孃,他居然厚臉皮也要陪她一起回府去看她老孃。然後她老孃問他是誰?她答攝政王,結果她老孃接下來只有倆種情況,第一種嚇壞了,第二種還是嚇壞了。
這尊神有時候有沒有搞錯?有些事情,合適不合適他該清楚的,看來他是知道她沒說真話,對着她幹了。
上官璟睿臉色嚴峻威脅道:“居然如此,本王會叫人跟着你回鎮國公府,如果讓本王知道你的馬車回的不是鎮國公府,不管什麼原因,本王都要人把你馬車倒着回宮。”
這震地很有聲,很好,恭喜你,攝政王你成功引了姐的興趣,沒錯,姐現在對於你的威脅很憤怒。
心裡卻是如草泥媽輾過,要不要這麼悲慘,她好想問他一句,他是她的誰啊?憑什麼管她?但是現在她不能發怒,只能微笑,露出八顆牙齒道:“好的,錦玉謹記攝政王的威言。攝政王慢走,攝政王再見。”
上官璟睿:“……”這虛假的樣子,讓他想要對她一點粗魯的懲罰。
藍翊:“……”他突然知道他家爺爲什麼會對她那麼好了,就因爲她太特別了。
然而不美好的事情是突然一道清朗聲道:“錦玉……貴”
錦玉神色一僵,黑臉回頭,就見慕容玉清一臉熱汗趕過來,而且在她正要把這尊神打發走時,他就神奇般出現了。
真是讓她想暴怒打人。所以錦玉現在只關心慕容玉清那表情,她想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結果見他先是陽光開朗向她跑來,然後讓他神色一僵是他移過看她眼眸,看向旁邊的攝政王。
那一刻,錦玉看見慕容玉清臉色在千變萬化,她沒想到他見到上官璟睿的神色會那麼精彩。好像有驚愕,卻又有顧慮,更有亂七八糟的情愫,好像看情敵的意味。
上官璟睿周身氣息也發生了變化,這下好了,錦玉徹底不熱了,時間耗了那麼多,如果能順利出府,她腦海的畫面是那馬伕拼命的對着那兩匹馬揮打着鞭,而她卻是在馬車內暈頭轉向了。
如果幸運,那馬性命還能挺到皇陵,如果不幸運,就半路歇菜了。
不行,她不能讓彩月有性命危險。
當下就直接不理那尊神,臉上一片冷情,走到慕容玉清面前說道:“走吧!”
慕容玉清並沒有驚愕錦玉會突然變色一變,完全不跟那人打招呼,走得利落決然。
他也就點了點頭,跟上了她。然而上官璟睿卻冰柱般僵在原地。
藍翊小心翼翼打量他家爺神色,他想他家爺應該去追,應該霸道把她抱起,或者現在很受傷,很憂傷。
然而他發現他真想多了,他家爺眼眸幽深,神色不明,看着離開的金牌貴女。
又是這樣,這樣高深莫測才讓人膽寒。
接着讓藍翊愕然是他家爺居然對他吩咐道:“去把手裡這冰盒給她送去。”藍翊正想要愣神,結果上官璟睿眼眸寒瞪,他便趕緊低頭回了“是”,便快步去追錦玉了。
此時午門門口停了輛華麗馬車,錦玉對慕容玉清點了下頭,就要擡腳上馬車,結果慕容玉清喊道:“等等。”
錦玉身形一滯,這才把上馬車的腳撤了回來。轉身回頭,疑眉問道:“怎麼了?”
慕容玉清警惕環顧了下四周,然後就走進錦玉,錦玉頓時看着他這神神秘秘有些心裡不安,只覺得他要對她做什麼事。結果慕容玉清從袖下拿出一個精緻繡繁華的盒子,神色認真道:“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錦玉真是好奇死了,當下就疑問道:“何事?”
慕容玉清輕聲叮囑道:“我要你先把這盒子替我保管好。如果此次去皇陵你安然無恙,那麼就回來時還給我。千萬別打開,如果你遭遇了些事,或者你有些無能爲力時,就可以試着打開這個盒子。”
說罷他就把這小盒子持給錦玉道:“把她放衣襟裡吧!這盒子很重要,丟不得。”
錦玉愕然的接過他手中盒子,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心裡七上八下的,如果可以這皇陵她不想去了,但想起彩月那死丫鬟,她也只能逼自己必須要去。
當下就對慕容玉清頷首,慕容玉清清亮眸子灼灼盯着她半響,就對她輕聲道:“上馬車吧!時辰不早了。”
錦玉把那盒子放在了手袖下,就對她真誠說了聲“謝謝”,便將裙尾一提,進了馬車內。
進了馬車內,她穩坐後,夢夕就走了進來,讓錦玉驚愕是她此時手裡端着剛剛冷劍拿着的銀盒。
夢夕看出她的疑惑,便笑着解釋道:“小姐,攝政王的侍衛藍翊剛剛把這冰盒子持給奴婢,說是攝政王吩咐的,想來是想讓你路上不被熱着,這攝政王可真是貼心呢?”
說罷,夢夕就從手下拿出塊手袖,將手袖放在了盒子裡。
而錦玉趁這空掀開半簾往馬車外打量,看着前面騎在駿馬上的慕容玉清。
慕容玉清是不會武術的,能夠騎馬還是挺讓她感覺意外的,也不知道他身體吃不吃得消坐馬的顛簸。
等她放下車簾,坐回位置後,馬車外的馬伕對錦玉恭敬提醒了聲馬車就要走了,錦玉迴應後,馬車便輾動起來。這時,夢夕已把那手帕給涼透,持給了錦玉。錦玉接過那手帕涼了下手心後,就把它持給了夢夕。
然後再從袖下拿出那盒子,打量了起來。
此時她有一種急切想法,她很想現在就打開查看它裡面放的是什麼。
但是理智告訴她,她不能。
從慕容玉清的話裡,她知道這個盒子其實是他給她的錦囊,到了關鍵時刻才能用。
他說如果此次去皇陵安全,就把它還給他,叫她千萬別看,如果遭遇了不測,或者她被逼迫到了絕望時,就打開它。
如此看來慕容玉清猜測到這此次去皇陵會有事情發生。本來錦玉就很擔憂,現在更是忐忑不安了。
她真想立馬下了馬車,可以去找那尊神幫忙。
可是她不能,因爲她學不會在自己沒面對親手做過的事後,就去依賴別人的能力。
在她心裡只有一個信念,只有自己變強,你才能獲得更多欣賞目光,而選擇的東西和人才多,所以她需要的是自己可以變強。
觀察那麼久,她發現這個永州大陸是一個很神奇的大陸。不管是這裡的風土人情還是文化,有些和現代歷史很像,但有些還是詫異很大。
比如雁國京都的西湖,上面花草樹木是她在現代沒見過物種,而土卻是金色的,很是玄幻。再比如上官璟睿種的那些藥菜和藥果也是很奇異。
也許還有許多事情是她不知道沒看過,或者說走出雁國,其它三大強國也有她聞所未聞的事物,這是一個讓人充滿好奇的大陸,但是裡面的陰謀詭計也是很厲害,不容小覷。
不然她現在也用不着沒得休息還要去管別人的威脅。
只是她他們的馬車輾動半天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她和慕容玉清可是很早就商量派人留意四周,看看是否有人跟蹤,結果半響那在四周留意動靜的人也沒有回話,如此看來那個綁架彩月威脅她的人確實知道那皇陵在那。
也就是說她密謀很久了,看來對方已經在皇陵那正準備着她們呢?而且錦玉有打量過去皇陵的路,她發現專門有一條小道,修建看樣子很久遠了,而且四周沒有人煙,並且越走越深,如果說一個人走這條路你要麼會迷路要麼會起雞皮疙瘩。
最主要是這條路很拐,它不直。還有小路旁邊種了滿很高的樹,讓人回頭看,就不見原來的路。難怪所有人對於雁國的十三陵具體位置不知道,看來是有意的隱瞞。
最讓錦玉不懂是爲什麼慕容玉清會知道皇陵的位置,如果慕容玉清知道,那麼那尊神知不知道呢?
太陽本來越來越熱,而且接近已近午時,然而出了皇宮後的感覺,瞬間心變清淨安寧起來,特別是周邊的風景,一片油綠,空氣很是清新,好像就那麼遠離了那些防不勝防的陰謀詭計。
突然馬車一停,夢夕趕緊掀開車簾查看,看見眼前的狀況頓時驚滯住,竟忘了給她家小姐去掀車簾。
這時錦玉把車簾掀開,看着眼前的情況卻是顯得平靜,只見倆邊都是高山,而倆座高山夾着一樁宮廷式的房子。
這房子看上去裝修過,但讓錦玉感覺奇怪是這皇陵那麼隱蔽,卻又沒有人守着,不是說有守陵人嗎?
此時慕容玉清已下了馬車,清眸一直灼灼看着她,似乎在她等她下馬車。
錦玉跳身馬車後,就對他淡淡道:“走吧!”
接着倆人就推開了那房子門,卻發現裡面全是石頭。而這些石頭奇形怪狀,看上去是精心雕琢的,但像人,這很讓人感覺詭異。
地上長滿了荒草,讓錦玉疑惑這皇陵沒人打掃不成?
沒人守也沒人打掃,這倒新奇了。
她他們一直往前走,發現根本就沒有廂房,就是很大很寬的地,而倆邊直接就是倆座山的做牆壁。
這讓錦玉覺得這雁國的十三皇陵很隨便。
直到慕容玉清綠色清瘦的身影停在前面,錦玉幽眸看去,只見前面有一座墳墓,而讓她驚愕是那座墳墓的四周地面鋪的都是正方形的地板,這些地板本來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奇怪,關鍵是這些地板和她他們來時的地板看就顯得突兀了。
此時她他們離那座墳墓起碼有五六十米遠,也就說這四五十米里全是那種正方形地板,這明顯讓人懷疑這地板有問題。
若是踩錯,恐怕會有機關,因爲在兩邊莫名有倆塊很高很大的石頭,那石頭像人,手拿了畫戟,凶神惡煞的,像是守墳的神像。
慕容玉清停在這裡不走了,更加肯定了些這些正方形石塊有問題,也就說想要去陵墓根本不可能直接踩過去。而且那距離太遠,就算有輕功的人也飛不了那麼遠,說不定在空中還會碰觸到什麼機關。
突然一聲百靈鳥聲音喊道:“小姐。”
錦玉和夢夕猛然尋聲望去,只見穿着一身綠羅裙的彩月從石頭後走了出來。
讓錦玉臉色一冷是她臉上紅腫,身上全是傷痕,她虛弱無力的向錦玉走進,突然身子一倒,就倒在了地上。
錦玉和夢夕上前趕緊把她抱起來,擔憂問道:“彩月,你怎麼樣?”
彩月虛弱一笑,慕容玉清卻是臉色複雜起來,他低眸思索後,他眼眸一縮,還不待他伸手提醒,就見錦玉懷裡本是虛弱的彩月眼眸閃過抹奸笑,就擡手速度很快定住她身。
錦玉頓時被定住身,惹得夢夕驚嚇得倒退在地,再驚駭看着彩月站起身。
此時的她看上去一點沒有剛剛之前的虛弱,反而眼眸閃爍着歹毒的光芒,接着她伸出手扼住錦玉的脖子,擡頭,威脅此時已抽劍的侍衛們道:“全都退後。”
慕容玉清擔憂看了看此時不能動盪的錦玉,憤怒看了看那易容彩月容貌的女人,深吸一口氣,無奈只好對旁邊劍拔弩張的侍衛輕聲吩咐道:“退後吧!”
錦玉心裡已經猜到這女人恐怕是上次易容的那個,讓她又感覺奇怪是她的傷這麼快就好了。
看來這個女人果然是變態,其實她早就有猜過是她,只是她有想過她受傷在身,可能暫時不會出來鬧事,結果只是過去幾日時間,她就出來興風作浪了。
楚幽瀾邪惡的湊近錦玉耳廓鄙夷道:“真是沒想到你真的會爲了一個丫鬟命會來,也沒想到你會因關心則亂這次沒發現我的易容術。”
夢夕頓時一起身,從頭上取一支銀釵,就要一聲不響去偷襲她,結果她眉一動,轉身就擡手往後面一掌把夢夕身輕易打到遠處的石頭上,跌落下來後,吐了口血。
爬在地上,眼眸一直盯着前面被楚幽瀾牽制身的錦玉,弱聲喊了句“小姐……”就眼眸一閉,暈了。
楚幽瀾輕蔑白眼了昏過去的夢夕,再是眼眸閃爍着興味,伸出修長指甲的手,用那尖銳的指甲輕輕碰觸錦玉的臉得意笑道:“呵呵,你也有今天。”
慕容玉清驚慌喊道:“你別亂來。”說罷身就逼近一步,結果楚幽瀾把錦玉脖子用力一掐,陰狠看着此時臉色慌張,眼眸閃爍着驚恐看着她的慕容玉清。
錦玉怒聲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楚幽瀾佯裝着驚訝問道:“你在害怕嗎?”卻是表情很心疼道:“嘖嘖,瞧瞧,這向來聰慧過人,芳華絕代的金牌貴女也在害怕。”
錦玉冷聲道:“總得讓我知道,你三番四次針對我的原因吧?”
楚幽瀾戲弄神色一收,卻是眼眸陰險盯着慕容玉清,慕容玉清此時清眸含警告涼意瞪着她。
楚幽瀾並不打算回答錦玉回答,而是想盡快完成自己真正目的,便又加深手裡的力氣,頓時錦玉的潔白如瓷脖子被她掐出紅印出來。
她對着慕容玉清威脅道:“慕容少師,如果想要她活命,就告訴我,怎麼樣才避過機關,順利到達那陵墓。否則我瞬間要了小命。”
慕容玉清卻是袖下手握緊,他早就知道她來這圖謀,不過是打那陵墓的主意,只是見她此時正脆弱被她挾持,他額頭已浸汗,在考慮在糾結要不要告訴她怎麼走到陵墓。
楚幽瀾見他不爲所動,她後面出來一個黑衣人,那人正要上前不善走向慕容玉清,後面持劍的侍衛趕緊要上前保護。
楚幽瀾就眼眸一閃陰狠,就要一個手掌往錦玉後背一個重擊,慕容玉清驚駭,慌忙揚手喊道:“等等。”
她手才停在半空,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