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玉嘴角一勾,果然她猜測沒錯,上官珊瑚最近變化那麼多,肯定是有人在後教導她。
剛開始她以爲上官珊瑚是在假裝和她做朋友,而她的假裝,是王皇后慫恿的,想要用這僞善在她身上使什麼陰險手段。
但後來發現她事事衝撞逆反她母后,就說明她的變化和她母后無關。而她說話很有水平,那麼她就猜到肯定有人在背後教育她。
錦玉身一起,坐向了她旁邊的椅子上,笑得美麗,輕問道:“那人是誰呢?”
上官珊瑚也不打算隱瞞,但卻是一副愛理不理樣子簡單答道:“國師。”
錦玉神色一怔,心裡納悶是怎麼最近在她耳邊總是會聽到國師這倆字。
只是錦玉眼眸一閃,探問道:“你和國師關係很好嗎?”
上官珊瑚也不打算隱瞞,驕傲回道:“他是我師傅。”
錦玉嘴角一抽,鳳卿還是她師傅,搞笑。
只是對於上官珊瑚對她全盤托出,她也是挺感動的。
知道她現在挺彆扭,低眸見她放在桌上的手,便把自己手放再她手上,寬慰道:“放心好了。珊瑚公主,不管你母后會如何待我,但是我絕對會看你面子,留餘地的,但是,這只是我能做的最大讓步。”
上官珊瑚身形一僵,愕然看着錦玉,又看了老她握緊她的手。
其實她有件事並沒有告訴她,而且她也不會說。
當時她來珊瑚宮找她時,其實她師傅就來找過她,他跟她說等下可能金牌貴女會來找她。
然後交代了她些事,她點頭答應後,他就離開了。
國師很寵她,對她也很好,教會了她許多做人道理,讓她發現其實人外有人,而且很多事情換個角度和用另一種法子如解決,會得到意外驚喜和結果。
原本她是想要報復這玉染公子的,自然和她有關係熟的人她是看不慣的,但是她師傅突然慫恿她去跟她做朋友,她當時感到鬱悶也很不解,更有怨氣,吵着他要去給她報那被玉染公子打她臉的巴掌之仇。
然而她師傅臉色很嚴謹,怎麼也不告訴她原因,要她爲何突然去與她親近,只是要她看他面子,幫他個忙。
所以她才無奈被逼去跟她做朋友。剛開始她心裡是不暢快的,後來慢慢的發現,其實她挺好的,而且沒有心計。你不針對她,她根本就不會惹你。
這種人,其實她還是挺欣賞的,但是如果你惹了她,她就會很快可怕。
剛剛她問她如果她母后要是死在了她手裡,她會報仇嗎?
她想她很糾結,似乎因爲血濃於水,讓人有一種天生的憤怒,可以不問黑白的憤怒就想去報仇,因爲親情痛失很容易讓人會失去理智。
但是她還是冷靜的想,可能她不會原諒她,但也不會怪她,只是看到她就會心裡不舒服。
讓她欣慰是她答應了她,她會手下留情,那麼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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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她毒腸子那母后,別再作死了,不然誰也救不了她。
所以她不知道其實那次宮膳宴,是她師傅要她幫她的,而且也是她師傅告訴她那椅子和菜有問題,上次她被關在椒房殿內時,她對她坦白說她利用了她,聽起來很愧疚,想來她是真把她當朋友。無奈是她怎麼就變好了,應該和別人也有心計,假裝和她玩好,再背後捅她一刀,可是比她母后那計謀更厲害許多了。
她師傅告訴她人最大的傷害莫過於最親近人的背叛,那種傷心,久不能痊癒。
此時錦玉心裡也是揣測了起來,如果說上官珊瑚是鳳卿改變了她,那麼上官珊瑚算是隻聽鳳卿的話。
關於那次宮膳宴,錦玉在想上官珊瑚自己真的聰明猜到那椅子和菜有問題,還是有人提早告訴了她。
不過,她不會去問上官珊瑚,有些問題可以問,但有些問了會傷讓人覺得你沒腦子,所以她並沒有繼續去問她。
突然上官珊瑚提議道:“錦玉兒,我們去草莽谷吧!聽說那裡地上都是青草,悠然自在,還可以騎馬。到了那裡什麼亂七八糟心情都會瞬間好了。”
錦玉有些愕然看着上官珊瑚突然這副興奮樣子,但心下卻知道她用意,她是想讓她離開皇宮,逃避這皇宮裡的陰謀詭計。
這也許是她的夢想,但是她有顧慮和牽掛。她不能離開這,雖然她在這隻會給那尊神添麻煩。可是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收不回的。
便委婉拒絕道:“那裡離這那麼遠,我身子剛好,是坐不了那麼久馬車的。況且,我倆身份不適,怕是沒有去那,人就被路上的刺客給害了。”
上官珊瑚嘴巴嘟起,又不開心起來了。
錦玉心裡一動,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和這刁蠻公主做朋友,也沒想過她會多次幫她。
她剛剛帶有怒火走進來那刻,其實她就知道她不會鬧多大動靜。
因爲她要找她麻煩,就不會親自上來,況且上官珊瑚知道這事沒有什麼誰對誰錯,她也不是完全沒腦子的人。
她頂多不過是想要她一個答應,答應如果她在這場鬥爭中若是能贏她母后,想她能手下留情而已。
不過這點她確實可以做到,不管她是別人要她幫她,還是她自己願意,她都挺感激她的。
所以她願意珍惜,見她悶悶不樂起來,便眼眸晶亮提議道:“若不然,我倆去附近花園逛逛?”
上官珊瑚不爲所動,錦玉直接抓起她手,說道:“走吧!”沒等上官珊瑚答應,她就這麼被她給拉出了晶蜜宮。
夢夕傻了半天看着這轉變情況,此時見她家小姐活潑的拉着上官珊瑚離開了,她便趕緊也跟了上去。
心裡卻是有些想笑,她本來以爲上官珊瑚過來是要找她家小姐麻煩。結果情況居然是這樣,想着她家小姐這樣挺好,來這皇宮那麼久了,從來沒有放鬆玩過,今日見上官珊瑚過來,自然決定放鬆身心去遊玩一番。
索碧殿寢宮,她身穿白色囊衣,墨發披散,就要上榻就寢,眉一動,見窗戶打開,有股夜風吹進來,就蓮步走到窗戶邊,習慣性探了探窗外,便把窗戶給關了。
正當走到榻前,卻身形一僵,敏感的她感覺到貼屏風後的門口有動靜,讓她大驚失色是她看見屏風後突然閃現抹身影,還沒等她看那人模樣,她前胸被點痛,然後她就不能動盪了。而她此時感覺到旁邊站了個人,接着她就看見屏風後面慢慢走出一個人,只見那人身穿綠色衣裙,外披粉色紗衣,臉卻蒙紗巾,她只看見她一雙若明珠的眼眸尖利看着她,這不禁讓她心下一咯噔,忌憚了起來。
她若珠玉聲音喊道:“程妃娘娘,不好意思,深夜探訪,嚇到你了。”
程妃眼眸憤怒的瞪着她,她似乎嘴角陰險一笑,就開門見山道:“我來這,只是想要程妃娘娘幫個忙。別緊張,此忙很簡單,就是要程妃娘娘去造個謠言。就說娘娘最近一直做噩夢,睡不着,夢見一個老神仙說雁國宮裡有邪氣,若是不除此邪,不僅後宮會不安寧,就連整個雁國民衆也會受這邪氣得惡疾不得安生。”
程妃雖然不能有面目表情,但是她眼神裡的微怒和厭惡,就可看出她自然是不願意聽她的。
她自然看得出,便對旁邊一個黑衣男子使了個眼色,那黑衣男子就從袖下拿出一粒藥丸,粗魯扼制她下巴,便把那藥丸喂進了她嘴裡。
那蒙紗巾女子側過身,提醒道:“這是腐骨穿心丸,七日後若是沒有解藥,娘娘就會穿心腐骨,讓你姣好容顏瞬間變成血水。”
程妃眼眸一縮,卻是額頭浸汗,恐懼了起來。
她挑眉問道:“不過,你照我的意思去做,我保證七日後你還能活着,你答應嗎?”
程妃眼眸怒氣一退,自然肯定是答應的,但礙於不能說話,便眼眸閃爍委屈看着她。
那黑衣人就將她穴位解開,她也沒尖叫,忌憚看着她道:“本宮答應你。”
那女子眼眸閃爍着滿意的笑看着她,彷彿很欣賞她如此識趣,聲音有些得意意味和愉悅說道:“很好。”然而整個寢宮內,不知爲何總有環繞着一種詭異的氣息。
隔日養心殿內,上官玄燁坐在一張龍椅上背脊堅挺的批着奏摺,每寫幾個字,還是忍不住咳嗽一聲,再有些疲倦的接着批。
卻突然殿門一開,只見丘公公手拿拂塵,卻是額頭浸汗急步走了進來稟報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上官玄燁擡眸,疑眉問道:“怎麼呢?”
丘公公微嘆一聲,卻是不知如何開口告訴他。上官玄燁正要嚴威命令他開口說,卻讓他眉皺是門外突然響起幾個女人的喊聲。
只見後宮的幾個妃子一臉淚水,沒有經他允許,就唐突進了殿內。
那些妃子一進來,讓上官玄燁不由得嚇得站起,倒退幾步,一副防備揚手命令道:“全部給朕站住。”
然而眼眸卻是驚駭看着要前幾個女人,一個臉上全紅點,看起來怕是要嚇壞人。
而另一個頭發脫落,臉色憔悴,其它更是不能看起來。
上官玄燁震怒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妃子哭訴道:“回皇上,這宮裡有邪氣呀!臣妾最近一連串做夢,都夢見一個老神仙說這宮裡邪氣太強,導致臣妾們邪氣沾身,食不得,寢不得,還莫名得了一身怪病。這是惡兆,要除邪呀,還求皇上給臣妾們做主啊!”
上官玄燁惱怒質問道:“胡說八道,皇宮怎麼可能有邪氣?”
另一個妃子也是哭着提醒道:“皇上啊!若沒有邪氣爲何臣妾們全都遭遇這種怪病?”
上官玄燁嚴聲指責道:“找太醫查看下就不行了?一點小事也大驚小怪。”
心裡卻是厭惡這羣女人,一個個沒腦子,這麼醜的樣子絲毫不顧忌自己形象,反而出來讓他看見,試問他見了後,以後還怎麼可能還會翻她們牌子。
然而又一個急說道:“皇上啊!太醫都說了,臣妾們齊齊身子得怪醫,是因爲邪氣沾了身,而且已經找了道士來查看,那道士也說宮裡邪氣太盛,並且還說宮裡邪氣最強的地方來自晶蜜宮。”
上官玄燁眉緊皺,晶蜜宮是他皇弟給金牌貴女安排的宮殿,聽說那宮殿可是花費了他很多心思,是當年馨妃的宮殿。
如今聽她們有意把邪氣來源說到那晶蜜宮,便覺得又來了,讓他疑惑:這次又是什麼?
而且居然還讓她們不惜弄毀自己容顏形象,看來對方真是又下了血本,經過多次詭異事情後,上官玄燁已經完全信任這金牌貴女起來,反正現在宮裡有什麼狀況他就肯定又是在針對她,就是有人想要害她。
上官玄燁本來要訓斥她們一頓,但想到那都沒用,只好深吸口氣。
只想着把這羣女人打發了出去,便溫聲道:“這事朕會叫人着重處理的,你們先回宮,有消息,朕會通知你們。最近好好呆在宮殿,讓御醫把身體調解好。”
然而她們也不知道上官玄燁說得是真是假,頓時還是擔憂想要煩他,上官玄燁趕緊對着丘公公吩咐了一聲,丘公公便勸解道:“幾位娘娘,皇上說了會重處理就說明會的,皇上現在還有重要事要處理,還請娘娘們先回宮殿吧!”
那羣妃子這纔不得不離開了養心殿,上官玄燁有些疲倦的坐了下來,閉上眼,揉着額頭,丘公公把那羣煩人的妃子送離開後,臉色還是很凝重,站到上官玄燁旁邊,見他很傷神,有些猶豫要不要開口。
上官玄燁睜開眼,見丘公公一副有心事樣子,便疑惑問道:“丘公公還有事嗎?”
丘公公猛然一激神,有些結結巴巴,上官玄燁有些無力允許道:“說吧!”丘公公才躬身低頭道:“皇上,現在不管是京都城內還是別的城內,從今日辰時,無論是童謠,還是告示欄,牆壁上,都在散步着謠言,說雁國內有邪氣,而邪氣產生來源邪女,那邪女……”
上官玄燁臉色陰沉,猜道:“那邪女就是今年的金牌貴女是吧?”丘公公點頭道:“是的,而且因爲這樣,現在民衆好像被煽動,開始聚集在官衙門口大吵說是要……”上官玄燁挑眉問道:“要什麼?”
丘公公低聲道:“說是要聖上,活捉邪女,火燒邪女,還雁國乾淨。”
嘶,上官玄燁聽後冷冷深吸口氣,怒火又一提,氣得顫手問道:“這到底是誰搞得事,惡意散佈謠言?”
然而丘公公繼續稟告一個不好消息道:“不僅是城內一片動亂,就連朝堂裡的文武百官也是因爲這事要求見皇上,恐怕明早奏摺會全是關於這事,明早上朝,他們怕是不吵到聖上處理此事絕對不會罷休。”
上官玄燁不禁暗服背後始作俑者的人,妙計不斷出來,前面的那些也就罷了,這招騷動民心和百官後宮妃子,明顯是要把人逼死。
也不知道他那皇弟攝政王會怎麼看待,這事真叫人是爲難,說大,它很大,如果不照她他們意思去做,恐怕失了民衆的心,這是其次,還會讓些官臣寒心,走向太子黨。
也許嚴重會有逼宮的情況。
說不大,他想這事只要找出始作俑者,再告訴她他們這是謠言,奸人使壞也就遏止了這謠言。
但是這是何其的難,那背後的小人恐怕早躲起來了。想到這上官玄燁又是頭疼起來,只希望這風波能快點過去。
晶蜜宮殿門口此時已經圍滿了不少人。其中有宮婢和太監和後宮妃子,她們個個臉上凶神惡煞,手裡拿着雞蛋,爛菜葉,朝着晶蜜宮殿大門狠狠扔去,她們邊扔還邊罵道:“邪女,滾出皇宮,滾出雁國。”
這時穿着一身凌厲盔甲,頭戴頭盔,腰戴佩劍,領着背後一隊士兵虎虎生威走到宮殿門口臺階上,那都校尉將腰間佩劍一抽,虎目兇瞪道:“皇上有令,誰要再敢上前一步,就命本校尉將她他抓進慎刑司打四十大板,再抓去涴洗宮做事。”
那羣宮婢和太監害怕的趕緊退出幾尺,卻是不敢再謾罵,只是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其中一個宮婢斗膽道:“都校尉,這宮殿裡有邪女,邪氣太重,已經請道士看過了。說邪女就住裡面,必須要把她趕出皇宮,我們才能安然無恙。否則,邪氣入體,將不堪設想。”
另一個也是附和提醒說道:“沒錯,奴婢最近總是感覺身體不適,總是頭疼,找大夫查看,吃幾盒藥也沒見得好。原來是這宮裡入了邪氣。這可了得,都校尉,你還是別攔着奴婢們,否則過幾日你也會生病的。”
說得似乎要發生一樣,然而都校尉自然是信邪,就對嚴威對自己屬下吩咐驅散她們。
晶蜜宮前堂內,錦玉神色不明的坐在張椅子上喝着,她的幽眸幽深若井,看不見底,但可以感覺的出她此時不好親近,周身散發着疏冷氣息。
夢夕臉色凝重,走到她身前稟報道:“小姐,都校尉來了,就看能不能把她們趕走了。”
錦玉疑問道:“養心殿呢?皇上有何回覆?”
夢夕沉穩回道:“後宮幾個妃子,吵完他,他就一直沒有離開養心殿,因爲那些文武百官又堵在了養心殿門口。”
錦玉此時很想發火,很想砸杯子,簡直豈有此理,又是謠言,還是危言聳聽都謠言,說她是邪女,現在鬧得滿城風雨。
她一個金牌貴女變成要被衆人驅趕的邪女,這一步終是來了。
早先她穿越過來時,就最怕的就是這情況,被驅逐,拿菜葉扔。
那個始作俑者,有本事別出來,她保證不會打死她。
特麼滴,一羣背後耍小手段的小人,解決完心機婊,就解決白蓮花,現在又是什麼?只會背後使壞的小人。
這是要讓上官玄燁爲難,也是讓攝政王添堵,更是讓她暴怒。
這種感覺很不好,一個人針對她不要緊,倆個人說她沒事,三個討厭她正常,現在是雁國大半人在驅逐她。
要麼把她用火燒死,要麼要趕她離開。這種感覺就好像真的全世界被拋棄了,但她不介意,她只是很討厭這種感覺。
心裡卻是疑惑,她會像那在馬嵬坡被逼死的楊貴妃嗎?唐玄德作爲皇帝還不是無能爲力眼睜睜看着她走上黃泉之路。
不,她纔不要做那悲哀的楊貴妃。此時的錦玉心裡卻是煩躁得不能安穩坐下了。眼眸卻是閃爍着寒光,她纔不信。她會被她們給逼向絕路。
幾天後,雁國城內依然被謠言灌滿,而宇文帝幾日都沒上朝,文武百官天天守在養心殿門口,直到宇文帝接到攝政王的話,說是要他今日必須早朝,宇文帝才穿着一身黃色龍袍走向了金鑾殿的龍椅上。
上官玄燁剛坐下,眼底下百官行了禮後,前面的御史大夫就站出身起奏道:“啓稟皇上,臣有重事起奏。”
上官玄燁神色有些煩躁,但是還是必須面對這些煩心事,正色,不耐道:“說。”
御史大夫擔憂說道:“皇上啊!現在城內民衆更是瘋狂起來,根本無法控制。各官衙已經不能開堂審案了。而且宮殿門口已經聚集大量人羣要求皇上能夠滅邪女,讓她他心安。再這樣鬧下去,雁國堪憂啊!皇上,已經有百姓離開雁國,去別國逃難去了。”
上官玄燁聽得額頭青筋一跳,斥責道:“怎麼可能?沒有本國的戶籍和準令轉戶簿,她他去別國就是黑戶,要被當作奴隸和亂黨看待。還有,什麼叫逃難?你作爲本朝的御史,居然黑白不分,是正是邪也分不清。這明明就是有人在背後散佈謠言,騷動民心。你們不查證事實就天天圍在朕養心殿門前堵着朕。遲早朕被你們氣死。”
說完,上官玄燁就猛烈咳嗽起來,而下面的文武百官被宇文帝這番指責,本來滿腔牢騷要說卻時頓時知道怎麼說了。
只是有官臣提出疑問道:“啓稟皇上,但是如果這事有人騷動,找不出來,恐怕會越鬧越糟糕。所以,微臣建議,還是把金牌貴女交出去給百姓們和後宮嬪妃一個交代吧!”
接着另一個官臣也贊同道:“啓稟皇上,微臣也認爲必須把金牌貴女交出去。自從這金牌貴女出現後,皇宮就變得烏煙瘴氣,什麼詭異和陰謀都出現了,導致咱們雁國名聲一落千丈。本來每年舉行金牌貴女是爲了能夠在別國面前振威我雁國的深遠博大精深的學識和文化,但是現在由於有她,反而有些得不償失了,因小失大不值啊!請皇上下旨除去這金牌貴女頭銜,再將她交給百姓處理,現在百姓可是很憤怒。若再不交出去。恐怕失民心啊!而且左右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孰輕孰重,臣建議皇上要好好考慮。”
上官玄燁好不容易撫順前胸的氣息,見他們又添堵起來,氣得顫手指着他們道:“愚昧。朕養你們何用!”說完,氣得又是猛烈咳嗽起來。
百官見到宇文帝這情況,看得驚駭同時。卻是揣測起來,看樣子這皇上恐怕活不長久了啊!如此的話,就意味着太子上官龍焰就要繼位。但是讓他們心裡一咯噔是想起上官龍焰傲嬌和任性的樣子,又是擔憂起來,只覺得雁國真是後繼無人了。
突然一道尖利聲道:“攝政王到”。
衆人及上官玄燁全都驚訝向宮殿大門看去,只見一身玄服衣服,衣襟前繡木槿花,而腰戴玄色玉,玉冠束髮,看上去似仙似神的上官璟睿走了進來。
關鍵是他此時沒戴面具,天顏俊美,神色高冷,氣場強大,低眸看着地,讓文武百官看得生畏。
上官璟睿走到龍椅前,上官玄燁剛要起身迎接他,上官璟睿直接把他肩膀按住,將他按身坐下,然後從胸前拿出一個盒子,從盒子裡取出一顆藥丸,放他手裡。
上官玄燁自然知意,就把那藥丸喂進了嘴裡。然後丘公公趕緊叫了個宮婢泡了一杯熱水過來,再在桌上放了幾盤帶甜的食品。
上官璟睿看着上官玄燁吃完藥丸,喝完茶,再吃起桌上的蜜棗起來。
便轉過頭,高挺若偉岸身走到臺階上。
面色嚴峻,空洞而深遠的天音問道:“剛剛是誰提議要除去金牌貴女的頭銜?又是誰說要把金牌貴女交給宮殿門口那羣愚民?”
他厚重質問一直迴盪在宮殿內,此時宮殿門全都噤若寒蟬,靜得只能聽到落地針聲。
“如果沒有人站出來承認,那麼本王往後不想再聽到你們再拿這事煩着皇上,他身體本來就不好,朝廷養你們是要重用你們的,不是凡事遇見問題,就要找他幫你們解決。你們能做的就是用腦子去想想這事怎麼樣可以化解。你們在擔心雁國名聲同時,怎麼不想想你們的能力是否配這官位?如果把所有壓力都給皇上,那你們的無能豈不是更讓別國人笑話?”
上官璟睿一番質問打擊,更是讓他們把頭低埋不敢發言起來。
上官璟睿若鷹的眼眸銳利盯着前首一個官員道:“佐丞相,居然你說得那麼體恤民心,那麼本王就交你次機會。命你五天時間查出這謠言的背後始作俑者。若是五天時間,你查不出來,你就先回府修養吧!”
佐丞相心裡一咯噔,趕緊顫身一跪,把頭埋在地上卻是結巴道:“那個……攝政王,微臣……”
上官璟睿聲音冷冽質問道:“怎麼,你做不到嗎?”
佐丞相已經是冷汗淋漓,只好弱聲回道:“回攝政王,臣領命,謝攝政王給臣機會。”
上官璟睿面色冷峻,嚴寒指責道:“一個這麼小事,就把你們嚇壞了。還天天堵在養心殿門口吵着皇上。以後本王要是聽見誰再因爲一件小事堵在宮殿門口,就直接脫下官服回家養老。別怪本王不念你們是老功臣,如果什麼事都不分輕重,不分青白就吵鬧,你也沒能力再爲朝廷付出什麼了。而朝廷也不會因爲沒你,會有很大損失,會因此衰敗。”
百官呼:攝政王殿下啊!這事哪裡小啊!民心躁動不安,造成暴亂形象,已經不可控制。這哪裡是小事?
底下的官臣簡直要給上官璟睿跪下了。
但是恐於攝政王的威懾力,讓他們把話悶在心裡不敢揚聲起來。
上官璟睿凌厲的眸子瞟過眼底下都低着頭的官臣。
上玄月眸子便定滯在穿着一身紅衣官服的男子身上對他嚴威吩咐道:“武太守,現在本王命你,立即喘令給城衙府裡的衙役、巡捕、官史去對各城內暴亂的民衆進行疏散。並且傳本王口令,若是誰再敢擾亂街道,在衙門口吵鬧,就直接抓進衙門刑牢,直接判她他五年刑牢。”
那武太守神色一動,也沒敢擡眸看臺階上那尊神,趕緊拱手低頭地道:“是,臣領命。”
然後上官璟睿向底下的官臣提醒道:“很快皇上就會擬一道聖旨,各城內的知府,都會接到旨意。聖旨上內容,無非不過是要他們必須動用衙門府裡的衙役,對着衙門口的民衆進行驅趕。若是有違抗,直接先當衆責打三十大板。如果民衆見到這情況反而暴亂更強,本王會拔人下來。各城監市、捕快凡事看見牆壁和告示欄有那種謠言紙必須見到就撕掉。而且要仔細留意那混在民衆裡散佈謠言的人。再有各城門必須嚴格看守,沒有衙門府的通行公文絕對不許過關。並且各城告示欄將會接到下告示,對於散佈謠言之事,朝廷佐丞相將會五日時間查出是誰。而皇宮內更是不可以聽到這樣謠言,不管是宮婢還是太監或者後宮嬪妃,若是再敢說起這事,沒有通情,宮婢和太監先三十大板,再趕出宮。嬪妃直接冷宮處理。”上官璟睿這番霸氣震威,讓在殿內的衆人不禁冷汗淋漓同時,卻是內心不得不歎服這攝政王起來,對於民衆暴亂攝政王直接強勢壓制,而且不得不說這辦法確實會有用,因爲他後面說了佐丞相會在五日時間徹查散佈謠言之人,就說明關於宮裡有邪氣不是真的,是有人故意在搞事。
果然還是攝政王出面纔有用,不然他們不知要惶恐到何時。
而佐丞相就一個頭倆個大了,心裡卻是哀呼,他到底有多倒黴,纔會接了這頭疼麻煩事。
早知道今日他一句話也不說了。
晶蜜宮,一個穿粉色衣裙,梳丫鬟妝的丫鬟,急步的走進堂內,見到此時站在堂內似乎在等消息的錦玉喜悅稟報道:“小姐,金鑾殿傳來消息,說是此事很快就會平息,聽說是攝政王出現在金鑾殿,很霸氣威武把朝廷裡的文武百官教訓了一頓,然後還嚴威下令,要各城內的官員立即讓府裡的衙役阻止暴亂。然後並且要御史大夫五日查出那始作俑者造謠的人。攝政王這震威,可把那些官臣嚇傻了,而且皇上已擬了聖旨凡事參與暴亂的民衆要按中等罪捉拿。”
錦玉眉眼已笑開,似乎心裡已經放心,這尊神出馬,沒有他搞不定的,不過,他要御史大夫五日時間查出那個始作俑者恐怕有點困難,據她所知,那個幕後主使恐怕她認識,但她不能確定是誰。
王皇后是不可能,而王皇后背後的人也有些嫌疑,還有就是都敏郡主和那個易容面容的女子,基本就這幾個了。
這幾個人是根本查不出了,頂多把她們安排的人查出來。不過,能夠查出這事有人故意造謠,就說明宮裡有邪氣這事不是真的,而民衆的暴亂也就停止了。
如此說來這事還得強勢處理才行。如果一味的怕,怕失民心,會讓官臣寒心,害怕她他們不怕你的嚴嚴威,恐怕就讓幕後主使要得逞。
晚霞漸染,晚風徐徐,眼前的花草生動而美麗,坐在一塊石頭上她穿着一身綠羅裙衫,她的旁邊站着一抹穿黑衣的高瘦男子。
倆人互不說話,男子神色有些糾結甚至愁苦。
似乎在想怎麼和她開口說話,而她卻是臉色羞澀,似乎在安靜等待他怎麼和她說話。
然而奈何旁邊的人就是個悶葫蘆。
她如百靈鳥聲音道:“冷劍你不坐嗎?”彩月靈動大眼眸納悶盯着他,都來半響了,他把她抱飛出皇宮,來到這美麗而芳香,一望無際都是花草盛開的地方。
一來,倆人就有些彆扭,說話也生澀,她問,他答,然後她不問,就沒有話題了。
然而她坐這石頭上半天,他卻僵硬着身半天,心裡有些怨他有些呆木腦袋,卻更多是關心他身子。
雖然他是習武之人,但是有些時候適當放鬆自己也是要的,況且他她們來這,本來也是幽會。
讓她鬱悶哪有男子這樣和女子幽會的。
冷劍毫不領情回答道:“不坐。”
彩月簡直要哭了。
有些生氣的嘟起嘴,雙手環胸道:“我要吃雞腿。”居然他愛逞強,那她就折騰他,讓他不順她心,讓他拒絕她。
冷劍馬上答應道:“好!等我。”說罷,他就身影一閃,人就消失了彩月旁邊。
然而冷劍一走,她就後悔了。此時孤單單就剩她一個人了,如果他不回來了,她該怎麼辦?人家輕功好,抱着她飛就飛出離皇宮不知道多遠了,而且太陽馬上要落山了,那悶葫蘆居然意識不到這點,讓她愁死了。
然而突然間,她眉一動,感覺到旁邊有異動,便臉色一喜轉頭,卻是神色一僵,然後讓她眼眸睜大是她看見眼前一個容顏嫵媚的女子,不懷好意的看着她。
她頓時背脊一涼,身一起,防備道:“你想幹什麼?”接着從石頭上跳了下來,跳離開她幾尺遠。
而她像是老鷹抓小雞般慢慢走進,有些怒氣說她:“那悶葫蘆終於被你支開了,你可知我等這空隙好久了。你倆從宮裡就一直沒分開過,可是讓我好生等好久。現在看我不把你給抓了。”
說罷就邪惡的往彩月逼近,彩月疑眉問道:“你是誰?爲什麼要抓我?”
那女子挑眉提醒道:“這麼快就忘了啊!當日在清華宮你打了誰臉呢?”
彩月眼眸轉了轉,卻是眼眸一縮,驚駭看着她,結巴道:“你……是那個易容安嬤嬤的人?”
然而身卻是退了起來,顯然很恐懼,她早就有預感,她會找她麻煩,卻沒想到這預感成真,此時她只在祈禱冷劍趕緊回來,什麼雞腿啊!她剛剛就是隨口說說,看他既不坐下來,又不和她說話,現在她後悔死了,她哪裡知道這女人居然一路趕這她他們過來,甚至一直躲在暗處。
冷劍那麼高武術,都沒發現她跟蹤,她上次在清華宮的武術她親眼見過,此時彩月暗叫不好,嗔怒道:“你不許跟過來!”
說完就趕緊轉身要跑。
結果她剛轉身,人家就在她身前,彩月又轉身,她又在她身前,似乎她是甩不了她了。彩月心裡心跳跳得極快,然而面色儘量鎮定問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當日清華宮打了你臉,我還給你就是,你何必糾纏?”
楚幽瀾冷笑,卻是憤怒挑眉道:“你還真是想得簡單,你可只是我是誰?我的臉你也敢打?你一個丫鬟憑什麼?”
彩月見到她這副兇樣,怕得連連倒退,卻是眉皺問道:“那你想做什麼?”
楚幽瀾捂脣詭異的笑起,卻是眼眸陰險盯着彩月,彩月雖然很怕她,但是見自己逃也逃不了,索性眼眸閃爍怒火,就朝她作死襲擊而去,結果她人還走幾步,就身定住,然後只見她臉色鄙夷向她走近,直接擡手朝彩月臉上快速煽了二十個巴掌。
打得彩月眼眸呆滯,而臉色青腫,似乎看起來被打傻了。楚幽瀾似乎還不太爽,只是顧慮到時間,和想到那人要回來了。就最後不顧彩月身子還被定滯就直接往她背後一打,彩月便眼眸一閉,而她就立馬摟住她身輕功一飛離開了。
她剛來,冷劍就手裡拿着用紙包的雞腿回來,他落身後,發現石頭上已不見彩月,環顧四周,也沒有見到彩月身影,頓時急了起來,低沉聲音喊道:“彩月”。
結果是沒有回聲,他眼眸一定滯,就發現草上居然有倆道腳印,然而有一道腳印看起來很凌亂,冷劍眉頭皺緊,袖下手已握緊,恐怕彩月遭遇不測,頓時有些責備自己沒用,怒氣的將手裡雞腿一扔。
就輕功一飛,趕緊離開了,只希望能夠趕上那摟走彩月的人。
自從上官璟睿嚴威在金鑾殿下了令後,果然關於謠言風波徹底平靜了起來。
然而錦玉可不敢掉以輕心,總覺得那背後始作俑者會再生事。
只是讓她眼眸一凜是,門外凌厲向她射來幾道飛鏢,錦玉趕緊身往邊側跳開,卻是臉色冷凝看着牆壁上那幾道飛鏢。
夢夕手裡端着水果盤進來,就見到這讓人膽戰心驚情況,她趕緊把水果一放,走到錦玉旁邊關心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錦玉搖搖頭,就走到正位牆壁上,把那用飛鏢定滯的紙條拿了下來查看,只見那信上幾個秀氣字寫句:“你丫鬟在我手裡,想要救她命,明日午時來城郊安陵,在來時,可以找慕容玉清。”
夢夕見到紙條上這幾個字不禁神色一怔,不用猜就知道,紙上所謂的丫鬟就是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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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安排好的盜墓情節,噗,被我寫成暖文。簡直不敢相信,啊。男主要吃女主了。不,女主要吃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