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子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土,轉身便朝着客棧大門走去;”收兵,回山寨。”
衆人看着大搖大擺走出去的三當家,視線紛紛掠過桌上的口袋,無奈,三當家都說過話了,他們也是有信譽的土匪,算了!
一衆黑衣人向來時一般,去得也快。
雲嵐倒是有些讚賞刀疤男子,說到做到,隨性而爲,如此闊達隨性的心胸真的只是山寨的土匪嗎?
風痕延夜走到雲嵐身邊,將雲嵐摟在懷中,視線落在掌櫃的身上;“口袋裡的銀票作爲補償。”風痕延夜的意思就是在說口袋他們的銀票就算是作爲損壞座椅的補償。
可掌櫃的連忙從口袋中拿出銀票,雙手奉上;“大恩人已經救了小的們,這些錢萬萬不能收,還輕恩人收回。”
看了一眼掌櫃的,雲嵐將銀票拿了回來,放在懷中,瞪了一眼風痕延夜,這人皇子的生活還真是過慣了。
在衆人的感恩之下,二人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內。
雲嵐與風痕延夜離開了客棧 ,騎上駿馬,便離開了泗水。
“嵐兒。”
“幹嘛?”
“本宮牀上的技術非常不錯。”
雲嵐一臉黑線,風痕延夜這傢伙真是無聊,之所以風痕延夜如此的生氣,原來是因爲刀疤男子那句牀上功夫不行,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但云嵐一張嬌容很快的就黑了下來,通過印記的感受,雲嵐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風痕延夜身體上的變化,抄起掛在馬側上的水壺,砸向風痕延夜。
騎着另一匹馬的風痕延夜一歪頭,便躲開了雲嵐的襲擊,盯着雲嵐騎着駿馬的身體一上一下,眼中出現一絲邪惡的笑意;”本宮要證明,本宮身體強健的很。”
“風、痕、延、夜。”
“爲夫在。”
從華國泗陽離開,二人行進了一段時間,停停走走一天之後,風痕延夜與雲嵐拽住馬繮,看着眼前層層疊疊起伏的高山,
“這是付陽山,過了付陽山便可以到信陽,在走上幾日,就能到達華國邊境了。”風痕延夜看着眼前連綿起伏的高山,眼底閃過一絲警惕;“但是此山經常有土匪出沒,我們還是走官路吧,只要小心一些,便不會被認出來。”
二人對視了一眼,決定走官路,畢竟土匪之類很難糾纏,如若遇到了,又會拖延時間。二人快馬加鞭,不久便上了官路,順着官路準備穿過付陽山。
不過,當二人騎着駿馬進入樹林中之時,空氣中傳來隱隱的血腥味道,令兩人警惕了起來。
而不遠處若隱若現的傳來廝殺的聲音,雲嵐與風痕延夜對視了一眼,騎着駿馬便飛速前行。
一行三十多人押送糧餉的官兵隊伍與一衆黑衣人正在廝殺着,可無奈黑衣人數衆多,已經有不少的官兵倒在了地上。。
“要不要去幫忙?”雲嵐看着風痕延夜,這些官兵應該是押韻糧餉的士兵,如若沒錯,應該是將軍餉送到邊境,半路遇到了土匪。
“我去,你待在這裡,”風痕延夜從樹叢中飛身爲其,手中的鋒利的寶劍在陽光下泛着銀色的光芒。
有風痕延夜的幫助,押韻士兵們沒有那麼被動的等着捱打,雖然風痕延夜手法快很準,一劍撂倒一個黑衣人,但是雲觀察到,在對面的樹林之中,隱隱約約的隱藏着更多的黑衣人。
就在風痕延夜一劍落下斬殺了一名黑衣男子之時,只聽啪!啪!啪!的幾聲響聲,一襲勁爆紅衣,身材妖嬈的女子出現在衆人面前。
長髮高高的盤起,額間留着幾縷青絲,一雙勾人心魄的雙眼,小巧的鼻子與一張烈焰紅脣,雲嵐承認,這女人是難得的尤物,不過,紅衣女子盯着風痕延夜的那道火熱的視線是什麼意思。
“還真是帥氣呢,姐姐喜歡上你了怎麼辦?”紅衣女子扭着臀部,一步一步走向風痕延夜,眼中帶着幾絲媚意,伸出手,紅色的指甲便朝着風痕延夜的臉摸去。
就在紅衣女子的手即將碰觸在風痕延夜的臉上之時,一道不明的暗器咻的一下子,射中了紅衣女子的雙手。
一根尖細的樹枝極爲快速的朝着紅衣女子的雙手飛射而去,只見紅衣女子雙手一揮,樹枝只是劃破了她的肌膚。
紅衣女子猛地擡起頭,視線盯着樹叢之後的角落;“出來。”
風痕延夜看了看紅衣女子手上的傷痕之時,心底卻是一笑,這丫頭是越來越在乎他了。滿意看着漸漸走近的雲嵐,風痕延夜將其摟在懷中;“娘子生氣了?”
“怎麼,心疼了?” 雙眼一眯,心底有着些許的怒意,視線落在面前一襲紅衣的女子身上,這女人武功也不會太弱。
“爲夫只愛娘子一人,別的女人在爲夫的眼中只是糞土。”
風痕延夜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笑了出來, 明擺着是不給紅衣女子留言面。
但紅衣女子也不惱,看着手上劃過的傷痕,很出舌尖輕舔着流出的血液“暴力女子往往不會伺候好男人,跟姐姐走吧,姐姐會保證你舒舒服服的。”
雲嵐盯着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若是說這女人是現代的風流妓/女完全不爲過,古代人不是很含蓄的嗎。不過,眼前這女人明顯是一個異類。
紅衣女子見風痕延夜根本就不搭理自己,眼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子就升了起來;“姐姐到是真的相中你了,這樣吧,姐姐和你小娘子打上一場,姐姐贏了,你跟我怎麼樣?”
“沒興趣。”對於不值得交手的人,雲嵐從不會浪費力氣,眼前這一幫土匪是不打算讓他們安全的離開這,也是有全部殺了,才能從這出去。視線準過,一臉冰冷的看着風痕延夜;“解決之後好趕路。”
“呦!這不是小娘子嗎?”
就在雲嵐一風痕延夜準備動手的時候,只見從樹林中有走出一批人,一臉刀疤的男子扛着大刀,滿臉笑意的走向雲嵐;“小娘子,好久不見,可想我了?”
雲嵐的視線在刀疤男子和紅衣女子之間來回派回,怪不得張口閉口要搶人,原來是同一個山寨的。
“束手就擒吧,我們可以不殺人,不過貨物就要留下了。”刀疤男子將視線落在身後,百十來號人的陣勢隱藏在樹林之中,就算是風痕延夜與雲嵐這樣的高手都很難逃離,又何況身後還有十幾名官兵和貨物呢。
最終,雲嵐與風痕延夜以及十幾名士兵被當作俘虜押回了山寨,自然,那十幾箱的軍餉也進入了土匪的口袋。
夜,透着涼意,付陽山這一代早早的進入了秋季,滿閃掉落的金黃樹葉有着另一種美,只不過,月色之下,被捆子鐵牢中的風痕延夜與雲嵐無暇欣賞此時的美景。
”你們是誰得部下?”風痕延夜站在士兵面前,一股王者的霸氣令士兵們不敢直視。
一名身穿官兵服裝,身材十分瘦弱的少年擡起頭看向風痕延夜;“回壯士的話,我們是虎威將軍風痕炎的手下。”
雲嵐的視線有一絲不明,風痕炎是誰?
察覺到雲嵐眼中的疑問,風痕延夜將雲嵐緊擁在懷中,用身體的溫度來爲雲嵐取暖;“風痕炎是我王叔的長子,此時驍勇善戰,本應該在朝中爲重臣,只不過看不慣風痕幻天的作爲自動請纓,奔赴戰場。”
“可以收爲己用?”雲嵐再一次問着。
“能,此人雖然固執但愛民之心不亞於你我。”
“今日之事連累二位壯士了,若是他日能活着出去,定會稟告將軍,讓將軍重賞二位的。”
瘦肉的少年雙手抱拳,卻換來在牢籠外把手土匪的一陣嘲笑;“你們還是能活着出去,再說這話吧。”
夜色更甚,此時,一聲聲悠揚的笛聲從寨子中傳來,而本閉着雙眼的雲嵐猛地睜開眼睛,她是不是出現幻覺了,難道情蠱發作產生了幻覺?
“嵐兒,怎麼了?”
感覺到雲嵐的一樣,風痕延夜伸手出將雲嵐額間散落的藏發捋在耳後;“做惡夢了嗎?”
“延夜,你聽到聲音了嗎?”
雲嵐閉上雙眼,仔細的聽着那若隱若現的笛聲,這首曲子……這首曲子是她前世最愛的一首鋼琴曲,爲何……爲何會出現在這個時空,是幻覺嗎?
“你說笛聲?”
風痕延夜的一句話讓雲嵐徹底的明白,這笛聲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並不是她的幻覺。
夜色之下,笛聲依舊婉轉悲傷的迴盪在整個山寨中,而云嵐滿眼詫異但又帶着幾絲興奮之情,聽着那熟悉的聲音,究竟是誰……和她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也來到了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