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在將軍府中療養,一切的事情都交給了風痕延夜與召嚴去處理,後花園中,血色鳶尾花依舊綻放,只是絢麗過後正在漸漸衰退。
那紅的觸目驚心的花朵,一點一點凋零,也許冬天真的快來了。
“皇嬸嬸”未見其人先聽其聲,不久一身黃色華服阿夜珈藍出現在雲嵐的面前,一襲龍袍帶着幾分稚嫩的霸氣,若是成年之後,想必不會遜色於任何帝王。
“你明知本宮身份,又何須再叫我那個稱呼。”雲嵐將話說明白,她實在是不想聽到皇嬸嬸以及夫人什麼的話。
“太子妃,你來南疆的目的是爲了什麼。”站在雲嵐身前,看着面前只比他大一歲的女子,眼中些許的疑問,但是他能從阿夜南鑼眼中看到不一樣的情感,專屬於這女人的情感。
將腿上的毛毯從新整理好,一襲白色短衣長裙的雲嵐笑看着阿夜珈藍;“你覺得呢,奪你皇位如何?”
阿夜珈藍一襲黃色的龍袍坐在石椅上,眼角淡淡的笑意帶着幾分憂傷:“太子妃真會說笑”視線落在面前的血色鳶尾從中,一股悠遠似有似無的聲音從阿夜珈藍的口中傳來;“皇叔他喜歡你,我朕跟在皇叔身邊這麼久,沒有一個女子能走進將軍府,走進皇叔的心,你是第一個,朕有些羨慕你。”
“但我並不喜歡你皇叔,好心的告訴你一句,你皇叔是因爲你把本宮抓來這個地方的。”一來是因爲眼前這小皇帝,如果沒有這一切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半殘。
“太子妃錯了。”在雲嵐打算繼續說話的時候,阿夜珈藍打斷了她的話語“情蠱不是隨便可以植入的,在南疆秘術中,情蠱有兩種,第一種男女雙方舔舐對方的血液,第二種一方吃進兩者的血液形成蠱毒,皇叔選擇的是第二種方式,就代表你在皇叔心中有着不一般的地位。”
阿夜珈藍頓了頓,視線轉過落在雲嵐的臉上;“第二種方式要付出的代價是第一種情蠱的三倍,一旦雙方其中一人變心,疼痛會讓那人生不如此,而據朕所知……皇叔身體之內的情蠱從未發作。”
看着面前一臉挫感之意十足的少年,雲嵐歪着頭,長髮隨風飛舞,與空中飛舞的花瓣行程一幅天然的畫卷,一抹輕笑出現在雲嵐臉上,面對着阿夜珈藍,語氣中帶着幾分怒意”所以你想讓本宮留在南疆?”
“對,這些年來,朕從沒看到過皇叔笑得那麼開心過,一次也沒有,但自從你來了之後,皇叔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真誠,或許皇叔有一部分是爲了鞏固朕在朝中的低位,但朕能看得出,皇叔是真心的愛着你的。”
阿夜珈藍的情緒有點激動,站起身,俯視着眼前的女子,一抹笑意浮現在眼底;“如果可以,朕希望坐在輪椅上的是我。”
“聽過一句話嗎?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本宮是華國太子妃,風痕延夜的妻子,阿夜南鑼身爲南疆攝政將軍,而你是南疆的皇帝,不要把一切聯想的太美好,權利的慾望與現
實的美好永遠難以持平,你是南疆的皇帝。”
淡淡的留下一句話,雲嵐示意着丫鬟推他離開,阿夜珈藍依舊坐在後花園中,看着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女子,嘴角一抹笑意漸漸浮現,他或許知道皇叔爲何會愛上這個女人的道理。
傍晚,風痕延夜召嚴與雲嵐三人坐在水榭中用餐,而阿夜南鑼也同樣坐在三人身邊,看着風痕延夜細心呵護着雲嵐,他此刻多麼希望能與他調換位置。
“阿夜將軍在看什麼?”召嚴的視線似乎透過阿夜南鑼的心一般,語氣中帶着冰冷的氣息問道。
“本將軍是在想朝中七十三位大臣一半以上都臣服與皇帝,如張相一般的人還有十三人,是暗殺來得實在,亦或者是光明正大的圍剿?”
“將軍心中已經有了計劃,又何須在問過我們,你要本宮處理的人已經解決掉了,嵐兒身體內的情蠱是不是改解除了。”
風痕延夜放下手中的筷子,一雙眼睛帶着殺意看着阿夜南鑼。
阿夜南鑼紫眸中閃過一抹無奈的笑意,伸出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將杯中的美酒飲而進;“兩天,只要兩天的時間,本將軍就會將雲嵐身體內的蠱毒解除。”
“希望將軍說話算話。”
“那是自然。”
晚風吹過,帶着幾分寒意,風痕延夜坐在牀邊爲雲嵐揉捏着雙腿“感覺好些了嗎?”
點了點頭,雲嵐閉着雙眼躺在牀上,問着空氣中擴散的幽香,嘴角卻突然彎起一抹笑意;“你們猜兩天之內,南將會發生什麼變化?”
側身躺在長椅上,召嚴撇着嘴;“管他呢,最好滅國。”
雲嵐睜開雙眼,滿眼笑意的看着召嚴“你在南疆到底是什麼身份?”這一點始終是雲嵐好奇的,對南疆如此熟悉,知覺告訴雲嵐,召嚴的身份很不一般。
“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等你的人,轉了性了不打算和風痕延夜?記住,這永遠都爲你存在。”召嚴的視線看着二人,一抹壞笑浮現在眼底,
而召嚴的話成功的激起了風痕延夜的怒意,只見一把長劍筆直的從風痕延夜手中飛射而出,筆直的插進召嚴腿前三毫米處。
“雲,你跟着這個暴力男有什麼好?”
“召嚴公子,將軍有情。”
當聽到丫鬟口中的話,召嚴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同時也帶着幾分怒意,站起身召嚴看了一眼風痕延夜二人,轉身便離開了房間;“等我。”
正廳
一身紫色長袍的阿夜南鑼坐在椅子上,手中的美酒散發着淡淡的香氣,感受着眼前的人影漸漸逼近,一抹笑意浮現在眼底;“好久沒有見到你,還以爲你死了。”
“有什麼事情,直說。”
召嚴態度冷冷的,坐在一旁的長椅上,迎着門外的月光,帶着幾分肅殺之意。
“回來助我一臂之力吧”
“若是將軍想說的是這話,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世
界上本就沒有阿夜青嚴這個人,以後也不會有。”召嚴站起身便打算離開,但卻被阿夜南鑼一閃身阻止了前行的腳步。
“十幾年前你一走了之,母親因爲你思念成疾最後病死,這一切難道你都無動於衷嗎?”阿夜南鑼緊緊的揪着召嚴的衣領,紫色的眸子中帶着濃濃的怒意;“按照你的意思,這一段時間我沒有認你,任由你做自己的事情,可是你也該玩夠了。”
召嚴看着面前紫眸男子眼中的怒意,伸出手打開了揪着自己衣領的那雙大手;“我生下來唯一的目的就是尋找雲,十幾年前這話我已經說過,何況你的父親爲了救你,將我推向火海,若不是我逃離的及時,現在恐怕已經死了,世界上根本沒有阿夜青嚴這個人”
“你是爲了她,可是她心中已沒有你的位置。”阿夜南鑼這句話相似說給召嚴聽得,但又像是在與自己說的一般。
“那又如何,我只想守候我的守候而已。”迎着月色,召嚴轉過身,看着面前紫眸男子;“阿夜南鑼作爲十幾年前的兄弟,這個忙我幫你,但是雲身上的毒若是得不到妥善的處理,第一個殺你的也會是我。”
轉身,不再理會阿夜南鑼,召嚴的身形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
“只想守候你的守候。”一抹笑意浮現在眼底,若是他也能這麼做該有多好,可是上蒼已經不會給他任何機會了“咳咳……”
“將軍。”藍色身影一閃而過,從手中的藥瓶拿出幾粒藥丸放在阿夜南鑼的口中;“二公子爲何不肯承認自己南疆皇族的身份?”
“隨他去吧”服下藥,阿夜南鑼坐在長椅上,望着天邊漸漸被烏雲所遮擋的月色,紫色的眸子中殺意頓時升起;“該解決的都解決了吧,也到時候了。”
“是”
推開門,召嚴回到了房間,就看到雲嵐與風痕延夜一臉疑問的盯着他;“看什麼?”
風痕延夜眉頭一皺,眼神似乎像雷達一般掃射着召嚴;“沒想到我們飛雲寨寨主竟然南疆消失的神秘皇族阿夜青嚴。”
召嚴臉色一黑,盯着風痕延夜滿眼的戲謔之意,一股衝動恨不得將他砍成兩截;”偷聽別人說話是一種可恥的行爲,不對!我怎麼忘記了,可恥對於風痕太子來說可是家常便飯了。”
“不敢當不敢當”
雲嵐笑看着面前吵架的二人,沒想到召嚴竟然是南疆皇族阿夜青嚴,似乎這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數;“召嚴,想做皇帝嗎?”
召嚴轉過視線,眼中一閃而過的戲謔,不理會一旁的風痕延夜,來到雲嵐身邊,俯下身靠近雲嵐的耳邊;”那你做我的皇后嗎?”
“想得美。”說話的是風痕延夜,只見風痕延夜大手一揮,劍鋒直指召嚴的後背,而召嚴一轉身,便躲開了風痕延夜的襲擊。
“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出外面單練。”
“本宮今日就滅了你,永絕後患。”
“誰怕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