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兩天兩夜中可以說衆人是忙昏了頭,先是要打掃戰場,可就在戰鬥結束的當天夜裡,雨勢便加急起來,匆忙下只能利用陷馬坑和護營溝來掩埋死屍,那些被殺死的戰馬則被拉進黑龍縣城內準備留做糧食,馬肉乾從此便在雙城國興起了。
之後士兵們又連夜冒雨搶修被自己打垮的城樓,還要安撫城內的平民,等這一切都做罷三天的時間便過去了,而在這三天裡天天陰天,天天下雨,讓人膽戰心驚的是,雨勢越來越大,並且伴隨着狂風,若是此刻還留在城外,也許很多營房會受不住開始漏水了,多虧馬賊提前發動進攻,然後給了我們機會可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萬名傷兵有大部分是輕傷,在幾天的時間裡他們的傷口開始癒合很快恢復了戰鬥力,只是戰鬥減員的兵力一時間獲不得補充,雖然俘虜了一部分馬賊,但這些人不可能像湖陽的叛匪那樣感化收編,只能把他們先關押,然後找機會送回雙城,要麼砍頭要麼老死獄中。
就在第三天阿貓的審訊工作獲得了大進展,有馬賊指證戰場上擒獲的疑爲賊首的俘虜正是萬馬國鐵馬部落首領的侄子淳于,淳于是鐵馬部落內一名勇士,此人力氣極大又悍勇檀戰,歷年來多次帶兵入侵萬馬國,掠去婦女糧食無數。
由此人嘴中定可獲知萬馬國的許多戰報信息,只是這個淳于被指認後仍是死不認帳,便是用盡了東廠的酷刑他也寧死不屈,辣椒水喝了幾大壺照樣哈哈大笑,到最後一名彪形大漢被折磨的瘦骨鱗材、顫顫微微走不得路,可這樣他還是咬緊牙關不肯吐露一字,此人當即被我‘賜’字八個,‘生得偉大,死的光榮,’因爲他的‘英雄氣概’可以與英雄劉胡蘭和江姐同臺演出了。
最終此人只能用飛船押送回雙城,馬達想怎麼辦那就是他的事情了,總之這算是逮着一個大官,好歹場面話他要表揚兩句,那些天天窩在朝堂搞鬥爭的大臣們也可以趁機見識一下萬馬國的王公貴戚,也許讓那些大臣們一嚇,淳于什麼都交待了呢。
雖然在我看來此戰的成果不值得垃耀,但馬達和馬小達等人則不然,因爲把兩份戰報放到一起比較,張關用萬人性命破三千騎兵方奪飛龍府,而如今兩千餘人的犧牲大破敵騎兵萬人,這等功勞不能說蓋世也足夠讓那些龐黨的人瞧了,雖然他們用盡了理由爲那位‘光榮’獻身的張元帥辨白,但最後唯能站住腳的一條便是武器的不同,只是當初拒絕從御馬監購買武器的人是萬禮財,現在他們的話說的似乎很不氣勢,這事只能暫時不了了之,反正人死不能復生
未來的戰鬥計劃便是待雨停天放晴後繼續向一側的飛鷹府進軍,然後兩路大軍一齊南下,將白龍、黃龍,飛魚、飛鶴、飛鱷五縣盡欲拿下,至此靖邊便算完成,如果條件成熟也許會揮兵繼續南進,那便是馬小達說的直搗黃龍。
此戰雖然我軍損失甚多,但獲得的經驗更多,經過這幾天的修整,如果再次與馬賊做戰,也許我內心底的把握會更多幾分。論體形馬賊不算高大:論刀劍之鋒利如今他們的馬刀也快不過我們:論平地做戰的技巧他們更是無法勝過雙城士兵的戰陣:唯一值得他們擺架子的便是戰馬的優勢,但如果我們的騎兵營繼續壯大下去,他們的唯一優勢將不復存在。經過幾戰的繳獲,騎兵營戰馬數量已這到兩千多,可是與還有四萬之數的馬賊比,這點算不了什麼。
中午時分暴風停住了,雨下得更小一些,吃過午飯後變成毛毛細雨,於是許多蟄伏已久的人都出動了,這裡麪包括膽石,他被暴風雨困住暫時無法回雙城,本來他想搭乘飛船過過癮,但這事還沒有提出來便被馬小達給拒絕了,飛船除了極爲特殊的人物,誰也不可能搭乘,除非是趕着回去砍頭。
這些日子膽石內心反覆鬥爭,白史的話像根刺一樣扎進他的心臟,張關的一陀爛肉醬形象在腦中揮之不去,旁邊走着的親兵見統領悶悶不樂,便安慰他道:“統領大人,雨停歇後我們便可以回雙城,然後又可以享受花花天地,您愁什麼呢。”
膽石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從外表看沒人知道他是堂堂大內侍衛統領,“花花天地?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享受,換作你也得愁。”
親兵不解地道:“何故?統領大人這話小人不明白。”
膽石道:“我父王向皇上提親成功,也就是說我算半個駙馬爺了,若是在外亂搞女人的事傳到內城中,你說我還有命再享受嗎?”
親兵點頭道:“我把這事兒忘了,不過統領大人能享受十五公主那等美人,便是今後與別的女人絕緣也完全值了,畢竟雙城中除了趙監官的幾個女人外,能有十五公主的魔鬼身材只有黑美人海鮮館的金老闆可比。”
膽石道:“金美麗是朵帶刺的玫瑰,她是金國人,而且東廠和一羣痞子在護着她,能不惹便不惹,說到姓趙的,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最近他和十五公主走的太近,媽的,好像要勾引我的女人,這事兒我不能就此忍了。”
親兵道:“統領大人,有一些事情怕您還不知吧,其實很多人都知道十五公主和趙監官走的很近呢,當初湖陽叛匪中王率軍攻進雙城城邊,他們圍困御馬監便是十五公主假傳聖旨調援邊軍前去增援,結果援邊軍不爭氣,害得當時領兵元帥被踩死,而張關張元帥也受到一定牽連,之後那趙監官爲了替十五公主擔罪名,寧可不要命的領兵一萬餘前去湖陽剿匪,可結果這傢伙命硬,十幾萬叛匪竟然沒有害死他,反而讓他大獲全勝還爲朝廷收編了十萬外軍得到皇帝和太子的大力嘉獎,之後宮中多次有人傳出,說在御花園的月亮海邊,那趙監官一連救了三個公主性命,親了摸了十六公主,還把手壓在十五公主的胸部這麼按啊按……”
u住口膽石臉色大變,“姓趙的!我膽石與你誓不兩立!先是與我搶小魚兒,那事我聽了父王和赤王叔之言與你罷了,現在你竟然拿我的公主開刀,你還是不是人!媽的,是不是天下的大奶子都要歸你操!”
親兵急忙勸膽石道:“統領息怒,這裡人多嘴雜,有些話不要讓外人聽到啊。”
膽石擡步向城頭僻靜之地走去,親兵的話題勾起他的憤慨,回想那晚看到的男人背影,似乎有些像趙監官,想到他在月亮海邊像親兵形容的那樣不斷壓摸馬小薇的胸部,想到他舒服地坐在鞍馬上讓馬小薇吹簫,而且手還探進她的衣服內大肆淫摸,膽石有股要吐血的感覺,他要找個地方把那人痛痛快快地大罵一頓。
膽石終算找到個無人之地連踢帶罵地發泄一番,然後開始考慮馬小薇私通的男人到底是誰,現在這麼考慮過來,能輕易入宮而且權力足夠的大,並且有相當大的魅力讓馬小薇折服,甘願爲他做那種事兒,此人非他莫屬!
再一再二又再三,此事不能這樣忍下,兩人肯定上過牀了,不然不會發展到那種親密程度,想不到自己還眼巴巴着父親去提親,在撿人家的破爛貨還天天美的像撿了個寶,頭上都該長出綠油油的綠草叢了。
可是如何與他鬥呢,現在他的權勢是如目中天,太子寵信他,皇帝也倚仗他,便是滿朝文武百官這刻也不敢隨意開口指責,不然他一撂攤子誰來靖邊,要是讓馬賊打到雙城只怕大家都不用活。
“統領大人,您總要想個法子把十五公主奪回來,那樣的可人兒不在您的懷中實在是可惜了。”親兵道。
膽石憤憤地道:“那個死不羞佔了一個又一個美女,如今又對我的十五公主下了手,可我偏偏就是想不出辦法來應對,論打,咱們打得過他嗎;論陰,那傢伙瞞着龐太師一面獻媚一面暗中發展自己勢力,這事咱們陰得過他嗎:論帥氣論才華,也許張關那小子還能與他一拼,但我,自家人知自家事兒,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你說我該怎麼辦。”
親兵也是大爲犯難,張關確實是年少有爲而且英俊瀟灑,但那又能怎樣,就是觸犯了他的女人,結果被克成那般下場,死都沒能留個全屍。
此刻便是膽石自己的心裡也在犯嘀咕,好像不是皇帝的女兒剋夫,而是這淫賊的命太硬,誰與他搶女人便不會有好下場,想到自己只因爲十五公主一聲嗔笑便差點被冷箭射死,這事兒直到今天還能嚇出一身汗來。
“統領大人,我看這事兒不如借刀殺人。”親兵終於想到一條計策。
“說,怎麼個借刀殺人法。”膽石問道。
親兵道:“爲今之計當然不能明着與他拼,首先說內八王這邊不會同意,便是真拼起來我們也不是他的對手啊,但我們可以蒐集他的證據,然後到皇上面前證死他!”
“證死他?”膽石疑問道。
親兵道:“對啊,他與公主私通這等大事要是傳到皇上耳中,您說會有什麼結果,皇上最恨此種淫亂之事,到時候會輕饒了他嗎,而且這些日子我們住在帥府,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快快說來,爲何我沒有發現。”膽石着急地道。
親兵道:“因爲大人的目標過於明顯,有你在場的時候他們便會分外小心,而小人不過是無名小卒,根本沒人留意我的存在,我幾次聽到他與那雲瑤大美女說一種奇怪的語言,由此可以推論,這個趙監官絕非我們雙城國飛鷹府飛魚縣的葫蘆村人。”
膽石爲難地道:“好像這點不能成爲證據,聽說皇上知道他來自遙遠的另一方。”
親兵道:“即便皇上知道了也無妨,現在皇上不顧忌他的這層身份,那是因爲咱們沒有把證據呈上去,如果找一些他擁兵自重,企圖自立爲王另建朝廷的事情,統領大人猜皇上還會不會重用他呢?”
“對啊,”膽石大呼道:“太子年幼皇上雖然有意爲他尋找可靠的輔佐之才,但啓用一個外族人始終不妥,如果我們蒐集到他謀反的證據,不怕皇上對他失寵,那時候看他還怎麼牛,沒有了東廠和御馬監,他憑什麼與我爭十五公主,更況且他已有妻室,十五公主的婚事與他絕對無緣!這事我一定要告到皇上面前,他勾引我的未婚妻,我不會善罷甘休!”
親兵道:“那咱們現在就開始蒐集證據,最好能買通他身邊的親隨,這樣便是誣陷也能做到以假亂真。”
膽石把一個個人的影子在腦中過了一遍,然後道:“他的親兵都是剛剛換過,若說跟着他的時間最久,對他的一切事情最清楚之人莫過於玲瓏那個小丫頭。”
親兵舔了舔嘴脣道:“還別說,便是那十三歲的小姑娘也非常有味,老色狼挑女人頗有眼光。”
膽石踹了親兵一腳,“想什麼呢?現在是讓你幫我想辦法,不是讓你想女人!”
親兵慌忙正了正神色道:“是,是,統領大人,小人走神了。”
膽石道:“那小丫頭雖然是個美人胚子,但畢竟還是個不解風情的孩子,她的缺口最容易打開,若是她那裡不行我們再試別的路子,在她面前我們就說是奉皇上之命調查公務,就算她把事情告到那趙監官面前也奈不得我何。”
親兵豎着大拇指道:“統領大人英明,不過能不被她察覺最好萬一太子真的去跟皇上說起這件事情,我怕大人不好應對呢。”
膽石道:“這個我自然明白,走,找她去。”
城牆根搭着一個臨時帳篷,帳篷遭風襲四面全破,只有頂上還算完好,十幾個士兵聚在一起生着火堆正在烤潮溼的衣服,士兵甲道:“黃大,聽說你和黃二拿了不少賞錢到底是不是?”
在戰場上妝得賊首的阿哥黃大神秘莫測地嘿嘿笑了兩聲不做答,士兵甲又回頭問黃二:“我說,你倆還怕我們搶你們咋的,連個屁都不敢放,真他媽不夠意思。”
阿弟黃二道:“這事我們千戶隊都知道,也瞞不住你們,我和阿哥每人賞了二百枚鐵幣,另外一起擒那淳于的兄弟都拿了上百的鐵幣賞,太子殿下和趙大人對我們的表現非常滿意。”
士兵乙吼道:“操,可能不滿意嗎,那淳于是誰,是他媽鐵馬部落首領的侄子!聽說比馬爾多的塔單還要有名,只是這淳于好大喜功又貪戀咱們雙城國的美色,於是這才讓你們哥倆撿了便宜。”
黃大挺着脖子道:“便宜?直娘賊的,俺們兄弟倆吃了一肚子泥巴,還他媽弄的像個泥猴,這些不說,當時那些馬賊像吃了瘋藥不要命的衝,老八你在,那時候你們千戶隊曾經爲我們打增援,你說那場面叫撿便宜嗎,簡直是他媽拿命在賭命,要不是咱們的騎兵營及時趕到,這會兒,你們要是有心就給我們哥倆上柱香吧。”
被稱爲老八的道:“是啊,我可以證明,胳膊粗的拒馬槍都頂不住他們,當時我以爲自己可算把命交待了,所以話說回來人家那二百枚賞錢拿的不容易,再說咱們也不都拿了十幾枚鐵幣嗎,全家今年的花費是足夠嘍,這應該多謝你們黃家哥倆。”
黃大嘿嘿笑道:“直娘賊的,謝是不必了,沒你們增援我們現在就翹辮子了,哪次輪到咱們休息我們哥倆掏錢,大家夥兒下館子去,連吃帶玩女人我們付帳!”
衆人一聽有這等好事兒立刻喧鬧起來,不知誰突然提道:“幸虧是趙大人趕到指揮援邊大軍,要是還跟着那死人張關混,包不齊咱們已經下地獄了。”
有人道:“誰說不是呢,趙大人是我這輩子最佩服的人,丫的,厲害啊,身邊女人哪一個是平庸之色,而且人家夜御幾女臉不紅心不跳……”
黃大拍了那傢伙一腦瓜子,“直娘個賊的,我以爲你佩服趙大人英明的指揮能力呢,人家夜御幾女的事情你看過啊。”
那傢伙一縮頭道:“讓我看我也不敢哪,你們看我這肚子上的傷口,就是那位華夫人給親手做的手術,我聽軍醫說,要不是她及時施展神醫之術相救,我只怕早腸穿肚爛了,你們說我敢對救命恩人那般褻瀆嗎。”
有幾人附合道:“那華神醫的確是厲害,不遜色趙大人當年爲人治病的風采呢,而且啊她的身上還有股淡淡的香味,好好聞,咱說不褻瀆,但內心底還是蠻盼望能找個這樣的好媳婦兒,又漂亮又香還會治病,有這樣的老婆美死了。”
有人道:“我喜歡十五公主,氣質好啊,人家可是公主哎,想一想這小心臟就撲通撲通亂跳。”
“瞎,”有人反對道:“青青姑娘氣質就不好啦,人家毫不遜色,只是出身平民便罷了,不過我看她的公主氣質絕不遜色十五公主。”
“讓我說,我更喜歡玲瓏那小丫頭,人長的小巧,而且武功好。”
“我喜歡雲瑤,你們都不知道,我是最早跟着趙大人的兵,曾經有一次見到雲瑤爲趙大人跳舞,哎呀那個舞姿叫一個美,美的冒泡無法形容。”
黃大把自己的大褂子往拒馬槍上一插道:“都別吵吵了,你們喜歡有個屁用,那都是大人的心頭肉,少想幾次不是壞事兒,千戶長今天通知我和阿弟了,趕明兒我們便升任百戶,回頭請大家吃飯的時候別忘了給我們慶賀。”
衆人平素都是不錯的朋友,沒想到這兄弟倆非但有錢拿而且還升了官,紛紛先口頭恭賀起來,當然真要去喝酒那多少也要備份薄禮,總之連吃帶玩女人要把自己送的禮賺回來。
“黃大說的對,咱們不能打趙大人身邊女人的白日夢,張關的下場你們都看到了吧,你們知道大人爲什麼要下手那麼狠嗎?”
有人道:“噓,小點聲,上面有禁言令,此事不可談論,不過我看是因爲張關那小子殘殺千戶、師長和軍長他們,所以大人一怒下才斬了他的手腳,這足以證明大人的愛將愛兵之心。”
剛纔說話的那人道:“呸,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有位兄弟在宮內做當值公公,原來這張關經常去騷擾許辰公主,你們知道嗎,許辰公主和以前在花天酒地樓的小魚兒姑娘一起被皇上賜婚給咱們趙大人,張關聽聞此事便把所有怒火都發泄在咱們這些士兵身上,就是因爲咱們是大人的部隊哪,他間接是在折磨大人。”
有人道:“如果真這樣我們也不怨大人,這反而說明我們與大人關係親近,有了大人領導,便是御林軍見了也要給咱們行個禮,再說那等美女只有大人才配得上她們,張關算個啥鳥。”
“誰說不是呢,可這個張關就是不信命,他非要去糾纏許辰公主,大人的命格我推算過,那絕對是超級型,結果一來二去,張關便再三倒黴,最後纔會被亂馬踩死。”
有人道:“你他媽又來那套命理瞎論,張關若是被趙大人剋死那膽統領咋不死呢。”
“你們還別不信,爲什麼別人都好好的,唯獨跟在後面的張關會摔下馬車,那馬也偏偏來回踩在他身上走個不停?我告訴你們吧就是因爲他命犯天宮,你們都不知道,趙大人早先有鳥神的稱號,他是鳥神火神下凡,普通凡人若是與他犯克,只有死的份了,至於大內侍衛膽統領,他明知道咱們趙大人對十五公主有意,還偏偏敢跑到皇上面前提親,你們瞧他那一幅病胎子樣,用不了幾天便會掛掉,不信等着瞧好了。”
“噓!別亂說,有些事情讓別人聽到會對大人不利!見到邊上有一個蓑衣人側着身體偷聽有人立刻制止。
膽石走到這裡隱隱約約聽到說張關被砍了手腳,然後又是說命犯了天宮,被人剋死,再後來把自己也扯了進來,他不得不停住腳步打算進一步偷聽,只是這一舉動很快便被士兵們發現。
膽石一時氣憤,畢竟讓人背後詛咒兄期不遠這話誰也不願聽,他上前幾步冷冷地道:“你們幾位簡直是口出狂言,我見過那膽統領,他的面相大富大貴長命百歲,反倒是你們,一個個短命相。”
衆士兵見對方不過是一個平民打扮的傢伙,個個摩拳擦掌圍了上來,“小子,你挺橫啊,我們既然當了兵就沒把性命看做一回事兒,不過看你這副縮頭縮腳的樣子,莫不是個烏龜?”
膽石雖然沒把這些人的對話完完整整聽全,但他知道了張關的死另有原因,張關不是被馬賊斬去手腳,而是被自己人砍掉的!另外從這些士兵口中他證實了十五公主與趙監官的私通,一時間膽石憤怒歡喜一齊涌上心頭,憤怒當然是公主還沒有娶到手便先戴上一頂綠帽子,歡喜的是好像找到一條推翻那萬惡淫賊的證據,私通公主是一條,但濫用私刑陣前殺元帥更是一條大罪。
“你他媽的敢罵我?知不知道老子是誰?”膽石大怒,根本忘記了自己的一身打扮,那親兵倒是穿着大內侍衛的制服,但卻被他打發前行了,要不然他無法偷聽。
幾名烤衣服的士兵也是大怒:“誰知道你他媽是哪來的狗雜種,想偷聽我們談話也罷了,竟然還像狗一樣的亂咬人,爺們哪個地方惹你了。”
啪!膽石是小王爺,而且現在還是大內侍衛正統領,這幾名低賤的士兵竟然罵他是狗雜種,他衝上前煽了那傢伙一耳光。
其他士兵見自己人受了欺負,立刻圍了上來,這些人刀頭舔血自然不會有好脾氣,雖然有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但條文裡並沒有規定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現在對方先動了手,他們根本忘記了不可以和老百姓打架生事,將膽石掀倒在地狂毆起來。
這些人下手可不像膽石那樣軟弱無力,獸皮鞋踢一腳都夠他喘上兩分鐘,僅僅一會兒的功夫便把膽石打的光有出氣沒有進氣了,那傢伙還有力氣在念唸叨叨,“我是大內侍衛統領,你們打我是不想活了,我要到皇上面前告你們的狀去。”
那名親兵見自己主子許久不跟上來便返身來尋找,結果卻在街頭看到主子的斗笠,再一看城根地上那位露着半邊臉被狠揍的人不正是膽統領嗎,他大叫着跑過來,“住手!住手!大膽的奴才竟然敢毆打膽統領,你們想造反不成!”
剛纔膽石念念叨叨就有人聽見了,突然一名大內侍衛跑了過來他們更加確定地上這傢伙來頭不小,衆人互相使了個眼色,轟地一聲全散了,當親兵跑到膽石身邊的時候,周圍空蕩蕩如同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統領大人,他們怎麼可以打你,難道你沒有告訴他自己的身份?”親兵邊扶膽石邊問道。
膽石顫顫微微地站了起來,“我說了,可他們根本不聽,我要告到皇上面前,趙監官私通公主濫用私刑,我費盡千辛萬苦身受重傷終於爲皇上查明此事,我要將他們一個個全部正法,對了,他們長的什麼樣子你看清了吧,回頭幫我認人去。”
親兵大驚:“統領大人,您提前把我打發走了,我跑過來的時候他們早散了,如何能知道他們什麼樣子呢。”
膽石摸了一把鼻子上的血跡,“哎呀,那可不妙,他們樣子個個長的都差不多,讓那破斗笠遮的我也沒有看清楚,這可如何是好,我還想讓他們幫忙指證趙監官那奸賊爲張關平反冤情呢。”
親兵無奈地道:“他們肯定是黑龍縣內的駐軍,咱們慢慢查總有能查到的時候。”
膽石看了看天道:“可萬一雨住天晴他們便要上路繼續靖邊,難道咱們還能跟着前往把兩萬人從頭查個遍不成?只怕一場大戰下來那些人還會不會有命都是個問題。”
親兵道:“這的確不好辦。”
膽石恨恨地道:“媽的,這仇我是先記下了,早晚有讓他們償還的一天,我偷聽他們話裡的意思,好像動那姓趙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說起來這事挺邪門,那天十五公主剛給了我點好臉色,結果我就差點被箭射死,今天還沒有怎麼地呢,就白白讓人打了一頓,我這條命,哎去了大半條了,下手真有個狠哪,看來此事有些古怪,那小子難道命真的這麼硬?我堂堂小王爺都鎮不住他?”
“統領大人,我建議您趕緊去看醫生吧,您的傷不輕萬一留下點後遺症可麻煩大了,國家還有大事需要您去處理呢。”
膽石突然豪氣大生,“不錯,我不能有事兒,我一定要整倒姓趙的,我就不信會被他永遠壓在身下,走咱們蒐集他的罪證去。”
所有的公事都處理完了,由於暴風雨未停也不可能出兵,於是我只能天天與雲瑤和華青青鬼混,華青青已經從飛龍府趕了過來,傷員太多,需要她來指導隨軍的醫生。
這日風停雨微的午後華青青和雲瑤回房睡了,昨晚鬧到半宿二人體力不支要做個午休,趁此機會我悄悄溜進馬小薇的閨房,她正對着窗外發愣,聽到腳步聲回頭觀望。
“趙錢,雨要停了,是不是要出兵飛鷹府,不是我着急,只是怕時日拖延的越久對馬賊的利處便越大。”
我坐到馬小薇牀邊的椅子上,“天氣沒有放晴若是依舊這般陰沉,誰知道未來會不會再降暴雨,更何況這兩天的雨勢過大過急,道路沖毀,出行條件尚不具備。”
馬小薇知道我心中有定論便不再談論此事,她站到我身後道:“昨晚也不過來陪人家說會兒話,說,做什麼去了。”
我笑道:“當然是陪兩位老婆做*愛了,是你說先不可告訴她們你的事情,要不然你可以一起過去。”
馬小薇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倆人的事情雲瑤天天隨在身邊如何能不知,但她是公主臉皮子薄,在皇帝沒有下旨前不願輕易就公開暴露那種關係。
“纔不和你們瘋呢,都不知道青青姐是怎麼想的,你不是說她之前不肯二女侍夫嗎,就連小柔姐她都不願一起。”
我道:“條件會改變人的,也許是這裡的環境不同,再加上昨晚暴風雨大做,我若陪了雲瑤便不能陪她,若是陪了她便不能陪雲瑤,最後她半推半就讓我抱到雲瑤的牀上。”
“很舒服吧。”馬小薇半跪在我身前歪着小腦袋問我。
我點了點頭,她又道:“很爽吧,比我給你做還要爽嗎?”
我又點了點頭,“都爽,各有各的味道,我喜歡你們不一的性格和做*愛方式。”
馬小薇哼了一聲,“那你想沒想過昨晚人家怕不怕呢?”
我把馬小薇的頭抱在懷中道:“那就與她們一起吧,省得爭來爭去,我又不會分身術,大家同住一室其實感覺會更刺激一些。”
馬小薇笑着掙脫我的手,她從枕下抽出一封信道:“那,這是我十六皇妹寫的,你願看不看,不知道你們男人心裡想什麼,總想尋找刺激。”
馬小薇坐到牀邊臉上紅紅盯着牀裡邊不說話了,我打開信看了幾眼,原來是馬小蕊寫給馬小薇的‘情’書,這個傢伙竟然不記得寫封信給我,真懷疑我以前的保姆是不是白做了,很辛苦的,每次看着她高潮只能把慾火往肚子裡壓,不然總不能對她下手吧,年紀太小了點。
“姐,這些日子和我姐夫待在一起過得一定很快樂吧,我可就慘了,留在宮裡天天聽娘和父皇嶗叨,做事一出格便有人對我說,‘丫頭,多跟你姐學,你看看人家十五公主,多麼端莊多麼淑女,哪像你這般天天瘋、天天鬧,看將來誰娶你。’姐,你覺得這話公平嗎?我覺得很不公平,你嘴上便是不承認我也要這樣說,是,以前你很端莊你很淑女,但自從認識我姐夫後呢,記得聽他講《美人計》那日,你曾經這樣對我說過,說他是個有才的男人,但不是你喜歡的那種類型,因爲你喜歡溫文爾雅一副書生氣的翩翩公子。
可是結果呢,你還是不可救藥的喜歡上那個色狼男人,而且把你這無話不談無事不講的同父異母妹妹拋到一邊,我承認之前你對我很公開,便是在湖陽剿匪的時候你們摔進稻田他偷吻你的事情也不隱瞞,可是後來呢,每次問及你總是說,沒有,沒有進展,只是接吻而已。
是啊,你們只是接吻而已,只是吻的地方好像不對頭,我知道自己年幼不懂事兒,可是吹簫這個詞語在特定環境下的特殊意思我還懂,那也算接吻對不對?所以你沒算騙我。
別問我從哪兒得知這事情的,總之我要報復你,難道你還怕妹妹搶了你的男人?咱倆的關係誰跟誰啊,你身上哪一寸妹妹沒有摸過,我身上哪一處你又沒有觸過,用我姐夫的話咱倆跟同性戀玻璃差不多吧,可你瞞着我與我姐夫‘接吻’,我要狠狠地報復你,怎麼樣,下面的妹妹還疼嗎,那天晚上我姐夫來之前我可是仔細觀察過,腫了,很嚴重的腫了,我就是要讓你疼上幾天,讓你知道把我拋到一邊的下場。
可是有一點我很高興,因爲我還看到了你的那層膜,姐夫說過,那是處*女的標誌,也就是說你並沒有把我這妹妹完全拋到一邊,所以在早上姐夫喊你的時候我放棄了讓他進來‘捉姦’的想法,畢竟上次咱倆胡鬧讓他逮個現行可把你嚇得不輕。
只是我很奇怪,姐姐你說我們的那裡很髒,難道姐夫那裡便不髒嗎,可是你好像樂此不疲是不是?下次我要你像我對你那樣對我,不然我不會饒過你,要不然你就當場表演吹簫給我看,否則,哼哼,我把你們的醜事宣傳出去。
對了,有機會你問一下姐夫,那天的口水味道如何,雲瑤姐在外面催的急,妹妹只能寫到這裡了,不過我真的有很多話要對你說,想到你端莊的公主外衣下,竟然是個只有我和姐夫才知道的小浪女,我好想再把你按倒在地上像那晚在牀後,讓你流個滿地。
姐,讓我也加入你們吧,我真的離不開你和姐夫,在知道你們已經超越了普通的接吻後,我的心裡好亂,好羨慕好忌妒你,雖然最初我對姐夫只有恨,可是他太有才了,我的心不知道在何時便被他偷去,若是以後的日子不能有你們相伴,我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生活。
想念你們的馬小蕊。”
太有才了,馬小蕊太有才了,原來她真的知曉了我和馬小薇的事情,這算是要脅信嗎?還算是一封思念我們的‘情’書,看樣子她並不介意與姐姐一同上牀陪我。
馬小薇見我的眼睛不再瞄向那信,她奪過來晃燃火摺子把信燒掉,“都看明白了吧。”
我搖了搖頭:“沒,十個字有七個我不認識,什麼意思啊,是馬小蕊寫給你的家信?”
馬小薇嗔怪道:“別裝了,我知道你已認得大部分雙城國文字,她讓我問你,那口口水味道如何?不知道是小蕊吐到手心抹到你嘴裡,還是吐到碗裡讓你喝下。”
汗,馬小蕊自己亂說話這可怨不得我,“呵呵,那樣多麻煩,我們直接是嘴對嘴,別說混合了你下面的味道,挺刺激。”
馬小薇坐在我的大腿上,輕輕掐着我的胳膊道:“是我妹妹很刺激吧,你滿意了?就不知道教人家一些好東西,吹簫?後庭花?
虧你能想得出來,不過還好,身體總算仍背有處*女之名,便是我父皇查數也無法說出什麼來,可你打算永遠這樣嗎,小蕊那天給我的感覺很異樣呢。”
我一把撕開馬小薇的衣服,張嘴含住已經硬挺挺的小豆豆道:“你想要現在我就給你。”
咣啷窗外一聲響,我吃了一驚馬小薇卻一把拉住我道:“別走,陪陪我嘛,那天你和妹妹把人家折騰成那樣,現在事情還敗露‘天下’,你也不安慰人家一下。”
我笑着把馬小薇的衣服拉上,“別再讓人看到了,不然不定還會出什麼事兒呢。”
馬小薇道:“哪有人嘛,我畫了一套圖片你來看看。”
說着馬小薇從牀下抽出一疊紙來,原來是黑龍縣城外大戰的場面,畫中我衣衫飄飄,小薇則在身後爲我執傘,好像那日並不是她打傘,這個傢伙竟然還把自己畫的眉目含情,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記得看過一部電影,那上面梁朝偉演的韋小寶說過這樣一句話,“女人一旦被嘎就會很煩很粘人。”呵呵,飽含哲理的大師級語言,雖然馬小薇還沒有真正被嘎,但也只是差一層膜而已,這不現在就粘上了。不過我喜歡,若是關係都發展到那一步了,她還對我若即若離,這就是我嚴重的失敗。
馬小薇仍舊坐在我的大腿上,她問道:“畫的怎麼樣,也不給個評價。
我把畫放到桌子上道:“很黃,很暴力。”
“什麼?哪裡黃了,暴力倒是有,戰爭嘛。”
我指了指畫上的馬小薇道:“那天你有給我打傘嗎?還有啊,你這副神情唯恐別人不知道你是我老婆,一副待我抱着上牀的神情,這還不黃嗎。”
馬小薇辯解道:“我想給你打傘,可是當着那些人的面我能那樣做嗎,我是公主,揹着別人在牀上爲你做什麼都可以,當着人面我還是要恢復公主的儀態,人家在畫中過一過癮都不行呀。”
我道:“當然行,現在是不是也要讓我過一過癮了呢。”
馬小薇探手抓住硬硬的傢伙,“我真的想了呢,你說是不是有癮,爲什麼我不嫌它髒呢,反而喜歡的很……”
玲瓏流着淚跑出帥府,她接受不了自己愛的男人與別的女人在一起親熱,當然這裡的‘女人’是指他老婆以外的女性,若是雲瑤和周妮等人便罷了。
一時想不開的玲瓏跑到城頭,怕被人看到她流淚的樣子便儘量躲着人,她只想放鬆一下自己的心情,雖然知道那倆人甚至說那三人最終極有可能走在一起,但突然間被那對姐妹倆搶了先讓她難以接受。
“喲,這不是玲瓏姑娘嗎,真是巧了。”
玲瓏悄悄摸幹了眼淚擡頭去看,費了好大力才瞧清對面站着的竟然是大內侍衛統領膽石,她對這人沒有好感,因爲他和自己老爺搶女人,所以玲瓏冷冷地道:“原來是膽統頜,失敬了,你怎麼如此裝扮,這樣好看嗎。”
膽石沒想到要去找她便在此遇到,難道冥冥中老天都在幫自己?“客氣客氣,玲瓏姑娘慧心蘭質,認識的人無一不知無一不曉啊,至於我的樣子,微服私訪總要裝一裝嘛。”
分明是被人打了一頓嘴上還在逞強,玲瓏一扭頭道:“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別呀玲瓏姑娘,我正想找你有事兒呢,肯賞個光陪我坐一坐嗎?”
玲瓏道:“有事兒就在這裡說,我沒時間陪你。”
膽石也不是瞎眼的人,他道:“玲瓏姑娘好像不高興,有什麼事情能說出來讓我幫忙解決嗎。”
玲瓏隨口道:“感情上的事,外人萬沒有可以幫忙的道理,有事快說,不然我要回去照顧老爺了。”
膽石腫着半片臉努力擠出笑容道:“原來玲瓏姑娘是春心萌動,不知道你看中了哪位才子,我以大內侍衛統領的身份爲你保媒,定叫他說不出半個字來。”
玲瓏道:“你以爲這個破統領人家稀罕嗎,再說就憑你能讓他把其她老婆都拋棄嗎,自不量力,讓開,我要走了。”
膽石見這小丫頭不上道,看來只有明說了,他攔住玲瓏的去路道:“玲瓏姑娘,實不相瞞,我是想找你打聽一些趙監官的事情。”
玲瓏心頭正酸着呢,不加思索地道:“打聽他?除了泡美女他還會做什麼,早晚我要去告他的狀,看他能得意到哪天。”
膽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順利,他一拍大腿道:“對啊,告他,看他還能得意到哪天,泡婦竟然泡到公主的頭上,這不是找死嗎。”
玲瓏也是重重地哼了一聲,大白天倆人就做那種羞人的事情,怪不得他總是喜歡往公主房中跑,原來是有這麼一層關係,這次一定要到他老婆面前告狀,只是自己是不是也要改變一下策略了呢,畢竟父母都知道了倆人的婚事,而明明自己認識他在先,現在卻讓兩個妖精公主搶在前頭,這面子一定要奪回來,只是他的衆多女人中,只有自己的身份最低微,這可怎麼辦是好。
膽石見玲瓏只顧生氣不回答,以爲她默認了,便又道:“玲瓏姑娘,這事我願意幫你,只要到時候你積極與我配合,我定保你看到他哭。
玲瓏以爲膽石是在討好自己,畢竟這樣的事情她每天遇到的多了,內心底雖然想懲罰他,但事情真到了眼前她卻是不忍心喝斥他半句、不忍心看他受半分委屈,“算了,這事兒你就別跟着瞎摻合了,我自己心裡有計較。”
膽石仍不死心,“別呀玲瓏姑娘,你自己一人肯定無法成事,只有我在皇上面前多多進言兩句,我們纔有成功的可能。”
玲瓏以爲膽石要在馬達面前告他和兩位公主的狀,她正爲兩位公主生氣呢,“隨你的便,我沒時間和你瞎聊。”
玲瓏掉頭就遠去,膽石還不放心地在後面囑咐:“玲瓏姑娘,到時候你到皇上面前訴說一下他的罪證啊,成不成功可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