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通遠遠的跟着,不時回頭去看有沒有御林軍追上來,我實在忍不住了對他道:“史少爺別看了,他們忙活窩裡鬥去了,我們趕緊走吧,要不你自己找個地方先待着,我們回外城的時候喊你一聲
我自然知道這刻不能得罪了史通,因爲瀟灑三當家還在他家裡,就算我可以不顧他的安危何雨晴也不能啊,今天與何雨晴的關係發展出乎意料,我對她現在是充滿了關懷的愛意,她不高興的事情當然不能做。
史通快走兩步跟了上來道:“不,不用了,我還是跟着你們吧要不我和晴兒先去吃飯,你去探聽消息後再來告訴我們。”
何雨晴現在對史通有種說不出來的厭惡,她很懷疑之前怎麼會忍受得了他的獻媚,有了對比她反覺得默默無語的實幹男人令人喜歡,下午做出那種事、說出那種話,難道可以逃避自己的責任嗎,可是他會是自己未來的另一半嗎?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廠衛而已,自己會甘於平凡嗎。
三人默默地向前走着,功夫不大史通就恢復了原來的神態,雖然那些家丁沒有跟上來,但他卻仍以少爺身份自居,而且把我擠開何雨晴的身邊,開始向何雨晴說着不着邊際的輕佻話。
我在一邊恨的直咬牙,何雨晴似乎發覺到我的神態,拐彎兒的時候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手指在我掌心輕輕劃了一下,似乎在安慰我別介意這些事情。
何雨晴勾的我心裡砰砰亂跳,對於史通也不是那麼在意了,很快三人到了一家米鋪門前,卻見人去樓空,這還不算門口暗暗有崗哨在巡查,只要我們靠前便會被抓起來,早上史可悔派來打探消息的人肯定就是這樣被抓走了。
何雨晴抹了抹眼角的淚花道:“果然被查抄了,不知道是誰幹的,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史通道:“對,回頭我們組織起更強大的隊伍來,咱們殺回中城替死去的兄弟報仇!晴兒,你放心吧我會懇求我爹盡最大的努力來幫你,以我們目前的關係我爹難道還會把你當外人?所以你相信我好了,有了我們史家支持,殺狗幫一定可以重建中城各堂口。”
說到了殺狗幫的事情何雨晴就忘記了我的存在,二人越說越熱乎,最後像宣表誓言一般竟然拉着手錶示起同志般的友誼來,氣得我在一邊直翻白眼。畢竟我與何雨晴相處的時間太短了,若是其她的老婆肯定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一來在我和與事業之間她們會以我爲重,二來她們不會對我以外的男人假以顏色,看來以爲憑下午的關係就可以搞定她,真是高看自己了。
我氣呼呼地打斷二人道:“我過去找人問一下情況,你們注意點別亂動!”
悄悄離開潛身地向米鋪摸過去,從街上向裡面看去,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不過那種蕭條的氣氛明眼人一下子便能看出來,我探頭探腦向裡張望,身後有人拍了我一下,我猛地跳起來回頭就是一拳。
“大人,在下是古奇!”身後之人慌忙低聲道。
我收住拳頭一看可不是身着裝甲的古奇,他已經重新調回後都衛任都衛長,不過現在的古奇早不是昔日吳下阿蒙,四個都衛長都不敢開罪他,不僅僅是因爲他背後有御馬監和東廠,而是因爲他的做戰經驗極爲豐富,帶兵打仗訓練部隊他也都有了自己的一套,後都衛的實力已經躍居五都衛之首,旁人如何敢輕視。
“你怎麼在這裡?”我問道。
古奇道:“大人,適才在城門樓聽說了事情的經過,我便琢磨着威武將軍的朋友會是誰,後來遇到玲瓏,她告訴我你化妝潛入了殺狗幫,要我關鍵時候幫你一把,所以我便趕來相認了。”
我這時候纔想起來,自己是化過妝的,古奇能認出我來肯定是受了人指使,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一路上總有麻煩,況且中城內不是東廠說了算,除了有司法司的人外,更主要是有龐虎的御林軍,大權畢竟還是在他的手上。
“最近御林軍的情況怎麼樣?”我又問古奇道。
古奇道:“大人放心,後都衛兩萬御林軍完全在小人的控制下,至於其餘四都衛我也正在想辦法滲透,咱們帶回來的一萬五千人起了大作用,他們分散在各都衛中,而且又都對大人極爲忠心,由於他們有一定的作戰經驗,回到各自的都衛所後都受到重用,現在最少的官職也是伍長,我利用原來編制的由頭經常讓手下兄弟與他們套近乎,只要大人您一聲令下,我敢肯定御林軍最少有四萬人馬會遵從大人號令。”
想不到事情發展的這麼迅速,剛纔那名董伍長因爲我是威武將軍的朋友便極爲照顧,由此可以想像出古奇的話不假,只是這些御林軍的統率人員還是龐虎的人,我們又不是要造反,而是要爲太子重新奪回御林軍的實際控制權,要徹底控制御林軍就必須官兵一起控制,下一步就要想辦法給御林軍的高層官員換血。
我表揚古奇道:“好,你做的很不錯,太子殿下如果知道此事一定會非常高興。”
古奇道:“大人,今天太子殿下單獨找我談過話了。”
“哦,龐虎的人沒有發覺吧。”我怕事情過早暴露會對馬小達和古奇都不利。
古奇道:“沒有,這點小人也是十分注意,太子殿下要我聽從大人的指揮調譴,他說你有辦法把狗賊一黨消滅。”
我道:“這事兒不是一天兩天能辦成,讓我先把殺狗幫搞定後再說,不然他們夾在中間淨搞些出力不賣好的事情,關鍵時候怕會給我們添亂子。”
“大人英明,不過他們各堂口和總舵已經被搗毀還值得我們興師動衆嗎?特別大人還以身犯險,小人實在擔心大人的安全問題,畢竟這件事情龐太師已經插手干預,而且他手下能人不少,請大人一定要多加小心,最好能帶着玲瓏姑娘隨身保護。”
我道:“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有數,雖然殺狗幫在中城的勢力可能被東廠連根拔起,不過他們在雙城國其它地方還有十幾萬的幫衆,這些人不可以忽視,再說我的朋友不知爲何竟然被推爲了殺狗幫的幫主,我不能不管她。”
古奇笑的有些曖昧,“是何小姐吧,玲瓏姑娘吩咐了,御林軍如果有抓到她的馬上先向她彙報,小人已經囑咐了手下兄弟,如果發現這個通緝犯必須先上報再行動。”
我道:“她要是被抓了我豈不是也一起被抓?不和你說了,我還要繼續做臥底,對了,剛纔城門處的騷亂怎麼樣了?”
古奇道:“我帶人過去馬上便鎮壓下來,那些龐黨的御林軍根本不是對手,他們平素缺乏訓練不說,更缺乏團隊協作精神,被咱們人打的遍體鱗傷,這事我已經通知左都衛,就當是普通士兵鬥毆揭過了。”
我悄悄探頭向後看了看,街角陰暗處史通似乎還在啤喋不休向何雨晴糾纏,也許他在講故事,反正何雨晴臉上帶着笑,雖然夜色陰暗但我還是看到了,古奇見我臉色變幻不定,他又道:“大人,您很討厭那人是不是?”
我呵呵笑了笑,“那傢伙是殺狗幫長老的兒子,當前我不可以得罪他,不過他實在煩的很,何雨晴是我趙錢選定的馬子,他敢給我亂泡……”
“大人,這種人不值得您生氣,敢泡大人的馬子,他會遭報應的,您放心,肯定會……”古奇古怪地笑着道。
我知道古奇話裡有話,也跟着嘿嘿笑了幾聲,然後故做無意地道:“這小子暫時不能死,不然我早一刀砍了他,呵呵,殺狗幫的三當家還在他家中養傷,他爹的力量還需借用,呵呵。”
古奇道:“明白,明白,大人您還有什麼需要小的替你去辦,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小的先去了。”
我道:“沒有了,今天身上沒帶錢,改天我請兄弟們去喝茶。”
古奇道:“大人客氣了,我們跟着你剿匪都發了財呢,回來後羨慕的其它御林軍全得了紅眼病,按道理說應該是我們請你纔對。”
我邊走邊道:“自己兄弟,客氣個啥,我去了。”
剛回到潛伏地何雨晴就着急地問我道:“華錢,什麼情況?”
我道:“人都被抓走了,關在東廠……”
“什麼!”何雨晴大怒,“早知道就提前刺殺趙狗官了,想不到他竟然趁火打劫毀了我們殺狗幫在中城的勢力。”
我道:“大當家不要衝動,東廠緝捕殺狗幫是份內的事情。
何雨晴似乎不想聽我的解釋,“什麼份內的事情,他現在已經在幫龐虎做壞事了,這是標準的助紂爲虐,你還要我拉攏他,我今晚就去殺他。”
我心裡道,我就在你身邊,你殺得了嗎,“大當家,你考慮事情的角度出了問題。”
何雨晴道:“怎麼就出了問題,你讓史通說一說,他抓了我們的人毀了殺狗幫,我還不應該殺他嗎?”
史通極力附合道:“對,晴兒說的對!走,咱們回家,讓我爹找人去殺那個狗官,晴兒你不必感謝我,這是我應該爲你做的。”
如此肉麻的話我聽着掉雞皮疙瘩,可何雨晴似乎不以爲然,看得我怒火大生,真想一腳把史通踹到一邊去,我對何雨晴道:“大當家,你聽我解釋,你覺得殺狗幫的人是落到龐虎的手上好一些呢,還是落到東廠的手上好一些。”
何雨晴沒想到我會問出這個問題,她道:“哪個也不好。”
我道:“相比較而言呢,總該有個選擇。”
何雨晴想了想道:“那還是東廠吧,畢竟殺狗幫成立的目的就是殺龐虎這個狗賊,爲天下受屈受冤的老百姓出口氣,這事已經無人不知,而且最近殺了龐黨不少人員,如果我們的人落到龐虎的手下九死無生。”
我道:“昨晚青雲樓事件中龐虎抓了許多在外部響應的殺狗幫兄弟,大當家說那些兄弟可是知道中城各堂口的位置?”
何雨晴點了點頭道:“可能不一定每人全知道,但那些兄弟各堂口的都有,只要嚴加審問各堂口的暴露是早晚的事情。”
我道:“以龐虎的做風手段,只怕用不了一個小時便會問出中城殺狗幫各堂口位置所在,東廠搶在前頭抓了人應該說是幫了殺狗幫的大忙。”
何雨晴生氣道:“你怎麼這樣說,爲何要處處爲那狗官辯解。”
我道:“大當家,就算東廠不抓人龐虎肯定也會抓人,一旦殺狗幫的人入了龐虎的手保證不會有生還,可是落在東廠的手中就有得商量了。”
何雨晴仔細考慮了一下道:“還別說,確實有道理,繼續說下去。”
我道:“沒有了,我們加快速度去聯繫東廠大檔頭便是,如果大當家能夠把他說服,讓他放人不是小事一件嗎?”
何雨晴一拍自己的大腿道:“不錯,華錢,今後我聘你做我的師爺吧,有你幫忙何愁殺狗幫大事不成!”
我心頭道,聘我做你的老公還差不多,想不到你失憶後竟然不考古幹起幫會來了,真應該帶着朱達一起來,讓他來幫你不是更好我行了一禮道:“謝大當家賞識,小人從此鞍前馬後爲您效力!”
史通在一邊看着不樂意了,他道:“大當家,我也可以做你的師爺啊,論計謀我不比華錢差,更何況我背後有我爹在支持,對你的幫助肯定比他要大。”
史通對我忌妒憤恨這是肯定的,上午我用一陽指唬了他一通,雖然他暫時不敢對我動手,不過我知道他一定會想辦法算計我,要是何雨晴真留他在身邊,說不得我就要讓東廠先把他抓起來了。
何雨晴考慮權衡了一番正待答應,旁邊街口突然傳來雜亂聲,我低聲道:“有人來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免得被他們懷疑。”
三人於是不敢再說話,擡腳向有燈籠的主街道而去,可是身後的腳步緊緊跟隨,很快就到我們身邊,接着就聽到有人道:“咦,這不是史少爺嗎,三更半夜的你到中城溜達什麼?”
我和何雨晴回頭去看,卻是一隊巡街的御林軍,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嚇何雨晴再看到御林軍神色便有些不自然,不過好在那些御林軍根本沒有在意我們倆人,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史通身上。
史通看到御林軍更是害怕,其實他對殺狗幫並沒有多少印象,他更願意做一名紈絝子弟,若不是因爲大當家勾的他無法安心,他纔不會急着做殺狗幫的師爺呢,雖然他爹一早便是殺狗幫人員,而且位居顯赫,不過史通平常接觸的還是市井無賴居多,就像普通無賴一樣,見到御林軍都有種莫名的害怕。
“我、我不認識你們。”史通藉着不遠處的燈籠光看了看對方道。
咣一個耳光煽了過來,打得史通轉了幾圈才消去那道力量,火辣辣的五個大手印出現在一半臉上,何雨晴也沒想到對方竟然不問原由的就打人,她喝問道:“你們怎麼隨便打人。”
那御林軍脾氣倒好,“這位小哥,不是我們隨便打人,而是這賤種該打,他欠錢不給還勾引我嫂子,你說不該打嗎?”
何雨晴通過剛纔中城門一事知道史通賭錢欠人債,所以這時候這名御林軍說出欠錢一事她信了,但勾引人家嫂子又是怎麼回事兒。史通見何雨晴似乎相信了對方的話,他捂着一半臉急忙道:“你們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們,誰又知道你嫂子是誰,別亂冤枉人。
那名御林軍道:“好,你還給我狡辯,你是不是外城史可悔的兒子?”
史通道:“是,既然你知道我是史府的少爺還敢打我?我爹在外城也算有頭臉的人物,你們這樣做是不給我們史家面子,小心我們告到司法司和軍部定你們罪。”
御林軍啐了一口道:“我呸!你們史家有個屁面子,在我們御林軍眼中就是分文不值,兄弟們先給我殺殺威,看這小子還敢不敢橫!”
一羣御林軍擁上來把史通按倒在地上痛毆起來,何雨晴着急地問我道:“怎麼辦,怎麼辦呀。”
我道:“別出聲,估計是史少爺賭錢欠債,他們打一頓出出氣便會了事兒,咱們便是想救他也不成,對方人多,而且巡街的御林軍一羣接一羣,讓史少爺受點苦以後重新做人也不是壞事兒。”
何雨晴忽然悄悄拉起我的手,她嘴角有些笑意地道:“你剛纔生我的氣了?”
我一挺胸道:“哪兒呢,我沒那麼小氣怎麼會生你的氣,不捨的。”
“花言巧語,”何雨晴抿嘴一笑,“我也是應付他,不然史家不支持我便也罷了,若是在背後搗亂殺狗幫重建更是困難重重,你明白嗎,他是我的仇人,爲了得到我的身體對我卑鄙無恥地下毒,這種人我可能會喜歡他嗎。也許你不相信我,但我認真地告訴你,我不是下流的女人,中午那事兒是身不由已,可是我說過的話絕對算數,你放心好了。”
我有些心疼地道:“委屈你了大當家,明知道這個無賴是仇人還要笑着面對,我幫你去找東廠大檔頭,咱們把殺狗幫的人要回來何雨晴突然道:“你不會學着那個無賴稱呼我一聲?”
也不能全怪何雨晴如此短的時間便對眼前男人認了命,她骨子裡的性格便是個敢做敢當的女孩子,這從她丟了史前權杖,在人家不要歸還和賠償的情況下仍然‘賣身’爲秘書可以看出,中午她雖然中了春藥,不過她的神智是清醒的,在那種情況下她做出那般下流事情,而且還親口許諾了對方爲妻爲妾,這刻又倍受這個男人的關愛和體貼,她不心動是假的,至於原來的三當家瀟灑,她親口拒絕了他的兩次示愛足以證明那個男人對她不來電。
讓我喊她一聲‘晴兒’我可肉麻不來,我道:“還是稱呼你一聲雨晴吧,我喜歡這個名宇。”
何雨晴道:“你會把我當做她嗎?”
我道:“是啊,如果我找不到她的話,就把你當做她,你說好不好呢。”
耳中傳入一聲聲慘叫似乎在提醒我們這刻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何雨晴道:“別讓他被打死,不然我們回去如何向史可悔交待。”
我看一眼道:“放心吧,那些御林軍下手有數呢,我們不能上前,我怕再冒認自己是威武大將軍的朋友會被抓起來。”
御林軍停了手,領頭的人道:“這次你總會記住了吧,亂勾引別人的老婆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史通躺在地上亂哼哼道:“我真的不認識你的嫂子啊。”
領頭御林軍道:“好,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讓我嫂子出來認一認人,嫂子,嫂子,出來吧,看看是不是這小子強姦了你。”
“來啦,來啦,”一聲陰陽怪調的聲音從街後響起,火把下一個‘妖婦’扭着屁股姍姍而來,爲什麼要說她是妖婦呢,因爲她實在不能稱爲一個女人,其姿容直逼地球上的‘如花’姑娘,走一步身上的粉子都會掉下一斤來,黑黑的鼻孔挖一下便是半兩鼻屎,比水桶還要粗的腰,肥大的胸部都快甩到後背上去了。
“弟弟,奴家來啦,那天殺的史少爺在嗎,奴家要嫁給他!”
“噢……”衆人一陣嘔吐,我雖然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古奇找來教訓史通的,但卻不知道他能把事情搞成這樣子,大概是古奇以爲何雨晴在喜歡着史通,所以找個女人來噁心一下何雨晴,好讓她離史通遠一些,想一想這等爛貨都上的男人,哪能是好東西呢,若是跟着這種男人過一輩子,除非是瞎了眼。
史通雖然被打的鼻青臉腫,但當看到這個‘美女’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趴在地上吐了起來,那名御林軍衝着地上的史通一指道:“嫂子,就是他,你上前認一認,反正我哥早已經不在世了,如果嫂子真的要改嫁,兄弟我便爲你做主了。”
如花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道:“就是他,就是他,弟弟,那夜他輸了錢喝醉了酒,不知怎麼地就摸進了奴家的房中,奴家清楚地記得他會玩的花樣特別多,什麼老漢推車、枯樹盤根、後庭菊花,奴家不活啦,羞死人了。”
何雨晴拉起我道:“我受不了了,史少爺怎麼連這樣的女人都不放過,他還是男人嗎,咱們走吧。”
我道:“想想他敢對你暗下春藥便可知,這小子一準是性飢渴可能那夜實在找不到人,於是只要有個孔便就認了。”
何雨晴嗔道:“你也不是好東西,我們再去其它堂口看看吧,留在這裡萬一讓御林軍瞧出眉目就慘了。”
我道:“好,馬上走,不過臨走前還是和史少爺打個招呼吧,免得他回府後說我們的不是。”
如花人肥力氣大,上前一把抓起地上的史通,按在胸前好一通蹂躪,史通連連呼救:“救命啊,救命啊,我真的不認識你,你肯定是認錯人了。”
如花道:“不可能,你的味道我聞得出來,還有你的小雞雞,不信我摸一摸。”
何雨晴羞的跑到了一邊不敢再聽下去,因爲如花的話讓她想到了下午在密室中的事情,那味道那粗大的寶貝讓她的心一跳一跳的。
御林軍道:“嫂子,你真的喜歡他嗎,那好今晚我就替你們主持了婚禮,咱們去廟裡拜堂吧,這樣他污辱你身體的事情也可以洗刷清了。”
如花抱着史通道:“好啊好啊,謝謝兄弟了,今晚我還要他那樣搞奴家,奴家從來沒有那麼享受過,他好會玩哦。”
御林軍道:“兄弟們,咱們走着,拜完堂洞過房自然會把人還回史府,省的這賤種不帶眼色總壞事兒。”
我知道這御林軍是在向我放話兒呢,史通在他們手中不會有危險,鬧騰完了便會放回到史府,這樣把他從我們身邊拉開,免得總壞我和何雨晴的事兒。
聽到這裡我上前對史通道:“史少爺,既然這位如花姑娘對你有意,我們就不打擾你的洞房花燭夜了,慢慢享受,慢慢享受。”
史通已經語無倫次,“救我,救我,大當家,晴兒,救我,別讓他們把我抓走啊,大當家……”
那名御林軍上前啪啪又是幾耳光,道:“讓你給我胡說八道,兄弟們,找雙臭襪子把他的嘴堵上,免得說出不該說的話來。”
一雙冒着熱呼氣的襪子堵到了史通的嘴中,如花扛起人美滋滋的走了,一隊御林軍隨在她的身後,也許真的去拜堂洞房了,這次也讓史通嚐嚐被強姦的滋味。
何雨晴猶豫地道:“他不會有事兒吧。”
我道:“不會,剛纔人家也說過了,拜過堂就把人送回史府。”
何雨晴道:“史通真的會娶那個女人?”
我道:“也許吧,情人眼裡出西施,也許他暗中喜歡她也說不定,現在郎情妾意人家洞房,咱們還是趕緊查房吧。”
“查房?”
“調查殺狗幫其它堂口的情況。”
走了許久何雨晴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着自己的事情,終於快到殺狗幫總舵的時候她問了一句,“華錢,你、你有老婆了嗎?”
我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我有女朋友了。”
何雨晴有些失望,“哦,她會不會瞧不起我。”
我道:“不會,如果我華錢真的有幸能娶到你,你們會做很好的朋友。”
真的談到實質性的問題時何雨晴又啞了,兩人遠遠站在一座廟宇外,周圍也同樣布着暗哨,不必進去看也知道了,總舵失陷。
“不必再看了,我們想辦法與東廠大檔頭聯繫吧。”何雨晴道。
我道:“我們先去吃飯,中城有家海鮮館不錯,邊吃邊說這件事情,畢竟人家不是我乾弟弟,不能我說怎樣就怎樣。”
海鮮館這條街上人更密集,而店裡也是人滿爲患,老闆娘金美麗坐在吧檯上結算着帳務,她身旁的幾張桌子成爲最搶手的位置,有人賣到一個位子十枚鐵幣,以便能心安理得坐在那裡欣賞這位性感黑美人。
好不容易帶着何雨晴擠了進來,由於身上沒有帶鐵幣,我不可能用錢打通小二找個位子,待會吃飯的錢恐怕還要何雨晴出呢,嘿嘿誰讓她現在是大當家,我冒着危險給她打工,請我吃頓飯也是應該的。
兩人站在一邊等着有人吃飽後騰出空位子來,還算幸運身邊那位抹了一下嘴起身喊道:“小二,結帳。”
我招呼何雨晴坐下,屁股坐了一半下面的凳子卻被人抽走了,接着一人坐到桌前道:“這位子我們先佔了,你們另等去!”
我一屁股坐空摔在地上,擡頭去看卻是四個陌生的男子,其中一個歲數較大,眼睛閃爍不定不時察看周圍的情況,另外兩個家丁的打扮看起來應該是跟班,而搶我位子的則是一少年,洋洋得意坐在桌前等着小二上前招呼。
“於叔!”何雨晴突然一臉驚喜地喊出聲。
歲數較大的老人猛地擡頭,他仔細打量着何雨晴,何雨晴把進中城時打亂的秀髮向後一捋,一張嬌美的臉龐出現在衆人眼前,老人也驚喜地道:“小晴,是你!我們以爲你出事兒了。”
搶過我凳子的年輕公子哥也騰地站了起來,“晴兒,我找得你好苦,想不到你逃出險境了,我爹還怕你在青雲樓內遭遇不測了呢。”
於叔擺手道:“這裡說話不方便,不要深談此事兒,大家都坐下吧,吃過飯找個地方我們再詳說。”
這一突然的變故讓我坐在地上尷尬異常,他們與何雨晴是認識的,那麼說我剛纔摔的這一腚蹲就要白受了,而且最關鍵的是又出來一個小白臉,日他奶奶的,我追其她老婆的時候都沒有這般費力,咋何雨晴就這麼難搞呢,先是瀟灑三當家,還好他現在躺在牀上動不了,後來又是史通,也好他跟着如花拜堂去了,現在又出來一個鳥,不知道一會兒他會怎麼樣。
何雨晴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她伸手來拉我,“華錢,別介意,是自己人,狼公子和你開個玩笑呢。”
狼?準不是什麼好東西,看他的眼神便知道,盯着何雨晴的手惡狠狠看着我,我知道他這是忌妒,媽的,老子拉自己老婆的手關你個鳥事兒,一會我還要摸她的奶子,你能氣死不成?相信你也想摸吧,不過老子下午享受過了,你這輩子是別指望!
我迎着狼公子惡狼般的眼神抓住何雨晴的手,然後借力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隨便拉了個椅子坐下,雖然剛纔忙着搶座,不過現在既然互相認識,大家還可以搭個夥省得要另外找座兒。
周圍嘈雜的聲音震耳欲聾,其實就算交談密事別人也難以聽到。人都有這麼個好奇好色心理,一來海鮮館是稀奇的玩意兒,二來很多人是對老闆娘慕名而來,看那黑美人正襟危坐,不時輕撫一下額前秀髮,偶爾露出潔白雙齒對大家一笑,也可能會羅裙輕搖幫着小二上菜,那黑亮健美的大腿,半遮半掩的酥胸,引爆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球。
何雨晴湊到我耳邊把這些人介紹了一下,從這點來說她對我還是比較尊重,於叔是殺狗幫的一位老人,身手相當不錯,不過自從他一次刺殺失手後便退隱到狼長老府中做了一名護院。
殺狗幫四位長老都是有家業的人,老當家最初爲何這麼考慮設置我不清楚,可能是出於財力和身份掩護上的原因吧,平素只有幫中高層纔會知道四位長老的身份,普通幫衆便是出了事也不會影響到四位長老的安全。
史府史可悔是一位,狼府狼傲天又是一位,而狼公子便是狼傲天的兒子狼嘯,聽聽這名字,整個一色狼,再看看他瞧向何雨晴的眼光,絕不遜色史通,原來四大長老的後代都是一路貨色。
自打我進來就發覺金美麗的眼神有些不太對,總是不經意間看向我,特別當我背對着她的時候更能感覺到她的火辣,哪裡出了問題,她根本不可能認識我,那日在地窯中雖然火把亮了一會兒,但我相信她沒有看清我。這個黑美人左右看、上下看都別有一番風味,怪不得能吸引這麼多的男人來就餐呢。
我以爲只有我自己在留意金美麗,回過頭才發現狼嘯看過了何雨晴又去看金美麗,那種色眯眯的神色比我尤甚,天下男人一個樣,色!
小二過來點罷了菜,何雨晴與於叔低聲交談了幾句,原來昨晚出事後中城的狼府便派人四處查探消息,當他們得知自己的力量無法彌補敗局時,便切斷與殺狗幫的一切通還聯繫,狼府人原以爲那把火將三個當家都燒死在其內,卻不曾想大當家與三當家逃了出來,這對殺狗幫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何雨晴與於叔談的火熱,只可惜狼嘯和史通一樣,都對殺狗幫的事情不感興趣,唯一感興趣的便是這位美麗性感的大當家,對他們而言,龐虎便是有萬般罪惡也沒有影響到他們的生活,放着好好的安穩日子不過,這不是傻子行爲嗎。
“晴兒,”狼嘯終於忍不住道:“既然這次幫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看你就不要再搞什麼殺狗幫了,隨我回狼府過幾天安穩日子吧,看着你每日東躲西藏我如何能安心。”
於叔道:“少爺,你這話可不能當着老爺的面講呀,不然他會生氣的,殺狗幫是咱們的心血,就算龐狗賊除了還會有別的狗賊可殺,只要天下一日不太平,我們便一日不罷手。”
“切,”狼嘯不屑地道:“你們太幼稚了,以爲就憑一個殺狗幫便能把天下的貪官污吏清除?這根本不可能,只要有人便會有不平事兒,難道你們能永遠管下去?那還用不用生活了,人活着是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享受生命嗎,每日提心吊膽去幹殺頭營生,真是吃飽了撐的。”
於叔臉色微變他欲言又止,何雨晴道:“狼少,我們的苦心你是不會理解的,現在殺狗幫需要狼長老的支持,我已經聯繫到了史長老,咱們齊心協力把毀掉的各堂口再恢復起來,就算到時候不再殺狗官也可以爲老百姓做點實事兒。”
於叔感動地道:“小晴,老當家沒有看錯你,我相信在你領導下殺狗幫有希望重振聲威,咱們吃過飯便去狼府,到時候你與狼長老共商大計。”
狼嘯一臉不以爲然,其實我心中也是這般,怎麼搞的何雨晴被洗腦了?爲了一個殺狗幫真的要把自己的青春和熱情都奉獻在這裡?還是因爲我在她心中的地位不足以取代殺狗幫?總之她有些像狂熱的宗教信徒了,這樣發展下去可是個大問題。
我對面坐着的是狼嘯,狼嘯身後站着兩名家丁,他倆是沒有資格入座的,不知爲何二人瞅着我的背後張大了嘴巴,包括狼嘯也是一副垂涎欲滴的神情,這又不是與何雨晴初見面,他用得着這麼誇張嗎,以爲自己在拍電影吧。
身後一道不是很熟練但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客官,您要的乾煸魷魚來了,還有一盤下酒的小涼菜,因爲過年廚房裡很忙,其餘的菜要稍等片刻。”
我感覺背後像被人點了把火,那是金美麗!這個傢伙怎麼親自來上菜,還挺給面子啊,不過她又不知道我是誰,難道是看中了狼嘯那小白臉?應該不會吧,她在海鮮館中肯定見識過很多帥哥,這個狼嘯算不上極品。
回憶那晚在地窯中,我隔着褲子感受到了她的‘激情’,她的身材火爆度毫不遜色雲瑤,而且衣着大膽有些歐陽倩的風範,想想這裡女孩子不穿底褲着裙裝,靠,又要硬了。
金美麗站在我與何雨晴之間,她側身將一盤乾煸魷魚和一碟小涼菜放到桌子上,而臉卻正對着我,我有些心虛,畢竟那晚自己有些放浪,雖然是形勢所迫,但自己在其中也是有了主動的行爲。
“客官,您怎麼稱呼?”金美麗把菜放下後恰好站到我面前,她不離開反而如此問我道。
“我?”我故意裝做無辜地道:“呵呵老闆你怎麼會在意我這麼個無名小卒呢,不值得一提,不值得一提呀。”
對面的狼嘯卻主動地道:“我叫狼嘯,狼是野狼的狼,嘯是仰天長嘯的嘯,老闆娘高貴美麗,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呢?”
金美麗似乎只對我感興趣,因爲她根本沒有迴應狼嘯的話,而是繼續追問我道:“客官真是深藏不露,連個姓名都不肯相告嗎?還是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畢竟邊上還有個何雨晴,我不可能與金美麗磨嚌下去,於是啞着嗓音道:“在下華錢,不知道老闆娘有何賜教。”那晚我曾經告訴過金美麗自己叫華錢,碰到何雨晴的時候隨口又用了這個名字,誰知道換了相貌來海鮮館吃飯這個金美麗會過來問名字呢,不過天下同名的人多的是,她就算懷疑又有什麼用。
金美麗嬌笑一聲,酥乳上下顫動讓對面的狼嘯和兩個家丁目瞪口呆,她微微一側身一條健康黝黑的美腿展露出來,對面三位同志更是難以忍受了,兩名家丁由於是站着身子,身下頂着的蒙古包暴露在衆人眼中,尷尬的二位紅着臉低下了頭。
“在下金美麗,華爺很眼熟,我們曾經在哪裡見過面吧,你可別告訴我僅僅是重名而已。”金美麗盯着我不放,似乎想從我的眼中發現點什麼。
我故做鎮靜地道:“金老闆開玩笑吧,我倒是希望能與你相識,只是在下真的是慕名第一次來這裡吃飯,你金老闆如此美人這般看得起在下,我真是受寵若驚呀,怎麼,金老闆有朋友也叫華錢嗎
何雨晴有些不高興地別過頭去,我心頭卻暗喜,這丫頭在吃醋這是好事兒呀,最起碼說明我在她心中開始有點地位了。
金美麗道:“華爺可以借一步說話嗎?只消一會兒就行。”
我不想多生意外,便拒絕道:“金老闆見諒,在下只是替人做事的小長工,身不由已無法答應你的要求,你肯定是認錯人了,給我們上幾壺好酒,我們要慶祝一下新年。”
金美麗見我不肯答應隨她走,而她留在我們這邊又是萬衆矚目,最後只能無奈地道:“今晚你們的消費我請了,各位隨便享用,酒馬上就到。”
金美麗施施然離去了,留下陣陣香風和黝黑健康的回憶,對面的狼嘯總算回過神來,對於我這番豔遇他完全抱着忌妒的態度,低低哼了一聲罵我道‘傻子’。
我沒有計較這點小事兒,黑美人雖好不過卻是帶刺的玫瑰,萬一讓她認出我是那晚的人,對我客氣謝我救命之恩還好,要是找我麻煩讓我賠償她的身體損失費,我可怎麼辦啊。
讓金美麗這一打岔原本的話題都中斷了,來這裡的人都是喜氣洋洋結朋伴友慶新年,而只有我們這一桌一時間死氣沉沉大家默默地喝着茶喝着酒,坐在桌前的四個人是各懷心事,我當然是在考慮金美麗到底發現我哪裡不妥了,何雨晴則是敵視的不時瞅兩眼在吧檯忙活的金美麗,於叔則在考慮殺狗幫的未來,狼嘯眼神不定,一會兒看向我,一會兒又看向金美麗,一會兒又看向何雨晴,這個色狼心中想什麼鬼都知道了。
最終是於叔先打破了沉悶的局面,他低聲問何雨晴道:“小晴幫裡出了這等大事兒,你打算怎麼辦?”
何雨晴道:“於叔,我打算先救人,三當家的傷勢應該不會危及生命了,所以他那裡可以放心,我們目前的任務是先想辦法救出被捕的幫衆,然後再考慮重建殺狗幫總舵。”
於叔點頭道:“你還能記掛着兄弟們的安危,這點十分難得可貴,只是據我們所知他們被抓到東廠監牢裡,那裡是人間的地獄,只怕這刻那些人早遇難了。”
何雨晴道:“不會吧,那個趙狗官會如此心狠手辣?”
於叔道:“這也說不定,畢竟在百姓口中的傳聞東廠的酷刑舉世無雙,他們抓到那麼多的幫衆怎麼也不可能好飯好菜招待着。”
何雨晴看了我一眼,我道:“這事兒沒確切的消息前我們不要亂猜測了,待會兒我便看看能不能找到熟人聯繫一下趙錢,如果能約他出來談一談最好了。”
“什麼!”於叔大吃一驚,“你們要見東廠的大檔頭?大當家這萬萬不可!”
我道:“有何不可,我與大當家商量過了,對趙錢進行打擊不如進行拉攏,一來有他在官府照應可以更方便我們行事,二來被捕的幫衆也可以順利營救出來,而且他的力量比我們要強大許多倍,有他幫忙要殺狗賊何難。”
於叔道:“說是這樣說,可你們知道那趙狗官是什麼意思嗎?”
萬一我們勸說拉攏無效,他藉機把大當家抓進去怎麼辦,是不是殺狗幫就此要被滅根,那老當家一生的心血就全白費了。”
我還沒有出聲反對何雨晴就道:“於叔,事情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個人安危對殺狗幫來說無所謂,不過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實現爹爹的遺願,就算我不在了殺狗幫可以繼續推舉新的有能力幫主,我相信他會做的更好。”
於叔分辯道:“哎呀,你這孩子不懂的,咱們這些老兄弟當初成立殺狗幫完全是因爲擁護老幫主的仁義,而且我們焚香發下重誓,殺狗幫只要存在一天就必須是老幫主的骨肉血親接繼,雖然名義上你是老幫主的義女,但兄弟們卻全知道,你其實是老幫主的私生女,不然大家怎麼會讓你坐上這個位子呢。”
“你說什麼!”何雨晴有些不敢相信。
於叔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又怎麼敢騙你,我暫以老兄弟的身份參與了你與老幫主的滴血認親,你們兩滴血確實是融合到了一起,只是老幫主怕受你責怪他拋妻棄女,便編了那麼個理由,說你是他在山中拾得的義女。”
滴血認親在地球現代科學中已經取消,那個根本不準,出現誤差是常有的事兒,估計何雨晴可能無意中頂替了原來老當家女兒的身份,結果稀裡糊塗就當了大當家。
何雨晴聽罷於叔的話臉上神色變了又變,最終她像下定了決心“於叔,不管我是不是爹爹的親生女兒,總之我會繼承他的遺願這點請大家放心好了。”
於叔道:“我不是要說這件事情,老幫主除了你之外再無其他子女,殺狗幫按照立幫的規矩必須要由你來繼承,除非你有了後人,不然你的安全必須保證!所以我要阻止你去見趙狗官。”
何雨晴爲難地道:“可是不去見他如何救那些幫中兄弟呢,難不成看着他們受難而死?”
於叔道:“我們可以另想辦法,總之這個冒險辦法不可取。”
我道:“你們也太過於小心了,要成大事哪能不冒險,我用自己項上人頭保證,大當家去見趙錢絕對不會有危險。”
於叔發火了,“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在這裡蠱惑大當家!”
旁邊的狼嘯這刻終於插上一言,他大聲附合道:“不錯,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是你說了算還是大當家說了算。”
狼嘯聲音一大立刻引來周圍人的觀注,於叔示意他注意安全,幾人立刻閉上了嘴,周圍的食客見沒人再出聲也不再理會,我氣得想拍案而去,不過這事情自己心中爛明白,但怎麼能向他們明說啊。
狼嘯低聲對我道:“你是何許人也,怎麼之前在殺狗幫從沒見過你。”
何雨晴爲我解釋道:“華錢是昨晚我們在青雲樓刺殺丁魁時認識的朋友,他原本是東廠的一名廠衛,多虧了他要不然我和三當家可能就死在青雲樓裡了,而且是他出手爲三當家治傷,現在我已經升他爲殺狗幫的師爺。”
於叔大吃一驚:“什麼!東廠的廠衛!”他全身戒備手模向腰間,“這簡直是胡鬧,這種人你都敢相信,小晴你太大意了,不能放他走,一會兒出去把他幹掉。”
“不!”何雨晴擋在我身前,“誰也不可以傷害他,我相信他是好人,他救過我和三當家的命,我相信他不可能害我。”
我感動地對何雨晴道:“謝謝你大當家,我說過的話肯定能做到,你放心吧,便是你不去見趙錢,我也會想辦法讓他放一部人出來以證明他的清白。”
何雨晴也很感動,她對我道:“華錢,你放心,我說過的話也肯定能做到,你的建議是正確的,於其與趙錢爲敵,不如拉他入夥,這樣可以大大壯大殺狗幫的實力,到時候便是龐虎也奈我們不得。”
“糊塗!”於叔氣得一拍桌子把臉轉向一邊不理何雨晴。
狼嘯對身後兩名家丁暗使手勢,兩名家丁會意趁着衆人不注意慢慢繞到我身後,二人突然地出手擒住我的胳膊,接着把我按到桌子上,砰,一盤乾煸魷魚‘吃’到我臉上。
狼嘯得意地起身道:“咱們與東廠誓不兩立,大當家雖然掌管着幫裡的生殺大權,不過如果你的決定已經迷失了本性,那麼我們有必要幫你找回正確的方向,於叔,把他綁起來,悄悄帶到外面幹掉。”
狼嘯是個衝動的人物,要動手也不應該在這裡,因爲兩名家丁撲上來已經驚動了周圍的食客,於叔大呼魯莽,這不是明擺着向街上的御林軍報警嗎,況且中城東廠的暗哨遍佈,一個不慎就會被他們發覺,不過已經動了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我何時受過這般凌辱,如果這刻有超能力一定把狼嘯踢到大氣層外,那兩個家丁的力氣大過我一人,而且我胳膊受制無法動彈,氣急下只有破口大罵:“死雜種,你敢動你爺一根汗毛,老子讓你走不出海鮮館!”
我知道身後必定有人在暗中保護,這邊一鬧騰玲瓏肯定馬上就會知道,以她的脾氣不把狼嘯扔到狼窩裡輪姦就算對不起他。若不是雙手被制,我一槍就幹掉這死驢種,也不必等她們來救援了。
金美麗一直在留意這邊的動靜,她突然見酒桌上動起了手,立刻不顧一切趕了過來,恰好手中端着一盤準備上的菜,她啪地一聲拍到桌子上,“大膽!誰敢在我的店中鬧事兒!把人給我放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狼嘯爲何要如此衝動?其實就算我是龐狗賊的人本來他也不會介意,可讓他受不了的是何雨晴維護着我,而剛纔金美麗上菜的時候明顯對我表示了特殊的意思,這讓一直高高在上的少爺自尊心大大受挫,若我是皇親貴戚的公子倒也罷了,而我偏偏是剛入殺狗幫的一個無名小卒,他如何能不火大,我曾是廠衛的身份也不過是他的一個藉口而已。
對於金美麗的出面狼嘯更是忌妒異常,對面的小子倒底是燒對了哪路高香,自己今天是哪根神經不對勁,難道出門沒看黃曆?爲何遇到的美女都對他表示出不同一般的舉動。
狼嘯淡淡地對金美麗道:“金老闆,他是我的人,我願怎麼辦就怎麼辦,怎麼你要爲他出頭嗎?不知道你是他的什麼人?相好?還是姘頭?”
何雨晴氣得要掉下眼淚,怎麼幫中長老都生出這麼些無聊的兒子,殺狗幫若是想靠這些人重整旗鼓,不如回鄉下種田算了,狼嘯說金美麗是自己師爺的姘頭,想到下午自己許諾嫁給他,這話不是諷刺自己嗎。
砰!砰!兩塊灰漿製成的磚頭飛過來正好砸在兩名家丁的頭上二人一聲慘叫捂着腦袋瓜子倒在地上,手指縫滲出鮮紅的液體來而那板磚受撞擊已經碎在地上。
金美麗嘆了一口氣道:“我說過會不客氣,你偏不聽,現在怪不得我,已經有些日子沒人敢在這裡鬧事了,正好拿你解解悶兒。”
於叔和狼嘯騰地站了起來,狼嘯是不服氣,而於叔是見對方出手如此之狠,就怕他們下一步傷到狼嘯,那時候就是他嚴重失職了。
從一處角落走出兩個人,一個面如雷公,一個矮小如猴子,雷公道:“矮子,咱們這算不算新年第一磚?”
矮子道:“大哥,只有下半夜纔算新年,現在還是舊年,這隻能算你舊年的最後一磚。”
我沒想到在這裡會碰到孫大聖和矮子,不過也好,他們出面總比玲瓏要強,不然我沒法向何雨晴解釋,只是好像他們根本不認識現在的我,不過據我所知他們收了海鮮館的保護費,而金美麗又在心裡懷疑我的身份,所以我不必擔心自己會吃虧,反正菜已經到了臉上不如先吃點看他們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