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騰地一下從桌子上翻了過去,一把抓住瓜皮帽老九手裡的畫軸,另一隻手抓住他寬大的衣襟大聲喝問道:“我老婆在哪裡!”
“你、你說什麼?”老九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顯然他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一時心急竟然說了漢語,他要能聽明白就成神了。
“這個女人在哪裡,”我穩了穩心情重新用嘰哩咕崤語問了一遍,畫像中的女人雖然因爲畫工水平的問題有所偏差,但那飽滿欲裂的胸部,臉上一副超然凌人的氣勢絕對是程素素,真是沒有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她們八人一定是像我一樣從蟲洞穿越過來後遇到隕石團落到這個與地球古代相差無幾的奇怪星球。
瓜皮帽老九顯然也是個痞子,我太過於着急動作烈了些讓他十分難堪,雖然說我是什麼鳥神下凡,但好像也有人不信神,他把臉一轉竟然不理我的問話。
大力丸嗖地起身啪一拍桌子對老九道:“媽拉巴個羔子,鳥神大人問你話你倒是吱個聲!”
大力丸肯定是罵人了,至於用的是他們民族中哪句國粹我沒有功夫去考證,只能根據他的語氣和動作來個想象中翻譯。
瓜皮帽老九顯然是害怕大力丸,這蠻漢不似我細皮嫩肉,只怕一掌打過來夠他受的,“放開我,放開我就慢慢給你們講。”瓜皮帽老九慢慢吞吞地道。
冷靜下來我也想明白了,既然程素素在這裡,那麼其她七人應該也在,現在以我的能力不足以將她們迅速找到,只有摸清情況再下手,不然好漢吃了眼前虧救不得老婆們不說,把自己小命再搭在這裡就麻煩了。
想通了我也不再急在一時,放下瓜皮帽回到自己位子上坐好,這時候二蛋子他爹出來打圓場,“各位父老鄉親,今天是我家喜得後人,大家給點面子,儘管吃盡管喝,但千萬不要傷了自家和氣,追根朔源大家祖上都是一家人嘛。”
瓜皮帽老九身邊的男子道:“得了,得了,大家不過是爭着看個女人而已,沒什麼大事兒,老九繼續講下去。”
賴斯基悄悄湊到我耳邊道:“趙錢兄弟可是認識畫軸上的那位她娘?”
賴斯基值得我信任,我道:“實不相瞞賴兄,她正我要尋找的老婆之一,沒想到她也到了雙城國,這次我不想留下來也要留下來了,另外還有七個人我一定要找到。”
賴斯基道:“趙錢兄弟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講。
從之前與大力丸的交談中我知道這顆雙子星軌道週期與地球相差無幾,一年也是三百多天,只是他們這裡的計時有些不一樣,基本上就是上午、中午、下午和晚上,沒有準確的小時制,不過他們也按年來計算歲數,大力丸沒有我大,可賴斯基卻長了我幾歲。
我道:“賴大哥,我來這裡第一個遇到的人就是大力丸兄弟,你們都是好人絕對值得我信任,我對你們知無不言,你們有什麼話也儘管說好了。”
賴斯基對我暗暗拱了拱手道:“好,就憑趙兄弟這句話你這位朋友我賴斯基交定了,找人的事兒我和弟弟會鼎力支持,不過據我觀察你對我們這裡的很多情況都不明瞭,從這位弟妹的容貌來看,估計另外七位也是賽天仙,在亂世中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自古紅顏禍水,八位女孩子若都像這位弟妹這般漂亮,只怕你們失散這麼久已經發生了許多不明情況,我雖然久居葫蘆村不知外面天地,但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尋妻之路你一定要謹慎小心了,莫不要把自己的性命丟在這裡,到時候就算尋得八位弟妹又能怎樣。”
賴斯基說的到是在理,只是找不到她們八個,或者是她們八人有任何閃失我保得性命又如何,不過小心些總是要得,若不是超能力被該死的蟲洞吸去了,我怕它個鳥。
“賴兄我明白了,今後說不得要麻煩你們相助,小弟只要能堅持到家裡來人接應這世界就會大變樣,我老家的科技程度遠非你們這個世界可比。”
賴斯基笑道:“我知道,可以飛嘛,在我們這裡只有鳥神纔可以做到的事情。趙兄弟,剛纔那位老九你可不要小瞧了,他原本是瓦族長僱傭的一個閒漢村民,一直幫着瓦族長往飛魚縣城運皮毛,往村裡販鹽茶鍋具,後來他從中投機倒把被族長辭掉了,便滯留在飛魚縣城做起地痞混混,據說認識的人物很多,是個惹不起的主兒
我點了點頭:“謝謝賴兄,我心裡有數了,咱們還是聽聽我老婆的情況吧。”
瓜皮帽老九模了把嘴角的口水,道:“諸位鄉親,我老九是什麼人,豈會拿個娘們來騙你們,她的樣子你們剛纔都看到了,雖說豐滿性感又嚴肅但也有她嬌媚楚楚的一面,我曾經在縣衙大街上見過她一次,當時她坐在一家茶攤前蹙眉深思,那種若有所失之感令我幾天不得安寢,我偷偷蹲在茶攤旁看了她半天,後來有位老夫人來喊她,她嬌婉一笑把我的魂魄都差點勾走,那渾圓挺實的小屁股一翹,胸前的兩團巨物跟着顫呀顫,顫的我心臟都一同抖起來,不由自主跟着她一路隨行,後來你們猜怎麼着?”
一羣村民也抹了把口水道:“怎麼着?”
瓜皮帽老九道:“她竟然進了縣衙大院!我收不住腿也跟着向裡走,結果讓兩個衙役一腳給踹了回來,這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差點闖了禍,感情人家是縣太爺的人!”
“呸!”我暗暗唾了一口,素素絕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我相信她。老九這番話也算沒白意淫,最起碼我知道了素素的下落,只要找到一位還怕其她七位不知所蹤嗎?我要去縣衙找素素!
有位村民喊道:“縣太爺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老九你是不是活夠了,別誅連到我們這些本家啊。”
老九道:“起初我也以爲她是縣太爺的妻妾,可是後來聽我一個兄弟說,人家是縣太爺的乾女兒,據說是縣太爺去城外巡視時撿到的,有人曾看到她是從天上落下的大蛋中裂出來,我看哪,八成是哪位神女下凡間,驚動哪位神女,保不準是天下要大亂嘍。”
這個世界的社會體系也是男尊女卑,雖然葫蘆村的村人沒有三妻四妾,但據縣城傳回來的見聞,在那裡三妻四妾蔚然成風,社會風氣十分敗壞,單看這羣老大不小的男村民聚在一起公然意淫便可窺一二。
我放心地長呼一口氣,素素做了縣太爺的乾女兒這倒不必擔心壞人對她起歹意,不過新的危機又出現了,素素是乘逃生艙迫降在此地,那多半是運輸艦出了故障,如此一來其她人是否安好?不行,等不得了,我要馬上動身去縣城。
我對賴斯基道:“賴兄,我等不下去了,能否找個明白人告知一下去縣城的路線,我要馬上去找素素。”
賴斯基擡頭看了看天道:“這個時間你無法出發了,要去縣城也必須明天趕早,近五十里的路程可不是小事兒,再說路上野獸出沒小徑幽深,你自己一人無法安全通行,回家我們商議再說。”
我嘆了口氣,如今真是急不得,誰讓自己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難道老天故意整我嗎,這是要考驗我與七個老婆的愛情忠誠度?
好不容易熬到酒席散去,二蛋子和他爹又把我留下千恩萬謝,雖然這是男尊女卑的世界,但好像二蛋子他媳婦纔是這個家庭的領導層,特殊例外處處可見嘛。
二蛋子他娘從房裡出來對我道:“鳥神大人,我媳婦想親自拜謝你一番,不過她身子虛弱可否請鳥神大人移駕房內。”
我猶豫不決,雖然昨天冒然衝進產房,但那是無奈救人之舉,這次再進坐h子的婦人之地只怕不妥吧,可誰知道二蛋子聽說他媳婦請鳥神大人,一把將我推進房內,這老公真是嚴重懼內啊。
我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在給孩子餵奶,低拉着頭站在房門口問了一聲:“二蛋嫂身體可恢復了些許?”
一個虛弱的女聲道:“是鳥神大人來了嗎,可否靠近些說話。
我向牀前走了兩步,昨天沒細看二蛋子媳婦,這刻看來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也算一個長相不錯的婦人了,可能是爲了給孩子吃奶方便,她穿了一件對開的白大卦,不過鬆鬆散散的衣服卻並沒有掩蓋住鼓鼓的胸部。
我尷尬地看了一眼迅速收回目光道:“二蛋嫂如果沒有事我回去了,至於什麼鳥神大人以後不要提,都是大家訛傳,你看我也就是一普通人而已。”
二蛋媳婦細細地打量我一番,突然紅着臉笑道:“鳥神大人如果不是鳥神上身能把我肚子裡的孩子割出來嗎?你救了我們母子二人應當受我們大禮相拜纔是,怎奈我這身體……”
我道:“不必,不必,你現在休息好纔是最要緊的事兒。剖腹產與鳥神其實挨不上邊,當時我對玲瓏那麼說也是爲了安她的心,不然一刀下去我還沒有成功她先嚇倒了怎麼辦。”
孩子突然哇地哭出聲,我以爲自己說話的聲音大了些,正待道歉卻見二蛋媳婦一掀衣服,譁,眼前白光一閃一對飽滿的大乳f出現在面前,二蛋媳婦身體一側摟過孩子把乳頭送進嬰兒口中,啼哭馬上止住了。
我紅着臉向外退道:“既然孩子要吃奶,我出去了。”
二蛋媳婦突然招手道:“別,鳥神大人慢走,我有幾句話要說。怎麼昨天在我身上又摸又割,今天看了看就成這樣,真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這個女人真大膽,我雖然對她們社會了解甚少,但這兩天爲了學習語言聽的事兒也多了去,像這麼大膽的話從爲人婦爲人母的女人嘴裡說出來實在是令人震驚。
我歉意地道:“二蛋嫂,昨天小弟也是爲了救人,無奈下對你冒犯,希望你別放在心上,這事相信二蛋子哥也會諒解。”
二蛋媳婦哼了一聲:“他敢!這次我給他家生個兒子,他更是要聽我的話行事兒,呵呵,不知道鳥神大人怎麼稱呼。”
我低着頭道:“我叫趙錢,以後請不要再喊什麼鳥神了,在我們家鄉鳥這個名詞,咳,咳,還是有些貶意的。”
二蛋媳婦呵呵嬌笑,胸前的兩團大白乳都跟着抖,孩子大概吃不穩奶又哇地哭起來,二蛋子媳婦索性將衣服敝到底,胸前的春光全漏淨了,她抱起兒子換了個姿勢孩子這才止住了哭。
“你的家鄉離這裡遠嗎?呵呵,趙錢,你這鳥神的名義我看還是保留着吧,這樣外面的閒人也無話可說,不然他們若是以爲你只是一個普通人,昨天傍晚又對我那般,只怕,只怕會有些不妥。”
我真搞不明白了,這女人看似大膽怎麼這刻反而扭捏起來,若說她扭捏可胸前的春光卻是絲毫不避諱我,我還是趕緊走吧,素素的胸部比她美多了,沒必要留在這裡尷尬。
“二蛋嫂我明白了,小弟真的還有事兒,先行告辭了。”說罷我不理二蛋媳婦的強留出了房間,大力丸手着捧着個盆,裡面是些白白的湯汁。
我不解地道:“幹什麼?吃飽了還要帶盆湯回去?
大力丸傻笑道:“這可是寶物,若不是跟着趙錢大哥我們還喝不到呢,只有族長和幾個有身份的長輩纔可以喝。”
告辭二蛋子一家回去的路上我問賴斯基:“這湯是什麼東西,怎麼還這麼高貴?”
賴斯基說了個名詞我不明白,他便饒來饒去給我解釋,當我終於搞明白這是二蛋子媳婦肚子裡的胎盤時差點沒把中午吃過的飯吐出來。胎盤是好東西我知道,可做藥也可做高級滋補品,不過感性上我還是不能接受,那堆東西我明明讓玲瓏給倒掉,沒想到他們竟然拿來做湯了。
四個老爺們一會兒功夫回到了三間小草屋,還未坐穩昨天給我做剖腹產助手的小玲瓏她娘便來找我,我沒心思理她,正準備和賴老爹、賴斯基商討一下明天一早去縣城的事兒,可小玲瓏她根本不講道理,硬把我拉到了門口。
“鳥神大人……”
我打斷玲瓏的話道:“叫我趙錢,不然我馬上走。”
“趙……趙錢,我爹請你晚上過去吃飯。”
“不去,我等着救人沒時間。”
“我爹輕易從不請人吃飯。”玲瓏有些生氣地解釋道。
“真的不能去,明天我就要去縣城,有個重要人物等着我去救她,你爹的心意我謝謝了。”說罷我不理玲瓏回身進了草屋,賴斯基說的對,那八女有七個是我老婆的事還是別在外人面前提了,免得多生意外。
“你……”玲瓏氣得在後面直跺腳,“死鳥趙錢,虧我把你宣傳的天花亂墜,你……你不是好人!”
這刻我沒功夫在小她娘面前裝好人,我的素素老婆啊,明天就能看到她了,想到她豐滿怡人的身段,想到她在我懷中嬌轉呻吟,不知爲何心底竟然癢的難以抑制,小弟弟似乎也在蠢蠢欲動,超能力沒有了,不過還好小弟弟威力應該不減。
我當然沒有傻到獨身一人去飛魚縣城,可賴老爹也沒有去過縣城,更不用說他的兩個兒子了,去瓦族長家裡求救只怕老傢伙還在氣頭上,搞不好再來坐刑扎漏壺就麻煩了,但沒人指點去縣城的路可不妙,這不是當今的地球,有條大馬路直走就行,據賴老爹聽販皮毛的村民說,地形很複雜,沒有走過兩三次的人休想安全到達縣城。
“你們要去縣城嗎?嘿嘿……這路可是不一般哪,以我玲瓏走過三次的經驗來看指點你們一番也不是不可以。”四人正在走投無路時窗外有人道。
好傢伙原來小玲瓏她一直沒走在外面偷聽呢,我拉開門道:“進來,進來,仔細說給我們聽聽。”
誰知道玲瓏根本不聽我指揮,反而擡頭望天道:“我爹還在家裡等着某人,若是時間長了我可不保證自己會不會把進城的路給忘了。”
看這頓酒想不去喝都不成,若不然就要去求瓦族長的人,可昨天剛和他鬧翻,人家的寶刀還沒有賠還,他現在肯定不會幫我們,萬一亂指一通害了我們怎麼辦。
我對賴老爹三人道:“我去一趟。”
賴老爹道:“小玲瓏的爹爹長風是我們村裡識字的先生,他思想開放經常帶着小玲瓏隨瓦族長的隊伍進出縣城,若有他指引我們不怕出不了山。”
我出了草屋對玲瓏道:“走吧,你若食言小心我一刀割了你。”
玲瓏對我吐了吐舌頭:“你嚇唬我呢,你是鳥神只會救人不會害人。”
我道:“那可不一定,若是誰得罪了我,我一定會去害他。”
玲瓏好像有些怕我:“我沒有得罪你吧,今天我可是在鄉親們面前義務宣傳了你很多好話呢。”
我把玲瓏的爹翻譯做長風還真是對了路,他瘦瘦高高穿的衣服比普通村民還要肥大,留着長鬚胡,站在門口迎風一站,乍一看還真有些道骨仙風的感覺。
“鳥神大人來了,在下長風恭候多時了。”
不知道是我真把自己代入大龍國古代了,還是這裡的人確實喜歡咬文嚼字,我只能隨着長風的話拱了拱手道:“長風叔您太客氣了,這裡有付豬耳朵是孝敬您老人家的禮物。”
玲瓏的爹長風明顯地愣了愣,沒有接我從大力丸家順來的兩隻豬耳朵,他回頭看了看站在我身後的玲瓏一臉疑惑,玲瓏俏臉漲紅,她一把奪過我用大樹葉包着的豬耳朵道:“你送什麼禮物不好,偏要送豬耳朵,我、我年紀這麼小還不想嫁人。”
我也愣住了,我送豬朵跟她嫁人有什麼關係,長風見我也是一臉疑惑,他爽朗地哈哈大笑道:“鳥神大人有所不知吧,在我們村裡送豬耳朵那是要上門提親的意思,我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說實話還真不捨得。”
我嚇了一跳連忙從玲瓏手中奪豬耳朵道:“我沒有那個意思,真的長風叔,我不知道這裡有這麼個規矩。”
玲瓏見我要去奪她手中的豬耳朵,她一把護住道:“怎麼趙錢我不配你嗎?”
長風叔把臉一橫道:“玲瓏不可以胡鬧!鳥神大人不知道這個規矩自然做不得數。”
長風叔這麼一說我反而坦然了,便沒有再去追那對豬耳朵,“長風叔說的對,不知者不怪罪,聽說長風叔經常隨瓦族長的皮毛隊進出縣城,我明天要去縣城找一位非常重要的朋友,不知道長風叔可否指點一下山路。”
“進來談吧,我也有話要問你呢。”
玲瓏家裡可不似三個老爺們家裡那般,雖然同是草房子,可這裡多了種寧靜、多了份安逸,牆上掛着一些字畫,這終於讓我見到了這個星球的文字,一個個像石頭般醜的難看,我雖然能說他們的話,但卻是一個也不識得。
一位面容皎好的婦人見我們落座從內閣姍姍而出,把一碟碟菜餚端上飯桌,看她的樣子應該是玲瓏的媽媽,可長風竟然不向我做介紹,可見在他家裡婦女地位確實不高,賴老爹還說他思想開放呢,大概受城裡人影響男尊女卑的思想更頑固,不過他曾帶着玲瓏三次進出縣城,由此看來應該還是比較寵孩子吧。
出於禮貌我起身問了聲長風嬸好,玲瓏的媽媽笑了笑點頭算是招呼,上罷菜便帶着女兒回內間了。長風叔舉起石杯道:“來鳥神大人我先敬你一杯。”
我道:“算了長風叔,我哪是什麼鳥神,您還是稱呼我一聲趙錢吧,我實在不習慣那個什麼鳥神。”
“趙錢?這個名字很怪。”
我心裡道,這名字再正常不過了,我還覺得你們這裡的名字怪呢。
長風叔問道:“趙錢,你真的不是鳥神下凡?”
我反問道:“長風叔,這個鳥神很厲害嗎?你們難道曾經看到過?”莫不是這裡的古人把曾經的飛船當做神了?難不成這裡也有超文明的存在?
長風叔道:“鳥神麼?我們誰也沒有見過,但鳥可以在天上飛這是多麼神奇的事情,它們若不是神這又何解?你曾經對別人說過你是飛到我們這裡來的,雖然我們沒有見到你真正的飛行,但你確實是從森林內部出來,除非你是森林孕化而成,不然只有相信你是從外面飛到森林中才被大力丸發現。”
我道:“長風叔,鳥會飛自然有它的科學道理,這裡面倒不是什麼神怪在支持,除了鳥有翅膀外,它的骨骼輕盈中空,內部充滿空氣,而且它們的肌肉強勁有力,這才能讓它更好地擺脫球心引力邀翔在天空,其實只要有足夠的驅動力擺脫星球內部引力,我們人類也可以凌空飛行。”
長風顯然一時間難以明白這些道理,看來這裡的落後還真不是一般,他摸着自己的鬍子思索道:“科學?引力?驅動力?人類真的可以像鳥一樣的飛行嗎?”
我道:“是啊,剛纔您都說過了,我是飛進森林內部才被大力丸發現的,只是我的飛行器中途出了毛病,明天我既是要進城找朋友,也是想看一看能否把飛行器修復,到時候長風叔若是感興趣我可以帶你們到天空一遊。”
“真的!”四十多歲的長風像個孩子一樣瞪着好奇的大眼睛,我道:“真的,不過長風叔您要先告訴我怎麼去縣城,只有找到人修復了飛船後我才能帶您上天飛行。”
長風被我的承諾給吸引住了,想想可以像鳥一樣在天空中飛,那該會是一件多麼興奮的事情,他臉色酡紅道:“我親自送你們去縣城,山路九曲十八彎,又有野獸出沒,你自己去我可不放心。”
內房的門開了,玲瓏和她母親走出來阻攔道:“不可,你的身體不適不宜遠行。”
我驚訝道:“原來長風叔身體不適,那倒不可以走遠路了。”
長風一臉爲難,他走過進縣城的路當然知道有一定危險,不然早就有村民自己去城裡販賣皮毛了,玲瓏見父親左右不定,便道:“爹,讓我帶趙錢進縣城吧,我隨您去過三次,閉着眼睛也知道該怎麼走,再說這幾年瓦族長的皮毛隊都踩出路來了,沿着他們的腳印走就不怕迷路。”
長風道:“光認得路還不行,要有人隨身保護纔可以,路上野獸出沒,雖然只是大半天的行程,但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憂。”
我道:“這點長風叔倒不必擔心,我打算和大力丸、賴斯基兄弟倆一起動身。”
長風點頭道:“這就好,這就好,有大力丸那蠻漢保護你我就放心了,來,咱爺倆繼續喝酒。”
這種類似椰汁的酒確實好喝,而且我已經從賴斯基那裡知道,這種酒實際是由一種甜果釀成,名字叫醉仙酒,用他們話的意思來說像我這種鳥神喝了也會醉的酒,中午由於擔心程素素我並沒有多喝,這刻知道了明天就要夫妻團聚不由得高興起來,再加上長風不停地勸,不由得喝高了。
把酒言談中我才發覺眼前這位道骨仙風的長風叔竟然是位懷才不遇的有爲青年,不,是中年了,他年輕的時候到縣城讀過書,學習過在他們眼中所謂的先進文化,原本立志報效雙城國,怎奈宇宙官場一般黑,沒人願意自己的官位受到危險,長風一氣之下便攜妻回到村裡隱居,不久有了女兒玲瓏後更是不願出村,只是人一旦有了遠大理想後難免會有所懷念,所以他時不時便隨皮毛隊進城看看當今天下的動態。
雙城國是一個以盛產美女出名的內陸國家,在它的周邊已知的國家有一個金國和萬馬國,金國是以冶煉技術聞名,而萬馬國則是以駿馬聞名天下。
我本以爲這裡所謂的馬就是不久前騎過的豬,想想萬豬奔騰的場面肯定巍爲壯觀,不料經過長風一番解釋後才知道,原來萬馬國出產的馬是與地球上的馬基本類似的物種,只是萬馬國持馬自傲不肯將這一稀世物種引入到雙城國,並且還時常乘駕馬匹到雙城國邊界掠奪財物和美女。
由於道路難行,再加上雙城國固步自封,除了這兩個接壤的國家外,另外廣漠的邊界竟然是無人區,沒人去探查那些地方還有沒有國家或者人類居住,因爲已知的這兩個接壤國已經讓當今的皇帝頭疼不已。
金國是雙城國萬萬不敢得罪的國家,雖然他們對雙城國多有侵犯,但雙城國的所有鐵器包括兵器在內均由其提供,要跟他們打仗這不是自找死路嗎,至於萬馬國來則幾百騎,以雙城國徒步手持木棒的陣仗是萬萬難敵。
長風趁着酒興問起我的身世來歷,“趙賢侄,”這一會兒的功夫天南海北兩人關係不覺間拉近了,“你到底是從哪裡來?又打算要到哪裡去?”
我原本想打個禪語,告訴他我是從來的地方來,到去的地方去,但卻怕他老人家不理解博大深奧的漢語,便老老實實地道:“長風叔,不是我想瞞你,只是晚輩來的那個地方在你們的意識中實在是匪夷所思,總之離這裡很遠,遠到你們根本無法想像,遠到我乘坐的那個飛船都無法到達,而是需要通過一個特殊的通道才能來此,我的八個朋友因爲飛船失事迷失在你們這個世界中,我來這裡就是要找到她們,然後一起返回我們的故鄉。”
長風摸着自己的鬍鬚想了想道:“遠到你用來飛的那個船都無法到達,我確實無法想像,不過我明白了,你終究要離開這裡,做完你該做的事就會從我們的世界消失。”
我點了點頭:“是的長風叔,我會離開這裡,但不久我還是會回來,而且當我再次回來的時候,會爲你們帶來先進的科技,到時候你們這裡就不會把一塊狗屎鐵當神刀,也不會騎着一頭豬來當馬用,還會爲你們建起高樓大廈,爲你們帶來適合種植的農作物,你們不必再辛辛苦苦靠打獵爲生,只需操縱機械種植莊稼就可以滿足生活需要。”
長風笑道:“你說的這個真的能實現嗎,不過我是不用外出打獵的,在家中教村裡幾個孩子識識字,也能糊弄口飯吃,去年春天還開了一畝荒地,雖然種出的糧食有限,但養活兩個女人省着些也夠了。”
我不敢多談未來的事情,畢竟現在我自身都難保,未來的事情還是未來再說吧,當前最要緊的是找到程素素,然後再查出其她幾女的下落,八女都找到後希望那時候飛船也修復了,然後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回家,再然後是考慮這裡的開發和建設。
長風喝了一口酒猶豫地道:“聽小女說賢侄有一把真正的神刀,昨天你就是用它砍斷族長的神刀,又割開二蛋子媳婦肚皮,把孩子從中取出,而母子竟然平安無事,老夫斗膽,可否將它拿出來一觀?”
原來長風請我喝酒就是爲了看刀嗎?那這頓真是賺大了,雖然說只是些尋常的山野菜餚,但吃到我嘴裡還是香噴噴,讓他看一看刀就換一頓飯,太值了。
我把軍刀取出遞給長風道:“長風叔嚴重了,您儘管看,只是一把普通的刀子而已,沒您想的那麼神秘。”
我話是這麼說長風還是小心翼翼接過軍刀,左右仔細翻看着,就差沒拿它砍幾塊木頭削削鐵鍋試一下了,“好刀,果然是好刀,不像族長那把華而不實的東西徒有光華的外表,這纔是真正的神刀啊,看這刀口的硬度,只怕金國的十大神器也未必能敵得過它。”
原來金國還有十大神器,有機會我倒是要見識一下了,不知道是不是像瓦族長那塊狗屎鐵一般不經削,長風接着問道:“賢侄割腹取子的法術不知道又是從何而來,我也讀得一些上古醫書,上面從來沒有過這種神奇手法。”
我道:“長風叔,那叫剖腹產,在我們家鄉很流行,很多女孩子怕疼等分娩的時間到了就去醫院把孩子用刀割出來,我也是因爲自己妻子臨近生產了所以看得一些這方面的介紹,昨天傍晚實在是僥倖而已,大概與你們這裡人的體質也有很大關係吧,像二蛋子嫂流那麼多血都能保住一條性命,實在是奇蹟。”
長風一愣道:“原來賢侄在家鄉結過婚了嗎?”
我撓了撓頭皮道:“其實還沒有拜天地,大家就是住到一起了而已。”
“什麼!”長風騰地站了起來:“沒有行大禮如何可以住到一起,而且還爲你懷了孩子,這、這、這不是大逆不道嗎?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但像這種苟且之事卻是萬萬做不得,你也不該毀了人家女孩子的聲譽!”
我讓長風給訓在當場,竟然一句話也反駁不上來,確實我與諸女不明不白住在一起對不起她們,但現在以我地球聯邦主席的身份一下子娶二十多位老婆回家,這不胡鬧嗎,難道讓下面的人都跟着學?這與地球現今的制度根本不符啊。
我無言反倒讓長風清醒過來,他恭恭敬敬把我的軍刀放下然後施禮l道:“賢侄見怪了,剛纔老夫一時心急以本地的禮節來約束你實在是可笑,萬望莫怪,萬望莫怪。”
我連忙扶起長風道:“長風叔,其實你教訓的對,只是,只是我也有難言之隱,但只要這次尋得八位朋友安全回家,我一定披紅掛綵迎娶她們!”
長風又摸起小鬍子左右看了看我道:“賢侄非世俗之物,自然不必用世俗眼光來看待,你將來定會有所大作爲,只是不知哪家女子有幸能嫁入你趙家啊。”
今晚喝的酒不少,剛纔玲瓏的媽媽又言明長風身體微恙,我不便再多逗留,與玲瓏約好明天出發的時間便飄着兩條腿回家,玲瓏送到門口道:“趙錢,你、你真的在家鄉有妻子嗎?”
看來小玲瓏偷聽了我們的談話,我有些結舌地道:“當、當然明、明天我介紹一個給你認識。”
玲瓏神色一暗道:“你喝多了,回去早些休息吧,別耽誤了明天的行程。”
回到家中卻只有大力丸和賴老爹在,賴斯基不知道跑出去幹什麼了,三人約好明天的起牀時間便分頭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