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沒往那地方想呢,看來愛情真的會令人迷失自己,”寧詩旋摸着自己的額頭道:“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證明一切,可我還把自己矇在鼓裡,確實是有夠笨。”
雲瑤笑道:“別埋怨自己了,現在醒悟過來也不晚,趙大哥不管是何種身份,他還是我們的趙大哥是不是?而且他還依然要把我們倆帶在身邊,不然我們追到京城他家裡去。”
寧詩旋道:“他家裡有娘子軍,我們只怕會被趕出來,所謂女兒當自強,雲瑤,咱們要自己賭志氣,不能讓其她人小瞧了,別人能做到的事我們也能做到,趙錢你要給我們事兒做,我們也要像其她人那樣。”
我安慰二女道:“這段時間你們先留在我身邊好不好?等回到京城後會有做不完的事等着你們,總有讓你們討饒的時候。”
寧詩旋道:“我們不怕,只要能做到她們幾個那般的成績,死我也願意。”
我道:“好,別爲你說過的話後悔,總之我不會讓雲瑤跟着你瞎瘋,做事很累的,慢慢你會知道。”
寧詩旋嬌嗔道:“如果我做不來就耍賴,你不管我就把自己累死。”
三人嘻嘻哈哈到了娛樂城門口,守門的小弟攔住問道:“幹什麼的?”
我道:“我來找八哥,麻煩你通報一聲。”
寧詩旋不解地道:“怎麼還會把客人攔在外面呀。”
我低聲解釋道:“大概最近風聲緊,所以他們要小心些。”樑寬的手下剛剛被我殺掉,雖然他在梁山的勢力大受損失,但也要防備他從石門和省城弄回兵力來報復。
刀疤從樓上嗖嗖跑了下來,一聲錢哥生生嚥了回去,悄悄領着我們三人上四樓,寧詩旋拉着雲瑤道:“趙錢有工作要做,要不我們隨便參觀一下吧,我好久以前就想進來看看,今天終於得償所願啦。”
刀疤招過一個小弟領着二女去一樓的娛樂室玩了,兩人則上四樓進了辦公室,刀疤道:“錢哥,娛樂城果然是比遊戲廳來錢快啊,咱們一天的營業收入都能幾千上萬,我真是沒有看出一直靠吃救濟糧的梁山縣還會有這麼多有錢人。”
我往沙發上一坐道:“黃賭毒是來錢最快的行業,梁山因爲經濟落後管理很鬆懈,這家娛樂城如果是在石門或者省城就無法公開營業,而在這裡小姐隨便幹,賭博也是公開化,如果不賺錢就怪了。”
刀疤贊同道:“是啊,石門很多有錢人都來這邊玩,這次公路一修咱們的賣買更火,那些有錢人開着車半個多小時就可以過來,咱們以後就發達啦,我就說跟着錢哥絕對有出頭之日。”
我沒理刀疤的拍馬屁,“樑寬有沒有動靜?”
刀疤搖了搖頭:“雖然我們的實力還沒有進一步鞏固起來,但樑寬留下的小弟除了部分不願乾的都加入我們的陣營,現在梁山城除了謝雷外就是我們最大,只要樑寬不是藏在謝雷那裡,他一露面就會被我們發現。”
我道:“加強警戒是對的,只要樑寬一日不死我們就不能放鬆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怕你們應付不來。”
“謝謝錢哥掛心,三樓有幾個小妞又靚又會玩,要不要去試一試?不用怕我找人把你的兩個馬子先拖住。”
對於刀疤的殷勤我有些哭笑不得,“算了,我不好那調調。”
刀疤道:“也是,錢哥身邊的這兩個女孩子自然要比那些雞好多了,不過良家少女和淫婦蕩她感覺絕對不一樣……。”
“別說這些了,手頭有沒有現金。”
刀疤道:“有,樑寬留下的現金都已經封存,就等錢哥來支配,總數有八十多萬吧,其它的帳戶存款我們無法獲取,估計也讓樑寬都轉移了。”
“先拿五十萬給我,我給你打個借條,僱個專業點的會計師,把我們的帳目理好,以後梁山的經濟會發展很快,拿這些錢投資一些正道生意,這裡的治安早晚要嚴抓,三樓的小姐和二樓的賭博也要慢慢轉到地下,一樓的娛樂場所可以大大開發。”
刀疤道:“看錢哥說的,打什麼借條,這些錢本來就是你的,不過我們還用怕那些警察嗎,以錢哥的實力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那晚這裡死了那麼多人警察都沒有來過問,我覺得我們應該大力發展賭業和妓院,這兩樣來錢太快了,照現在的速度發展下去,以後每天都可以成幾萬幾十萬賺。”
我很嚴肅地對刀疤道:“別讓我難做,警察不來查這裡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在聽從命令,如果我告訴你我是警察頭兒你信嗎?”
刀疤搖了搖頭:“當然不信,不過錢哥的能力我們卻不敢懷疑大家有目共睹呢,錢哥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是了。”
我拍拍沙發扶手道:“這樣最好,我早晚要離開這裡,希望你能把這裡的一切按照我說的發展下去,不然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刀疤認真地道:“放心吧錢哥,我們七人對天發過毒誓,這輩子跟隨你的腳步前進,絕不會有二心。”
我擺了擺手道:“我不可能走黑道,不過在我走以後你們可以併入兄弟盟,這不算虧待你們吧。”
“什麼?併入兄弟盟?錢哥你不是開玩笑吧,就我們這些人能入兄弟盟嗎?”刀疤一臉的不敢相信,兄弟盟是什麼級別啊,人家現在在國際上是說一不二的幫會,豈會收留他們這些不入級的小混混。
“我說行就行,不過這件事先不急,到時候再說,去拿錢給我吧。”
刀疤打開屋角的一個大保險櫃,從裡面取了五十沓百元大鈔,我隨便找了個方便袋裝進去,起身道:“我先走了,有事再聯繫。”
刀疤陪着我下樓,卻聽下面吵吵鬧鬧,剛纔領着寧詩旋和雲瑤去娛樂室玩的那個小弟鼻青臉腫的站在一邊,刀疤急忙上前問道:“怎麼回事兒,那兩個女孩子呢。”
這個小弟當然不知道我的事情,更不知道那兩個女孩子的重要性,他道:“雷哥的手下猴哥領着一幫人在裡面玩檯球,剛纔我帶着她倆也去玩,結果讓猴哥撞上了,他非要拉着她倆一起玩,她倆不肯我就出口勸猴哥,結果就被打成這樣了。”
刀疤急忙問:“那她倆呢,快帶我去!這個鑽天猴真是不知死活!
砰!檯球室的門被一腳踢碎,刀疤怒喝道:“猴子住手!你是不是活膩了。”
鑽天猴正拉着雲瑤的手假裝教她打球,雲瑤在掙扎而寧詩旋則被兩個小弟死死按在臺球桌上,見到我進來兩人哭出了聲“趙錢,救我們!”
“放了她們!”我冷冷地道。
“你是誰,敢在這裡大呼小叫。”鑽天猴放開雲瑤,手握檯球杆向我走近。雲瑤剛向我這邊跑來卻被身後一個小弟一把拉住。
刀疤搶着道:“猴子,你太不給面子了,這位老大是誰對你而言不重要,但你現在犯下大罪,趕緊放了她們倆個,我幫你求求情或許還可以撿回一條命。”
鑽天猴哈哈大笑:“你以爲你是誰,刀疤,你趁樑寬仇人尋上門來混水撿了便宜,雷哥放出話來,寬哥已經委託他收拾局面,趕緊把娛樂城交出來,不然……嘿嘿,別怪兄弟我不客氣!”
刀疤道:“樑寬想收回娛樂城就讓他自己來,猴子我敬你是條漢子,別讓我爲難。”
鑽天猴把手一揮,身後的七八個小弟騰地從腰間抽出砍刀來,“刀疤,看在我們以前交往情份上,我只廢了你的雙手和雙腿,上給我砍了他們!”
鑽天猴話音剛落突然覺得脖子上一涼,他伸摸了一把,“怎麼回事兒?”話音剛落一股鮮血從脖頸四處噴涌出,啪噠一聲腦袋從脖子上掉了下來。緊接着他身後的衆小弟也紛紛倒地,身體都是肢離破碎,鮮血噴的檯球室到處都是。
幸好我已經把寧詩旋和雲瑤抱到門口,不然她們這身衣服就毀掉了,“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二女非要回頭去看,我用身體擋住屋面的情況道:“你倆先到大廳等我,乖聽話。”
刀疤曾經也是狠角,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會皺眉,但他卻讓檯球室裡的一幕驚呆了,“錢哥,你的速度好快!怎麼做到的,我連影子都沒有看到。”
帶我們來的那個小弟這刻才反應過來,他大喊了一聲:“不好了,殺人了!”
刀疤揮拳砸在他的後腦勺上將他打暈,“再瞎叫喚連你一起幹掉!
我扔掉手裡的砍刀,對刀疤道:“收拾一下全都燒掉,做好準備吧,要對謝雷開戰了。”
刀疤道:“是!錢哥,不管跟誰開戰,只要有你在,我們都不會害怕。”
我有心讓他們加強訓練,別事事都等着我,後來一想把他們個個培養成殺人犯也不是個事兒,等走的時候和朱達打個招呼,讓他接收就是了,便什麼話沒說,拉起二女出了娛樂城。
“你把他們全殺了對不對?”寧詩旋問我道。
“誰讓他們不長眼敢欺負你們,該殺!”
雲瑤道:“小寧姐,我警告過他們可他們不聽,這是他們咎由自取。”
寧詩旋道:“我以爲你只是嚇嚇他們,誰知道趙錢會這麼霸道,嘻嘻,其實也不能說是霸道,是好有男子漢氣概,怪不得大家都圍在你身邊,現在我也和雲瑤一樣,打都不走了呢。”
我問二人道:“他們沒把你們怎麼樣吧。”
雲瑤道:“沒,就是拉扯了幾下,他們今天是故意來找事兒,拿我和小寧姐挑釁罷了。”
寧詩旋道:“都怪雲瑤啦,你看她的胸部,那羣男人見到後眼睛都挪不開,就算不是故意來找事也不會放過我們。”
雲瑤道:“又不是我讓她倆長成這樣,我自己都煩呢,跳舞的時候很礙事,我的舞蹈老師說了,要我瘦胸,必須要瘦到C杯以下,趙大哥,你幫我想辦法。”
寧詩旋道:“你找他只會壞事,讓他摸來摸去只怕會‘瘦’成E杯。”
雲瑤道:“那怎麼辦啊。”
寧詩旋道:“以後別讓他碰,然後少吃膠原食品,加強胸肌鍛練。”
雲瑤卻又擔心地道:“如果真瘦下來我又怕趙大哥不喜歡。”
寧詩旋聳了聳肩,“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我把袋子遞給寧詩旋道:“這裡有五十萬,先拿給你姑父,以後他賺了錢再還給到娛樂城的帳面上。”
寧詩旋和雲瑤探頭看了看袋裡面錢,二人神色像撿到金元寶,“這麼多的錢!從哪兒來的?”
“跟刀疤先從娛樂城帳上借的啊。”
寧詩旋不太敢相信,“他會借給你這麼多的錢?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我看了看身後很遠處的娛樂城道:“他算是我的小弟吧,不過我已經不能走黑道,以後會把他們交給朱司令管理。”
二女不再多問,只是一左一右緊緊拉着我的胳膊,唯恐我突然跑掉似的,羨慕的路人頻頻回頭觀望。
謝雷手下鑽天猴的死還很快傳到謝雷的耳中,他當即就要派人去血洗娛樂城,但被在這裡避難的樑寬拉住了,樑寬自然知道自己手下的實力,也知道那個不入流的刀疤能力,人絕對不會是刀疤殺的,而刀疤背後如果沒有人支持也絕對不敢搶他的娛樂城,面對刀疤就要面對那個背後人物,所以不得不謹慎。
謝雷邊抽着粗大的雪茄煙邊道:“我說樑兄,你現在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小了,不像當年的作風啊。”
樑寬喝了一口茶道:“老雷,以前咱們雖然多有衝突,但這並不妨礙你我的友誼,我不得不以過來人提醒你,鑽天猴的實力怎麼樣?”
謝雷道:“那絕對是我手下一員大將啊,不然我會這麼生氣。”
“這不就得了,你的一員大將連同一票兄弟連屎都沒有剩回來你相信那個刀疤臉能幹出這種事來嗎?”
謝雷搖了搖頭,“我查過那小子的底了,雖然做事狠毒,不過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向猴子挑戰,因爲向猴子挑戰就是向我挑戰!”
“這不就對了,因爲人家有恃無恐!咱們還是商量一下怎麼找出這個幕後人吧。”
謝雷道:“我們以前的仇人不計其數,誰知道會是誰,保不準是哪一個仇人僱人乾的呢,這事不好查。”
樑寬道:“一個人來辦這事當然不好辦,可以藉助你叔叔和馬書記那邊的力量啊,我知道你素來和他們交好,現在的事情不僅僅是我一人的事情,正所謂是一山不容二虎,他滅了我自然也不會放過你,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應該拋開一切偏見通力合作!”
謝雷狠狠掐掉雪茄煙道:“你說的對,不過你在石門和省城還隱藏有大部分實力吧,關鍵時候別藏着掖着。”
樑寬道:“這是自然,只要找出這個幕後人是誰,咱們就合力要了他的命!”
“好!我這就打電話聯繫我叔叔,咱們晚上一起協商這件事情。”
事情非常的順利,謝雷將他叔叔謝森和馬書記一同邀請到場,四人窩在尋夢園一間包廂裡密談。
馬書記摸着下巴道:“出了這麼多的人命案你們竟然敢不上報這事損了漏子誰來擔!”
謝森對侄子使了個眼色,謝雷和樑寬各自從袋中掏出一張紙往馬書記眼前一放,馬書記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收入公文包中,那是兩張現金支票,面值都是十萬,有錢不收是傻子,這是馬書記的信條。
謝森見馬書記不再言語便道:“馬書記,這件事你完全不必擔心,樑寬娛樂城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就接到石門的電話,胡局好像在暗示我不要理會黑社會之間的爭鬥,這也是我不讓公安局介入此事的真正原因。”
馬書記一愣,隨即道:“這件事怎麼牽扯到市裡了,研究是什麼原因,胡局怎麼會知道這裡發生過黑社會事件,這裡面有文章。”
四人都覺得疑點頗多,於是酒也不喝了仔細研究起來,經過詳細排除外,焦點都集中在新來的大學生身上,因爲他與石門的胡局有不消不楚的關係,又與刀疤來往密切,還把被樑寬折騰死的雲建安的女兒成天帶在身邊。
馬書記很擔心地道:“這個傢伙會不會是中央派下來調查我們的,事情很不妙啊。”
謝森道:“應該不會吧,他那麼年輕,怎麼會和中央掛邊呢,馬書記你不是說找人在京城打聽一下他的底細嗎。”
馬書記道:“還沒有回信兒呢,我也不相信他會和中央有什麼關係,可讓我納悶的是,他怎麼會和桃花公司、大地能源的老總那麼熟呢,簡直就是要上牀的地步,而且還有位軍方的神秘女人,這些事難道會是巧合嗎。”
謝雷啪地一拍桌子,“管它是不是巧合,我們一試便知!”
馬書記點了點頭:“要謹慎,千萬不可露出馬腳,更不能牽涉到我,不然我完了你們更不會好過。”
謝森道:“馬書記,咱們幾人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雖然以前這麼集中的坐在一起機會不多,但現在你自己也看到了,那個大學生在處處削弱我們的力量,再不反擊,只怕我們手中的權力都要失去,所以就算那個幕後人不是他,我們也要對他動手,你認爲呢。”
馬書記聯想到最近所發生的事情,恨恨地道:“對,你們安排人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