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周母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將餃子包好,家裡好些日子沒有出現這樣的生機了,周母一高興到村頭小雜貨鋪買了兩瓶啤酒,雖然家裡剛出了不幸事兒,可今天卻痛打了仇人張天成,無論怎麼說都值得慶祝。
周妮高興地對媽媽道:“媽,我實在沒想到周大哥會揉麪呢,你看這幾個餃子也是他包的,雖然樣子醜了些,但你煮的時候給我留出來,我要專門嚐嚐。”
周母小聲道:“妮妮,早上沒見你對趙錢這麼熱情呀,還急着要把人家趕出門去,從鎮上回來怎麼就變了樣。”
周妮很不好意思:“媽,你就別問了,快煮餃子吧,趙大哥餓了。”
有雞有餃子,這種生活周妮以前也不敢想像呀,讀高中時候她還是天天啃從家中帶去的黑麪饅頭呢,現在生活的希望重新被點燃,她的胃口也大開。
太陽西沉我們在院子裡吃的正香,我在開懷暢飲啤酒,這種農家的小日子以後有機會真想多體驗兩天,放眼望去天地一片廣闊,心情自然也會十分舒暢,這裡少了都市的喧譁和擁擠,多了一份祥和與安寧。
只可惜好景不常在,我剛喝光一瓶啤酒,門就被咣噹推開,個警察一臉嚴肅的走進院子。
“喲,還有心思吃雞喝酒呀,看來小日子過得蠻悠閒,以後就別沒事給我們找事兒做。”
先不說這三個警察來幹什麼,他們進門說的這句話可有夠難聽。周母與這三名警察打過交道,她放下筷子道:“你們來幹什麼,求你們調查案子的時候也不見你們這麼勤快。”
警察指着我道:“你叫什麼名字,有人舉報你打架鬥歐嚴重傷人,跟我們回派出所走一趟吧。”
人本來就是我打的,所以沒有必要說謊,“人確實是我打的,不過你們不用怕,這個報告你們寫好我來簽名,保管遞到省裡部裡都有效,還有周山這件案子你們今晚最好重新整理一下,免得到時候一問三不知,你們之前的瀆職罪我暫不追究,可如果再繼續下去,我只好秉公辦理,你們從上到下一個也逃不了。”
三個警察讓我的話愣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年紀大點的一個道:“你是什麼人對我們這般口氣?”
我啪開了另一瓶啤酒,“閒人,專管閒事兒,坐下來喝兩杯吧這雞是我自己整的,味道很不錯,你們輕易吃不到。”
三個警察到一邊商量一下,最後又到飯桌旁對我道:“走吧,別跟我們打馬虎眼了,我們不吃這一套。”
周妮忍不住道:“人命大事你們不管爲什麼來管打架這種事兒?難道又是縣長的指示?我想知道公安局派出所到底是爲老百姓服務還是爲縣長那種人服務!”
警察道:“這個你管不着,讓你走你就走,不然我們不客氣了。”
“抓我吧!”周母站起來道:“是我指使他去打張天成,你們抓了他也沒用。”
警察道:“如果真的像你所說,那我們可真要秉公辦理,兩人一起抓。”
周妮喊道:“你們還是不是人,壞人不抓抓好人,難道你們的良心都讓狗吃了。”
“你!”警察發怒了,“連你一起抓!不是愛吃雞肉吃餃子嗎關你進拘留所吃幾天窩窩頭,看你再衝。”
我認真地問警察道:“你們實話實說,是不是張天成的親戚縣長指使你們,不瞞你們講我從京城來,這件事管定了,不想害了自己就積極配合一下,否則我真的要秉公辦理。”
三個譬察摸不着頭緒,只能再次問我:“你到底是誰?看你小小的年紀不像當官的人,再不跟我們交底我們可不客氣了。”
就憑他們三個還不配知道我的身份,“閒人,專管閒事不平事按照剛纔我說的去做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否則後果自負。”
大概我的樣子鎮不住他們,三個警察不打算再跟我囉嗦,摸出一副手銬就來拉我的手,我當然不會吃這種虧,一甩手將兩人帶了出去。
警察發火了,“呀喝,拒捕襲警啊,看你年紀輕輕還是個學生樣,信不信我們揍你。”
我道:“看你們年老體衰顫顫微微樣,信不信我一拳打回你們老家。”
三個警察使了個眼色,忽然退出院子,周母探頭從院牆向外看了一眼,原來三人從一輛破吉普車上拿警棍,她着了急衝進廚房摸出一把菜刀來。
警察又衝了回來,周母揮着菜刀對他們喊:“你們別上來,不然我跟你們拼命,我年紀大了不在乎,你們若是想死就試試。”
周妮緊張地看向我,她當然不希望我出事,也更不希望媽媽出事兒,我對三個警察道:“你們快走吧,別逼我了,按照我說的,寫好報告拿來給我看,再不走我真的不客氣了。”
警察道:“老太婆把刀放下,妨礙我們執行公務是犯法的行爲。”
我最討厭別人跟我囉嗦,特別是我不喜歡的男人,一時怒火起身影一動到了三個警察身前,飛起三腳將三人踢飛出院子,現在好了這個世界終於清靜了。
“阿姨把刀放下吧,咱們繼續吃飯,這種不識趣的人不值得爲他們生氣。”
周妮悄悄拉我的衣角:“趙大哥,他們三人呢,怎麼突然不見了。”
看來我剛纔的動作太快,母女倆誰也沒有看清,我道:“他們三個可能有急事兒走了,咱們快吃吧餃子要涼了。”
三個警察大概摔得夠嗆所以並沒有再回來找麻煩,吃過飯我要背周妮回房間,周母道:“讓妮妮到我房裡睡吧,這樣小趙可以睡個安穩覺。
周妮有些不情願,我於是對周母道:“阿姨,周妮腳不好還是讓她自己睡一張牀吧,我今晚睡桌子,昨天晚上週妮爲了我睡桌子,今天晚上我怎麼也要補報回來。”
周母有些着急地道:“那怎麼能行,你是客人呢。”
周妮道:“媽,讓他睡吧,昨晚我可遭罪了,今晚讓他試一試滋味。”
我不再與周母理論背起周妮就進了房間,周妮上了牀對我道:“我今晚不睡了看書,你到牀上睡,我給你趕蚊子。”
我倆這麼極力往一塊兒湊當然都有不純的目的,周妮這麼說我豈有不答應之理,“咱倆一人睡一會兒,你先睡吧我守上半夜。”
周妮道:“反正時間還早,天氣又熱,我們先說會兒話吧。”
周妮在牀邊給我讓出一塊兒地方,我貼着牀邊坐下她拿着一把扇子輕輕在身後給我扇風,“趙大哥,你真的很厲害呢,嘻嘻,還以爲下午你講的驚天動地事情是安慰我,原來全是真的,你是名符其實的神。”
我回過身面對着周妮,“妮妮,趙大哥有能力保護你吧,明天我去一趟鎮上打電話,最晚後天早上我們就出發去京城好不好?我會給你安排好一切,你直接去讀大學就行,靜靜的爸爸和媽媽都在豆腐廠工作,讓阿姨也去那邊,工作很輕鬆,還管吃管住,我讓靜靜整理幾處空閒的廠房,你和你哥禮拜六禮拜天過去住都行。”
周妮算是徹底被征服,她羞澀地點了點頭,“趙大哥我聽你的可媽媽那邊我怎麼跟她說呀,還有你怎麼跟靜靜姐交待這件事情她們會怪你的。”
“不會,去了你就知道,我告訴你吧,燜雞的技術我還是偷學靜靜爸爸的手藝,他們人很好,特容易相處。”
周妮停住了扇子,她怯生生地閉上眼睛,我明白這個動作什麼意思,手輕輕一勾將她拉進懷中,然後吻上了她發抖的紅脣。
一個短短的深吻,周妮輕輕推開了我:“趙大哥,這是我的初吻,是你給了我新的生命,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聽。”
我在周妮耳邊道:“你也做我女朋友吧,咱們不排號,我對你們一樣的好,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善良忠厚老實純樸的女孩子,大家會喜歡你的。”
周妮不敢睜眼,她的手似乎在發顫,“那你呢趙大哥。”
“我也喜歡你,其實早在昨晚我就喜歡你了,還有今天上午我偷偷摸過你的屁股,更喜歡呢。”
周妮羞得臉發燒,她忽然推了我一把從我懷中掙脫,“不跟你說了,昨晚你太粗暴按住人家頭不放,我的脖子現在還疼呢。”
我坐起身將周妮的上半身拉到自己大腿上,然後用手給她按摩脖子,“我給你揉一揉補償一下,你閉上眼睛好好享受。”
周妮剛待閉眼突然尖叫了一聲:“老鼠!”
我低頭去看牀下,果然一大羣老鼠,正排着整齊的隊伍等候檢閱呢,我對周妮道:“別害怕,它們是來找我的,家裡還是着急了,看來計劃要提前。”
周妮緊緊抱住我的大腿道:“你跟它們認識?這又怎麼回事兒?”
“以後再跟你說吧,這些老鼠聽不懂我的話真是愁人,有沒有紙筆我捎個信回家。”
周妮從牀邊的書包裡拿出紙筆,我寫了個便條,上面道:“明天一早來接我。”然後捲了卷遞給地上的老鼠,其中有隻個頭算大的接過紙條吱吱叫了兩聲帶着羣鼠退去了。
我是怕她們等不及今晚就來,呵呵,我不捨得浪費掉這個與周妮單獨相處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