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苑把飛刀暗殺的事跟肅王說了,肅王追着王妃就去了,就擔心暗處還有人想動殺手。
要不說巧合就是巧合,王爺在御書房裡左等右等也不見皇上來,一打聽才知道皇上在處理後宮的事,把他幹晾在那裡。
這不不等皇上了,他還想着王妃等他一起回王府呢,就直接出了御書房。
半道上就看着肅王攔着王妃說話,王爺那個火氣啊,蹭蹭的往上冒,又怕誤解了王妃,就走過去聽了一下,當然沒被人給看見。
這一聽就聽見肅王說讓王妃跟他走的事,說皇宮不安全,說王妃不安全。
他可以給王妃想要的平靜生活,讓王妃好好考慮一下,還要親自護送王妃回去。
王妃同意了,這同意就有歧義了,至少在王爺心裡有了歧義,是同意好好考慮還是同意肅王送她回去,不論是哪一個,她都不應該同意!
這不王爺就黑着臉出來了,臉上那表情差的就跟看見王妃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地。
肅王想幫王妃解釋兩句,王爺冷着臉看着肅王。
王妃怕他們打起來,讓肅王走,肅王只得走了,王爺就一路拽着王妃要回王府,有什麼帳慢慢回去再算,只是半道上被太后請去了。
王爺是越想越氣,最後就鬧成這樣了,辛夕都知道了。
辛夕看着上官苑,上官苑扭着眉頭,“我看王爺好像對王妃不大好,要不讓她嫁給我父王吧?我父王難得看中一個女子,我也很喜歡她。”
辛夕聽得無語,這是多開明的女兒,主動幫自己的爹找老婆。
可是王爺王妃不是看着那麼簡單啊,讓王爺休了王妃或者讓王妃逃跑,那可能嗎。
不滿世界追殺才怪呢,再者,她相公現在人是不在,回頭回來了,知道了,完的可不是王爺一個,她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他雖然嘴上說讓王妃走,可那也只是在王爺跟前說說,心裡是不是真的那麼想,誰知道呢?
她可沒那個膽子犯太歲,再說了,她還是很看好王爺的,辛夕挑了眉頭,換話題,“你父王?你父王是誰?”
上官苑一時吶吶,頭抵着,連着搖頭,說辛夕聽岔了,然後一溜煙逃走了。
紫蘭和南兒兩個互望,都一聳肩,不知道怎麼辦好了,辛夕扶着額頭,低頭看着手裡的飛刀,左右翻轉着,滿世界全是烏龍啊!
只是一把尋常的匕首,辛夕能知道誰在背後使壞麼,她又不認得這些兵器,要是展墨羽在她肯定就交給展墨羽處置了,可他人不在。
辛夕輕嘆一聲,還得找王爺去,辛夕擡步往太后宮中走。
那邊趙欣然一身皇子妃的裝扮走過來,對着辛夕可沒什麼好臉色,站在辛夕跟前,“你爲何要處處針對我爹!”
辛夕聽得挑眉,針對左相,腦錯了吧,她從不先去招惹誰的,左相找過她多少麻煩了。
若不是他,她不知道活的多輕鬆,辛夕眸光淡淡的看着趙欣然,“四皇子妃弄錯了吧,我可從未針對過左相。”
趙欣然咬牙切齒的看着辛夕,“你還說沒有,昨天不是你開的藥方,讓我爹含着那麼苦的藥進嘴裡,到現在他都吃不出菜味了!”
辛夕不想跟她辯駁,她現在是淑妃的媳婦,淑妃最近沒針對她了,她在後宮裡就溫貴妃和她手底下一批人,日子輕鬆不少。
她不想與淑妃爲敵了,辛夕想走,那邊趙欣然攔住辛夕,“你還沒給我個解釋就想這麼走了。”
辛夕瞥頭看着她,“解釋,你要什麼解釋?要解釋你找皇上要去,我很忙,麻煩你把道讓讓,刀劍無眼,萬一傷着你了,我可是不負責的。”
辛夕說着,把袖子下的短匕首拿了出來,趙欣然臉色一變,她身後的丫鬟就扯着嗓子喊,“福寧王世子妃要殺四皇子妃!”
紫蘭和南兒聽的直翻白眼,那邊淑妃蹙了眉頭,呵斥一句,“皇宮重地,豈容你一個丫鬟隨意喧嚷驚擾聖駕,來人,拖下去掌嘴十下!”
淑妃話落,那邊兩個嬤嬤就過來了,把丫鬟拖到一旁去,左右開弓,唰唰的就是十巴掌啊。
辛夕無奈的聳了下肩膀,主子眼睛不賊,丫鬟眼睛更不賊,她有什麼好盯着的。
皇上在後頭不遠處站着好不,她就算不給四皇子面子也得看皇上的面子行事,她可不想捱罵。
辛夕饒過臉色僵硬的趙欣然走過去。
那邊皇上看着辛夕手裡的短匕首,眉頭都扭得沒邊了,“羽兒就這麼由着你,還隨身帶着短匕首,只怕人沒傷到,自己就先傷了。”
辛夕聽得嘴角輕抽了下,默默的把匕首收好,在一旁請安。
皇上帶着一羣人走了,王爺蹙着眉頭看着辛夕。
辛夕把匕首拿出來,“父王,肅王和母妃之間沒什麼,宮裡有人刺殺母妃,被肅王知道了,纔想着送母妃回王府的,辛夕發誓,這絕對是真的。”
看着王爺眸底那不信的眼神,辛夕三個指頭都舉了起來。
王爺扭着眉頭接過短匕首,眉頭都扭得沒邊了,他真誤會雲謹了,“那父王現在該做什麼?”
知錯就改,不懂就問,很不錯,只是太笨了,一碰到王妃和肅王站一塊,辛夕懷疑王爺的智商就算不是負的也絕對是零或者接近於零。
沒鬧清楚就胡來,也不怕把矛盾越鬧越大,萬一不可收拾了怎麼辦。
辛夕糾結着,“母妃被關進大牢了,父王非但不幫着求情還落井下石,辛夕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但肯定母妃惱您了,非常非常的惱您。”
更讓辛夕糾結的是辛夕一肚子話不敢說出來,辛夕想說什麼,大牢父王您熟,獄卒見了您都想逃了,您去陪着母妃唄。
現在去求皇上放了母妃是不大可能了,皇上之前問那話不就是給你擔保的機會,是你自己給扼殺了,現在回頭。
依着辛夕對皇上的瞭解,和皇上和王爺擡槓的習慣,那是絕對不大可能的,王爺要是硬闖劫獄,回頭王妃出來了,他就得進去住半個月了。
王爺那眉頭扭的,把短匕首握着,就走了。
辛夕站在後頭,拿手擋着太陽,南兒上前把隨手拿着的傘拿出來給辛夕遮着,“少奶奶,咱探監去不?”
辛夕扭眉啊,探監,探毛監啊,王爺不是說了不讓她去的嗎,她不用去吧。
王爺應該會想辦法把王妃給接出來吧,辛夕一邊思岑着一邊往回走。
上了馬車,福寧王府的馬車出了宮門就分兩道了,辛夕是回王府,空着的王爺王妃坐的就一路到大牢了,當然了,馬車裡空無一人。
王爺騎馬走的,去哪兒了辛夕不大清楚,不過八九不離十應該去了大牢,不過王爺不是尋常人,辛夕猜錯也有可能,玉苓陪着王妃上大牢了。
辛夕回了王府就去了王妃的屋子,璃兒在小推着裡玩着。
Wшw ⊙тt kǎn ⊙C○ 現在璃兒可不小了,有近九個月了呢,奶孃瞧見辛夕,欣喜的笑着,“世子妃,你是不知道,就剛剛,小郡主說話了!”
辛夕聽得眸底露出欣喜之色,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呢,紫蘭就搶先了,那高興的勁頭不比辛夕差,“小郡主說的什麼?”
奶孃回道,“就說了一個字,好像是羽,應該喊得世子爺的名諱。”
羽兒的羽?辛夕瞥頭瞅着璃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還好王爺王妃不在這裡,這也呸打擊人了吧,王爺王妃天天教她父王母妃,她記不住,倒是記住了展墨羽的,他也太好運了吧?
這屋子裡教璃兒說話最少的就是他了,璃兒喊的第一個字竟然是他,長的美果然有優勢。
紫蘭和南兒很高興呢,能說第一個,那很快就能說好多了呢。
小郡主會說話,那王府就更熱鬧了,回頭兩位少爺會說話了,那就更更熱鬧了。
想着,兩丫鬟都能高興的在屋子裡飄起來,不過想小郡主喊少爺,也很正常啊。
誰見了她都想抱,就少爺站在那裡瞧着,小郡主朝人伸手最多的就數少爺了,先學會喊少爺,以後伸手少爺不抱,就直接喊名字了。
辛夕看璃兒拿波浪鼓敲着小推車,嘴裡依依哦哦的叫喚着,看了辛夕幾眼,把手裡的波浪鼓一扔,小胳膊朝辛夕伸着。
她不想在小推車裡待着了,辛夕走過去,彎腰蹲下,伸出食指讓璃兒抓着,“叫大嫂,我就抱你。”
璃兒緊緊的握着辛夕的手,把辛夕往她身邊拉,小嘴撅着,擺明了是要親辛夕啊。
辛夕拿指頭去戳璃兒的小腦門,明麗的眸底都是笑啊,“你倒是會想辦法,大嫂抱你玩會兒。”
辛夕說完,那邊奶孃過來幫辛夕,辛夕抱着璃兒在屋子裡溜達着。
奶孃一直就盯着那邊屏風呢,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世子妃,王妃怎麼沒跟您一塊兒回來?”
辛夕輕嘆一聲,“今晚你帶璃兒睡,王妃不一定能回來,她人在大牢。”
辛夕說的略顯雲淡風輕,卻是怔住了一屋子的丫鬟婆子,王妃在大牢,今兒不一定能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