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草如茵,爽朗的春風吹拂着大地,給出門遠行的人們帶來一陣爽快的清涼,朝陽撒落下溫暖的光輝,綠葉上晶瑩的露水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發光。
一輛馬車徐徐行進,平日裡這樣的場面根本不會有人在意,但是今日卻有些不同,一個個身穿黑色龜甲,手持冰冷長槍的男子將馬車層層圍住,黑色的戰靴用力的踩在大地之上,強烈的震動使得這個方圓百里的草原輕輕顫動。
過往的行人哪裡見過如此場面,一個個敬畏的看着那些如戰神一般的士兵,心中不斷猜測馬車中大人物的來歷。
“姐姐,我們這次要去哪啊。”
忽然,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從粉色的帷幔中傳了出來,那婉轉的聲音讓人難以忘懷,過往的行人都紛紛駐足,連聲音都這麼美麗,難以想象那個女子有怎樣的傾城容顏,衆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個華貴的馬車,視線好似要穿過那層薄薄的紗布。
“墨濃,不要調皮了。”
衆人紛紛一怔,一個麻布青年呆立在原地,看他那失神的模樣,估計那小心臟都跳出來了,麻衣青年微微嘆道:“不知道那種少女才能擁有如此完美的嗓子,僅僅是說話就如同天籟,這不知道她又有何等的絕代風華。”
此刻,一個嬌小可人的少女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像是一個最可愛的小貓,到處亂蹭,粉紅的嘴脣微微撅起,那般可愛的神態讓人難以自拔。
“好了,好了,別鬧了,好癢啊。”
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子盯着在懷裡不斷亂蹭的少女,精緻的臉上滿是無奈。
“那麗欣姐姐你還不告訴我。”被喚作墨濃的嬌小少女擡起了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看着那個彷彿從畫中走出來的絕代女子,嬌小可人的俏臉上出現了無奈,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冤枉,若不是嘴角那若隱若現的弧度,絕美女子差點就相信她了。
鬱麗欣略沾粉黛的臉上露出了足以讓所有男子朝思暮想的動人微笑,白皙柔荑輕輕的敲打少女可愛的小腦袋,婉轉如黃鶯的聲音從她那性感的玉頸緩緩傳出。
“我們這一次是要去皇城,”鬱麗欣剛剛說完,墨濃就像是一個被踩到尾巴的貓,渾身的寒毛都倒豎了起來,想要逃跑。
“還想跑,聽我說完。”鬱麗欣好似早已發覺了墨濃的慌張,直接把她拉到了用摩天宇羊毛皮編織的小牀之上,略帶凶狠的說道:“這一次皇姐要比武招親,到時候年輕一輩的前者必定會魚貫而來,你個小不點就能一睹爲快了。”
“耶!”墨濃剛纔還哭喪着臉,現在卻是一臉的歡呼雀躍,好像一個金絲雀獲得了自由一般,嘰嘰喳喳,活潑動人。
鬱麗欣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最怕皇家規矩的拘束,一有機會就跑得遠遠的,同樣少女也最喜歡看熱鬧,有這種盛事她是必然不會錯過的。
“咔嚓。”
忽然,馬車上產生了一陣劇烈的顛簸,墨濃猝不及防之下一頭栽倒了被子裡,憋得俏臉通紅,鬱麗欣也不好受,摔到了地上,粉紅色羽裙掀了起來,露出了令人怦然心動的旖旎風光,可惜這一幕沒有哪個男子有幸看到。
“是誰?敢讓姑奶奶丟這麼大的臉,不想活了是嗎?”
墨濃好像腳底裝了彈簧,一下子彈了起來,整個人如同一頭憤怒了小獅子,一下子衝出了馬車之外,朝着一個唯一身披金色盔甲的男子咆哮道:“到底怎麼回事!”
被吼的金甲男子有點無語,他搗鼓着這個小公主又發脾氣了。
“回公主,路中間躺了一個不明男子,我們只能突然停下了。”金甲衛士指着路中間,頗爲無奈的說道。
“什麼!?”
墨濃頗有些詫異的把視線投射到路中間的男子身上,身穿青衫,清秀的臉上帶着一絲邪邪的笑容,黑髮肆意的披散的身後,修長的身軀倒在自己的正對面,不知道爲何,在墨濃打量對方的時候怒氣就消散了一大半。
“怎麼了,墨濃?”一隻美的讓人窒息的玉手將帷幔緩緩拉起,麻布青年感覺自己這一刻是前所未有的緊張,他既想早點目睹美人的芳顏,又害怕她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完美。
然而結果沒有讓他失望,鬱麗欣露出了那張傾國的容顏,那完美的身材讓麻布青年不停的讚歎大自然的神奇,填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那就像是音樂界四大君王莫扎特的樂章,藝術界最美女神維納斯,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瀆。
“姐姐,有一個奇怪的人躺在路中央。”墨濃歪着小腦袋,視線放在暮雨澤的身上,露出了濃濃的好奇。
“哦!?”聽到墨濃的話語,鬱麗欣美目也盯着暮雨澤
“三分浪蕩,三分溫淳,三分清秀,還有一分難以察覺的憂鬱。”鬱麗欣在心中默默的評價道,臉上流露出一絲罕見的驚訝,她十幾年在皇宮中的閱歷遠非常人可比,什麼形形色色的人沒有見過,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擁有如此多氣質的男子,而且他竟然能把這些氣質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鬱麗欣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竟然看了一個陌生的男子如此之長的時間,這在她的一生中是從未有過的。
“給我把他弄起來。”金甲衛士有點窩火,任誰收了無妄之災心情都不會好。
一個頗爲精裝的黑甲衛士看到老大略帶猙獰的表情,頗爲同情的看了那個青年一眼,他可是知道得罪了老大會有怎樣的後果。
一腳對着青年毫無花哨的提過去,黑色的戰靴上爆發出強大的靈力波動,空氣中都出現了強烈的音爆聲,這一腳力可斷巨石,對方就算不死也要重傷。
“等等。”小公主墨濃鬼使神差的驚叫出聲,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青年有一種莫名的好感,但是她的呼喊顯然太遲了,黑甲衛士已經剎不住車,眼看着這一力重千鈞的重擊就要結結實實的落在暮雨澤的身上。
麻布青年長長一嘆,雖然他心中對於青年所受的無妄之災感到同情,不過他還是沒有出手,這個世界總歸是弱肉強食的,沒有力量的人註定要受到欺壓。
然而想象中的一幕卻沒有出現。
“啊!”
一個殺豬聲的慘叫從黑甲衛士彷彿公鴨般的嗓子中發出來,然後整個人都像個爛布條般被打的全身扭曲,那厚重黝黑的鎧甲四分五裂,節節寸斷。
而那個本應該重傷垂死的青年卻悠閒地打了個哈欠,緩緩起身,一臉戲謔的看着對方,淡淡地說道:“在下只是在這小憩,閣下的腿未免伸得太長了吧!”
“你!”黑甲衛士已經是慘不忍睹,呻吟着從草地上爬了起來,眼中滿是驚懼,在他眼裡對面的青年簡直是一個妖魔,在他腳要接觸到對方的那瞬間他感覺有一個偉大的靈魂好似冷冷的看着自己,接着一股無法抵擋的力量排山倒海般的轟擊到他身軀之上。
金甲衛士也感覺背後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是被嚇得,他似乎是沒有意料到對面那個其貌不揚的青年竟然有如此偉岸的力量,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鎖定着自己,他有一種踢到鐵板上的感覺,而且是硬的不能再硬的那種。
墨濃瞪大了雙眼,臉上的好奇越來越濃,她想不到眼前平凡無奇的青年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從那一瞬間爆發的氣息來看,就算是她見過的一些成名多年的王階強者也略有不及。
墨濃剛想走上前去,一個雪白如玉藕的手臂擋在了她的面前,正是鬱麗欣。
這個絕美女子凝重的說道:“公子是何人?想必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過節吧。”鬱麗欣還以爲對面的青年是想要來找自己等人麻煩的,警惕之色暴漲。
“自然沒……”青年剛想說出有字,忽然感受到一股空間中不斷波動的強大氣息,大喝道:“滾。”
一拳打出,虛空中出現了一個無與倫比的巨大裂縫,一道銀色匹練如星河一般,瞬間轟擊在坑洞之中。
“噗!”
一個白髮老者突兀的從半空中出現,口吐白沫,狼狽的摔到地上。
“賀爺爺。”鬱麗欣和墨濃同時驚呼,眼前的老者是隱藏在暗處保護他們的強大高手,早已到達王階巔峰的存在,現在竟然被對面的青年如切瓜砍菜般的擊敗,這簡直是顛覆了精神她們的精神支柱。
老者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一聲慘笑:“老朽賀無情,死在閣下手中並沒有怨言,只請閣下高擡貴手,放過兩位公主。”
“賀爺爺!”兩女驚呼出口,看到那個平日裡仙風道骨、慈祥和藹的老者爲了自己的安危卑躬屈膝的模樣,她們不爭氣的留下了淚水。
墨濃剛纔心中升起的那絲好感早已消失的一乾二淨,尖聲道:“你是誰,爲什麼要傷害賀爺爺!”
青年嘴邊劃過了一絲無奈,開口道:“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先攻擊我的吧,我對殺你們會有什麼興趣?”
看着目瞪口呆的衆人,青年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娓娓道來:“還有,我叫暮雨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