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原始的貼近
門一關上,貝貝的精神便開始繃緊,她眼睛直直地看着孤禦寒手中的藥碗,目光充滿着防備。
哇列,她最討厭古人的藥了,動不動就一大碗,哪像在人間的時候,一小顆藥碗吞下去,藥到病除!
“孤禦寒,我不要這個藥。”她眸光水盈盈地轉向他,黑瞳有着懇求。
挑了挑俊眉,他聞聲不動地繼續用勺子攪着碗裡的藥,不時呵氣吹涼。
見他根本不搭理她的要求,貝貝嘟起嘴巴,掀開被子就想下牀,纔有起來的動作,他的手迅速地按住她的肩膀,黑眸帶着複雜光芒地眯起,似有很多話要說,卻只是抿着薄脣不說話。
望着他深邃的黑眸,深不見底,她卻可以看到自己的身影清晰地倒影在他的眼底。
動作,定格……
好吧,她投降!
唉……看到他不作聲,就只是這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地注視着自己,她就毫無理由地妥協了。
“好沒用。”她閉了閉眼,嘀咕自己。
隨即,她感覺到臉頰上掠過淡淡的溫度,她睜開眼睛,只見他的手不知何時轉移到她的臉上,輕輕來回撫着,那樣柔溺的目光,讓他總是帶着三分不正經的俊臉變得……好像電視裡上演的深情男主。
她屏息地望着他,在他的目光之下感到有點……彆扭,他這樣看她,好像她是他的什麼珍寶似的。
“孤禦寒,你別用那種噁心巴拉的眼神看人行不行,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吧,她承認自己很孬,被他這樣看着,她竟然什麼都想依順他,吼,女人!
看着她又羞又嬌的表情,孤禦寒輕輕發笑,他收回手,改而將她攬到懷中半躺着,用下巴摩挲着她的秀髮,瞳孔暗暗收縮:“小貝貝,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嚇壞了?”
他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卻似乎帶着無限的憐愛,在耳旁縈繞,牽動她的心跳。
她伸手覆住他手,緊緊握住,他不安穩的心跳,透過背一下一下地傳給她,咬了咬脣,她乖順地窩在他懷裡:“孤禦寒,我沒事了。”
感覺腰讓他抱得更緊,他沙啞地道:“不,你的身體還沒有好,我很擔心,很擔心!”
“……”她感動地摩挲着他的胸膛,心,整個都軟了。
美男的柔情攻勢,真是又甜蜜又……要命,她忽然想喝那碗黑漆漆的藥了。
“小貝貝,這藥,我親自到雪山頂採摘雪蓮熬成的,冒着大風大雪連夜趕回來,你……真的不肯喝一口嗎?”他繼續說,嗓調無奈得讓人不忍。
“……”貝貝繼續沉默,心在掙扎,她瞟了一眼他手上的藥,那股刺鼻的苦味撲鼻而來,讓她掙扎再掙扎。
“好吧,那我去找大夫開別的藥,讓大夫不要弄成苦的。”
奇異地,他倒是一點都不逼她,反而鬆手將她放回牀上,起身就準備走。
轉身之際,他的衣袖讓她拉住,他俊眸疑惑地望她,有些緊張:“小貝貝,是不是哪裡感到不舒服?”
望着他焦慮的俊臉,就連擔心,也是這麼好看,好看得讓人眼睛生輝。她無聲喊天,吼!她投降了啦!
“孤禦寒,我要喝藥。”
她將他拉坐下來,很主動地偎進他溫暖的懷裡,擡頭,嘟了嘟嘴:“你餵我喝。”
“好。來,小心燙。”他很欣然地答應,拿着碗小心地放置她嘴邊,讓她一口一口地喝下,見她苦着臉很乖地喝藥,他的黑眸掠過一絲狡猾。
他的小貝貝,果然又心軟又良善又……好拐!
貝貝皺着眉頭,藥一進口,她的眉頭皺得更加緊了,果然……好苦,苦到她想吐。
不過,一想到他冒着風雪給她採藥,她就硬生生地忍不住吐出的衝動,閉眼將整碗藥都給喝了下去。
終於,她將碗裡的藥汁喝得一滴不剩。
“好苦好苦好苦……”貝貝伸出舌頭,不停地用手扇着,眼睛很委屈地望他。
將碗放到一邊,孤禦寒伸手順了順她的背:“小貝貝,你真乖。”
貝貝撇頭看他,見他一副寵愛自己的表情,她再也抱怨不起來了,只能無力地嘀咕一聲:“是很乖!”
“小貝貝……”他又出聲喚她。
她轉頭,同時發出疑惑:“恩?”
“你的嘴角沾到藥了。”他眸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脣,一瞬不瞬,在溫熱的藥水的浸泡下,她的脣瓣更顯得溼潤嫣紅,勾着他的“食慾”。
貝貝呆呆地順着問:“哪裡?”
他低頭,迅速吻住她的脣角,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苦味沾舌,他卻眷戀地更加用力吻住她。
“唔……”貝貝睜大眼睛,望着他的黑眸,清澈透底。
“閉上眼睛。”他的脣輕輕吻了吻她的眼角,又回到她的脣,靈活的舌頭捲入她的口中,糾纏着她的丁香舌,手也不規矩地摩挲着她的軟腰,漸漸往上……
“唔唔……”貝貝無力地閉上眼睛,任他在她的身上愛撫,經過生死邊緣,她現在很想去緊緊靠近他,不留縫隙地感覺他的存在。
他將她放倒在牀上,順勢壓上去,用着不同以往的急切摸索着她的酮體,動作輕柔又粗魯,氣喘得很急促,混着她的呼吸,形成一道道曖昧的低吟。
“我的寶貝……”他嘆息着,吻,沿着頸項而下。
貝貝摟住他的頸項,承受着他點燃的熱情,低低呻吟迴應他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