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盼盼離去之後不多時,外面的天色便黑了下來。菊固外守夜的小廝也犯困了,耷拉看腦袋睡意蒙朧,四下裡靜悄悄一片。
玉斛坐在牀上一邊運功,一邊擰着眉想,這丫頭誑了自己來這邊,不敢得罪他,卻又這樣鎖看他,這又是什麼意思?
尤其是那個田思安,身爲朝廷命官,食君之俸祿,理應早晚過來拜見請安的----居然敢在自己駕臨的時候一早就出去逛青樓,這廝肯定是不想混了!
他心裡不敢過分責怪盼盼,於是,這筆賬就算在了她老爹身上。
想到盼盼的笑聲,他腦中轉了轉就氣得掙脫鐐銬坐起身來。低聲咒罵道:“老狐狸,你表面做功夫,暗中卻巴不得你家丫頭整殘我是吧?”
他氣了半響再也等不及看明天盼盼如何收拾他,最主要的是,這丫頭說得出做得到,如果她真要找個清雋小倌來伺候自己,那自己乾脆別混了!
想着很憋氣,於是悄悄下了牀,活動了下筋骨決定不陪她玩了。
玉斛輕而易舉的避過打瞌睡的小廝,悄無聲息的潛到了湖邊。月亮懸在半空,飛虹橋架在一湖碧波之上恍若架在天上,美麗靜謐。
他凝神看着那座橋,又看了看身上的淺色袍子,暗罵了聲,施展輕功如壁虎般貼着橋欄小心的過去。
遠遠望去,像是一片輕雲自橋上滑過。這廝的輕功倒不是蓋的,高的令人咋舌。
過了橋,他並沒有自屋檐而上,而是繞到後牆處一躍而起。玉斛得意的舒展了眉,他不信靜心堂裡住的全是高手,葉青難道不用睡覺的麼?
輕輕撬開窗戶,他勾着屋檐翻進了屋。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半絲兒聲響動都沒有弄出來。他不禁得意的想,若不做皇帝,他頗有偷香竊玉的能耐。
望着秋香色紗賬裡那個熟睡中的美人兒,玉斛開始心癢癢。小丫頭,白天用春藥美人整我,今晚上我要在你身上全部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