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中,三人一桌依舊是那個位置,然而今天的氣壓卻低得讓人惶恐。弦葉默默地坐在那裡,託着腮聽着歌女唱着: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雨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而另一邊墨羽宸則對着冉君讓大眼瞪小眼,小二終於戰戰兢兢地走上去看着三人,最終在弦葉身邊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知小姐想要用些什麼?”
“按着店中最好的各來一樣!”
開口的是墨羽宸,看了一眼仍在發呆的弦葉猿臂一伸將弦葉摟進自己的懷中,對着冉君讓得意一笑,轉頭對着小二道。然而回過神來的弦葉,只是含蓄地推開墨羽宸,清聲道。
“隨意地來四五樣小菜,一壺店中最好的玉棠春。至於這位客官點的菜,這張桌子小放不下,你給他另起一桌。”
說完,弦葉的眼神再一次望向了那個蒙面青衣的歌女,小二的目光隨着弦葉的眼神望向那歌女討好得腆着臉笑道。
“這可是顏夕樓當年最紅的清倌兒,她唱的是一個清貧女子爲了心愛的男人付出了甘願付出一切,誰曾想到那男子當上了將軍卻是爲了另一個高門小姐,對於那清貧女子不過是利用罷了。”
說到這裡,小二嘆了口氣絮絮叨叨的說道,然而一向不喜多嘴的弦葉卻認真地聽着。
“其實昭容又何不是在唱自己呢?爲了一個男子甘願做了清倌兒,又爲了她甘願毀了自己絕色容顏,只求顏夕樓的媽媽能夠放她,結果換來的就是在這裡賣唱結局。”
“是嗎?”弦葉眼神明滅,似乎是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