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陛下的奶狐妃
不得不說,玉羅的形勢的判斷是十分準確的,冷夜臻等人在兩個時辰之後就已經回來了,並且帶着昏迷了的冷夜旻回來,不過顯然冷夜旻也不怎麼好對付,冷夜臻、白瑞、冷紹雲的身上都帶有傷痕,雪兒和離魅見了都好不心疼,趕緊上前幾步,就爲各自的丈夫敷藥。
冷夜臻享受着雪兒柔滑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拂來拂去,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再加上已經抓住了冷夜旻,能順利奪回蛇宮之位,更是大喜,此外他們還有一件喜上加喜的大喜事,黑狄此次前來並非是幫着冷夜旻的,竟然是來幫助冷夜臻的,原來黑狄也發現了冷夜旻身上的不妥當之處,他是蛇族老臣,對冷夜臻確實多有不滿,因爲冷夜臻上臺之後任用新人,不把太多的權勢分給他們這些老人了,而他們這些老人也不想馬上就下臺,更想着要千年萬載的抓住手上權勢,是以相互之間就產生了矛盾,也造成了黑狄幫助冷夜旻對付冷夜臻,可是現在黑狄發現了冷夜旻一點都不將蛇族的未來放在心裡,而且身上多有古怪,他作爲蛇族老臣豈能再相助了?他雖然權慾薰心,但大是大非之上卻是分得清楚的,內部矛盾再厲害,那也是內部矛盾,萬萬不可讓旁人佔了便宜去,因此悄悄跟隨冷夜旻上白玉山來,一來是找機會想要一舉擒拿冷夜旻,二來也希望能夠找到冷夜臻,重振蛇族威風,在見到冷夜臻等人將冷夜旻一舉擒獲之後,上前負荊請罪,並自願廢除功力。
冷夜臻暗中巧用讀心術探知黑狄內心確實甘願順從,此時又當用人之際,便不多加追究,只是警告了兩句,便揭過了此事,當冷夜臻等人將冷夜旻帶進了白玉洞的時候,他吩咐黑狄留守在外,黑狄既然已經決意從此之後一心一意的跟隨冷夜臻了,自然不敢有違,老老實實兢兢業業的站在外面給白玉洞守崗。
“哎呀,你傷得好厲害呀!”離魅幫白瑞敷着傷口,驚呼了一聲,原來白瑞的手上血跡森森,都已經露出骨頭來了,玉羅和雪兒連忙過去瞧,都好不心疼,玉羅讓離魅施個小法術讓白瑞稍減疼痛,這纔好些。
冷紹雲在一旁倒是活蹦亂跳的,湊過來說道:“剛纔好驚險,白瑞差點掉下白玉山去,身子都已經懸空了哦,不過到底是王,厲害得緊,立刻就飛身上來了。”
“當真?”玉羅擡頭問道。
白瑞默默點頭,不過沒有說話,眼神中帶了一片茫然,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或者是因爲疼痛的緣故讓他不能思考了。
“幸好已經將冷夜旻給抓住了。”冷夜臻說道,忽地,他轉頭向白瑞說道,“這次多謝你了。”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是蛇族內部的事情,卻連累了白瑞身受重傷,冷夜臻有點愧疚,不過依他的性子,便是心中再愧疚,也不會宣之於口,一聲多謝已經代表了很多意思了。
白瑞默默一笑,並沒有什麼話,擡頭看了看冷夜臻,苦笑了一笑,道:“不用多謝,只希望你以後不要恨我就好了。”
這話聽得衆人都是一愣,紛紛看向他,而白瑞此刻又將頭低了下去,好像是在想什麼事情,讓在場的人有些莫名其妙,雪兒嘟着嘴看看哥哥,看看母親,這兩個人都是怎麼了,古古怪怪的,原本只有孃親古怪,現在連哥哥都古怪起來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呀?她的小眉頭皺了起來,不過經過多次的詢問她也已經知道了孃親那邊是得不到任何消息的,白瑞這邊也差不多吧,別看他平時很寵着自己的,但是關鍵時刻可不會全部聽從自己的,還是和冷夜臻商量一下,暗地裡好好觀察他們,看看究竟是有了什麼爲難的事情。
“你們看,他好像醒過來了耶。”離魅突然驚咦了一聲,手指向了一旁的冷夜旻,衆人立刻就把目光投將過去。
果然,冷夜旻的眼睛緩緩的掙了開來,隨即他發現了自己的處境,眉頭一鎖,陰冷的目光朝他們這邊就射了過來,他原本臉龐俊美至極,如今帶了鮮血,增添了三分詭異的色彩,兼之目光陰森寒冷,好像地獄上來的羅剎惡鬼,更讓人有幾分心驚,像離魅這樣單子小的,已經躲到白瑞的身後去了。
冷夜臻擰眉看着他,不過沒有說話,捉這傢伙前來只是想要讓玉羅弄清楚他身上不對勁兒的地方,才能搞清楚究竟背後利用冷夜旻的人是誰,若不是基於這個目的,冷夜臻恨不得在擒住冷夜旻的時候就一刀把他給剁了,一來是叛逆之罪,二來這傢伙竟敢瞞着自己接近雪兒,從雪兒這邊下手,冷夜臻很慶幸當時雪兒是在鷹族,若當時尚在蛇族,沒準這個惡劣的傢伙就要拿雪兒的性命來威脅自己,到那時候自己該怎麼辦?
冷紹雲橫眉冷目的瞪着冷夜旻,凡事和王兄作對的都不是好東西,統統該殺,哼哼,中了邪術不是挺好的嗎?他不是法力高強嗎?那我們就學了那邪術,好好的讓他爲蛇族衝鋒陷陣去,也算是爲他自己之前的行爲贖罪嘛!
冷紹雲在心中樂呵的想着,洋洋得意的搖晃着腦袋,卻引來了雪兒的瞪視,他現在對冷夜旻很有氣是不錯,不過絕對不會讓這個陰險的傢伙去想什麼狠招對付冷夜旻的,哼哼,若他敢在那兒暗中做手腳,自己就把他的行蹤告訴玉鳳公主,讓她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未婚夫。
冷紹雲被雪兒瞪得身上發寒了,腦袋一縮,開始輕扯冷夜臻的袖子,像是要他爲自己做主一般,冷夜臻瞪他一眼,這個王弟,總和小時候一般喜歡拉着自己充當自己的小尾巴,這麼多人在前,他也不怕丟人,冷紹雲皮厚厚的冷夜臻笑,又朝着雪兒努努嘴巴,告訴冷夜臻雪兒在做打壞事兒呢!
這時候的雪兒已經走到了冷夜旻的跟前,冷夜旻被五花大綁又加上結界,委頓在了地上,雪兒蹲下身子看他,冷夜旻卻突然跳了起來,撲向雪兒,好像完全不認識面前這個人似的。
雪兒一聲驚呼,險些倒在地上,幸而冷夜臻眼明手快在後一把將雪兒給扶住了,纔不至於讓這個小傢伙跌倒在地上。
“活該!”冷夜臻惡狠狠的瞪了雪兒一眼,剛纔自己真不該救這個小傢伙,讓她摔一個四腳朝天的好好疼上一疼,這樣才能讓她知道怕!
雪兒瞥了瞥嘴,繼續去看冷夜旻,冷夜旻剛纔一撲撞在了結界上,法力又大大受損了一下,跌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息着,雙目赤紅,惡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人,好似要將他們一個個的都吃了似的。
見他一副無害的模樣,雪兒有很不識相的走上前去了,這一回冷夜臻可不再任由她了,抓住了她的後脖頸拽了回來,狠瞪着她,在她耳邊惡狠狠的說道:“老實點,不然本王現在就把你按在腿上打,你相不相信?”
雪兒吐吐舌頭,見冷夜臻臉色嚴峻,知道他言出如山,不敢再和他對着幹了,老老實實的點頭答應了,乖乖站在冷夜臻的身後,不過兀自探頭探腦的往冷夜旻身上看去。
冷夜臻兀自對小傢伙這個舉動不滿喲,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扭到自己身後去了。
“我來看看。”玉羅站了出來,邁着腿往冷夜旻方向走了過去。
一見有活動的東西過來,冷夜旻的臉色立刻就變的兩樣了,瘋狂而血腥,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隨時隨地的會張開大嘴,露出鋒利的牙齒將獵物撕得粉碎。
“主人小心!”火兒迅速跑到玉羅的面前,雙目瞪視着面前這個兇惡得傢伙,身上的毛髮豎了起來,面對身上有邪術的冷夜旻,她身上的地獄業火自動散發,形成了一團紅豔豔的火糰子,直逼冷夜旻,冷夜旻連忙後退了幾步,對於地獄業火,他有一種本能的恐懼。
“火兒,你讓開些,他出不來的,我只想看清楚一些。”玉羅指揮火兒往旁邊挪一下,火兒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只是只肯站在玉羅身邊,再不可能往後退一步。
玉羅再次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站在結界的邊界上,細細的看着冷夜旻,冷夜旻沒了火兒地獄業火的威勢壓着就再沒有害怕的東西了,又使勁的要往玉羅身上撲不過有結界擋着,自然不會真讓他撲上來的。
“果然如此。”玉羅小聲嘀咕了一下,往後走了幾步,轉身跳到一旁的軟榻上,再不說什麼了。
“娘。”白瑞站起來走到孃親的身邊,愣愣的看着她,玉羅擡起頭來,對着白瑞,看了看他,輕輕點了點頭。
“果然是這樣。”白瑞咬了咬牙,面容又恨又痛,又有幾分不明意味的表情來,讓人看不透他們再說些什麼。
“你們究竟在說什麼?”雪兒最是難以忍耐好奇心,蹭蹭蹭就跑過來了,將玉羅抱了起來,連連搖晃說道,“不許再瞞着我們了,肯定是大事情,孃親,快告訴雪兒吧,要不然的話雪兒可要哭出來了哦!”
這話讓玉羅一笑,這娃娃到現在還喜歡這麼撒嬌呢!
冷夜臻上前幾步,臉色嚴峻的說道:“這件事情定和冷夜旻身上的邪術有關?是不是?岳母,既然如此,爲何不告訴了我們,你要知道,這件事情可非比尋常。”
玉羅微微擡頭看了兩人一眼,低頭輕聲嘆了一口氣,卻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娘,還是告訴他們吧,遲早是要讓他們知道的。”白瑞突然說道,伸手摸摸雪兒懷中玉羅柔軟的皮毛,像是在安慰着她。
玉羅看了看冷夜臻和雪兒,又望了望遠處兀自兇惡的瞪着衆人看的冷夜旻,終於輕輕的點頭一下頭,說道:“好吧,你們可知道,冷夜旻此時身上中的是狐族的邪術眼兒媚。”
“狐族?”衆人眼神立刻就集中在了白瑞的身上,雪兒本能的就趕緊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玉羅看了她一眼,又再次盯着冷夜臻,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這種邪術吧?”
“知道。”不知怎麼的,冷夜臻的聲音變得幾許森冷,還盯着白瑞看,“這眼兒媚是蛇族至惡邪術,非王族衆人不能使用,一旦中了眼兒媚的,平日裡行事一無所奇之處,但當施咒之人動用催動之法的時候,他立刻失去神智朝你動手,不把你殺死絕不干休!”
“那……難道現在有人在對冷夜旻動用邪術嗎?”雪兒擔心的看着冷夜旻,雖然他現在的模樣很兇惡,但是身中邪術一定不好受的,至少待他清醒之後必定十分痛苦。
“不是。”玉羅搖了搖頭,“世界上的所有邪術都恐懼火兒的地獄業火,我早先時候就在懷疑冷夜旻中的是不是眼兒媚,因此在佈局之時大量用上了火兒的地獄業火,所以纔會導致冷夜旻成了如今這幅模樣,等時間一長,這種症狀自然而然就會消退的。”
“那我們怎麼樣才能解救他?”雪兒連忙問道,既然這麼多人都知道這種邪術,想來解救之法也應該有人知道的吧?
“這個不是重點。”冷夜臻突然冷聲插了進來,神情古怪地看了雪兒一眼,“本王現在疑惑的是,這眼兒媚是狐族非王室中人不能使用的邪法,那究竟現在王室中人有幾位可以動用眼兒媚。”
白瑞盯了冷夜臻一眼,淡淡的說道:“就本王一個!”
“不,絕對不是哥哥。”見白瑞這麼說,雪兒頓時緊張起來,趕緊給白瑞辯駁着,白瑞瞧着她微微一笑,這個妹子總算沒有因爲情郎而忘記自己的哥哥,這就好。
“本王想聽實話。”冷夜臻冷冷的說道,“我知道不可能是你,那究竟是誰?我想你心裡應該有數的吧?”
“真的只我一個!”白瑞臉上帶了三四分的苦笑,“其餘的人本王真的不能確定。”
“只是不能確定?對不對?”冷夜臻抓住了白瑞話中的漏洞。
白瑞還要再說,玉羅已經開口了:“行了,瑞兒,你不必抱有幻想了,便直說了吧,那人便是瑞兒的父親——前任狐王白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