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陛下的奶狐妃
“我們不是將黑靈珠送了好些過去嗎?而且還將所黑靈珠的淬鍊方法告訴他們,雖然得不到冥界的黑靈石,但我想要獲取一些相似功能的東西,應該不算什麼很難的事情吧?我們不就是將雪聖山千丈下黑冰晶提煉出來製造的嗎?他們諾大的一個赤翎國,沒道理連這麼點點東西都拿不出來吧?”雪兒蹙着眉頭說道。
冷夜臻道:“我們淬鍊出來的黑靈珠,和冥界之寶黑暗之瓶效果相差太多,對付尋常人制造出來的死亡血霧,那還算湊合,可若是用來對付那些法力高深之人制造出來的死亡血霧,效果就不怎麼理想了,便是黑暗之瓶,吸收死亡血霧的速度也是有限的,當年惡靈製造死亡血霧,黑暗之瓶對付起來就有點勉強,更何況如今這幕後之人看樣子要比從前的惡靈厲害百倍千倍,在龍、蛇、狐、鷹四族之中,鷹族是在天上的,對於地下深處的東西瞭解得頗爲有限,淬鍊出來的黑靈珠之怕比之我們淬鍊出來的更加不如了。”
雪兒連連點頭,忽然一笑,說道:“也正是因爲他們是在天上的,應該在某些地方比我們多了些優勢吧,比如說可以飛到半空中躲避呀!只要趕在死亡血霧瀰漫開來之前飛到天空中去,那不就結了嗎?”
“哪有這麼容易?”冷夜臻一笑,“你從前也被死亡血霧所困過,那時候你覺得即使讓你一路往上飛,你逃得了嗎?別忘記了,死亡血霧可是帶有迷幻性的,在裡面感受到的並不一定就是真的,比如說你是感覺自己一路往前走,其實你只不過是在原地打轉,而那些鷹類,很可能自以爲正往上飛,其實卻不然,很可能是在上上下下的轉成一圈兒。”
雪兒回想當初被死亡血霧所困的情形,好像就是如此,她點了點頭,臉上略顯蒼白,想起了當時的無助恐慌,她到現在仍是暗暗心驚,死在那種情形之下,可不好受,幸而上一回自己陷入死亡血霧的時候是和鳳羽公主在一起,若是單單自己一個人,那不用人家來襲擊,自己就能把自己給嚇死了。
雪兒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肚子,輕聲悠悠說道:“我自倒是無所謂,只是不能讓寶寶出事,一定要儘快將那個幕後黑手除掉。”
冷夜臻點點頭,道:“不錯,這幕後黑手一日不除,我們便一日不得安寧,現在寶寶還未生下來,那幕後黑手突然前來抓了寶寶,那我們該如何是好呢?”他說着幽幽然一嘆。
雪兒輕輕推着他說道:“不會啦,你的法力那麼高什麼,那幕後黑手怎麼可能得手呢?我們一定能夠保護好寶寶安全的。”
冷夜臻苦笑一聲,揉了揉雪兒的腦袋,說道:“但你可知道今日鷹族傳來消息,鷹族小公主已經死在死亡血霧之中了。”
“當真?”雪兒臉色一白,自從有了寶寶之後,雪兒就對小孩子格外的愛護,想到一個小公主被死亡血霧所吞噬,不由得眼淚都落了下來。
冷夜臻幫雪兒擦擦眼淚,說道:“好了,別難過,本王會盡全力保護你們。本王現在擔心的是那幕後黑手現在對鷹族下手了,只怕不日就會來像我們下手了,到時候本王忙於應付,你自己一定要小心,知道嗎?”
雪兒點點頭,她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的寶寶的。
不過之後鷹族又傳來了很多消息,讓雪兒越發的沒有了自信,鷹族多子,那鷹王原有十幾個兒子女兒,可大多被死亡血霧所殺,如今只剩下了一個女兒同一個最小的兒子了,冷夜臻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蛇與鷹原本就是死地,只是因爲蛇族有雪靈珠,鷹族有風靈珠,這讓兩族各自忌憚,便也從來不曾動武,而且這兩族所在領地不同,也無需用動武來爭奪些什麼,再加上蛇族和狐族的關係不好,相比之下,蛇族和鷹族的關係倒是好了幾分,這一次也曾向冷夜臻來求救,冷夜臻也派兵前去了,只是效果不顯,反而被死亡血霧殺了好些,這讓冷夜臻心事重重,若鷹族被滅,只恐那死亡血霧就要開始對付其他三族,若任他攻打,只怕他會各個擊破,到那時蛇族被滅,萬靈難平哪!
一個個壞消息接二連三的傳來,讓冷夜臻眉頭深鎖,一臉煩惱模樣,但是當他到了雪兒更前的時候,總是強作平靜,上回他對雪兒說了鷹族變故之後,雪兒就十分害怕,很是惶恐,這讓冷夜臻心中好生後悔,明知道這小丫頭膽子小,偏偏和她說那些話幹什麼?因此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在雪兒面前都不曾透露半分,只可惜死亡血霧引發出來的案子越來越多了,傷亡也越來越慘重,紫靈城中的人也大多有消息來源,一個個聽到了這個之後,臉色蒼白,惶惶不可終日,雪兒尤其會探聽不出來?再加上冷夜臻那深鎖的眉頭,更讓雪兒知道事情越來越不對頭了,不過既然冷夜臻不想說,雪兒便也無不想過多的提起,只是不再煩他,縱然是這些天來噩夢連連,她也不曾對冷夜臻說過。
想起連日來的噩夢重重,雪兒輕輕嘆了口氣,眉頭深深擰在了一起,這些天來總是會做夢,一會兒夢到自己的爹孃被人殺了,一會兒夢到了白瑞,夢中的白瑞總是對着自己含情脈脈,而自己也總是對他情深一片,這讓雪兒感到很迷惑,夢到爹孃被人殺了,或許是因爲這些天來死亡血霧接連殺人,讓她心中產生惶恐,是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夢到白瑞含情脈脈這就有點奇怪了,自己對白瑞明明沒有半點情愛的呀,爲什麼竟會做這樣的夢來?難道自己內心深處對白瑞是有點感覺的嗎?不對,不對,定然不是如此的,自己不會這樣的,肯定不是,罷了罷了,便是夢也隨它去了吧,橫豎也沒有影響到自己日常的事兒,或許還是近來事情多、腦子煩亂的緣故吧,所以纔會夢中腦子也亂成一片,那應該是冷夜臻的臉,對定然是如此的,她的小手緊緊握了一下拳,讓一旁服侍的綠兒、蝶兒奇怪的互望一眼,娘娘越來越奇怪了。
“雪兒這是怎麼了?表情這麼多變的?”正在這個時候,冷夜臻的聲音傳了過來。
“臻。”雪兒連忙掩起臉上心上的百般情緒,裝作興高采烈的模樣迎了上去,一下撲進冷夜臻的懷抱中,冷夜臻笑着輕拍雪兒的肩膀:“還是和小孩子一樣,都是有了身子的人了,一定要小心些纔好,可不能在這般貿然撲跌了,知道嗎?”
“哦!”雪兒很乖巧的點點頭,又偷眼看冷夜臻的臉色,這些天來冷夜臻總是強顏歡笑,臉上是在笑着,可是眉宇間的鬱郁之情卻將他出賣,他明明心中是很煩惱的,只是他不希望自己和他一起煩惱罷了,他對自己總是好的,雪兒心中一嘆,很是感動,又很是心疼,他身爲蛇族之王,如今蛇族的生死都託付於他的身上,他如何能夠不煩惱呢?
雪兒又細看今日冷夜臻的臉龐,除了眉宇之間未能完全隱藏的那意思煩惱之外,更有幾分猶豫、幾分欲言又止的模樣,他是有什麼爲難的事情不方便對自己說嗎?雪兒心中暗自嘀咕,是爲了死亡血霧嗎?近來聽到的消息越來越不好了,鷹族在死亡血霧的攻打下已經民不聊生,據說鷹王已經有三天不曾上朝了,這是死亡血霧出現之後再沒有的情形,聽說鷹族臣民議論紛紛,有的人說王已經被死亡血霧所害了,鷹王是整個鷹族中法力最高強者,這個說法立刻使得鷹族人心惶惶,後來雖然有鷹族公主澄清此事,說鷹王是閉關研製如何更好的對付死亡血霧,可是相信的人並不多,難不成鷹王當真是死了,是以冷夜臻如此煩惱嗎?雪兒在心中暗暗琢磨着。
小傢伙最是心裡藏不住事兒,心裡想着,眉頭已經微微蹙了起來,冷夜臻輕輕撫着雪兒的眉頭,輕聲說道:“雪兒別怕,便是天塌下來,也有本王爲你撐着。”
果然有事!雪兒心中說道,冷夜臻爲了不讓自己的心情受影響,已經有好長時間不同自己說這個話了,今日有感而發,必定是發生了什麼很特殊的事情,她一雙明眸眨了眨,望着冷夜臻,雖然雪兒知道自己不能爲冷夜臻解決什麼實際的問題,但是她還是希望冷夜臻能將心中煩惱的事兒告訴她,就算是傾訴吧,給他一個喘口氣的地方。
只是冷夜臻說了那一句之後,便在沒有說話,眼睛只是定定的望着雪兒,好像雪兒很快就會從他眼前消失不見了一樣,這種目光讓雪兒很是害怕,難道……難道當真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大事兒了嗎?她想要開口詢問,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雪兒,本王有件事情想同你商量。”就在雪兒不知道如何問冷夜臻究竟有何爲難之事的時候,冷夜臻開口了,聲音艱澀,彷彿說了這句話花費了他好大的力氣一般。
雪兒點點頭,也一臉鄭重的看着冷夜臻,認真的聽他說話。
“想必你也聽到鷹王三日未曾上朝的傳聞了吧?”冷夜臻問道。
雪兒點了點頭:“是呀,聽說了,聽宮裡人說可能是鷹王已經被死亡血霧害死了,但是鷹族貴戚爲了不讓民心散亂,所以纔將這件事情隱瞞下來,未曾說出,只不知道是真是假。”
冷夜臻輕聲一嘆:“這件事情八成是真的了。”
“啊?”雖然早有過這個心理準備,不過雪兒還是驚訝了一下,不由得想起冷夜臻說過的鷹王還留下了一個女兒和一個最小的兒子,想到兩個小傢伙沒有了父親,不知道該是多麼傷心和惶恐,雪兒就好生難過,鼻中一酸,眼睛漸漸蘊含了眼淚。
冷夜臻輕撫雪兒脊背,安慰說道:“我也只說這件事情八成是真的,還有兩成是假的呢,別傷心了,我這邊有正經事情同你說。”他彷彿是要快速將事情說講出來,或許是怕現下不說,等會兒又忍耐不住的將話給嚥了回去吧。
雪兒摸了摸眼中淚痕,點點頭說道:“好,你說,我聽着呢!”
冷夜臻微微垂下了眼睛,不去看雪兒的眼睛,聲音略略轉爲低沉:“鷹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本王派去兵馬都是打敗,前天和白瑞商量,還是親自去看看爲好。”